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调查（3）
在得知这个叫王旺的年轻人在这里有些人脉后，张大山连忙请求他帮帮忙。
张海淼心中很恼火，只觉得自己老爹怎么能如此的低三下四，于是像赌气一样的坐在办事大厅外的长椅上，也不跟着进去。
张大山跟着王旺来到了办事大厅最里侧的一个窗口，刚站定，窗口里的小年轻就阴阳怪气的问道：“二舅，你怎么又来了。”
张大山只能在旁边尴尬的笑笑，王旺也笑笑，随后趴在窗口跟那人低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窗口里的小年轻就向张大山喊道：“大叔，你要办什么业务。”
虽然语气上还是不怎么友好，但能帮忙把事办了也就无所谓了。
王旺错开个身，张大山忙趴在窗口说道：“同志，我就想看一下紫金山支路，今天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的监控视频。”
“具体位置？”小年轻的语气依旧很不耐烦。
“大概就是在那个丁字路口。”张大山回忆着，在那个位置应该来回都能看到。
没一会，监控视频就被调取展示在了窗口面向外面的显示器上。
张大山和王旺都凑过去观看。
画面上最初是那五个主播，“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和“贞子”，通过监控视角俯瞰过去，甚是滑稽。
王旺看乐了，说道：“还挺会玩啊。”
没过一会，张海淼就出现在了监控中，起初他只是在那看着，可没多大一会，他就冲过去跟那几个人推搡起来。
“这人·····”王旺指着张海淼的位置，“不会是您儿子吧。”
“是是。”张大山觉得有些丢人，不过他也习惯了。区区傻儿子，自己的老脸还顶得住。
又是没几分钟，一辆巡逻车经过，将那群人一网打尽。
张大山示意年轻人快进一些，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急匆匆赶往派出所的身影。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时间显示为凌晨五点半，垃圾运输车缓缓出现在画面中，他跟儿子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为什么只有我们去的画面，没有我们回来的画面啊。”张大山指着屏幕问道。
“就这事？”小年轻尖着嗓子说着，“你们没走那条道呗。”
“不可能啊。就从这条路回的店里。”张大山有些急。
接着另一个视角下的监控画面被调了出来，那是比较靠近派出所的方位。
时间轴在加快，画面中出现了父子俩，他们一前一后刚从派出所出来。
张海淼明显的在生着气，走在前面，俩人隔着半屏幕的身位，保持着，直到走出监控画面。
转眼，在第一个监控视角下，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们是走到监控盲区了。”小年轻显然也看了视频，“你看你们是从视频的这个位置向下走的，在另一个视频中，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个盲区。”
张大山显然是不相信的，即使如那人所说，他们爷俩走进了盲区，但画面右下方的垃圾桶可是一清二楚。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儿子“调戏”那个穿着“公主服”的小姑娘，把人追进了垃圾桶。
“不对啊，为什么大晚上会有那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走啊。”
“百鬼夜行吗？”
张大山在心里想着，琢磨着这种种的不对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连道着谢。
“张叔，您这是要找什么呀？”陪着张大山看完监控画面的王旺有些疑惑，“这不也没什么交通事故吗？最多就是您儿子······”
“降妖伏魔”，在一番检索后，王旺终于找到了算是比较合适的词，“那群人大晚上的穿成那样吓唬人，您儿子也是见义勇为了。”
张大山苦笑了两下，跟王旺道了别。
坐在门口长椅上已经把自己哄好了的张海淼，看到走出来的老爹，忙问道：“什么情况。”
“确实不太对劲，监控被做过手脚。只有咱们去的画面，没有回来的画面。”
听到这近乎“实锤”的消息，张海淼心中再次咯噔一下。
他今天的情绪变化很复杂，从早上醒来后，一切都改变了，大家跟他说，都是他错了的那种“惶恐”，转为“原来都是自己的想象”而生成的“自我怀疑”，之后又变成为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的“决心”。
