第八章 侦探事务所
陈哲咧了咧嘴，只能干巴巴的说：
“不用谢，不用谢……”
蒙德小心的检查了昏迷的拜伦。
确定是真的昏迷后，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属手铐拷在了拜伦的手上，手铐上面还有着一些神秘的花纹。
这时朱丽安娜走到了陈哲身边，伸出了好看的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维克多先生，非常抱歉把你牵扯进这样危险的事情中来……我拉你起来吧。”
陈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眼前的手，嗯，整体触感柔软但手掌上有明显的茧的痕迹。
应该是长期持枪的原因，陈哲在心里乱想。
朱丽安娜在陈哲站起后就松开了手，然后表情严肃的说：
“再次对把维克多先生你牵扯进危险的抓捕行动中感到抱歉，但我们在暗地里进行了严密的人员安排，以确保维克多先生你的生命安全不会收到侵害。”
好官方的说辞啊……而且做都做了，现在时候才说……一时间陈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回话，只能尴尬的笑笑。
然后朱丽安娜又沉声道：“另外，我们还请维克多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检查维克多先生身上的灵性情况。”
这时，又从口袋里掏出绷带给拜伦进行了简单包扎的蒙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吹了个口哨，拽着昏迷的拜伦的一只胳膊对着陈哲说：
“嘿，维克多先生，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是要坐我们的马车和我们一起回去呢，还是自己坐公共马车回去？”
“强烈建议你做我们的马车，比公共马车舒适，还不收你的钱～”
陈哲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之前的疑惑是对的，对于自己这个身上沾染了灵性的人，官方超凡组织不可能轻拿轻放。
于是，陈哲只能乖乖的跟着朱丽安娜和蒙德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夫还是上午看到的那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类似西服的短打，戴着礼帽，与马夫这个身份有些格格不入，于是陈哲猜测这位马夫可能也是官方超凡者中的一员。
看到跟着队长和蒙德一起过来的陈哲，倚靠着马车的福斯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然后起身站直，对陈哲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福斯特·哈里，非常高兴见到你～”
看着眼前金发蓝眼，面庞帅气的福斯特，陈哲心里不仅嘀咕，超凡能力难道还有着让人颜值变高的被动吗？怎么一个个的都男的帅，女的美。
目前接触到的几个超凡者，朱丽安娜警官，御姐的长相，虽然很正式、很严肃，但称得上是美人。
蒙德警官，长得高，五官笔挺大气，留着长发有一种不羁的帅气。
再就是眼前的这位福斯特，身高和维克多差不多，应该也是175左右，金色的微卷短发，有些清秀的帅气脸庞，放在现代妥妥的当红偶像。
嗯，还有袭击他的那个凶徒，眼神冰冷、凶狠，面无表情，但说实话长得也不差。
陈哲和福斯特握了手：“嗯，我叫……我叫维克多·门罗。”
看来以后要尽快的适应维克多·门罗这个身份了，陈哲默默的想到。
福斯特目光瞥了一眼昏迷者着被蒙德单手提着的拜伦，然后就转身跃上了马车的驾驶位，
“上来吧，各位！”
维克多在蒙德的示意下首先坐了进去，朱丽安娜和蒙德则带着昏迷的拜伦坐在维克多的两侧。
这是一辆封顶的中型马车，正前方是外开的车门，车厢两侧的木质车壁上则开着两个小玻璃窗户。
马车渐行渐远，离开了刚刚发生了战斗的破旧、废弃的房区，但映入眼帘的建筑并未改善很多，依然很陈旧破败。
烟尘笼罩的天空下，或三层或四层的破旧公寓式建筑连成了一片，其间还有随处可见的自搭棚户，地上满是泥泞，隐约可见地下早期市政府修建的砖石地面留下的残骸，仅有他们马车正走的这条铺着煤渣的大路较为平坦宽阔。
透过玻璃窗看去，一个个衣衫破旧、精神疲惫的人点缀在灰暗的背景板上。
有戴着头巾背着如山般货物的苦力汉子；有穿着破烂裙子，蹲坐着，弯腰洗着大盆里衣服的身材走样的肥胖妇人；有支着废弃纸板做成的招牌在街边为别人擦鞋的瘦弱男人；有为了0.5便士房租正与房东激烈争吵的带着懵懂瘦小孩子的泼辣单亲母亲；有三五成群、面露凶相、收着保护费的黑帮分子；有衣着稍微考究，提着公文包匆匆赶路的公司文职人员；有低头蹲在路边，一起玩着地上泥巴的未上学的孩子……
看到眼前破旧的场景，结合记忆，维克多确定了自己现在正身处克明廷亚西南城区中。
这里是克明廷亚的工厂区，整个克明廷亚市的大部分工厂都集中在了这片城区。
因此，这里也成了整个克明廷亚人口最密集、管理最混乱的地方。
但之前发生战斗的那片房区明显被废弃了，随即脑海中闪过一条去年维克多在克明廷亚早报上看到的新闻“工厂区平特街发生未知霍乱，至23人死亡，警方目前已将感染区域进行封锁。”
