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会馆
进来还得买票，不过对于郭玉算是小意思，也当是带小蛇参观人类文化的特点了。走进大门，眼前方方正正的蓝色建筑一点一点放大，作为一个地标性建筑，外加周末，入口处可以说是人满为患，郭玉强健的身体让他在人流中笔直向前，速度不慢。
对于建筑的样式小蛇也见过的多了，淡淡的水系灵力让小蛇很舒服。
蛇属本就亲水，更别提小蛇是木系妖精。
真·土包子小蛇没什么概念，会馆也没人来，郭玉打算带着小蛇好好看看。
小小盒子中熠熠生辉的水母，在霓虹的照射下涌动；沙石中游走的海蛇，在于小蛇大眼瞪小眼的对决中败下阵来；海底隧道庞大的鲸鲨，带给小蛇一点小小的生物震撼；岸上笨拙，水里灵活的企鹅，机智可爱，皮毛顺滑的海獭。
见惯了飞鸟和游蛇的小蛇，看着截然不同的生命，一种淡淡的与他生而知之相同的感觉在心底生起。
去看，去看更多。
亚洲最大的水族馆名不虚传，早上八点开馆，郭玉和小蛇一直逛到下午一点也才看了一半。生命的奇迹与瑰丽总是让人向往的，哪怕人是现在这个时代最奇迹的生物。
或者说，正式因为人类是万众奇迹中最珍贵的哪一个，也就更加珍惜那些生命。
“郭玉先生，请来顶楼一叙。”好听的男声，有些低哑，听起来年纪不小。
“来了。”已经有小蛇的心灵系打过底，再次见到心灵系的郭玉没有太过惊讶，对不同人要有不同的态度和姿态，熟练的和对方打了个招呼，郭玉开始向楼顶行动。
叮！
最高六楼，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装饰，也不是严阵以待的妖精们，而是密密麻麻淡蓝色的灵质。有的宛如小鱼遨游，有的像是水母涌动，细密的灵质分解又重组，活力四射，好不愉悦。
郭玉挑挑眉，这倒是没想到。管事的是个水系妖精？根据他的推理，人类活动越大的地方灵质越少，刚进门那会有的灵质只是正常水平，眼下这几乎填满整个楼层的水灵质比起在森林里还丰富，也不知道会馆是怎么做到的。
“您好，郭玉先生，我是这里的馆长，名叫潘靖。”一个身影逐渐显现，略微苍老的面容，拄着拐，一身服饰偏向古装，宽大袖口的金色纹路很是显眼，一头板寸配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显得对方很干练精明。
“郭玉，人民警察。”郭玉上前一步，伸出手。对方的善意不用小蛇说他都感觉到了，而且眼下是在他们的地盘，友好点总没错的。
令郭玉意外的是这位馆长并没有来接郭玉的手，这种很不给面子的行为实在不该是一个组织领导该有的，郭玉等对方的解释。
“能先请那位木系妖精出来吗？”对方笑脸依旧，善意满满，但对小蛇的在意让郭玉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小蛇出不出来又不是自己控制的，他问我干嘛？
“无限呢？”小蛇在郭玉肩膀的上方开了个洞，好让出来的蛇头可以搭在郭玉肩上。
“无限大人在执行任务，阁下怎么称呼？”馆长笑笑，上前一步，因为个子矮点，他微微抬头，看向小蛇。
“他不在啊。”小蛇有些失望，想要退回空间里。馆长再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小蛇，淡淡的无色灵质在他手中浮现，郭玉抬手就是一把镇风，一样抓向馆长，忽然间两只一起向前的手同时停下，木系生发的速度远胜于馆长的伸手，而那缕漆黑的镇风，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拦下，郭玉一控风向，抓着自己的那只手逐渐显现，手的主人是个飘在空中带着豹子面具的妖精，显然他的隐匿被郭玉破解后有些惊讶。
郭玉收回手，说道：“小蛇，放下吧，馆长没有恶意。”
接着对潘靖说道：“会馆对妖精的维护真是细致入微呢，你们怀疑小蛇是被控制了，对吗？”
被怀疑的感觉当然不好，但对方的谨慎和多疑是一个维和组织必备的特质，而且从对方的角度反推，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对方追查有妖精参与的毒贩，碰上个警察，警察还带着个可以克制无限能力的妖精，人妖双方认识理由是在山里认识的。写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啊。
