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幕 坠落之人与相亲之人
“再过一个小时，这座城市的天就会彻底的暗下来，到时很多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只可惜，到了那时，我已经离开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西宫轻声说完，她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十分。
二十五区，在这座钢铁都市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落九天大厦其顶部。
西宫站在大厦顶部的边缘，她的脸上平静毫无一丝惧色，看着那个脸上戴有黑色面具的人，西宫的目光中带有些许期待。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听西宫说完后用力点了点头。
西宫展颜一笑，柔声说：“我的妹妹，也就拜托你了。”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想要说些什么，但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西宫扬起了手。
“不要说话，你知道我的身体被植入了傀儡器，不要暴露你的声纹。”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低下了头。
“务必要保护好我妹妹，在这世上，我唯一的牵挂就是她了。”
西宫说着，转过了身，她深深凝望下方繁华的都市，眼角悄然滑落泪水，花了自己的美丽妆容。
“你先离开吧，去找到我妹妹，芙卡洛斯寻不到我，一定会去找她的。”
西宫说着，抬手松开束缚头发的发带，大风透着刺骨的冷，呼啸吹乱她的长发，一头修长直发飞舞之际，大风带走了她的发带。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深深看了西宫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西宫慢慢抬起头仰望星空，满天闪烁的深邃星辰皆在她的眼里，广袤的夜幕之中有一道流星迅速划过。
不知想起了谁，恬淡地笑容在西宫唇边微微绽放。
西宫轻轻开口：“我可怜的妹妹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那声想要传达予谁的低语被风声盖过，西宫的身体忽然前倾，随即纵身一跃。
在西宫张开双臂停在空中的那一刻，她的瞳里弥漫着泪水，映着辉煌的灯火晶莹闪亮，长发像是在水中的水草一样摇摆飘着。
转瞬她快速急坠。
西宫睁大着眼睛，看着小小的车水马龙在她的眼里迅速放大，越来越大。
她闭上了双眼。
一声巨响过后，世界安静了下来。
西宫趴在龟裂的地面上静止不动，小腹上粗糙缝合的裂口受到冲击重新裂开，她的身下立刻绽开了一朵越来越大的红色花卉。
努力睁开双眼，西宫感受到比分娩还要强烈的痛楚。
就在这时，在西宫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清晰的一男一女。
西宫不可置信地看着。
她看着那一男一女，面带微笑的向她走来。
看到微笑的两人，西宫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爸爸，妈妈。”
笑容凝滞，西宫失去了呼吸。
一位恰好路过的妇人亲眼目睹了西宫的死亡，她身体抖动着张大嘴，最终爆发出瘆人的尖叫。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整。
二十五区，区域市中心，凡尔赛餐厅。
凡尔赛餐厅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复古餐厅，餐厅完全采用预约制，与白日一样，餐厅此时来客不多。
此刻，专攻物理学的白孤，二十九岁，穿着整洁衣装，正在这家餐厅的二楼，进行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
参加相亲的女孩和女孩的母亲，坐在他的对面。他的母亲坐在他的身边，正讲着对面那位女孩拥有种种优点。
应女方的要求，白孤和女孩在这个时间见面，这个时间餐厅里的灯光暗黄偏暖，完美的营造出煽情氛围，四周其他的座位空无一人。
一位钢琴师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在远处舞台中央的钢琴上，弹奏着优美的圆舞曲。服务员恭敬送上餐品，偷偷看了几眼来相亲的女孩后，悄声离开。
耳边传来着母亲对女孩的称赞，白孤完全没有听进去母亲的话，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个女孩。
他能听见的，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女孩很美。
撑着脸，靠着窗，看着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披散着长发，散发出独特魅力。
白孤无法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不知为何，从女孩的身上，他看到了他上大学时曾在乎的，她的身影。
当白孤的母亲夸完女孩后，女孩的母亲又开始向女孩夸起他来。
夸着夸着，见到白孤专注的看着女孩，两位母亲相视一笑，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离开餐桌，把他和女孩两人单独留下。
餐桌上安静了下来。