维克多皱了皱眉，一年前的霍乱，这片区域还没有解封吗？
维克多没有多想，也没有张嘴询问身边的两位警官，而是心情莫名有些低沉的，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灰色调场景。
“跟你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把……”蒙德慵懒的将整个身体都瘫在了座位上，叼着烟斜眼看着他。
“嗯？什么不一样？”维克多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西南区，没好好见过西南区的样子吧～”蒙德嘴角的卷烟随着说话上下移动。
窗外的马路上是来往的或拉着满满的货物，或拉着满满的人的马车。
“没有……”
的确没有，不论是之前生活优渥的维克多，还是21世纪地球的陈哲，都没有见过这样灰暗的色调。
“我们调查过你，你从小就生活在北城区，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身边接触到的也都是一些‘绅士’……”
维克多皱起了眉头，不清楚眼前这个叼着烟瘫在座位上的年轻男子究竟要说什么。
蒙德突然话头一转，坐起身指了指窗外，“你对工厂区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维克多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之前的记忆中对整个工厂区了解的并不多，于是只能说道：
“嗯……灰暗……”
蒙德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是的，灰暗，整个西南区所占面积只有克明廷亚的不到四分之一，其中所容纳的人口却达到了克明廷亚人口的二分之一。”
“人口高密度的聚集，随之而来的就是疾病、犯罪、恶劣的环境、缺乏的公共资源，奇怪的是，人口数量的优势并不能为他们——整个工厂区的居民，带来话语权上的优势。”
“无论是在其他城区几乎人手一份的克明廷亚早报，还是其他知名报纸，几乎都很少看到有关工厂区的报道。”
“这样的忽视带来的结果就是治安力量的不足，严重缺乏的人手、不作为的政府官员，这些都进一步加剧了工厂区的混乱程度。”
“偷盗、抢劫、绑架、强暴、谋杀、黑帮、疾病、饥饿……这些是两年前我们对整个工厂区做的问卷调查中出现在工厂区居民口中的最高频的词汇。”
“因此在形容工厂区时，我们一般也会加上混乱、危险等词。”
“我们一般称之为水面下的涡流。”刚刚一直沉默的朱丽安娜插嘴到。
水面下的涡流……形容真实贴切啊，这样的工厂区，对于整个克明廷亚来说，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一如水面的风平浪静，但其实水面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华国人，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但仅凭描述就能大致感受到生活在工厂区的人民的水生火热。
这样的环境下，可以预见的是，肯动会出事的，只是或早或晚……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成为一个超凡者……”朱丽安娜继续淡淡的说道。
维克多瞳孔微缩，嗯？这话题有点跳跃啊，不是在说工厂区吗？怎么突然就开始说成为超凡者了，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想成为超凡者？
朱丽安娜看到维克多有些惊讶和紧张的样子，漂亮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其实我们和你的老师弗尔曼教授早就认识了，之前他一直受雇为我们做历史顾问，后来他向我们推荐了你，据说你一直对神秘学很感兴趣。”
“但可惜在他提交了你的推荐信后就惨死于家中……”说到这里，朱丽安娜眼里多了一份怅然，然后肯定的说道：
“弗尔曼教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事。”
“因此，今天的行动既是为了捉拿杀害弗尔曼教授的凶手，也是对你做一个初步的考验，让你初步的见识一下神秘学的世界。”
弗尔曼教授……维克多消化着这个信息，教授早就是官方超凡者的人了吗？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还推荐了自己？维克多有些复杂和激动，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
仔细想想，教授对我是真的很好，不仅在学业的生活上都非常照顾，在自己对神秘学感兴趣时还把我推荐给了理论上最安全的官方的超凡组织。
……只是还没来的急告诉我就被人杀害了，而前任维克多也因为过于心急，死在了私自举行的神秘学仪式上。
已经下定决心在回家前好好做维克多的陈哲轻轻叹了口气，心头有些沉重，也第一次对于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老人的死有了探究和隐隐的复仇之心。