“阁下不介意就好。”潘靖说道，那位浮在空中的妖精再次隐去身形，郭玉可以感觉到对方还在那，正看着自己。以镇风对其能力的压制速度来看，两者的灵力差距至少四倍以上。得说不愧是馆长的保镖吗？
“就在这谈吗？那我可要介意刚刚的试探了。”郭玉笑道，双方的气氛缓和，小蛇瞪了潘靖一眼，停下了缩回动作，继续搭在肩上。来之前他和郭玉就分好了工，他对手，郭玉动嘴。四百年没和几个智慧生物说过话的小蛇欣然接收这个分工。他发现自己的生而知之大都只体现在妖精方面，修炼战斗什么的……以后得让郭玉多给自己补课啊。
“怎么会，请。”潘靖笑道，知道刚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对方似乎还挺赞赏会馆的作为的，嗯，是个好人。
“待会给十个八个法宝赔礼如何？会馆财大气粗，坐拥亚洲最大的水族馆为分馆，不会介意吧？”郭玉笑道，还不避让的走在馆长身后，嘴里说着烂白话。
嗯，可能也没那么好。潘靖面不改色，这种简单的试探总不至于现眼，对方似乎已经确定会馆妖精不能对人类动手，至少不能对一个善意的人类警察动手，所以眼下就抛开脸皮使劲试探会馆的底线，一般做这种事的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打探底细后游走于规则边缘，二是真心先要加入会馆，至少也要接下善缘，但又因为不了解无法下定决心。
“这位隐身的朋友怎么称呼？”郭玉见对方不为所动也暗叹自己的试探有些低级，对这个领导没什么用，转移目标至那个隐身的妖精。
三人都在向前，郭玉的问题落在了空处。
意料之中。郭玉也没在意，闲棋一步，无伤大雅。
“这边。”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东边的一道门前，潘靖打开门，一股熏香扑面而来，恬淡静雅的古式雅间，温度恒定在二十度左右，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对太师椅，一副八仙桌。
“请，我们坐下聊。”潘靖拉过一张椅子，示意郭玉坐下，轻轻一点两椅之间的小桌，浮起一对洁白温润的玉杯，再打了个响指，淡绿色的茶液渐渐从杯底浮起，冒着丝丝热气。
郭玉坐下，理了理衣服，虽然T恤中短裤也没啥好整理的。然后问道：“那么，会馆究竟是什么？”
“会馆全名妖灵会馆，是由老君在内的三位神所创立，分布在各大人类城市中，专门为妖精提供服务，除了自古就有的客栈作用，现在还无偿提供在人类社会生存资金。每个会馆还会提供各馆所擅长的事务。法宝、情报、武力援助、人妖调节等。是一个由妖精自发组织的维护妖精利益和保护人妖平衡的组织。”
潘靖讲解的富有感情无停顿，显然是说过很多遍了，介于对方的地位，可以把这么一段话说的这么流利，想来也是个老资格了，估计是会馆的元老，可能刚刚那段话就有对方参与编写。
“无条件提供帮助吗？”郭玉问道，给钱倒是没想到，妖精还赚钱，想想都觉得画面太美。
“只要遵守最基本的要求，就可以了。”潘靖回道，喝了口茶。
郭玉拿起杯子端详，微烫的杯壁灼的手指通红，让痛觉刺激大脑，郭玉接着问：“请说。”
“第一，不可杀害同类。”潘靖伸出一根手指，神情严肃。
“自然。”郭玉说道。
“第二，不可向人类暴露自己。”潘靖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这样的，还算你们所说的人类吗？”郭玉抬手放出镇风，黑色的螺旋在掌间盘踞，驱赶着房间内的水灵质。
“知道我们存在的人类不算少，不要大肆宣传即可，那样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想来郭玉阁下也清楚。”潘靖笑道，对方抬手就化解了羽夕的隐匿，据说只接触灵力不到十天，可怕可怕。
“好，还有吗？”郭玉问。
潘靖摇摇头，说道：“接下来就是更多权限所需要的要求了，阁下想了解吗？”
这个郭玉倒是抓瞎了，给钱给人给法宝，还能有啥？转头用眼神询问小蛇，这方面的问题得他来决定。
“跟无限打架需要什么？”
险些被小蛇的问题闪了腰，郭玉和潘靖各自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小蛇对无限的在意超乎郭玉想象，你那晚都说你冷静下来了！更高权限的话题自然也不了了之。
接下里是郭玉的提问时间。
“龙游有多少妖精？”
“记录在会馆的有五百多名。”
“这个水族馆只是幌子吧，真正的会馆在哪？”