白孤静静地看着女孩，直到一分钟后，随着女孩的一声轻咳，他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与怠慢。
“啊，真是对不起，看了你这么久，我叫白孤，你真的很漂亮。”白孤礼貌说着，左手不自然的放在了脑后。
女孩依然看着窗外，眼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一丝掩饰很好地无奈，她淡淡地回复：“谢谢。”
餐桌上又安静了下来。
见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冷淡，白孤心里有些小小地失望。
在他从母亲手里拿到女孩的资料时，资料上没有女孩的照片，他便没记住女孩的名字。
看到女孩的现在，他想深一步与女孩发展。
尽管女孩的态度冷淡，可白孤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一些的话，脑内的一切幻想都将会变成懦弱的想法。
做好表白的准备后，白孤低下了头，说：“我很喜欢你，可以的话，请和我……”
“这次相亲，其实是我母亲瞒着我安排的。”
女孩突然开口，打断了白孤的发言。
“什么？”
心底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白孤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缓缓抬起了头。
他这才发觉女孩在静静看他，静的有些可怕。
“我本意是不想来的，但为了尊重白孤先生你，我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的本意。”
我们不可能能在一起。
白孤敏锐地从女孩的眼里读懂了女孩的思绪。
这一下便勾起了白孤在大学时的不好回忆。
血色迅速从白孤的脸上褪去，白孤终于偏移了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女孩。
就在这时，一声提示音打破了两人的僵局——是女孩的手表型通讯器传来声响。
“不好意思。”女孩说着低下头。
打开通讯器，是一封讯息。
发送人的姓名，令女孩的双眼稍稍睁大，她点进查看，内容映入她的眼帘，仅有一行字：
芙卡洛斯已经拜访了马丁。
揣摩到文字后的本意，女孩查看后脸色巨变，她直接站起身，拿走座位后的大衣，快步向楼下出口走去。
白孤也站了起来，“等等，你要去哪里？”看到女孩要离开，他下意识开口去问。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长发飘飘，女孩头也不回地留下话语，给了白孤一个潇洒的离去背影。
看着女孩完全消失，白孤落魄的坐回椅上，他看向女孩刚刚坐在的位置，他的眼睛忽然睁大。
桌上留有一张名片。
验尸官墨澄。
其上写着这么几个字。
“墨澄？难不成，她是墨水的……”
白孤捂住了自己的嘴。
餐厅一楼，坐在靠近餐厅出口的双方母亲正热闹的聊着什么，女孩一下楼，她们就立即发现，两人一同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女孩向她们快步走来。
白孤的母亲立即认为是白孤说错了什么话，导致了这般后果。
女孩的母亲瞪着眼睛，很是生气。
二女儿的性格她很清楚，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墨澄立即转身回去给白孤赔礼道歉，然后赶紧把这门亲事给订下来。
“对不起。”
路过白孤的母亲时，女孩低头表达歉意，同时忽略了自己即将情绪化的母亲，从她们之间穿过，推门而出。
来到餐厅外的大街，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女孩穿好大衣，抬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街边，女孩上前，伸出手就欲拉开车门。
忽然，心底升起令她心悸之感，眼前突然一花，竟落下了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什么？”
她摸向自己的脸，发觉自己已泪眼滂沱。
无法言喻的悲伤涌上了心头，她忽然明白。
自己的挚友出事了。
……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十六分。
二十五区，皇后大道西，一条漆黑的小巷里。
“你说什么？”
一个似男又似女，由电子合成而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西宫，她死了？”
“肯定，芙卡洛斯大人，西宫大人安放在我体内的生命感知器已经停止运作，这代表西宫大人已经失去了生命。”
“这怎么可能，有断肠人在那女人身边，她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你身上的能量已经微乎其微，这是不是导致你出现感知故障了？”
“非也，本机偶是不会出错的，芙卡洛斯大人。”
漆黑的小巷里没了声音。
“您好，芙卡洛斯大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找了那个女人那么久，她不可能会轻易死去，这肯定是她的阴谋！除非要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你现在切换成武装状态。”
“抱歉，芙卡洛斯大人，本机偶已经没有足够多的能量来进行模式切换，请芙卡洛斯大人尽快提供能量。”
“见鬼！”
黑暗里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仅凭你现在仅有的能量维持你的运作，你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芙卡洛斯大人再不提供能量，本机偶将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后停止运作。”