朱丽安娜看着脸上露出悲伤的维克多，脸上露出了慈祥，忽然伸手摸了摸维克多的头，继续说道：“对于教授的死我们很抱歉，教授生前是一位很慈祥善良的长辈，作为他的学生，想必你对于他的离世也感到很悲伤，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整个事情的由来……”
对于朱丽安娜的突然摸头，维克多吓得缩了缩脖子，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些绯红，什么鬼……这种大姐姐安慰小孩子的感觉……斜眼一瞟，发现坐在左手边的蒙德的脸上露出了促狭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朱丽安娜安慰完后就收回了手，盯着维克多的眼睛，
“说回正题，之前对工厂区的描述不仅仅适用于工厂区，也适用于神秘学世界，在正式走上超凡这条道路后，就会随时面临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不仅是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我们自身……”
不仅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我们自身……维克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处处暗藏危险，所以说是“水面下的涡流”？
这时，窗外的景色慢慢的繁华了起来，已不再像刚刚那样灰暗而是有了色彩，虽然没有像自己别墅所在的西北区那样繁华、艳丽、安宁，但是是至少在维克多看来达到了正常人生活水准。
马车忽然停下，车厢的门被福斯特打开，
“到了，伙伴们！”
维克多跟随着朱丽安娜和提着犯人的蒙德下了马车，石砖地面的宽阔马路旁是联排的或三层或四层的房屋，临街的店铺连成一片，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忙忙，显得繁华而富有生气。
先行下车的蒙德回过头露出了笑容，手上提着的犯人也变成了搀扶，还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犯人身上以掩盖身上的血迹，就仿佛是扶着喝醉的朋友。
“这里是西南区的外围了，临近莱茵河，我们主要的辖区就是工厂区，因此我们的办公地点也在西南区。”说着指了指马路对面。
维克多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正对着的是一栋四层的楼房，白砖红瓦，每层的临街的两个窗户没有阳台，只是普通的加了金属网的玻璃窗。
双开的大门上方挂着铭牌“贝克街16号”，大门的左上角则挂着一个金属镶边的牌子“拜伦斯侦探事务所”。
“不用谢，不用谢……”
蒙德小心的检查了昏迷的拜伦。
确定是真的昏迷后，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属手铐拷在了拜伦的手上，手铐上面还有着一些神秘的花纹。
这时朱丽安娜走到了陈哲身边，伸出了好看的手，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维克多先生，非常抱歉把你牵扯进这样危险的事情中来……我拉你起来吧。”
陈哲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眼前的手，嗯，整体触感柔软但手掌上有明显的茧的痕迹。
应该是长期持枪的原因，陈哲在心里乱想。
朱丽安娜在陈哲站起后就松开了手，然后表情严肃的说：
“再次对把维克多先生你牵扯进危险的抓捕行动中感到抱歉，但我们在暗地里进行了严密的人员安排，以确保维克多先生你的生命安全不会收到侵害。”
好官方的说辞啊……而且做都做了，现在时候才说……一时间陈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回话，只能尴尬的笑笑。
然后朱丽安娜又沉声道：“另外，我们还请维克多先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检查维克多先生身上的灵性情况。”
这时，又从口袋里掏出绷带给拜伦进行了简单包扎的蒙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吹了个口哨，拽着昏迷的拜伦的一只胳膊对着陈哲说：
“嘿，维克多先生，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是要坐我们的马车和我们一起回去呢，还是自己坐公共马车回去？”
“强烈建议你做我们的马车，比公共马车舒适，还不收你的钱～”
陈哲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之前的疑惑是对的，对于自己这个身上沾染了灵性的人，官方超凡组织不可能轻拿轻放。
于是，陈哲只能乖乖的跟着朱丽安娜和蒙德上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夫还是上午看到的那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类似西服的短打，戴着礼帽，与马夫这个身份有些格格不入，于是陈哲猜测这位马夫可能也是官方超凡者中的一员。
