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质疑的原因
胡依伊仿佛掌握了李富贵的命门，再次开口时直击要害。
“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燕子的意见才好，不要草率的替她做出决定，毕竟这部电影是为了她才拍的。”
“你这样做，要是惹她不高兴了……”
果然，这番话明显说到李富贵心坎里了，只见他低声呢喃着“先问燕子”之类的话语，踉跄着往酒吧大门走去，把一旁刚达成合作的陈乾当做空气一般。
陈乾想拉住李富贵，可身形瘦弱的他显然不住体型粗壮的李富贵，对方只是横肉一抖，就甩开了陈乾的手。
看着渐行渐远的李富贵，他再次升起错过几个亿的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痛！
眼看着第二个新手大礼包即将离自己而去，陈乾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吼道：“李富贵！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就可以挽回燕子，那么你走好了，如果觉得不可以，就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胡依伊，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昂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又像是成功捍卫领地的母老虎。
这么好看的脸蛋，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吧。
陈乾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要掏钱投资的是李富贵，可如果不说服胡依伊，任她在一旁充当搅屎棍的角色，那么自己的计划绝对要泡汤了。
不是，是已经要泡汤了。
陈乾虽然身形瘦弱，但并不矮，身高足足有一八五，配合着好事被坏的糟糕心情，可以说是戾气十足。
长得漂亮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的把别人定义为骗子？
胡依伊看到陈乾向自己走来，和他凶狠的目光一碰撞就感到莫名心虚，蹭蹭退了几步，“咚”一声撞到圆柱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嘛？”
几名身穿西装，膀大腰圆的男子迅速拦在胡依伊身前。
“先生，请不要闹事！”
这里是你的主场，你这个小娘皮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陈乾死死的盯着被内保护在身后的胡依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个骗子？”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态想要获取李富贵的投资。
但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并不是一场欺骗。
如果真的要骗李富贵的钱，那他大可以用其他看起来更为合理的方式，而不是提出用十万块来拍一部电影，这个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方案。
十万块捧红不了一个明星，但是却足够拍一部不错的电影。
只要电影火了，演员出名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本来事情很顺利，只是一个搅局者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你凶什么凶，你跟李富贵说的那些，不是骗子是什么？”胡依伊虽然躲闪着陈乾的目光，却依旧倔强的说道。
“十斤的鸭子九斤半的嘴，我还以为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呢。”
看到胡依伊小手抓着衣摆，缩着脑袋的怂包模样，陈乾呲笑道：“你会觉得我是个骗子，无非是我说十万块拍一部电影超出了你的认知，可是你并不知道什么是才华。”
说完，陈乾突然动了，拦在胡依伊身前的保安一片风声鹤唳。
要是简单的客人闹事还好说，处理不好顶多扣工资，可要是保护不好老板，卷铺盖滚蛋肯定没商量。
连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李富贵都下意识作出上前的动作。
可陈乾身子一转，径直朝着舞台上走去。
来到舞台，陈乾在舞台电子琴前停下了脚步。
身穿皮衣套装，一头长发的键盘手警惕道：“你要干嘛？”
陈乾对着电子琴努了努嘴，“琴借我用一下。”
键盘手连忙捂住电子琴，“你要干嘛？”
陈乾咧嘴一笑，“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键盘手的目光从陈乾脸上移开，看向台下的酒吧经理吴代宁。
吴代宁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可以。
这小子分寸也拿捏得太好了，但凡有一丝过激的举动，自己分分钟都可以玩死这小子。