“真是见鬼！”
黑暗里再次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您好，芙卡洛斯大人？”
“你真是个饭桶！等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新的宿主！”
“好的，芙卡洛斯大人，稍后还请尽快给本机偶提供能量，本机偶不想再停止运作了。”
西宫轻声说完，她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那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十分。
二十五区，在这座钢铁都市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落九天大厦其顶部。
西宫站在大厦顶部的边缘，她的脸上平静毫无一丝惧色，看着那个脸上戴有黑色面具的人，西宫的目光中带有些许期待。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听西宫说完后用力点了点头。
西宫展颜一笑，柔声说：“我的妹妹，也就拜托你了。”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想要说些什么，但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西宫扬起了手。
“不要说话，你知道我的身体被植入了傀儡器，不要暴露你的声纹。”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低下了头。
“务必要保护好我妹妹，在这世上，我唯一的牵挂就是她了。”
西宫说着，转过了身，她深深凝望下方繁华的都市，眼角悄然滑落泪水，花了自己的美丽妆容。
“你先离开吧，去找到我妹妹，芙卡洛斯寻不到我，一定会去找她的。”
西宫说着，抬手松开束缚头发的发带，大风透着刺骨的冷，呼啸吹乱她的长发，一头修长直发飞舞之际，大风带走了她的发带。
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深深看了西宫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西宫慢慢抬起头仰望星空，满天闪烁的深邃星辰皆在她的眼里，广袤的夜幕之中有一道流星迅速划过。
不知想起了谁，恬淡地笑容在西宫唇边微微绽放。
西宫轻轻开口：“我可怜的妹妹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那声想要传达予谁的低语被风声盖过，西宫的身体忽然前倾，随即纵身一跃。
在西宫张开双臂停在空中的那一刻，她的瞳里弥漫着泪水，映着辉煌的灯火晶莹闪亮，长发像是在水中的水草一样摇摆飘着。
转瞬她快速急坠。
西宫睁大着眼睛，看着小小的车水马龙在她的眼里迅速放大，越来越大。
她闭上了双眼。
一声巨响过后，世界安静了下来。
西宫趴在龟裂的地面上静止不动，小腹上粗糙缝合的裂口受到冲击重新裂开，她的身下立刻绽开了一朵越来越大的红色花卉。
努力睁开双眼，西宫感受到比分娩还要强烈的痛楚。
就在这时，在西宫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清晰的一男一女。
西宫不可置信地看着。
她看着那一男一女，面带微笑的向她走来。
看到微笑的两人，西宫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爸爸，妈妈。”
笑容凝滞，西宫失去了呼吸。
一位恰好路过的妇人亲眼目睹了西宫的死亡，她身体抖动着张大嘴，最终爆发出瘆人的尖叫。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整。
二十五区，区域市中心，凡尔赛餐厅。
凡尔赛餐厅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复古餐厅，餐厅完全采用预约制，与白日一样，餐厅此时来客不多。
此刻，专攻物理学的白孤，二十九岁，穿着整洁衣装，正在这家餐厅的二楼，进行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相亲。
参加相亲的女孩和女孩的母亲，坐在他的对面。他的母亲坐在他的身边，正讲着对面那位女孩拥有种种优点。
应女方的要求，白孤和女孩在这个时间见面，这个时间餐厅里的灯光暗黄偏暖，完美的营造出煽情氛围，四周其他的座位空无一人。
一位钢琴师陶醉在自己的世界，在远处舞台中央的钢琴上，弹奏着优美的圆舞曲。服务员恭敬送上餐品，偷偷看了几眼来相亲的女孩后，悄声离开。
耳边传来着母亲对女孩的称赞，白孤完全没有听进去母亲的话，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那个女孩。
他能听见的，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女孩很美。
撑着脸，靠着窗，看着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披散着长发，散发出独特魅力。
白孤无法将视线从女孩的身上移开，不知为何，从女孩的身上，他看到了他上大学时曾在乎的，她的身影。
当白孤的母亲夸完女孩后，女孩的母亲又开始向女孩夸起他来。
夸着夸着，见到白孤专注的看着女孩，两位母亲相视一笑，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离开餐桌，把他和女孩两人单独留下。
餐桌上安静了下来。
白孤静静地看着女孩，直到一分钟后，随着女孩的一声轻咳，他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与怠慢。
