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赤裸着脚，从满地狼藉中一步步走向月色下的男子。
“公子，我扶您起来。”
尽管洺炎身体诚实的顺从着她，可她知道，他的心从来不曾属于自己，哪怕是一秒的施舍。
“她走了……”
洺炎看着她空洞的眼眸，疲惫的说道。
“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她慢慢的抚过他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安慰着他。
“真的会回来吗？”
洺炎语气中满是失望。
“她又怎会舍得下你呢，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她看着周围的惨状，他们又吵了架，而自己也一如既往地免不了一顿折辱。
被洺炎抱起的那一刻，她的泪从脸颊滴进了心里。
柳凌凌有些疲倦的睁开双眼，过了这么久，往事依旧会入梦。
“你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吗？”
不知良药何时走了进来，她扶着胀疼的额头揉了揉。
“是啊……我的眼还是这般不争气。”
她看到良药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开口。
“怨不得你，只是从前你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上苍也不愿你在见得那些残忍。”
看着眼前之人向来只顾着安抚自己的情绪，丝毫不曾质疑过问题所在，柳凌凌突然有些心虚。
“想来定是我做错了事，才会得此因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苍天太过计较。
好了，今日你且好生歇着，其他的事我来就好。”
说完，良药便转身出了房间，她这才看见了他脖领处的通红。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柳凌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污秽，这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可为何自己这次丝毫察觉不到疼痛，莫不是……
想到这里，柳凌凌又立刻打断了心里的念头。
往日重重伤害历历在目，又怎能再次轻信了他人。
她来到镜子前，轻轻拉下肩上的衣物，被火烧伤过的痕迹一遍遍刺痛着她的眼睛。
若不是曾经楚阿将自己的命救了回来，便不会有今日的柳凌凌。
“小十九，你的谢公子，可是有些日子没去你房中了呢。
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无人做伴，很是寂寥无趣？
要不要姐姐来陪你解解乏？”
小八看着独自倚在门前的周恬嘲讽道。
见她对自己压根不予理会，小八便觉有些丢人。
气的小八一跺脚，朝着周恬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小八就要走到自己跟前，周恬立即起身转回房间将门狠狠关上。
只留得小八在门外被她人谈笑，气的冒烟。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十九，我不过是看你无人做伴，甚是可怜，好心同你说说话。
你敢这般无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毕，小八便带着怒气愤愤离去。
入了夜，周恬刚打算熄灯就寝，就闻到一股呛鼻子的炭味。
“不好，有人纵火。”
她迅速穿上外衣走到门口，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看着身边烟雾渐起，她不由得慌乱起来。
她连忙来到窗边，又发现窗户个个紧闭，这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是要置人于死地？！
“不好了，来人啊……走水了！”
周恬刚想开口呼救，就发现门外有人抢先一步。
只是她还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就被围在门外的众人吵的耳朵疼。
怎么来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更甚的是还有人助纣为虐？
一想到这里，周恬突然发现这正是自己脱身的绝佳时机。
若是自己死于大火，没了踪影也不奇怪。
这么想来，她突然不打算让外面的人救了自己去。
随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将盆里的水倒在了褥子上。
为了万无一失，她快速的将房里可用的水都泼在了褥子之上。
“主人，属下失职，没有看顾好府上的姑娘，还请主人恕罪。”
谢府的管事虎羽跪在谢苑身后自责道。
“既是你的失职，那便自行去后院领罚。
切记以后……切不可再犯。”
说到后面几字时，谢苑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名儿。
“是。”
虎羽自是领会了谢苑言中之意，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只是他依旧没有朝着名儿的方向看一眼。
“姑娘……外面风大，我们回去歇息吧。”
名儿身后的丫鬟生怕被问责，连忙开口对她劝说道。
“银耳，你说，周姑娘，她会不会有事？”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望向自己这边的谢苑。
陌生的可怕，亦疏离的可怕。
“姑娘，谁也不想看到今日之事发生，只能说是周姑娘不幸……”
听到银耳说出这话，名儿惊讶的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她。
