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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捡垃圾吃也有人跟我玩命?

    云守明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是他的耳朵告诉他,身后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歇。

    医生仿佛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折磨他的心智。

    他想不通为何医生能一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但他还是边走边打开地图,希望能通过地图找到一条可以藏身的小巷。

    先在这里歇一会吧。云守明侧身躲进了身旁的一个小巷,身体重重地靠在了小巷深处的墙上。

    麻醉剂的效果使他感觉身体越发的无力,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没有办法,他只能狠命地将拇指按在伤口上,剧烈的疼痛使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也让他清醒了许多。

    突然,一个黑影闪入小巷。

    “是医生来了。”云守明心想着,左手不禁紧张地握住手枪,同时拼尽力气将身体藏在垃圾桶的后面,。

    他小心地屏住呼吸,等待那人的接近,伺机发动致命一击。

    咣当~垃圾桶盖落地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急促的翻找声。

    “看来今晚又要饿肚子了。次城这些家伙也太穷了吧,连块西瓜皮都见不到红的。”

    一个清脆又带着些许哀怨的年轻男声传来。

    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少年,而从他的话来看,似乎是一个乞丐。

    “算了,还是找个地方靠一会吧,希望今夜不要下雨。”

    少年用哀怨的语气自顾自地说道。

    “原来不是医生,只是个乞丐。”

    云守明心中暗想,不禁松了口气。

    正当云守明以为少年要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年竟然没有像他预料般的那样直接离开,却径直来到了小巷的最深处。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云守明神情冷静,但是少年脸上却更多地是惊诧。

    “我靠,连睡觉的地方也有人跟我抢,不会吧!”

    少年看了云守明一眼,恨恨地说道。

    不过他随后粗略地打量了一下云守明,发现他的衣着是很讲究的制服,脸庞也很是干净,只是带着没有血色一样的苍白。

    “这人不像是次城本地人啊。”少年心中暗想。

    少年打量云守明的同时,云守明也仔细观察了他。

    少年年纪不大,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灰色的连兜帽,脏兮兮的脸庞,身上还带着经常翻找垃圾才能有的酸臭味,就连脚上的鞋尖处也隐约有着一个破洞。仿佛只要狠踢一脚,大拇脚指就会从那个洞里破洞而出。

    不过与他这一身脏兮兮的行头相反地,这个少年的样貌却不算难看,利落的紫红色碎发,常年被阳光照射才能形成的小麦色皮肤,平淡却温和的五官更是长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他的瞳孔神采奕奕,流淌着罕见的琥珀色的光芒。也算是个美少年了。

    “老兄,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乞丐,回家睡吧。”

    少年慵懒地靠在云守明旁边,双手垫在脑后,似乎准备把他劝回家,自己好独占这块好地方。

    云守明不想和他解释太多,语气冷淡,有气无力地说道:“离开这里,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少年听到云守明的话,感觉自己被人威胁了似的,猛地坐起身:“哇,老兄,你当我是吓大的啊。”

    他再度仔细打量起来身旁的这个男人,双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但是当他看到云守明手臂上与白色制服不相称的血色时,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哇,你受伤了啊,难不成,有人追杀你?”

    少年猜测道,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点让人难以理解的兴奋。

    “是。”云守明气若游丝,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勉强保持清醒。

    “嘿嘿,好像有生意做了。”

    少年听到有人追杀云守明,没有感到一丝慌张,他好像并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相反,他还打算横插一杠子。

    “我保护你一天的安全,代价是三千枚金原石,怎么样啊?”

    少年简单明了地开了价,声音充满了得意与算计。

    在他看来,这不仅是一桩稳赚不赔的声音,更是一桩十拿九稳的生意。在这样的黑夜里,哪里会有人去保护一个受伤的人呢?

    不过他也在奇怪,云守明看到他的第一眼却没有喊救命,而是一脸冷淡。仿佛根本不需要他人的帮助一样。

    但少年也来不及细想,三千枚金原石,可够他在次城生活两个月了。节省点,半年也没问题。

    可随后云守明的回答却让他大跌眼镜:“不需要。赶快离开这儿,离我远点!快!”