可打开门做生意难就难在这里，但凡客人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之前，服务人员就得忍着，要不然就是店大欺客。
酒吧生意本来就不好，来的都是些熟客，要是店大欺客的名声传出去，生意更不用做了。
陈乾站在电子琴前，捏了捏手指，清了清嗓子，然后调了调音和话筒的位置。
随着他的手指敲击琴键，舒缓的前奏响起，简单的节奏却十分好听。
低沉而干净的男紧随其后，通过话筒在大厅内响起。
“从不在意别人口中的自己
她说过了一个花言巧语的年纪
你选择了他们口中所谓的放弃
却才发现早就丢掉了自己。”
出乎意料的好听，这是现场听到这首歌的人第一感受。
干净清澈的男生，唱出了包含故事的风霜却不显得油腻。
没有任何的矫揉和炫技，就是简单的歌唱，向人们诉说着一个故事，让人不知不觉的沉入其中，陷入那由歌声构造的幻境里。
“特别是一个人的夜里
没人能控制住自己
让全部回忆藏在心底泛起涟漪~”
沉迷歌声中的人们心猛然一抽，仿佛失去了什么，怅然所失。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画面，像又不像，正要仔细回想，歌声给出了答案。
“你想要的是现在
而不是那遥远的未来
选择的困惑~
在没人能懂你
生气的原因和哭泣的无力
最遥远的距离~”
歌声撕开了所有人朦胧的记忆，关于美好的记忆。
那是一张脸，出现在最好的年纪里，最好的午后，最灿烂的阳光下，组合成最一段不愿想起却又难以忘记的记忆。
有人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舞台上的陈乾，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依伊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歌声所带来的淡淡忧伤给摇走。
她的阅历让她对这首歌不是很能感同身受，但她依旧感觉心里堵堵的，感到莫名的难受。
这就是好歌？
或者说是正在唱歌的陈乾所说的才华？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忘了你的所有
不过只是找了一堆美丽的理由
……
把你藏在心头
每天每夜想你
害怕你的眼泪
没人为你抹去。”
……
“燕子！”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歌声里时，一声高亢的惨叫传入耳里，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李富贵跌坐在地上，手拍打着、脚踢打着地板，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撕心裂肺的哭着。
没有人笑话李富贵的狼狈，很多人竟有些羡慕正在痛哭的李富贵。
能旁若无人的哭出来，宣泄的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让眼泪不流进肚子，而是从眼睛流出来，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
尽管如此，有一些感性的女观众已经在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歌声还在继续。
“不能想象没有了你的未来
你身边那位能让你过得比我更精彩
我要你回来！
忘掉你的风里雨里一直大步往前走
我又怎么能够忘掉你的温柔。”
李富贵哭到沙哑，哭到干咳，哭到黝黑的肌肤都一片通红，眼泪鼻涕挂满脸颊流入嘴里，依然含糊不清的叫着燕子。
“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有人说过，人类最可贵的情感是共情。
看着五大三粗满地打滚痛哭的李富贵，所有人都不禁容。
在歌声的渲染下，看痛哭的李富贵仿佛是在看一场电影，仅凭他现在的表现，都可以脑补他之前是多么的幸福。
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想看一下燕子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一个男人刻苦铭心至此。
于是约束自身的理智竟然失控。
此刻现场除了歌声之外，响起低低的抽泣声。
“服务员来一下。”一名男客人声音嘶哑的呼叫着身旁盯着舞台的服务员小妹。
服务员小妹转过身，吸着鼻子，眼眶通红的看着客人：“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男客人把皮夹抽出来，把所有现金倒出来放在桌面上，“结账，剩下的就请唱歌的朋友喝一杯。”
说完，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服务员算完账，终于把刚才没掉下来的眼泪流了出来。
原来爱情就值五百块啊。
歌还没唱完，但他已经听不下去了，不是歌不好听，是太好听了，好听到不敢再听下去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李富贵一样，可以旁若无人的宣泄自己的情感。
人们更习惯的还是，在人前展示坚强，维持光鲜亮丽的一面，只有在四下无人的角落，才会舔舐伤口。
有坐在角落的客人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姣好的面容，双手捂着脸抽泣，但眼泪还是透过指缝留了出来。
