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尾声
“你都知道？”
“嗯！”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
“这是她的心魔。你应该懂！”
驱魔师也会被心魔所扰吗？真是一件既可笑又可悲的事情。
但她笑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很多驱魔师没有死在魔的摧残下，却死在了自己手中。
“等这件事情结束，让她的朋友一起过来吧。”
夏日仰望，繁华在丝绒般的夜空闪烁之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将黑夜照成白昼。
蔓草和风以为衣。
她站在那里，漆黑如墨。
今夜过后，她不再是一颗停留在宇宙中亘古不变的石头。
她会燃烧自己，盛放如玫瑰。
“好久不见！”古曼衣清冷的说道。
“好久不见！曼···”文秀山道。
“你不必自责。可以仍旧叫我云月。”古曼衣道。
“···”
她曾有过很多话想说，但这一刻，竟相视无言，所有的悲欢都化作沉默。
“动手吧！”文秀山语气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是你？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挥舞着黑色镰刀收割着世间一切仇恨。
此刻，她也彻底明白了魂主所代表的意义。
“我会抛却一切，成为它！！”
雾起，又散。
蔓草之上。
蔓草，曼衣。
“好久不见，小姑娘！”
余蔓草轻笑着朝她走来，步态轻盈，宛若花中精灵。
“谢谢你！这句话我终于可以说了。”
古曼衣脚尖轻点，后退一步，地上的蔓草犹如荆棘一般朝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刺去。
“让我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说罢，余蔓草操纵着荆棘犹如螣蛇之姿袭来，荆棘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花，花蕊中吐出尖刺，噼里啪啦的打在那柄黑色镰刀上。
紧接着花瓣飘落，枯荣刹那。
细小的藤蔓已被古曼衣撕的粉碎，但这些碎末落在地上又野蛮生长出更多的藤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是草的坚韧。
“我输了。”余蔓草笑着说道。
输了？她明明一直处在上风怎么会输。
当再看向她时，她确实已经输了，古曼衣手中的黑色镰刀与她的脖颈相差不过分毫。
“谢谢你！”
雾起，又散。
空荡的原野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月月，妈妈对不起你。”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我不怪你，你也是第一次做云月的妈妈，我也是第一次做花今羽的女儿。这次，也请你以女儿的身份与我战斗吧。”
两柄黑色的镰刀在夜空下打的难解难分，她们都疯狂的笑着，尽情的宣泄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不公。
镰刀已由黑色变的泛白，那是灵魂的颜色，如灰雾一般朦朦胧胧。
“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古曼衣咆哮着。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对你好，谁来对我好，你和他一样自私。我为他抛弃了所有，权利、荣耀、亲情、友情···”花今羽嘶吼着。
“所以这些东西都应该由我来承受！！！是吗？”
花今羽一怔，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敞开胸膛，任由古曼衣那柄黑色的镰刀收割掉自己乳白色的灵魂。
“妈妈！”
古曼衣泪如雨下，扔掉武器把她拥入怀中。
“我···我也曾试着去爱你，我也曾想把你当做我的明珠，我不想让我受过的委屈在你的身上重演，但我做不到···我爱他，胜过爱自己。我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这种恨化作了一种执念，即使在他死后也无法散去···月月，对不起，如果有来生···希望···不会再有吧！”
古曼衣看着怀中逐渐消散的女人，哽咽着说道：“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儿。那一世请好好爱我，不要让我孤独的走完这条路。”
“我会的。以后···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妈妈！！”
雾起，又散。
文秀山站在古曼衣面前，欲言又止，他想劝解，但自己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来了！”
“···”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
“没有话吗？”
“对不起。”
古曼衣冷哼一声，“如果只是为了说对不起，那大可不必。”
“你见过她了！”
“见过了。她很好，但你不配。至少现在的你不配。”
“是，我不配。”
“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但我心有不甘···”
“我在十六岁时遇见的她，那时我已是名满天下的天才少年，文秀山。没有人能在我的九岳封禅下走过两回合。我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说过她，却不知为何败在了她的手中。我想知道她是谁，我想见一见这个从未与我交手，我却已经败在她手下的人。我们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像蝴蝶一般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她的笑，我永生难忘。”
“我知道你，你叫什么来着？”
“文秀山。”
“嗷，我记起来了，文秀山。”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又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名字：“文秀山！”
“我是来向你发出挑战的，请你接受。”