“银耳，你怎么能这么想，又怎么能说出如此凉薄又窒息的话？
周姑娘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因为不喜与人亲近的性格，就被人报复丢了性命。
她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落得今天的境地。”
玉名儿失望的看着她，又望了望远处的谢苑。
最后丢下扶着自己的银耳独自离去。
“姑娘小心些……当心脚下。”
银耳看了看谢苑，又连忙跟上玉名儿的脚步。
“若是今日被纵火犯伤害的人是我，你也会这般冷眼旁观吗？”
玉名儿一脚踢开谢苑的书房门，根本不顾身后银耳的劝说。
谢苑看着她这般行事，并无动容，只是眼神示意银耳退下。
等银耳出去将门关上，谢苑才走到玉名儿跟前。
“名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
说着，谢苑欲要上前一步，却见玉名儿后退了大步。
“所以你就允了她小八伤害周姑娘！？
怕是有一日我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玉名儿情绪起伏的仰面盯着自己，谢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你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向你发誓。”
一边说着，谢苑一边伸出手指做着起誓的手势，看向玉名儿的眼睛，后退了半步。
“曾经你也说过只娶我一人！可是呢？她们呢？
你要我如何信得你的誓言？”
玉名儿终于不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谢苑吼道。
“玉名儿！
我不是做不到！
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但凡你对虎羽少看一眼，多看我一眼，也能明白我对你的用心。
这么多年来一来，世人皆知，我身旁那么多人，却只有你一人有明有分。”
谢苑也终于不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谢苑！你看着我！
你看看清楚，我的脸，当初若不是你放火想要恐吓她，好让你能控制她，我会是这副面孔吗？！
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愿，凭什么说是为了我？”
玉名儿眼含泪水的看着此刻的谢苑，眼前人，早已不是故人谢苑。
他得到的越多，便越贪心。
“是你的不知珍惜……怨不得旁人。”
玉名儿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苑扔在原地。
“你毫无悔过之意，就不能怪她记恨你。”
谢苑任由玉名儿在身后嘶吼，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公子，我扶您起来。”
尽管洺炎身体诚实的顺从着她，可她知道，他的心从来不曾属于自己，哪怕是一秒的施舍。
“她走了……”
洺炎看着她空洞的眼眸，疲惫的说道。
“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她慢慢的抚过他的后背，嘴里不停的安慰着他。
“真的会回来吗？”
洺炎语气中满是失望。
“她又怎会舍得下你呢，所以，一定会回来的。”
她看着周围的惨状，他们又吵了架，而自己也一如既往地免不了一顿折辱。
被洺炎抱起的那一刻，她的泪从脸颊滴进了心里。
柳凌凌有些疲倦的睁开双眼，过了这么久，往事依旧会入梦。
“你的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吗？”
不知良药何时走了进来，她扶着胀疼的额头揉了揉。
“是啊……我的眼还是这般不争气。”
她看到良药默默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开口。
“怨不得你，只是从前你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上苍也不愿你在见得那些残忍。”
看着眼前之人向来只顾着安抚自己的情绪，丝毫不曾质疑过问题所在，柳凌凌突然有些心虚。
“想来定是我做错了事，才会得此因果。”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苍天太过计较。
好了，今日你且好生歇着，其他的事我来就好。”
说完，良药便转身出了房间，她这才看见了他脖领处的通红。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柳凌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刚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污秽，这才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可为何自己这次丝毫察觉不到疼痛，莫不是……
想到这里，柳凌凌又立刻打断了心里的念头。
往日重重伤害历历在目，又怎能再次轻信了他人。
她来到镜子前，轻轻拉下肩上的衣物，被火烧伤过的痕迹一遍遍刺痛着她的眼睛。
若不是曾经楚阿将自己的命救了回来，便不会有今日的柳凌凌。
“小十九，你的谢公子，可是有些日子没去你房中了呢。
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无人做伴，很是寂寥无趣？
要不要姐姐来陪你解解乏？”
小八看着独自倚在门前的周恬嘲讽道。
见她对自己压根不予理会，小八便觉有些丢人。
气的小八一跺脚，朝着周恬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眼看就要小八就要走到自己跟前，周恬立即起身转回房间将门狠狠关上。