“我想你过的好
是唯一对你放不下的习惯吧。”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不少还在苦苦坚持的观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开。
“我觉得，你还是问一下燕子的意见才好，不要草率的替她做出决定，毕竟这部电影是为了她才拍的。”
“你这样做，要是惹她不高兴了……”
果然，这番话明显说到李富贵心坎里了，只见他低声呢喃着“先问燕子”之类的话语，踉跄着往酒吧大门走去，把一旁刚达成合作的陈乾当做空气一般。
陈乾想拉住李富贵，可身形瘦弱的他显然不住体型粗壮的李富贵，对方只是横肉一抖，就甩开了陈乾的手。
看着渐行渐远的李富贵，他再次升起错过几个亿的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痛！
眼看着第二个新手大礼包即将离自己而去，陈乾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吼道：“李富贵！如果你觉得你这样就可以挽回燕子，那么你走好了，如果觉得不可以，就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的胡依伊，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昂着头，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又像是成功捍卫领地的母老虎。
这么好看的脸蛋，打一拳应该会哭很久吧。
陈乾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虽然要掏钱投资的是李富贵，可如果不说服胡依伊，任她在一旁充当搅屎棍的角色，那么自己的计划绝对要泡汤了。
不是，是已经要泡汤了。
陈乾虽然身形瘦弱，但并不矮，身高足足有一八五，配合着好事被坏的糟糕心情，可以说是戾气十足。
长得漂亮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的把别人定义为骗子？
胡依伊看到陈乾向自己走来，和他凶狠的目光一碰撞就感到莫名心虚，蹭蹭退了几步，“咚”一声撞到圆柱上，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嘛？”
几名身穿西装，膀大腰圆的男子迅速拦在胡依伊身前。
“先生，请不要闹事！”
这里是你的主场，你这个小娘皮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陈乾死死的盯着被内保护在身后的胡依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凭什么说我是个骗子？”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态想要获取李富贵的投资。
但这是一场双赢的合作，并不是一场欺骗。
如果真的要骗李富贵的钱，那他大可以用其他看起来更为合理的方式，而不是提出用十万块来拍一部电影，这个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方案。
十万块捧红不了一个明星，但是却足够拍一部不错的电影。
只要电影火了，演员出名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本来事情很顺利，只是一个搅局者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你凶什么凶，你跟李富贵说的那些，不是骗子是什么？”胡依伊虽然躲闪着陈乾的目光，却依旧倔强的说道。
“十斤的鸭子九斤半的嘴，我还以为你要代表月亮消灭我呢。”
看到胡依伊小手抓着衣摆，缩着脑袋的怂包模样，陈乾呲笑道：“你会觉得我是个骗子，无非是我说十万块拍一部电影超出了你的认知，可是你并不知道什么是才华。”
说完，陈乾突然动了，拦在胡依伊身前的保安一片风声鹤唳。
要是简单的客人闹事还好说，处理不好顶多扣工资，可要是保护不好老板，卷铺盖滚蛋肯定没商量。
连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的李富贵都下意识作出上前的动作。
可陈乾身子一转，径直朝着舞台上走去。
来到舞台，陈乾在舞台电子琴前停下了脚步。
身穿皮衣套装，一头长发的键盘手警惕道：“你要干嘛？”
陈乾对着电子琴努了努嘴，“琴借我用一下。”
键盘手连忙捂住电子琴，“你要干嘛？”
陈乾咧嘴一笑，“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键盘手的目光从陈乾脸上移开，看向台下的酒吧经理吴代宁。
吴代宁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可以。
这小子分寸也拿捏得太好了，但凡有一丝过激的举动，自己分分钟都可以玩死这小子。
可打开门做生意难就难在这里，但凡客人没有实质性的动作之前，服务人员就得忍着，要不然就是店大欺客。
酒吧生意本来就不好，来的都是些熟客，要是店大欺客的名声传出去，生意更不用做了。
陈乾站在电子琴前，捏了捏手指，清了清嗓子，然后调了调音和话筒的位置。
随着他的手指敲击琴键，舒缓的前奏响起，简单的节奏却十分好听。