余蔓草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因为有人说我打不过你。”
余蔓草用手指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惊讶：“打我？”
她又原地转了一圈，险些跌倒。
“哎呀~”
等她站稳后，质问道：“你看，我像是会打架的人吗？莫名其妙。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吗？”
“为什么？”
余蔓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呆子。你打架已经打的十里八村都出名了。”
“打架？什么打架。我在跟人决斗。”
“还决斗！你知道别人怎么称呼你吗？他们叫你斗、牛、犬。狗啊！”
其实余蔓草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消息也是她放出去的。
第一回合，余蔓草胜！！
所有人都看着文秀山在这场口角中败下阵来，没有人会去在乎，胜者是用的什么方式，他们只在乎文秀山输了。
可越是如此，文秀山就越是不服，自己怎么会输，自己引以为傲的九岳封禅怎么会输给别人。
他再一次找到古曼衣向她发出挑战。
这一次，古曼衣仍没有接受，但他还是输了。
他输在不爱笑上。
这也算是挑战吗？
而且这一输，他便输了一辈子。
“你在戏弄我。”
古曼衣轻笑，“这不是你提出的挑战吗？”
“我···我什么时候提出过这种挑战。”
“你想耍赖？”
“我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你都不知道？”
“算我倒霉，我认栽。”
说完，文秀山掉头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
“还有事么？”
“我向你发出挑战。”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有花招，就你常说的那什么决斗咯。”
文秀山站在原地，纠结、猜疑。
“你该不会连个女生发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吧？原来什么天才少年都是假的。”
“怎么比？”
“打架，谁先倒地谁输。”
“好，可别怪我欺负你。”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文秀山松了松肩膀便朝着古曼衣走去。
他摆出架势，可古曼衣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不敢放松警惕，时刻紧绷着神经。
僵持了片刻，他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就在文秀山跟她置气时，古曼衣冲了上来，一个扫堂腿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只听一声惨叫，古曼衣踉跄着倒了下去。
“小心。”
文秀山眼疾手快把她拥入怀中，看着她那因疼痛而频频皱眉的神情，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少女的身子很柔软，似春风照拂；少女的脸很美，似菡萏荷花。
“这一次，算你赢了···”她倔强着说道，“但总得来说，我赢了你两次，你赢了我一次，还算是我赢了。”
“嗯！疼不疼？”
“疼！”
“嗯！”
“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
“这是她的心魔。你应该懂！”
驱魔师也会被心魔所扰吗？真是一件既可笑又可悲的事情。
但她笑不出来，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很多驱魔师没有死在魔的摧残下，却死在了自己手中。
“等这件事情结束，让她的朋友一起过来吧。”
夏日仰望，繁华在丝绒般的夜空闪烁之时，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将黑夜照成白昼。
蔓草和风以为衣。
她站在那里，漆黑如墨。
今夜过后，她不再是一颗停留在宇宙中亘古不变的石头。
她会燃烧自己，盛放如玫瑰。
“好久不见！”古曼衣清冷的说道。
“好久不见！曼···”文秀山道。
“你不必自责。可以仍旧叫我云月。”古曼衣道。
“···”
她曾有过很多话想说，但这一刻，竟相视无言，所有的悲欢都化作沉默。
“动手吧！”文秀山语气坚决的说道。
为什么是你？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挥舞着黑色镰刀收割着世间一切仇恨。
此刻，她也彻底明白了魂主所代表的意义。
“我会抛却一切，成为它！！”
雾起，又散。
蔓草之上。
蔓草，曼衣。
“好久不见，小姑娘！”
余蔓草轻笑着朝她走来，步态轻盈，宛若花中精灵。
“谢谢你！这句话我终于可以说了。”
古曼衣脚尖轻点，后退一步，地上的蔓草犹如荆棘一般朝着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刺去。
“让我看看你成长了多少。”
说罢，余蔓草操纵着荆棘犹如螣蛇之姿袭来，荆棘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花，花蕊中吐出尖刺，噼里啪啦的打在那柄黑色镰刀上。
紧接着花瓣飘落，枯荣刹那。
细小的藤蔓已被古曼衣撕的粉碎，但这些碎末落在地上又野蛮生长出更多的藤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是草的坚韧。
“我输了。”余蔓草笑着说道。
输了？她明明一直处在上风怎么会输。
当再看向她时，她确实已经输了，古曼衣手中的黑色镰刀与她的脖颈相差不过分毫。
“谢谢你！”
雾起，又散。
空荡的原野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月月，妈妈对不起你。”
“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我不怪你，你也是第一次做云月的妈妈，我也是第一次做花今羽的女儿。这次，也请你以女儿的身份与我战斗吧。”
两柄黑色的镰刀在夜空下打的难解难分，她们都疯狂的笑着，尽情的宣泄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不公。
镰刀已由黑色变的泛白，那是灵魂的颜色，如灰雾一般朦朦胧胧。