“您猜？”
“无限是人类吧？”
“对。”
“之前试探我的那种探测手段可以复制吗？要不给我一份？”
“个人能力，抱歉。”
“没事没事，话说馆长您是心灵系的吧，可以读心吗？”
“只能传音。”
“法宝？”
“不。”
郭玉见聊无可聊，起身，伸出手道：“那么，馆长，下次再见。”
对于建筑的样式小蛇也见过的多了，淡淡的水系灵力让小蛇很舒服。
蛇属本就亲水，更别提小蛇是木系妖精。
真·土包子小蛇没什么概念，会馆也没人来，郭玉打算带着小蛇好好看看。
小小盒子中熠熠生辉的水母，在霓虹的照射下涌动；沙石中游走的海蛇，在于小蛇大眼瞪小眼的对决中败下阵来；海底隧道庞大的鲸鲨，带给小蛇一点小小的生物震撼；岸上笨拙，水里灵活的企鹅，机智可爱，皮毛顺滑的海獭。
见惯了飞鸟和游蛇的小蛇，看着截然不同的生命，一种淡淡的与他生而知之相同的感觉在心底生起。
去看，去看更多。
亚洲最大的水族馆名不虚传，早上八点开馆，郭玉和小蛇一直逛到下午一点也才看了一半。生命的奇迹与瑰丽总是让人向往的，哪怕人是现在这个时代最奇迹的生物。
或者说，正式因为人类是万众奇迹中最珍贵的哪一个，也就更加珍惜那些生命。
“郭玉先生，请来顶楼一叙。”好听的男声，有些低哑，听起来年纪不小。
“来了。”已经有小蛇的心灵系打过底，再次见到心灵系的郭玉没有太过惊讶，对不同人要有不同的态度和姿态，熟练的和对方打了个招呼，郭玉开始向楼顶行动。
叮！
最高六楼，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装饰，也不是严阵以待的妖精们，而是密密麻麻淡蓝色的灵质。有的宛如小鱼遨游，有的像是水母涌动，细密的灵质分解又重组，活力四射，好不愉悦。
郭玉挑挑眉，这倒是没想到。管事的是个水系妖精？根据他的推理，人类活动越大的地方灵质越少，刚进门那会有的灵质只是正常水平，眼下这几乎填满整个楼层的水灵质比起在森林里还丰富，也不知道会馆是怎么做到的。
“您好，郭玉先生，我是这里的馆长，名叫潘靖。”一个身影逐渐显现，略微苍老的面容，拄着拐，一身服饰偏向古装，宽大袖口的金色纹路很是显眼，一头板寸配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显得对方很干练精明。
“郭玉，人民警察。”郭玉上前一步，伸出手。对方的善意不用小蛇说他都感觉到了，而且眼下是在他们的地盘，友好点总没错的。
令郭玉意外的是这位馆长并没有来接郭玉的手，这种很不给面子的行为实在不该是一个组织领导该有的，郭玉等对方的解释。
“能先请那位木系妖精出来吗？”对方笑脸依旧，善意满满，但对小蛇的在意让郭玉觉得有些不对，不过小蛇出不出来又不是自己控制的，他问我干嘛？
“无限呢？”小蛇在郭玉肩膀的上方开了个洞，好让出来的蛇头可以搭在郭玉肩上。
“无限大人在执行任务，阁下怎么称呼？”馆长笑笑，上前一步，因为个子矮点，他微微抬头，看向小蛇。
“他不在啊。”小蛇有些失望，想要退回空间里。馆长再上前一步，伸手抓向小蛇，淡淡的无色灵质在他手中浮现，郭玉抬手就是一把镇风，一样抓向馆长，忽然间两只一起向前的手同时停下，木系生发的速度远胜于馆长的伸手，而那缕漆黑的镇风，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拦下，郭玉一控风向，抓着自己的那只手逐渐显现，手的主人是个飘在空中带着豹子面具的妖精，显然他的隐匿被郭玉破解后有些惊讶。
郭玉收回手，说道：“小蛇，放下吧，馆长没有恶意。”
接着对潘靖说道：“会馆对妖精的维护真是细致入微呢，你们怀疑小蛇是被控制了，对吗？”
被怀疑的感觉当然不好，但对方的谨慎和多疑是一个维和组织必备的特质，而且从对方的角度反推，有这样的怀疑很正常，对方追查有妖精参与的毒贩，碰上个警察，警察还带着个可以克制无限能力的妖精，人妖双方认识理由是在山里认识的。写话本也不敢这么写啊。
“阁下不介意就好。”潘靖说道，那位浮在空中的妖精再次隐去身形，郭玉可以感觉到对方还在那，正看着自己。以镇风对其能力的压制速度来看，两者的灵力差距至少四倍以上。得说不愧是馆长的保镖吗？
“就在这谈吗？那我可要介意刚刚的试探了。”郭玉笑道，双方的气氛缓和，小蛇瞪了潘靖一眼，停下了缩回动作，继续搭在肩上。来之前他和郭玉就分好了工，他对手，郭玉动嘴。四百年没和几个智慧生物说过话的小蛇欣然接收这个分工。他发现自己的生而知之大都只体现在妖精方面，修炼战斗什么的……以后得让郭玉多给自己补课啊。