    “什么嘛,好歹是拼命的生意,看你穿着这么讲究,这点钱都不舍得出吗?再说不需要也用不着赶人走啊,我又不是死神。”

    遭到拒绝的少年心想:“果然,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但他已经饿了好几顿了,还是竭力想促成这桩生意:“价钱好商量,两千五百枚也行哦。”

    “快滚。”云守明半带着无奈从牙缝挤出来这两个字。

    希望面前这个财迷心窍的少年能知难而退,这样或许能让少年在医生来之前离开这。也就不会因为自己又丧失一条无辜的生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纪就敢去做这样的买卖,但他对医生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一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少年,对上医生毫无疑问是必死无疑。

    不过眼前的少年似乎是要钱不要命的典范。还在兴致勃勃地讨价还价:“两千!再不能低了。”

    一向严肃冷漠的云守明此刻的内心被少年弄的是哭笑不得,但他转念一想:“即便看到了自己的制服,他好像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他是外乡人吧。”

    明白少年为啥要去铤而走险去“讹诈”自己,云守明想到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金原石送给少年,希望少年见好就收,赶紧离开。

    “我这里只有这些了,你拿去吧。”

    “也好,就当您初次惠顾,我给您打个折。那么,多谢咯。”

    少年笑眯眯地盯着云守明。好像并没有领会到他话语中的含义。

    云守明无力地瞅了瞅自己的裤子,用眼神提示少年。

    少年立刻领会到了,眼神也变得笑眯眯的:“那我就不客气咯。”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随后摸索着从云守明的裤兜里拿出了几张纸币,还有几枚硬币。

    少年拿出钱币,仔仔细细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六。”

    “怎么只有三百多块哦。”

    数完钱的少年皱着眉头,显然这点钱大失所望。

    “三百块,我算算,一天24小时,我收三千块。”

    少年喃喃自语,算了起来。

    “三百块我只能保护你两个小时哦。”

    得出结果的少年没有征求云守明的意见,自顾自地将钱全数收进了口袋。眼中的琥珀色好像也变为了金币的颜色。

    此刻的云守明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个奇怪的家伙。说是趁火打劫,他并没有强抢自己的钱跑路。说是诚信经营吧,这家伙又一脸奸商的模样。

    “罢了,听天由命吧。”也许医生并不会找到这里来。有了这个财迷作伴,云守明竟不觉有些心安。

    “我本以为今天只需要加一台手术了。看来今天还是需要加两台手术呀。”

    一个黑影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巷口。趁着皎洁的月光,可以隐隐地看到他身上的血迹。

    “医生!他还是来了。”

    云守明心里一惊,可麻醉药的药效早已渗入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现在的他,只剩下了勉强喘息的力气了。

    “哦?看来你就是要找我委托人麻烦的人咯。”

    听到声音的少年回过头看向医生,玩味地笑了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没错,现在看来还要找你的麻烦。”

    少年的表情并没有令医生产生一丝惊慌。他缓缓地走进巷子里,手中不知何时已亮出了他的手术刀。

    眼见医生并没有一丝惊慌,少年反而有些慌张了。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今天小爷我心情好,放你一马,再敢靠近,休怪我不客气了啊。”

    “是吗?”医生口中应着,脚步却并没有丝毫放缓。

    “我可是原质能力者,别逼我出手哦。我一出手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原质能力千奇百怪,但强大的能力者无一不是令人畏惧的存在。少年再度放出狠话,期待能吓退这个不速之客。

    可医生听罢只是笑了笑。脚步却变得更快了。

    “这家伙我根本唬不住啊。”

    少年俯首到云守明耳边说道:“交易取消吧。那三百块就当是我陪你聊天的陪聊费了。”

    不等云守明回答,少年便向医生喊道:“这家伙已经不是我的委托人了。只要你给我三百块,我就把他让给你了。”

    “这家伙是不是根本搞不清楚什么状况,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讹诈医生一笔?”

    云守明心里并不因为少年的出尔反尔而生气,甚至有点想笑。

    “我呢,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有三种人。你猜是哪三种?”

    医生看着少年,脸上浮现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一种肯定是不讲理的病人啦。另外二种嘛,容我想想。”

    少年挠了挠脖子后面。似乎真的在用力思考一样。

    “错了,这第一种呢,是贪财的人。比第一种更令我讨厌的,是不守信用的人。”

    医生低下头,用手指轻轻地抿了抿手术刀刃:“而第三种呢,就是贪财且不守信者!”

    医生的语气突然变得充满怨恨和痛苦,少年的行径让他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靠,什么量身定做,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啊!”