看到跟着队长和蒙德一起过来的陈哲，倚靠着马车的福斯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然后起身站直，对陈哲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福斯特·哈里，非常高兴见到你～”
看着眼前金发蓝眼，面庞帅气的福斯特，陈哲心里不仅嘀咕，超凡能力难道还有着让人颜值变高的被动吗？怎么一个个的都男的帅，女的美。
目前接触到的几个超凡者，朱丽安娜警官，御姐的长相，虽然很正式、很严肃，但称得上是美人。
蒙德警官，长得高，五官笔挺大气，留着长发有一种不羁的帅气。
再就是眼前的这位福斯特，身高和维克多差不多，应该也是175左右，金色的微卷短发，有些清秀的帅气脸庞，放在现代妥妥的当红偶像。
嗯，还有袭击他的那个凶徒，眼神冰冷、凶狠，面无表情，但说实话长得也不差。
陈哲和福斯特握了手：“嗯，我叫……我叫维克多·门罗。”
看来以后要尽快的适应维克多·门罗这个身份了，陈哲默默的想到。
福斯特目光瞥了一眼昏迷者着被蒙德单手提着的拜伦，然后就转身跃上了马车的驾驶位，
“上来吧，各位！”
维克多在蒙德的示意下首先坐了进去，朱丽安娜和蒙德则带着昏迷的拜伦坐在维克多的两侧。
这是一辆封顶的中型马车，正前方是外开的车门，车厢两侧的木质车壁上则开着两个小玻璃窗户。
马车渐行渐远，离开了刚刚发生了战斗的破旧、废弃的房区，但映入眼帘的建筑并未改善很多，依然很陈旧破败。
烟尘笼罩的天空下，或三层或四层的破旧公寓式建筑连成了一片，其间还有随处可见的自搭棚户，地上满是泥泞，隐约可见地下早期市政府修建的砖石地面留下的残骸，仅有他们马车正走的这条铺着煤渣的大路较为平坦宽阔。
透过玻璃窗看去，一个个衣衫破旧、精神疲惫的人点缀在灰暗的背景板上。
有戴着头巾背着如山般货物的苦力汉子；有穿着破烂裙子，蹲坐着，弯腰洗着大盆里衣服的身材走样的肥胖妇人；有支着废弃纸板做成的招牌在街边为别人擦鞋的瘦弱男人；有为了0.5便士房租正与房东激烈争吵的带着懵懂瘦小孩子的泼辣单亲母亲；有三五成群、面露凶相、收着保护费的黑帮分子；有衣着稍微考究，提着公文包匆匆赶路的公司文职人员；有低头蹲在路边，一起玩着地上泥巴的未上学的孩子……
看到眼前破旧的场景，结合记忆，维克多确定了自己现在正身处克明廷亚西南城区中。
这里是克明廷亚的工厂区，整个克明廷亚市的大部分工厂都集中在了这片城区。
因此，这里也成了整个克明廷亚人口最密集、管理最混乱的地方。
但之前发生战斗的那片房区明显被废弃了，随即脑海中闪过一条去年维克多在克明廷亚早报上看到的新闻“工厂区平特街发生未知霍乱，至23人死亡，警方目前已将感染区域进行封锁。”
维克多皱了皱眉，一年前的霍乱，这片区域还没有解封吗？
维克多没有多想，也没有张嘴询问身边的两位警官，而是心情莫名有些低沉的，默默的看着窗外的灰色调场景。
“跟你平时见到的不一样把……”蒙德慵懒的将整个身体都瘫在了座位上，叼着烟斜眼看着他。
“嗯？什么不一样？”维克多愣了一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西南区，没好好见过西南区的样子吧～”蒙德嘴角的卷烟随着说话上下移动。
窗外的马路上是来往的或拉着满满的货物，或拉着满满的人的马车。
“没有……”
的确没有，不论是之前生活优渥的维克多，还是21世纪地球的陈哲，都没有见过这样灰暗的色调。
“我们调查过你，你从小就生活在北城区，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身边接触到的也都是一些‘绅士’……”
维克多皱起了眉头，不清楚眼前这个叼着烟瘫在座位上的年轻男子究竟要说什么。
蒙德突然话头一转，坐起身指了指窗外，“你对工厂区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维克多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之前的记忆中对整个工厂区了解的并不多，于是只能说道：
“嗯……灰暗……”
蒙德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是的，灰暗，整个西南区所占面积只有克明廷亚的不到四分之一，其中所容纳的人口却达到了克明廷亚人口的二分之一。”
“人口高密度的聚集，随之而来的就是疾病、犯罪、恶劣的环境、缺乏的公共资源，奇怪的是，人口数量的优势并不能为他们——整个工厂区的居民，带来话语权上的优势。”
“无论是在其他城区几乎人手一份的克明廷亚早报，还是其他知名报纸，几乎都很少看到有关工厂区的报道。”
“这样的忽视带来的结果就是治安力量的不足，严重缺乏的人手、不作为的政府官员，这些都进一步加剧了工厂区的混乱程度。”
“偷盗、抢劫、绑架、强暴、谋杀、黑帮、疾病、饥饿……这些是两年前我们对整个工厂区做的问卷调查中出现在工厂区居民口中的最高频的词汇。”
“因此在形容工厂区时，我们一般也会加上混乱、危险等词。”
“我们一般称之为水面下的涡流。”刚刚一直沉默的朱丽安娜插嘴到。
