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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看上的人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不知道是美味的草莓蛋糕的确能让人心情舒适,还是伊莎贝拉的眼睛受伤的程度比医生预估的要轻很多,吃完蛋糕后仅仅过了两天,伊莎贝拉的眼睛便能看清东西了。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日常的生活并无问题,只是医生警告她,近期不能再使用原质能力了。

    但两人的约定伊莎贝拉还是要遵守的,或者说,现在的她比瓦沙克更好奇那个护腕的秘密。

    凯格尔大师的宅邸位于学校的原质机械教学楼旁边,外观看起来和一个训练场差不多,但是面积上却大得多了,和教学楼相仿。

    虽然外观和训练场看起来差不多,但是那层层的关卡将整个宅邸围得是水泄不通。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屋子里的主人的超然地位,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伊莎贝拉可没有当回事,毕竟这是自己家,轻车熟路地用自己的脸部通过了认证,防护门传来了令瓦沙克感到难受但是却十分熟悉的声音:“欢迎回来,我的宝贝孙女!”

    在伊莎贝拉的带领下,瓦沙克穿过了几道防护门,进入了凯格尔大师的住所内。

    凯格尔大师并不在住所内,伊莎贝拉也不觉得稀奇:“爷爷虽被称为大师,但是却是个工作狂人,一天最少也有半天时间待在实验室内,现在的他呀,一定是在鼓捣他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啦。”

    随后伊莎贝拉带着瓦沙克穿过了一条蜿蜒的回廊,接着乘坐直接前往地下的电梯,来到了凯格尔大师的实验室。

    下了电梯,伊莎贝拉清冷的声音响彻在实验室:“爷爷,我回来了”

    实验室很空旷,一堆乱七八糟的机械杂乱地堆在一个角落,几个和考试遇到的机器人一个模样的机器人如冰冷的尸体那般躺在了特制的柜子里。

    现在瓦沙克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令他感到什么熟悉了,因为那完全就是战斗机器人的声音啊。

    看到这儿,瓦沙克有个一个大胆但却是十分严谨的猜想,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准备一会儿亲自验证。

    不过更令瓦沙克感到好奇的是在另外的一个角落,放着几台和寻常机器完全不同的设备,看起来和自家暗室里的机器十分相像。

    远处一个佝偻的身躯正带着防护眼镜,用电焊在修整某个装置,嘴里还念叨着:“这样,再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看来那个人就是凯格尔大师了。

    凯格尔大师不知道正在鼓捣着什么东西,对两人的到来是置若罔闻。

    还是伊莎贝拉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趁其不备,轻轻地在他的背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在瓦沙克看来,别说是正常的成年人了,就是婴儿被这么拍一下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可凯格尔大师却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蹦的老高,手中的电焊也没有把握住,脱离了掌控朝着瓦沙克这边飞过来。

    瓦沙克轻而易举地接住了电焊,然后从容地来到了凯格尔大师的面前。

    这下他看清了凯格尔大师的全貌,果然是如他猜想的那样。

    虽然瓦沙克是第一次与凯格尔大师见面,但是他并不觉得陌生。因为凯格尔大师赫然是刚才他们看到的机器人的模样。

    瓦沙克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老头,干嘛把机器人弄成自己模样,更何况他的声音那么难听。一般人听到这声音怕是都吓得腿软。”

    凯格尔大师看到孙女回来了,没顾得上手里的电焊飞到哪里了,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宝贝孙女啊,爷爷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你这样做爷爷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啊。”

    伊莎贝拉嘟着嘴撒娇道:“就是那么轻轻一拍而已,连只蚊子都拍不死,我的爷爷怎么会有事啊,您可是大师啊。”

    凯格尔大师假装不高兴地白了她一眼:“我是原质机械大师,又不是战斗大师。”

    一旁的瓦沙克看到两人唠得这么热乎,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少顷,凯格尔大师与伊莎贝拉说完了家常话,这才注意到手里的家伙不见了,急声问道:“我的电焊呢,你看没看到我的电焊在哪里?”

    一旁的瓦沙克可算是有机会接上话了,赶忙应道:“当然是在我这里了。”

    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却吐露出对凯格尔的不满,当然也有对伊莎贝拉的。

    主人领客人回家,然后和另一个人唠得热火朝天,把客人晾在这儿,这算是什么待客之道嘛!