    少年听了医生的话忍不住想爆粗口。但不甚明朗的局势还是让他忍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医生身边溜过,言语中充满了歉意:“抱歉,成为你所讨厌的人了。我这就走,钱我就不收了。”

    “不必说抱歉,我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医生那癫狂的语气突然变得诚恳起来。

    “什么事呢,我今天不是很有空呢。”

    正从医生身旁经过的少年看着医生那病态的面孔,强行对着他挤出难看的笑容。

    “不需要很多时间。”

    医生语气瞬间又回复到之前的激动与疯狂:“只需要,陪我完成一台手术就好了!”

    说罢,医生手中瞬间亮出锋利的手术刀,瞄准少年的脑部,疯狂地戳向少年。

    “唉,完了。”云守明绝望地闭上双眼。医生出手的速度之快让他都难以反应,一个流浪的少年又有什么反抗的机会呢?

    可令他奇怪的是,片刻之后并没有传来少年的惨叫。这让他不禁又睁开了双眼。

    医生出手的同时,少年头微微向右边一侧,随即纵身向后一跃,落在远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地躲开了医生攻击:“你这个家伙,我已经很饿了,真的是很不想出手呢。”

    看到少年毫不费力地躲开了医生的攻击,云守明心里顿时又燃起了希望:“这家伙,似乎并不寻常啊。”

    “你好像有点儿本事,不知道你在手术过程中会发出何种惨叫声呢。”

    医生见到少年躲开了自己的攻击,不惊反喜,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越发扭曲。

    他又一次挥手,不知哪里来的一把手术刀便带着诡异的光芒飞向少年。

    没想到,少年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手术刀,并且放在手中把玩打量起来。

    打量了片刻,少年并没发现这把刀有什么奇异之处:“这把刀太短了,我不喜欢用,还给你吧。”

    少年轻描淡写地掷出手术刀,但速度却快到令人难以反应。

    躲闪不及的医生脸上顿时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滴落。

    少年对着受伤的医生发出了嘲笑:“看来天天用刀的医生也会被手术刀划伤啊。”

    受到嘲弄的医生并不激恼,他抹掉伤口上的血,双手放在胸前缓缓地交错滑过,在他手中惨白色的光芒正在慢慢凝聚,不知何时在他的手中已然凝聚出了数把手术刀。

    “去吧,我们的病人需要特殊的治疗,能看到鲜血和脑浆的那种!”

    医生手一挥,飞刀便齐刷刷地朝着少年飞去。他们的目标,是少年的头部。

    这次的手术刀的飞行速度比刚才的那把更是要快上许多,只一瞬间便到了少年的额头前,锋利的寒光似乎已经预示了少年悲惨的结局。

    “他怎么还不躲开。”

    远处的云守明看到二人打斗,知道这贪财的少年并非等闲之辈,此刻早已将逃生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但看到少年面对数把飞刀仿佛待宰羔羊一般怔怔地站在远处,毫无应对的想法,还是不免令他焦急万分。

    咻咻咻~~

    正当医生以为少年将被手术刀插入脑部的时候,一道紫色光芒闪过,少年瞬间化为了一滩紫色的液体,锋利的手术刀从液体中飞速穿过,直直地钉入了少年身后屋子的墙壁上,只剩下半截刀柄。

    而刀柄没入墙壁的一瞬间,紫色的液体又迅速地汇聚成了一团,化身成了一只约有两人高的紫色巨型章鱼。

    “哦,竟然是一只章鱼。”

    医生惊讶万分,他从没想到原来动物也可以拥有连人类中也很罕见的原质能力。

    但是他的手中还是没有停歇,一只来路不明的章鱼并不能让他放弃杀死两人的企图。

    只见他不断催动原质力,胸前也不断生成手术刀,随着他手的挥动,一轮又一轮的手术刀冲着章鱼飞去。

    章鱼此刻不慌不忙,只待手术刀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便飞快地舞动自己的腕足。而那一轮轮地手术刀就像铁遇到了磁石一样,一经过章鱼足,便被章鱼足狠狠地吸住。强大的惯性竟然不起半分作用。

    章鱼看着手中的手术刀,心里想着:“要不是章鱼不能去马戏团,表演接飞刀应该也能大赚一笔吧!”