“啊，真是对不起，看了你这么久，我叫白孤，你真的很漂亮。”白孤礼貌说着，左手不自然的放在了脑后。
女孩依然看着窗外，眼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一丝掩饰很好地无奈，她淡淡地回复：“谢谢。”
餐桌上又安静了下来。
见女孩对自己的态度冷淡，白孤心里有些小小地失望。
在他从母亲手里拿到女孩的资料时，资料上没有女孩的照片，他便没记住女孩的名字。
看到女孩的现在，他想深一步与女孩发展。
尽管女孩的态度冷淡，可白孤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一些的话，脑内的一切幻想都将会变成懦弱的想法。
做好表白的准备后，白孤低下了头，说：“我很喜欢你，可以的话，请和我……”
“这次相亲，其实是我母亲瞒着我安排的。”
女孩突然开口，打断了白孤的发言。
“什么？”
心底传来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白孤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缓缓抬起了头。
他这才发觉女孩在静静看他，静的有些可怕。
“我本意是不想来的，但为了尊重白孤先生你，我亲自前来就是为了告诉你，我的本意。”
我们不可能能在一起。
白孤敏锐地从女孩的眼里读懂了女孩的思绪。
这一下便勾起了白孤在大学时的不好回忆。
血色迅速从白孤的脸上褪去，白孤终于偏移了自己的视线，不再去看女孩。
就在这时，一声提示音打破了两人的僵局——是女孩的手表型通讯器传来声响。
“不好意思。”女孩说着低下头。
打开通讯器，是一封讯息。
发送人的姓名，令女孩的双眼稍稍睁大，她点进查看，内容映入她的眼帘，仅有一行字：
芙卡洛斯已经拜访了马丁。
揣摩到文字后的本意，女孩查看后脸色巨变，她直接站起身，拿走座位后的大衣，快步向楼下出口走去。
白孤也站了起来，“等等，你要去哪里？”看到女孩要离开，他下意识开口去问。
“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长发飘飘，女孩头也不回地留下话语，给了白孤一个潇洒的离去背影。
看着女孩完全消失，白孤落魄的坐回椅上，他看向女孩刚刚坐在的位置，他的眼睛忽然睁大。
桌上留有一张名片。
验尸官墨澄。
其上写着这么几个字。
“墨澄？难不成，她是墨水的……”
白孤捂住了自己的嘴。
餐厅一楼，坐在靠近餐厅出口的双方母亲正热闹的聊着什么，女孩一下楼，她们就立即发现，两人一同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女孩向她们快步走来。
白孤的母亲立即认为是白孤说错了什么话，导致了这般后果。
女孩的母亲瞪着眼睛，很是生气。
二女儿的性格她很清楚，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要墨澄立即转身回去给白孤赔礼道歉，然后赶紧把这门亲事给订下来。
“对不起。”
路过白孤的母亲时，女孩低头表达歉意，同时忽略了自己即将情绪化的母亲，从她们之间穿过，推门而出。
来到餐厅外的大街，空气一下子变得寒冷，女孩穿好大衣，抬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街边，女孩上前，伸出手就欲拉开车门。
忽然，心底升起令她心悸之感，眼前突然一花，竟落下了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
“什么？”
她摸向自己的脸，发觉自己已泪眼滂沱。
无法言喻的悲伤涌上了心头，她忽然明白。
自己的挚友出事了。
……
二一四九年八月七日，十八点十六分。
二十五区，皇后大道西，一条漆黑的小巷里。
“你说什么？”
一个似男又似女，由电子合成而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西宫，她死了？”
“肯定，芙卡洛斯大人，西宫大人安放在我体内的生命感知器已经停止运作，这代表西宫大人已经失去了生命。”
“这怎么可能，有断肠人在那女人身边，她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你身上的能量已经微乎其微，这是不是导致你出现感知故障了？”
“非也，本机偶是不会出错的，芙卡洛斯大人。”
漆黑的小巷里没了声音。
“您好，芙卡洛斯大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找了那个女人那么久，她不可能会轻易死去，这肯定是她的阴谋！除非要我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你现在切换成武装状态。”
“抱歉，芙卡洛斯大人，本机偶已经没有足够多的能量来进行模式切换，请芙卡洛斯大人尽快提供能量。”
“见鬼！”
黑暗里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仅凭你现在仅有的能量维持你的运作，你还能坚持多久？”
“如果芙卡洛斯大人再不提供能量，本机偶将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后停止运作。”
“真是见鬼！”
黑暗里再次响起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您好，芙卡洛斯大人？”
“你真是个饭桶！等这件事完成之后，我一定会给你找个新的宿主！”
“好的，芙卡洛斯大人，稍后还请尽快给本机偶提供能量，本机偶不想再停止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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