    凯格尔大师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中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到来,而且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电焊。

    他疾步走上前:“你这小子竟然偷偷跑到我的实验室来,你是怎么进来的?!想要做什么?!偷什么不好,竟然把我的电焊拿走了!”

    说罢伸出右手,准备把电焊从瓦沙克的手里夺走。

    听到这话瓦沙克十分无奈,这老头是老糊涂了吧,不是他自己扔过来的吗?

    本来想把电焊双手奉上的,听到这话他可不乐意了,原来的想法也就此取消,手一抬,电焊不知怎么地便落到了另一只手里,让凯格尔大师扑了个空。

    两人的表现被伊莎贝拉看在眼中,自己的爷爷糊涂的毛病又犯了,再加上瓦沙克这家伙的孩子脾气,自己若是不赶紧阻止他俩,怕是要打起来。

    伊莎贝拉赶忙上前拦在二人中间:“爷爷,瓦沙克是我带过来的人,不是什么小偷。”

    听到宝贝孙女的解释,凯格尔大师也是放下了戒心,改口道:“我说嘛,这小子看起来不像坏人。”

    看到他改口如此之快,瓦沙克心里有些无奈:“这个名声在外的大师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高人风范,倒像是街边撒泼打滚的老无赖。”

    但既然是化干戈为玉帛了,自己也不能老拿着这个电焊不放,还是恭敬地递回到凯格尔大师手里。

    凯格尔大师自然不知道瓦沙克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转头问伊莎贝拉:“我不是说不要带外人来我的实验室嘛,除非·····”

    话还没说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副欣慰的表情看向瓦沙克:“小伙子,认识我家宝贝多长时间啦?”

    不明所以的瓦沙克倒是如实回答:“大概一个星期了吧。”

    “才一个星期?”凯格尔大师瞪大了双眼,这个小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能让心高气傲的孙女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对他芳心暗许。

    伊莎贝拉看到自己爷爷那副表情,在加上以前的对话,自然知道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是又羞又急:“哎呀,爷爷,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瓦沙克和我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听到孙女的回答,凯格尔大师炙热的眼神顿时冷淡了下来,他兴致全无地回到操作台前,又开始摆弄起手里的玩意:“说吧,带他来有什么事?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工作。”

    看到这死老头态度转变这么快,瓦沙克估计这趟应该是没戏了。

    自己虽然是有求于人,但也不是说命要没了非得死乞白赖地下跪求饶,何况就算是命要没了自己也不会求饶的。更何况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

    想到这儿,瓦沙克不再多做停留,简单地向伊莎贝拉表达了谢意,准备离去。

    伊莎贝拉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安慰他说:“爷爷脾气就这样,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我跟他好好说说,相信他一定会帮忙的。”

    瓦沙克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毕竟这件事对自己来说的确也是十分重要,稍微受一点委屈没什么,能把护腕的秘密搞明白才是正经的,于是点了点头。

    就看到伊莎贝拉贴到凯格尔大师的耳边鬼鬼祟祟地说了一些什么,凯格尔大师的表情从一脸冷淡又恢复到了刚才那高兴的神情,不住地点头。

    虽然两人是贴耳细语,但拥有蝙蝠能力的瓦沙克的耳力可是异常灵敏,隔在远处还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个短句:“爷爷···帮帮他,他不知道··喜欢···”

    瓦沙克没有听清全部的对话内容,但是从那几个短句中也是猜了个大概,伊莎贝拉对他着实不错,令他心里颇为感激。

    两人说完悄悄话,凯格尔大师再度来到瓦沙克的身边,伸出手,一副倨傲的表情:“拿来吧,今天算你小子运气好。”

    瓦沙克也是没有和这个怪老头计较很多,很识趣地把护腕从小臂上拿下来递给了他。

    凯格尔大师接过护腕,开始仔细端详,初时他并未将整个护腕当做什么稀世珍宝,只当是普通玩意。

    可随着他将护腕反复翻看,发现这个护腕远不止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自己越发查看,却越看得眉头紧锁,没有一丝头绪。

