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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机缘不可求

    “主人,我的烧鸡呢?”

    白狐跟在苏安身边,摇着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也不看路,只是抬头看着苏安:“你可是答应给我烧鸡的。”

    看着白狐尖细小脸上的馋意,苏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府上还缺烧鸡吃?”

    白狐摇晃着尾巴:“这不一样!”

    今个早上,可是苏安亲口说它立功了,要奖励它烧鸡的,而且是城里最大酒楼做的烧鸡。

    虽说老夫人那边也不缺烧鸡吃,可那都是府上厨子做的,肯定没城里最大酒楼的厨子做出来的烧鸡好吃。

    单是这么一想,它就直流口水。

    “放心吧。”

    苏安含笑点头:“既是答应你的,定不会少了。”

    “稍等一会,我就命人出府给你买烧鸡,这可好?”

    白狐使劲点着小脑袋:“好。”

    过了片刻,直到回了苏安的院子,它才似乎想起还有比烧鸡更重要的事给苏安说:“你说大胖会不会被老黄害死啊?”

    苏安低头,诧异的看着白狐,没想到它还有这脑子:“那黄皮子为何要害你那只同类?”

    “我和大胖关系很好的。”

    白狐在苏安腿边坐下,抬着脑袋:“我俩都认识好久了,别看平时吵架,可到底是同族啊。”

    “上次老黄把我扔出去当挡箭牌,大胖事后肯定替我报仇。”

    “我就怕大胖打不过老黄,最后被它杀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狐心情明显沮丧的很,声音也低了许多。

    苏安双目看着白狐,面色平静:“那你就当它已经死了吧。”

    其实他更想说,若非机缘巧合,白狐献宝,且其并未吸食过阳气,真害死过人命,自己也不可能答应和它做交易,饶它一命。

    至于它那只同族,吸食过阳气,害过人命,真若让自己碰到,肯定也是要了结其性命。

    白狐脑袋有限,转了好久,才明白苏安的意思,不由的声音更加低沉:“我肯定会杀了老黄替大胖报仇的。”

    苏安笑了起来:“那你可要好生修炼了。”

    “若不然就你现在这吃饱就睡的模样,怕是一辈子都没报仇的机会了。”

    妖族怎么修行,苏安不懂,但肯定不该是吃饱就睡,最起码也要晚上吸取日月精华。

    “你先去吧。”

    摆了摆手,苏安示意白狐暂且去祖母院子里:“等烧鸡买回来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听到烧鸡二字,白狐点了点小脑袋,刚才的悲伤瞬间抛出脑外:“好。”

    等白狐离开院子后,苏安才折了一根树枝,以此为剑,参悟神通斩妖。

    如今京城不太平,他要踏入筑基,还要两月有余。

    这个时候,若能多参悟几分斩妖神通,就能多几分自保之力。

    苏安的动作很是缓慢,甚至最开始的时候,如同老人行走一般,一步三顿。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手中招式逐渐开始变快。

    直至院子内开始出现残影。

    伴随“咔”的一声,院内残影瞬间消散。

    苏安看着手中已经断成两节的树枝,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刚才他刚觉得踏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结果,不过片刻,手中的树枝就折了。

    而他也随即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脱离而出。

    “果真是缘法难求啊。”

    苏安忍住不叹了口气,平日里他修习斩妖的时候,都是用的长剑,却从未踏入过如此玄妙的境界。

    唯独今个,心血来潮,直接折了一根树枝,以此为剑,结果却踏入了玄妙境界。

    不过对此,苏安倒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世上之事众多,若强求有用的,或可曾些烦恼,强求一番。

    但若强求无用的,又何必苦苦惦记,徒增烦恼?

    “呼。”

    长出了口气,刚才修习斩妖的时候,踏入玄妙境界,他还不觉得如何。

    可这会,体内那微弱的雷霆之力似乎是在报复他刚才调动法力一般,在他体内更加活跃了几分。

    那种酸、麻、疼,五味俱全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而于此同时,离京城千里之遥的上水县。

    两个穿着普通灰色长衫的少年正坐在一家茶棚内饮茶。

    而另外一张桌子,则是坐了四个穿着短打,但却十分魁梧的中年人,正警惕的看着四周。

    “苏老大,你觉得这上水县如何?”

    身材稍微魁梧一些的少年郎开口,看着对面的同伴:“可真是官员清廉,民风淳朴?”

    身材稍显瘦弱的苏越面色平静:“六少爷,您不是心中已经有数了么?”

    被称之为六少爷的李义方笑了起来,抬手指着苏越,笑骂了起来:“早知你如此滑头,就不该带着你一块来。”

    苏越喝了口茶水:“您这话,一路上都说快八百遍了。”

    “六少爷,您别忘了,咱们出来,只带眼睛和耳朵,不带嘴。”

    苏越抬手指了指上方:“这是离京之前话。”

    李义方双目盯着苏越,两人认识不是一两年了,但他总觉得苏越行事过于谨慎:“咱们这一路走来,你就真没想说的?”

    苏越咂舌:“六少爷,我和您可是不同。”

    “您想说、想做,哪怕最后说错了,做错了,至多一顿斥责。”

    剩下的话,苏越没接着往下说,只是看着李义方,但笑不语。

    微微点头,李义方也知道苏越的话没错,当下也就掉转了话题:“昨个我见你竟是买了一本经文带着。”

    “你何时信这个了?”

    “莫不是想学你那个庶弟?”

    听李义方提起自己的三弟,苏越脸上不由的闪过担忧:“我若是再学他,我爹非要气死不可。”

    “也不知最近他在家又闹腾什么事没。”

    “我昨个买的那本经文,就是给他带回去看的。”

    “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离京办差,出来数月,若是回去不给弟、妹带些东西,倒也说不过去。”

    李义方点头,眼中流漏出几分的赞赏:“对一个庶弟尚且如此,也难怪在京城内,但凡提起你,没一个不竖起拇指的。”

    “若我家中兄长们也能如你这般,那该多好。”

    他家里的那些兄长们,可是恨不得其他弟兄最好全都一命呜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