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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也不知前几日是谁说的他成亲与我何干?

    如今却这般急不可耐想去一探究竟,果然善变还得是你们女人家。”

    沈卿邑在一旁看着毛手毛脚一番倒腾的渡鲤吐槽道。

    “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好奇,你成天说他想要见我,现在转眼间却要与她人成婚?

    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般厚颜无耻?怕不是骗了谁家姑娘的感情?”

    渡鲤收拾好后,握着手里的渡印,走到他身旁说道。

    “你看你看,现在又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难道没有我你能找得到他身在何处?”

    他露出得意的表情,往那身后的柱子上一倚,现在就等看着她开口。

    “快,现在就带我去,不然我就用渡印亲手刀了你。”

    她那些渡印抵在他胸前厉声说道。

    “这么大火气,还说不在意?

    你可要当心,万一不留神把我刀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沈卿邑用手扶着渡印,轻轻推开。

    “少废话,走!”

    说完,渡鲤便推着沈卿邑往外走去。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我走还不行?

    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多不合规矩。”

    走在无人烟的林子里,沈卿邑突然停下脚步。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埋伏,却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异常。

    “怎么不走了?”

    见他这般,渡鲤开口问道。

    “无事,跟紧我。”

    说着,他便继续往前走。

    “大男人疑神疑鬼。”

    渡鲤刚在他身后嘀咕了句,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长剑挡住去路。

    “是谁?出来,装神弄鬼吓唬谁呢?”

    沈卿邑的手轻轻抬起,手中已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像是被那把拦住去路的长剑惹恼,渡鲤手里的渡印开始不淡定了。

    “这是为何?渡印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沈卿邑看了眼渡印对她问道。

    “不知。”

    渡鲤只是冷冷了回了他两个字。

    “罢了,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此处有异,留神戒备。”

    “嗯。”

    他们警惕了不知多久,沈卿邑忽然被银针偷袭晕了过去。

    看他所中之针与自己的无异,渡鲤握了握手中的渡印。

    “何人在此拦我去路?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说完,渡鲤便感到一阵风吹动周遭的树叶动静。

    “许久不见,不知徒儿竟是早已忘记我这个师父了。”

    寻着声音,渡鲤转过身看去,是一个青年男子,却不知为何有着一头苍白的发。

    “你是什么人?何缘故自称是我师父?”

    见他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渡鲤手中的渡印越发不安分。

    “站住!你别过来。”

    渡鲤立马开口制止眼前之人。

    “我不过来如何替徒儿解毒?”

    他停在原地,缓缓开口道。

    “你怎知我中了毒?莫不是你给我下的毒?”

    见那人目光中并无半分恶意,渡鲤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给徒儿下毒?

    只是徒儿是不管何时,身在何处,我都知道徒儿所及之事。”

    他强忍着心中的思念,再次一步步向她靠近。

    “你别动!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过师父,更不知……”

    说着,渡鲤看了眼一旁晕过去的沈卿邑,又看向他。

    “你知我没有伤他,只是让他暂时昏迷,也知我们的银针相似,怎会想不到我是你师父?”

    听他这么说,渡鲤感觉像是被猜中了心思,底气渐低。

    “近日多是追杀我的人,保不齐你是偷了我的针。”

    见他就快要走到自己面前,她一把抽出渡印,却才发现渡印这下更是不受控制的飞向他。

    “小心!”

    见状,渡鲤连忙开口喊道。

    却不曾想那渡印像是认识他一样,剑柄稳稳的停在了他面前。

    “银针也是我铸,一经使用,便在无用处,你应该也发现了,所以……现在相信了吗?”

    他看着那把熟悉的长剑开口道。

    “信什么信?这破剑本就是我捡来的,现在找到你了,想来是你不小心遗失了。”

    没了渡印,渡鲤只好偷偷在背后发动银针。

    “此剑颇有灵性,是会认主之物,若我不是你师父,或若是并非我相赠,他又怎会认我?”

    他抬手轻轻触碰在渡印的刀锋上,渡印的剑鞘立马脱离了渡鲤的手中。

    渡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事,想不到一个剑鞘都会护主。

    趁着那人没有注意到自己,渡鲤连忙将手中的银针飞向他。

    数根银针就这样硬生生断裂在那人面前的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

    渡鲤还真没想过,这些日子以来从没遇上过一个劲敌,今天倒碰上一个。

    “还是不信吗?”

    说着,他就将渡印慢慢抽出,伸出手慢慢靠近渡印锋利的刃。

    只见渡印比方才那般激烈的颤动了起来。

    “不行,你停下!”

    渡鲤大声喊道,生怕他继续下去渡印也会自行断裂。

    那人只当没听见渡鲤的话,手继续慢慢凑近渡印。

    “你快停下,我让你停下!”

    见那人执意要证明给自己看,甚至不惜毁掉渡印,渡鲤情急之下冲上前拉住他的手。

    “我信!”

    果然此话一出,他停下了动作。

    “当真?”

    他看着渡鲤问道。

    “嗯,当真!”

    说完,渡鲤立马从他手里一把夺过渡印。

    “你是我师父,为何这些日子不在我身边?”

    等渡印慢慢平静,渡鲤看向眼前的人开口问道。

    “云儿,是为师错了,为师不该将你的性命交于他人,才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他看着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你说你是我师父,请问我是何时拜你为师,又是何时离开你的?因何缘故?”

    渡鲤看着那人大着胆子发出质疑。

    “云儿,为师不知该从何说起,当初就是因为不知怎么告诉你,才不得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云儿,回到师父身边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师父都不会撇下你一人不管,师父发誓。”

    他看着眼前之人,眼神里满是自责。

    “倘若我说不愿呢?”

    渡鲤面无表情的说出这话时,他的心绪想是跌进了冰冷的湖底。

    “既是云儿不愿,那为师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他便转过身不在看她。

    “我现在是渡鲤,我从前……叫什么名字?”

    渡鲤看着他有些凄凉的背影问道。

    “你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穆芸矜。”

    话毕,他紧紧闭上了双眼,他怕在听到她离开的脚步,若是可以……

    “多谢。”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转身扶起一旁的沈卿邑离去。

    许久过后,他才缓缓从怀里拿出断裂的璞玉。

    果然,人之一世,从始至终都只能选择一块璞玉……

    若是从前早些将东西送给她,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