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粗糙

    “你是今晚的最后一个。”

    那个疯癫的少年如是说道，厄里斯觉得恐惧，大喊道：“鬼狐，鬼狐……”

    啪，少年轻轻地拍了拍厄里斯肥硕油腻的脸庞，不耐烦地说道：“听不懂吗？你是最后一个。”

    似乎觉得吵闹，解开了那对新人的绳索，又扔出两件袍子，他对恋人呵斥道：“闭嘴，不然滚出去。”

    他又转过脸，面向厄里斯，温柔地如同看着最爱的初恋姑娘：“你可真可爱。”

    看着这个头发里似乎还缠带着半颗眼珠的疯子，厄里斯觉得绝望。

    “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追求快乐而已。你忍着点儿，可以叫，但是不要那么大声。”少年的声音很温柔，可是厄里斯却是如坠冰窖。

    “你是什么人？我可是贵族。”厄里斯努力摆出体面的表情。

    “真的吗？”少年迟疑了。

    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厄里斯声音大了不少：“当然，乖乖地给我……”

    少年浑身抽搐着，厄里斯的底气越来越足，他命令道：“把那对新人给我绑好，跪下给我道歉，说不定我还会饶了你，不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开始狂笑，把头发上缠着的半颗眼珠子都震动得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又滚到床底去了。

    厄里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实在是不想跟这个疯子过多纠缠了，今晚的美妙可能也无法继续了。

    “你笑什么？”厄里斯忍无可忍。

    “每次都是这一句，”少年搂着肚子，似乎笑得太过分，有些岔气：“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每次都是这一句啊。”

    少年尖着嗓子，拿捏着腔调，模仿着厄里斯：“我是贵族。”然后又捧腹大笑。

    厄里斯决定不理睬这个疯子，他试着离开，可刚迈出脚步，“回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又退回到刚才的位置。

    “魔鬼，你是魔鬼。”厄里斯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少年慢条斯理地取出铁丝锯子钳子各种各样厄里斯见过没见过的工具。

    哀嚎声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便没动静了。看着还剩下胸腔和头颅的一堆肉，岳升的恶意有些不满：“太粗糙了。”

    只是肢解了几个小时，还没达到极致的痛苦，就把材料弄死了。岳升觉得自己的手法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在已经没有多少皮肉的颅骨上烙下“清道夫”的魔法印记，岳升便离开了。

    早晨醒来的岳升觉得非常的放松和惬意，内心安静。

    今天醒来的很晚，不打算上课的岳升便来到了教堂。

    大概了解了自己在职的企业文化，岳升离开的时候，一个女孩儿默默地跟着他。

    他回头去看，那女孩儿便退缩到巷子口躲起来。他继续往前走，那女孩儿又跟了上来。

    在下一个巷子，女孩儿跟丢了岳升，她四处寻找时，岳升却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抓住了。

    “阿巴阿巴……”被吓到了的女孩儿叫喊着，是个哑巴。

    岳升有了印象，昨天最初找到的是个人贩子，人贩子留着割掉了舌头的女孩儿，让她去乞讨赚钱。

    看着这个哑巴乞儿，内心安静的岳升有些发愁。

    此时他有些善良，但不多，照顾她吧，自己不想尽心尽力，而且说不定哪天恶意涌现就杀掉了，不照顾吧，她无处可去多少是有自己一部分的责任。

    “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女孩儿点点头。

    能交流，又不会说话烦到自己。

    牵着她的手，岳升带着女孩儿逛了一会儿街，给她买了几身衣服，又买了一些鸡肉面粉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