只留得小八在门外被她人谈笑，气的冒烟。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十九，我不过是看你无人做伴，甚是可怜，好心同你说说话。
你敢这般无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毕，小八便带着怒气愤愤离去。
入了夜，周恬刚打算熄灯就寝，就闻到一股呛鼻子的炭味。
“不好，有人纵火。”
她迅速穿上外衣走到门口，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看着身边烟雾渐起，她不由得慌乱起来。
她连忙来到窗边，又发现窗户个个紧闭，这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是要置人于死地？！
“不好了，来人啊……走水了！”
周恬刚想开口呼救，就发现门外有人抢先一步。
只是她还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就被围在门外的众人吵的耳朵疼。
怎么来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更甚的是还有人助纣为虐？
一想到这里，周恬突然发现这正是自己脱身的绝佳时机。
若是自己死于大火，没了踪影也不奇怪。
这么想来，她突然不打算让外面的人救了自己去。
随后，她便毫不犹豫的将盆里的水倒在了褥子上。
为了万无一失，她快速的将房里可用的水都泼在了褥子之上。
“主人，属下失职，没有看顾好府上的姑娘，还请主人恕罪。”
谢府的管事虎羽跪在谢苑身后自责道。
“既是你的失职，那便自行去后院领罚。
切记以后……切不可再犯。”
说到后面几字时，谢苑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名儿。
“是。”
虎羽自是领会了谢苑言中之意，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
只是他依旧没有朝着名儿的方向看一眼。
“姑娘……外面风大，我们回去歇息吧。”
名儿身后的丫鬟生怕被问责，连忙开口对她劝说道。
“银耳，你说，周姑娘，她会不会有事？”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望向自己这边的谢苑。
陌生的可怕，亦疏离的可怕。
“姑娘，谁也不想看到今日之事发生，只能说是周姑娘不幸……”
听到银耳说出这话，名儿惊讶的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她。
“银耳，你怎么能这么想，又怎么能说出如此凉薄又窒息的话？
周姑娘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因为不喜与人亲近的性格，就被人报复丢了性命。
她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落得今天的境地。”
玉名儿失望的看着她，又望了望远处的谢苑。
最后丢下扶着自己的银耳独自离去。
“姑娘小心些……当心脚下。”
银耳看了看谢苑，又连忙跟上玉名儿的脚步。
“若是今日被纵火犯伤害的人是我，你也会这般冷眼旁观吗？”
玉名儿一脚踢开谢苑的书房门，根本不顾身后银耳的劝说。
谢苑看着她这般行事，并无动容，只是眼神示意银耳退下。
等银耳出去将门关上，谢苑才走到玉名儿跟前。
“名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有我在，我绝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你。”
说着，谢苑欲要上前一步，却见玉名儿后退了大步。
“所以你就允了她小八伤害周姑娘！？
怕是有一日我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玉名儿情绪起伏的仰面盯着自己，谢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
“你定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向你发誓。”
一边说着，谢苑一边伸出手指做着起誓的手势，看向玉名儿的眼睛，后退了半步。
“曾经你也说过只娶我一人！可是呢？她们呢？
你要我如何信得你的誓言？”
玉名儿终于不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对谢苑吼道。
“玉名儿！
我不是做不到！
你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但凡你对虎羽少看一眼，多看我一眼，也能明白我对你的用心。
这么多年来一来，世人皆知，我身旁那么多人，却只有你一人有明有分。”
谢苑也终于不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谢苑！你看着我！
你看看清楚，我的脸，当初若不是你放火想要恐吓她，好让你能控制她，我会是这副面孔吗？！
这一切都是你的意愿，凭什么说是为了我？”
玉名儿眼含泪水的看着此刻的谢苑，眼前人，早已不是故人谢苑。
他得到的越多，便越贪心。
“是你的不知珍惜……怨不得旁人。”
玉名儿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苑扔在原地。
“你毫无悔过之意，就不能怪她记恨你。”
谢苑任由玉名儿在身后嘶吼，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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