    可他紧接着意识到现在并不是研究如果发财的时候,面前的敌人还没有解决呢。

    抱着赶紧打完收工的想法,章鱼急忙将几条触须把吸住的手术刀全部狠狠地甩向医生:“你这家伙,我看是你才需要做脑部手术呢。”

    噗噗噗~~

    十几道光芒闪烁过后,纵使医生拼命去控制和躲闪,但医生的身上还是插入了好几把手术刀。

    医生的能力虽然是生成和控制手术刀,但同时操控的上限也不过十把,刚才同时飞来的手术刀实在太多,同时控制十把飞回来的刀对他的原质力消耗又极大,身体的行动不免迟钝起来。

    身中数刀的医生心中暗想:“这个家伙比想象中难缠的多。”

    而他的手放在伤口处,控制着手术刀从自己的身体内缓缓滑出,随后拿出一瓶绿色药剂猛地从口中灌了下去。

    这是一瓶可以治疗外伤的万能药剂。他一遍等待药效发作,同时也在思考对策。

    而对面的少年,哦不,章鱼却也是不紧不慢地看着他,偶尔还会用触须挠一挠脑袋后面,似乎这样能看破对方在想什么似的。

    “只好故技重施了。”医生不知从哪变出数罐紫黑色药剂,对着章鱼所在方向狠狠地扔了过去。

    哐嚓,随着玻璃碎裂,紫黑色的药剂瞬间弥漫出来,而远处的章鱼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顷刻之间,溢出的大量有色气体将章鱼严严实实地覆盖住。只留下一个隐约的身影,又过了一会,连身影都看不到了,漫天的毒气仿佛要遮盖住附近的天空。

    “完了!”云守明想开口提醒章鱼有毒,可是现在的他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只能默默地向上天祈祷,希望这是一只不会中毒的章鱼。

    “哈哈哈。”医生看到章鱼的反应,不免高兴地笑了出来。

    同时也不免为自己的计划得意:“不过是只章鱼罢了,看来除了学会了人类的贪财,智商也就那样。”

    不过随着毒气被风渐渐吹散,医生发现对面的轮廓似乎和刚才不太一样。

    等到风完全吹散毒气,露出的身影却令他又吃了一惊,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只和章鱼差不多大小的巨大蜘蛛。

    心知不妙的医生从没想到会遇见这种诡异的情况,顾不得考验蜘蛛的本领如何,他轻松一跃,左脚一蹬,右脚一支,便轻松挂在了小巷的墙壁上。

    看样子,他是想翻过墙去逃跑。

    噗嗤噗嗤,已经要越过墙壁的医生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异响。他知道是蜘蛛发动了攻击,顿时加重了脚上的力气。

    而下一刻,几道蛛丝已经黏住了他的双腿。随后一股大力袭来,准备将他从墙壁上扯下来。

    而不到一秒钟他就后悔了,强大的劲力从他的双腿出传来,仿佛要撕裂他一般地将他和墙头上的砖瓦一并拽了下来。

    嘣!医生的身体从数米高的空中落在地面上,瞬间摔得满脸是血,可他还是没有放弃,用仅剩的双手抓向任何一个能够固定住自己身躯的物体。

    然而他的行为只是白费力气罢了,蜘蛛见他如此执着,给他的双手也来了几道蛛丝,怕他不老实,又是几道蛛丝直接将他缠了个严严实实。最后甚至直接把他包成了一个虫茧。

    四肢已被蛛丝黏住的医生就这样被蜘蛛用蛛丝拖着,从远处慢慢地拖到了蜘蛛面前。

    看着满脸惊恐表情的医生,蜘蛛用爪子对着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两下:“跑啊,你倒是跑啊,看你再跑不跑了。”

    “让你浪费我的原质力,本来已经快饿晕了,这下已经要饿死了。要不,吃了你算了。”蜘蛛露出了坏笑。

    听到这番话,医生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了。因为他看到了蜘蛛嘴角留下的黏液,或许,那是蜘蛛的口水?

    绝望至极的医生想到了蜘蛛贪财的毛病,准备用钱保住自己的性命:“不,求求你,不要吃我。我可以给你钱,我所有的钱。”

    “别担心,我并不吃人。但是钱嘛,还是要给的。不过为了安全,我还是准备送你一件蛛丝大衣。”

    大蜘蛛开口说着,用蛛丝又给医生加了几道,缠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扔到了小巷里。

    而在远处观察整场战斗的云守明知道那贪财的少年取得了胜利后,疲惫的身体和紧绷的精神再也难以支撑下去。缓缓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