“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古曼衣咆哮着。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对你好，谁来对我好，你和他一样自私。我为他抛弃了所有，权利、荣耀、亲情、友情···”花今羽嘶吼着。
“所以这些东西都应该由我来承受！！！是吗？”
花今羽一怔，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敞开胸膛，任由古曼衣那柄黑色的镰刀收割掉自己乳白色的灵魂。
“妈妈！”
古曼衣泪如雨下，扔掉武器把她拥入怀中。
“我···我也曾试着去爱你，我也曾想把你当做我的明珠，我不想让我受过的委屈在你的身上重演，但我做不到···我爱他，胜过爱自己。我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这种恨化作了一种执念，即使在他死后也无法散去···月月，对不起，如果有来生···希望···不会再有吧！”
古曼衣看着怀中逐渐消散的女人，哽咽着说道：“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儿。那一世请好好爱我，不要让我孤独的走完这条路。”
“我会的。以后···不要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妈妈！！”
雾起，又散。
文秀山站在古曼衣面前，欲言又止，他想劝解，但自己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你来了！”
“···”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
“···”
“没有话吗？”
“对不起。”
古曼衣冷哼一声，“如果只是为了说对不起，那大可不必。”
“你见过她了！”
“见过了。她很好，但你不配。至少现在的你不配。”
“是，我不配。”
“我现在只想杀了你，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但我心有不甘···”
“我在十六岁时遇见的她，那时我已是名满天下的天才少年，文秀山。没有人能在我的九岳封禅下走过两回合。我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说过她，却不知为何败在了她的手中。我想知道她是谁，我想见一见这个从未与我交手，我却已经败在她手下的人。我们都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像蝴蝶一般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她的笑，我永生难忘。”
“我知道你，你叫什么来着？”
“文秀山。”
“嗷，我记起来了，文秀山。”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又轻轻念了一声他的名字：“文秀山！”
“我是来向你发出挑战的，请你接受。”
余蔓草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个人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挑战？”
“因为有人说我打不过你。”
余蔓草用手指着自己，脸上写满了惊讶：“打我？”
她又原地转了一圈，险些跌倒。
“哎呀~”
等她站稳后，质问道：“你看，我像是会打架的人吗？莫名其妙。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吗？”
“为什么？”
余蔓草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真是个呆子。你打架已经打的十里八村都出名了。”
“打架？什么打架。我在跟人决斗。”
“还决斗！你知道别人怎么称呼你吗？他们叫你斗、牛、犬。狗啊！”
其实余蔓草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消息也是她放出去的。
第一回合，余蔓草胜！！
所有人都看着文秀山在这场口角中败下阵来，没有人会去在乎，胜者是用的什么方式，他们只在乎文秀山输了。
可越是如此，文秀山就越是不服，自己怎么会输，自己引以为傲的九岳封禅怎么会输给别人。
他再一次找到古曼衣向她发出挑战。
这一次，古曼衣仍没有接受，但他还是输了。
他输在不爱笑上。
这也算是挑战吗？
而且这一输，他便输了一辈子。
“你在戏弄我。”
古曼衣轻笑，“这不是你提出的挑战吗？”
“我···我什么时候提出过这种挑战。”
“你想耍赖？”
“我没有！”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你都不知道？”
“算我倒霉，我认栽。”
说完，文秀山掉头就走。
“哎哎哎，别走啊？”
“还有事么？”
“我向你发出挑战。”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有花招，就你常说的那什么决斗咯。”
文秀山站在原地，纠结、猜疑。
“你该不会连个女生发出的挑战都不敢接受吧？原来什么天才少年都是假的。”
“怎么比？”
“打架，谁先倒地谁输。”
“好，可别怪我欺负你。”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文秀山松了松肩膀便朝着古曼衣走去。
他摆出架势，可古曼衣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他不敢放松警惕，时刻紧绷着神经。
僵持了片刻，他才发现自己又被耍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就在文秀山跟她置气时，古曼衣冲了上来，一个扫堂腿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只听一声惨叫，古曼衣踉跄着倒了下去。
“小心。”
文秀山眼疾手快把她拥入怀中，看着她那因疼痛而频频皱眉的神情，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少女的身子很柔软，似春风照拂；少女的脸很美，似菡萏荷花。
“这一次，算你赢了···”她倔强着说道，“但总得来说，我赢了你两次，你赢了我一次，还算是我赢了。”
“嗯！疼不疼？”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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