    他的表情都被一旁的瓦沙克尽收眼底,心里顿时失望了许多:“看来这位大师并不能解开的秘密,自己还是要另想办法了。”

    另一边的伊莎贝拉看到爷爷的表情也是焦急不已,见爷爷迟迟没有说话,忍不住开口:“爷爷,怎么样,这个护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凯格尔大师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护腕并非是原质机械,依我看,这个是原质炼金术才能制造的炼金造物。”

    “原质炼金术?”听到凯格尔的回答,两人齐声惊呼,别说是瓦沙克了,就是伊莎贝拉查看过诸多书籍,也从没听说过原质炼金术这门学问。

    “这门学问在学院中可有记载?怎么我从来没看到过相关的文章?”伊莎贝拉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那是一门神秘又古老的学问,不仅需要强大的原质力作为基础,更对使用者的原质力掌控能力要求极高。最关键的是,它是一门充满禁忌知识的学问,是以少有流传。”

    凯格尔大师摸出了一支烟点上,眯着眼吐出烟圈,陷入了回忆中。

    “我年轻的时候便开启了原质能力,本来是应该精研原质能力的我却偏偏对原质机械更为着迷,于是我四处求学,在历经千辛万苦后终于不负所望拜在了一位神秘的大师手下。”

    “那位大师对原质机械制造知识的掌握,让我感觉原质机械便是他发明的一样。更令我吃惊的是,他还掌握了一门比原质机械更能充分发挥原质石力量的学问,那便是原质炼金术。”

    “如何形容原质炼金术呢,如果说原质机械术是一盘炒菜的话,那原质炼金术便是一壶美酒。”

    “炒菜你不喜欢吃的东西可以挑出来,这正如原质机械术那样,虽然合为一体,却又能各自分离。而原质炼金术则不然,粮食与水融为一体,不仅无法分开,更是诞生了新的物质。这也是原质炼金术的内涵。”

    一只烟抽完,凯格尔大师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没有停顿片刻,继续讲述起来。

    “世人知道我擅长制作原质宝具,却不知那原质宝具所采用的技术便是原质炼金术。方才我查看了那护腕,那毫无疑问的能量波动,再加上没有任何的能量核心的收纳装置,更是确定了我的猜测,这是一个原质宝具。”

    看到爷爷已经确定了护腕的制作工艺,伊莎贝拉大为兴奋:“那这护腕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能吸收我发出的原质能量?”

    凯格尔大师接下来的话却让伊莎贝拉失望不已:“我只是确定了护腕的制作方法,但它究竟为何能吸收能量还需要我后续研究。不过据我推断,这个护腕并非是单纯的能量吸收装置,它上面那十个孔洞才是他的核心用途。”

    他说完,眼神转下瓦沙克:“小伙子,可以把这个护腕留下来给我好好研究研究吗?不出一个月,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瓦沙克迟疑起来,这个护腕对自己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啊,自己在场让他人查看也就算了,现在要离开自己一个月,可是让他担心不已。

    “我不白研究你的东西,这样吧,你把它留在我这儿,我给你这个数!”凯格尔大师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本来是误打误撞的行为却正好戳到了瓦沙克的心坎里。

    “一万!”瓦沙克按捺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颤抖地问道。

    “十万”凯格尔大师摇了摇手指,脸上还带了些不屑,好像瓦沙克开的价钱是对他的侮辱一般。

    “成交!”十万金原币如同一座大炮一般一发炮弹便击碎了瓦沙克在金钱面前本就十分脆弱的心里防线,护腕的安危问题也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旁的伊莎贝拉此刻满头黑线,刚才还整得把护腕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现在区区十万金原币巴不得连自己的身体都一同奉上给爷爷研究。

    虽然他给自己买蛋糕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这家伙小气得紧,可现在看来,他的财迷程度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凯格尔大师也是说一不二,很痛快地给瓦沙克的手环里打了十万块钱,随后示意两人赶紧离开,自己要开始研究护腕了。

    收到钱的瓦沙克也是连连点头,喜滋滋地朝着出口方向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凯格尔大师偷偷拉住了伊莎贝拉的衣襟,悄悄地说了一句:“宝贝孙女,你看上的人好像有点不靠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