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只想安静宅在车库打游戏的他，心底里还是期望自己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虽然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气，但跟世界和平相比，这由不信任引发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这接连的两锤，再次将他打回了原型。
就在这时，张大山的电话响起，是张矿打来的。
张矿说着他那边的事情忙完了，现在准备打车去找他们汇合。
眼看交管大队这边查监控的计划也完成了，双方约定在牛丼饭店所在的那条街道汇合。
在父子俩抵达目的地后，发现那家温泉牛丼饭的大门仍然紧闭着。
“***的，不是说装修吗？关着门装修啊。”张海淼站在店门口骂道，随后看到了这条街的监控，连连感叹自己脑子真笨，这都没想起来。
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满街沉睡的人群啊，张海淼不信那种画面，监控怎么造假。
但很快，他看到几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拎着三角梯在往拐角处的一个监控探头走去。
“停电？”
“然后破坏掉？”
张海淼立刻想起了昨天中午在牛丼饭店遭遇的突如其来的黑灯瞎火。
“***的，够狠的啊。”张海淼忍不住骂道，张大山已经起身走到了那家温泉牛丼饭门口，抚摸着紧闭的卷帘门。
“这门是新的。”张大山说道。
“怎么可能不是新的，旧的在昨天被郑义开车给创烂了啊。”这样想着的张海淼，拉起卷帘门的门把手用力向上提。
有些松动的咔嚓声表明，虽然眼前的这个卷帘门是新的，但昨天被连根拉坏的地锁更换的还是不够彻底。
几次用力后，卷帘门还是被张海淼拉了起来。
父子俩相互看了一眼，走进了店里。
店里的桌椅没有像昨天那样歪七扭八的拥堵在后厨门口，而是被随便码放在了小店的一角。
张海淼想到那个“人来人往”犹如黑洞般的后厨，快步走了过去。
后厨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着实有些暗淡，张大山打开了手机照明，顺着光线的方向来回扫视着。
“很整洁，也没有见到什么血迹”。
这是张海淼的第一印象，就在准备转过视角继续看下一处时，橱柜角落的一点银色闪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抢过老爹的手机，借着亮光慢慢靠了过去。
行进到一半，张海淼意识到那是一片——被折弯的银色金属片。
张海淼心中很恼火，只觉得自己老爹怎么能如此的低三下四，于是像赌气一样的坐在办事大厅外的长椅上，也不跟着进去。
张大山跟着王旺来到了办事大厅最里侧的一个窗口，刚站定，窗口里的小年轻就阴阳怪气的问道：“二舅，你怎么又来了。”
张大山只能在旁边尴尬的笑笑，王旺也笑笑，随后趴在窗口跟那人低声说着什么。
不一会，窗口里的小年轻就向张大山喊道：“大叔，你要办什么业务。”
虽然语气上还是不怎么友好，但能帮忙把事办了也就无所谓了。
王旺错开个身，张大山忙趴在窗口说道：“同志，我就想看一下紫金山支路，今天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的监控视频。”
“具体位置？”小年轻的语气依旧很不耐烦。
“大概就是在那个丁字路口。”张大山回忆着，在那个位置应该来回都能看到。
没一会，监控视频就被调取展示在了窗口面向外面的显示器上。
张大山和王旺都凑过去观看。
画面上最初是那五个主播，“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和“贞子”，通过监控视角俯瞰过去，甚是滑稽。
王旺看乐了，说道：“还挺会玩啊。”
没过一会，张海淼就出现在了监控中，起初他只是在那看着，可没多大一会，他就冲过去跟那几个人推搡起来。
“这人·····”王旺指着张海淼的位置，“不会是您儿子吧。”
“是是。”张大山觉得有些丢人，不过他也习惯了。区区傻儿子，自己的老脸还顶得住。
又是没几分钟，一辆巡逻车经过，将那群人一网打尽。
张大山示意年轻人快进一些，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急匆匆赶往派出所的身影。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到时间显示为凌晨五点半，垃圾运输车缓缓出现在画面中，他跟儿子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为什么只有我们去的画面，没有我们回来的画面啊。”张大山指着屏幕问道。
“就这事？”小年轻尖着嗓子说着，“你们没走那条道呗。”
“不可能啊。就从这条路回的店里。”张大山有些急。
接着另一个视角下的监控画面被调了出来，那是比较靠近派出所的方位。
时间轴在加快，画面中出现了父子俩，他们一前一后刚从派出所出来。