低沉而干净的男紧随其后，通过话筒在大厅内响起。
“从不在意别人口中的自己
她说过了一个花言巧语的年纪
你选择了他们口中所谓的放弃
却才发现早就丢掉了自己。”
出乎意料的好听，这是现场听到这首歌的人第一感受。
干净清澈的男生，唱出了包含故事的风霜却不显得油腻。
没有任何的矫揉和炫技，就是简单的歌唱，向人们诉说着一个故事，让人不知不觉的沉入其中，陷入那由歌声构造的幻境里。
“特别是一个人的夜里
没人能控制住自己
让全部回忆藏在心底泛起涟漪~”
沉迷歌声中的人们心猛然一抽，仿佛失去了什么，怅然所失。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画面，像又不像，正要仔细回想，歌声给出了答案。
“你想要的是现在
而不是那遥远的未来
选择的困惑~
在没人能懂你
生气的原因和哭泣的无力
最遥远的距离~”
歌声撕开了所有人朦胧的记忆，关于美好的记忆。
那是一张脸，出现在最好的年纪里，最好的午后，最灿烂的阳光下，组合成最一段不愿想起却又难以忘记的记忆。
有人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舞台上的陈乾，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依伊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歌声所带来的淡淡忧伤给摇走。
她的阅历让她对这首歌不是很能感同身受，但她依旧感觉心里堵堵的，感到莫名的难受。
这就是好歌？
或者说是正在唱歌的陈乾所说的才华？
“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
忘了你的所有
不过只是找了一堆美丽的理由
……
把你藏在心头
每天每夜想你
害怕你的眼泪
没人为你抹去。”
……
“燕子！”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歌声里时，一声高亢的惨叫传入耳里，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李富贵跌坐在地上，手拍打着、脚踢打着地板，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撕心裂肺的哭着。
没有人笑话李富贵的狼狈，很多人竟有些羡慕正在痛哭的李富贵。
能旁若无人的哭出来，宣泄的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让眼泪不流进肚子，而是从眼睛流出来，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
尽管如此，有一些感性的女观众已经在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歌声还在继续。
“不能想象没有了你的未来
你身边那位能让你过得比我更精彩
我要你回来！
忘掉你的风里雨里一直大步往前走
我又怎么能够忘掉你的温柔。”
李富贵哭到沙哑，哭到干咳，哭到黝黑的肌肤都一片通红，眼泪鼻涕挂满脸颊流入嘴里，依然含糊不清的叫着燕子。
“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有人说过，人类最可贵的情感是共情。
看着五大三粗满地打滚痛哭的李富贵，所有人都不禁容。
在歌声的渲染下，看痛哭的李富贵仿佛是在看一场电影，仅凭他现在的表现，都可以脑补他之前是多么的幸福。
如果可以，他们真的想看一下燕子是何许人也，竟然能让一个男人刻苦铭心至此。
于是约束自身的理智竟然失控。
此刻现场除了歌声之外，响起低低的抽泣声。
“服务员来一下。”一名男客人声音嘶哑的呼叫着身旁盯着舞台的服务员小妹。
服务员小妹转过身，吸着鼻子，眼眶通红的看着客人：“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男客人把皮夹抽出来，把所有现金倒出来放在桌面上，“结账，剩下的就请唱歌的朋友喝一杯。”
说完，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服务员算完账，终于把刚才没掉下来的眼泪流了出来。
原来爱情就值五百块啊。
歌还没唱完，但他已经听不下去了，不是歌不好听，是太好听了，好听到不敢再听下去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李富贵一样，可以旁若无人的宣泄自己的情感。
人们更习惯的还是，在人前展示坚强，维持光鲜亮丽的一面，只有在四下无人的角落，才会舔舐伤口。
有坐在角落的客人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姣好的面容，双手捂着脸抽泣，但眼泪还是透过指缝留了出来。
“我想你过的好
是唯一对你放不下的习惯吧。”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不少还在苦苦坚持的观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纷纷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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