“怎么会，请。”潘靖笑道，知道刚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对方似乎还挺赞赏会馆的作为的，嗯，是个好人。
“待会给十个八个法宝赔礼如何？会馆财大气粗，坐拥亚洲最大的水族馆为分馆，不会介意吧？”郭玉笑道，还不避让的走在馆长身后，嘴里说着烂白话。
嗯，可能也没那么好。潘靖面不改色，这种简单的试探总不至于现眼，对方似乎已经确定会馆妖精不能对人类动手，至少不能对一个善意的人类警察动手，所以眼下就抛开脸皮使劲试探会馆的底线，一般做这种事的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打探底细后游走于规则边缘，二是真心先要加入会馆，至少也要接下善缘，但又因为不了解无法下定决心。
“这位隐身的朋友怎么称呼？”郭玉见对方不为所动也暗叹自己的试探有些低级，对这个领导没什么用，转移目标至那个隐身的妖精。
三人都在向前，郭玉的问题落在了空处。
意料之中。郭玉也没在意，闲棋一步，无伤大雅。
“这边。”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东边的一道门前，潘靖打开门，一股熏香扑面而来，恬淡静雅的古式雅间，温度恒定在二十度左右，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对太师椅，一副八仙桌。
“请，我们坐下聊。”潘靖拉过一张椅子，示意郭玉坐下，轻轻一点两椅之间的小桌，浮起一对洁白温润的玉杯，再打了个响指，淡绿色的茶液渐渐从杯底浮起，冒着丝丝热气。
郭玉坐下，理了理衣服，虽然T恤中短裤也没啥好整理的。然后问道：“那么，会馆究竟是什么？”
“会馆全名妖灵会馆，是由老君在内的三位神所创立，分布在各大人类城市中，专门为妖精提供服务，除了自古就有的客栈作用，现在还无偿提供在人类社会生存资金。每个会馆还会提供各馆所擅长的事务。法宝、情报、武力援助、人妖调节等。是一个由妖精自发组织的维护妖精利益和保护人妖平衡的组织。”
潘靖讲解的富有感情无停顿，显然是说过很多遍了，介于对方的地位，可以把这么一段话说的这么流利，想来也是个老资格了，估计是会馆的元老，可能刚刚那段话就有对方参与编写。
“无条件提供帮助吗？”郭玉问道，给钱倒是没想到，妖精还赚钱，想想都觉得画面太美。
“只要遵守最基本的要求，就可以了。”潘靖回道，喝了口茶。
郭玉拿起杯子端详，微烫的杯壁灼的手指通红，让痛觉刺激大脑，郭玉接着问：“请说。”
“第一，不可杀害同类。”潘靖伸出一根手指，神情严肃。
“自然。”郭玉说道。
“第二，不可向人类暴露自己。”潘靖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这样的，还算你们所说的人类吗？”郭玉抬手放出镇风，黑色的螺旋在掌间盘踞，驱赶着房间内的水灵质。
“知道我们存在的人类不算少，不要大肆宣传即可，那样会造成怎样的影响想来郭玉阁下也清楚。”潘靖笑道，对方抬手就化解了羽夕的隐匿，据说只接触灵力不到十天，可怕可怕。
“好，还有吗？”郭玉问。
潘靖摇摇头，说道：“接下来就是更多权限所需要的要求了，阁下想了解吗？”
这个郭玉倒是抓瞎了，给钱给人给法宝，还能有啥？转头用眼神询问小蛇，这方面的问题得他来决定。
“跟无限打架需要什么？”
险些被小蛇的问题闪了腰，郭玉和潘靖各自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小蛇对无限的在意超乎郭玉想象，你那晚都说你冷静下来了！更高权限的话题自然也不了了之。
接下里是郭玉的提问时间。
“龙游有多少妖精？”
“记录在会馆的有五百多名。”
“这个水族馆只是幌子吧，真正的会馆在哪？”
“您猜？”
“无限是人类吧？”
“对。”
“之前试探我的那种探测手段可以复制吗？要不给我一份？”
“个人能力，抱歉。”
“没事没事，话说馆长您是心灵系的吧，可以读心吗？”
“只能传音。”
“法宝？”
“不。”
郭玉见聊无可聊，起身，伸出手道：“那么，馆长，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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