张海淼明显的在生着气，走在前面，俩人隔着半屏幕的身位，保持着，直到走出监控画面。
转眼，在第一个监控视角下，两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们是走到监控盲区了。”小年轻显然也看了视频，“你看你们是从视频的这个位置向下走的，在另一个视频中，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个盲区。”
张大山显然是不相信的，即使如那人所说，他们爷俩走进了盲区，但画面右下方的垃圾桶可是一清二楚。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儿子“调戏”那个穿着“公主服”的小姑娘，把人追进了垃圾桶。
“不对啊，为什么大晚上会有那么多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走啊。”
“百鬼夜行吗？”
张大山在心里想着，琢磨着这种种的不对劲，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连道着谢。
“张叔，您这是要找什么呀？”陪着张大山看完监控画面的王旺有些疑惑，“这不也没什么交通事故吗？最多就是您儿子······”
“降妖伏魔”，在一番检索后，王旺终于找到了算是比较合适的词，“那群人大晚上的穿成那样吓唬人，您儿子也是见义勇为了。”
张大山苦笑了两下，跟王旺道了别。
坐在门口长椅上已经把自己哄好了的张海淼，看到走出来的老爹，忙问道：“什么情况。”
“确实不太对劲，监控被做过手脚。只有咱们去的画面，没有回来的画面。”
听到这近乎“实锤”的消息，张海淼心中再次咯噔一下。
他今天的情绪变化很复杂，从早上醒来后，一切都改变了，大家跟他说，都是他错了的那种“惶恐”，转为“原来都是自己的想象”而生成的“自我怀疑”，之后又变成为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的“决心”。
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只想安静宅在车库打游戏的他，心底里还是期望自己遇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虽然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气，但跟世界和平相比，这由不信任引发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这接连的两锤，再次将他打回了原型。
就在这时，张大山的电话响起，是张矿打来的。
张矿说着他那边的事情忙完了，现在准备打车去找他们汇合。
眼看交管大队这边查监控的计划也完成了，双方约定在牛丼饭店所在的那条街道汇合。
在父子俩抵达目的地后，发现那家温泉牛丼饭的大门仍然紧闭着。
“***的，不是说装修吗？关着门装修啊。”张海淼站在店门口骂道，随后看到了这条街的监控，连连感叹自己脑子真笨，这都没想起来。
那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满街沉睡的人群啊，张海淼不信那种画面，监控怎么造假。
但很快，他看到几个穿蓝色工装的工人拎着三角梯在往拐角处的一个监控探头走去。
“停电？”
“然后破坏掉？”
张海淼立刻想起了昨天中午在牛丼饭店遭遇的突如其来的黑灯瞎火。
“***的，够狠的啊。”张海淼忍不住骂道，张大山已经起身走到了那家温泉牛丼饭门口，抚摸着紧闭的卷帘门。
“这门是新的。”张大山说道。
“怎么可能不是新的，旧的在昨天被郑义开车给创烂了啊。”这样想着的张海淼，拉起卷帘门的门把手用力向上提。
有些松动的咔嚓声表明，虽然眼前的这个卷帘门是新的，但昨天被连根拉坏的地锁更换的还是不够彻底。
几次用力后，卷帘门还是被张海淼拉了起来。
父子俩相互看了一眼，走进了店里。
店里的桌椅没有像昨天那样歪七扭八的拥堵在后厨门口，而是被随便码放在了小店的一角。
张海淼想到那个“人来人往”犹如黑洞般的后厨，快步走了过去。
后厨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着实有些暗淡，张大山打开了手机照明，顺着光线的方向来回扫视着。
“很整洁，也没有见到什么血迹”。
这是张海淼的第一印象，就在准备转过视角继续看下一处时，橱柜角落的一点银色闪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抢过老爹的手机，借着亮光慢慢靠了过去。
行进到一半，张海淼意识到那是一片——被折弯的银色金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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