水面下的涡流……形容真实贴切啊，这样的工厂区，对于整个克明廷亚来说，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一如水面的风平浪静，但其实水面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作为一个21世纪的华国人，虽然没有亲自见识过，但仅凭描述就能大致感受到生活在工厂区的人民的水生火热。
这样的环境下，可以预见的是，肯动会出事的，只是或早或晚……
“所以你做好准备了吗？成为一个超凡者……”朱丽安娜继续淡淡的说道。
维克多瞳孔微缩，嗯？这话题有点跳跃啊，不是在说工厂区吗？怎么突然就开始说成为超凡者了，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想成为超凡者？
朱丽安娜看到维克多有些惊讶和紧张的样子，漂亮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其实我们和你的老师弗尔曼教授早就认识了，之前他一直受雇为我们做历史顾问，后来他向我们推荐了你，据说你一直对神秘学很感兴趣。”
“但可惜在他提交了你的推荐信后就惨死于家中……”说到这里，朱丽安娜眼里多了一份怅然，然后肯定的说道：
“弗尔曼教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同事。”
“因此，今天的行动既是为了捉拿杀害弗尔曼教授的凶手，也是对你做一个初步的考验，让你初步的见识一下神秘学的世界。”
弗尔曼教授……维克多消化着这个信息，教授早就是官方超凡者的人了吗？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还推荐了自己？维克多有些复杂和激动，放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握起了拳头。
仔细想想，教授对我是真的很好，不仅在学业的生活上都非常照顾，在自己对神秘学感兴趣时还把我推荐给了理论上最安全的官方的超凡组织。
……只是还没来的急告诉我就被人杀害了，而前任维克多也因为过于心急，死在了私自举行的神秘学仪式上。
已经下定决心在回家前好好做维克多的陈哲轻轻叹了口气，心头有些沉重，也第一次对于这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老人的死有了探究和隐隐的复仇之心。
朱丽安娜看着脸上露出悲伤的维克多，脸上露出了慈祥，忽然伸手摸了摸维克多的头，继续说道：“对于教授的死我们很抱歉，教授生前是一位很慈祥善良的长辈，作为他的学生，想必你对于他的离世也感到很悲伤，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整个事情的由来……”
对于朱丽安娜的突然摸头，维克多吓得缩了缩脖子，脸上迅速爬上了一些绯红，什么鬼……这种大姐姐安慰小孩子的感觉……斜眼一瞟，发现坐在左手边的蒙德的脸上露出了促狭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朱丽安娜安慰完后就收回了手，盯着维克多的眼睛，
“说回正题，之前对工厂区的描述不仅仅适用于工厂区，也适用于神秘学世界，在正式走上超凡这条道路后，就会随时面临着各种意想不到的危险，不仅是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我们自身……”
不仅来自于敌人，也来自于我们自身……维克多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处处暗藏危险，所以说是“水面下的涡流”？
这时，窗外的景色慢慢的繁华了起来，已不再像刚刚那样灰暗而是有了色彩，虽然没有像自己别墅所在的西北区那样繁华、艳丽、安宁，但是是至少在维克多看来达到了正常人生活水准。
马车忽然停下，车厢的门被福斯特打开，
“到了，伙伴们！”
维克多跟随着朱丽安娜和提着犯人的蒙德下了马车，石砖地面的宽阔马路旁是联排的或三层或四层的房屋，临街的店铺连成一片，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忙忙，显得繁华而富有生气。
先行下车的蒙德回过头露出了笑容，手上提着的犯人也变成了搀扶，还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犯人身上以掩盖身上的血迹，就仿佛是扶着喝醉的朋友。
“这里是西南区的外围了，临近莱茵河，我们主要的辖区就是工厂区，因此我们的办公地点也在西南区。”说着指了指马路对面。
维克多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正对着的是一栋四层的楼房，白砖红瓦，每层的临街的两个窗户没有阳台，只是普通的加了金属网的玻璃窗。
双开的大门上方挂着铭牌“贝克街16号”，大门的左上角则挂着一个金属镶边的牌子“拜伦斯侦探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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