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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这是何物?”

    渡鲤一副看稀奇玩意的神情,看着剑柄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东西。

    她晃了晃那物件,还是不知道是为何物。

    “看什么呢?渡印发芽了?”

    沈卿邑端着一盘瓜子走到她身侧,一边磕一边说。

    “发什么芽?!我在看这个东西。

    之前明明没有,怎么突然之间就冒出来了。”

    半天想不通,渡鲤也没在苦于研究,将渡印置在一旁。

    她毫不客气的从沈卿邑手里拨出一点瓜子在自己手上。

    “这么看来你心情好转?

    明日又不赶路?”

    见渡鲤也喜瓜子,沈卿邑背过手又掏出一包扔在她面前。

    他还不忘走到床榻边,轻手轻脚的放了几颗在尚在昏迷的穂沐鼻子跟前。

    见她依旧睡得香甜,便躬着身子坐在了渡鲤对面。

    渡鲤被他这一顿操作整笑了。

    “还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多休整几日也无妨。

    你这又是乱喝了什么水?

    大白天在这发神经?”

    “谁乱喝水了,我只是良心发现。

    对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下手,属实过分。

    然,争取表现,望求得你们二位的宽恕。”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渡鲤,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道。

    “怨不得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更何况她现在不知为何受伤昏迷。

    若此番是为了不引起你我的怀疑,便是我过于轻信他人。”

    说着,渡鲤还看了看一旁的穂沐,随后又道。

    “虽不知她究竟是何身份,可我总有一种感觉,她不会害我。”

    “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接下来,你真的打算去寻那司徒崇?”

    沈卿邑收起那不正经的笑容问道。

    “嗯,寻,尽管此番万般不顺利,可也只有他能解我所惑。”

    话音刚落,一旁的渡印不知为何暗自抖了起来。

    “传闻他轻易不见外客。

    你可是想到法子让他见你?”

    眼看手里的瓜子磕的差不多了,沈卿邑便又抓起了一把。

    “还未。”

    渡鲤刚说完,渡印便抖动的更加厉害。

    “万全之策都没有,想见到司徒崇怕是有些难。”

    沈卿邑这话说的像是能激怒渡印一般,绕过渡鲤就对准了他的眼睛。

    “这……渡印……这是怎么了?”

    被渡印突如其来的指认,沈卿邑一时乱了阵脚。

    渡鲤连忙伸出手握住剑柄,可渡印依旧没有平静的迹象。

    “不知。”

    就这样,二人齐刷刷的看着莫名发疯的渡印,行了一刻钟的注目礼。

    上一次这般激烈是认主,这次又是为何?

    她紧盯着手中的渡印,百思不得其解。

    “这渡印该不会是想……渡了我吧?”

    看着越抖越厉害的渡印,沈卿邑不由得手心冒汗。

    “好端端的,他渡你作甚?

    许是你方才说错了话,你快给他道个歉试试。”

    她握着渡印的手直感一阵麻木。

    “让我对一把剑道歉?绝无可能!”

    他立马挺直了脊背看着面前的渡印说。

    “我手都麻了,你再多说废话,我可不一定能握的住他!”

    看了眼沈卿邑的傲慢脸,渡鲤真想松开手里的渡印。

    “不行,我才不会向他道歉!”

    说着,沈卿邑一拍桌板,而后起身离开。

    “小心!”

    只听渡鲤一声惊呼,渡印便已方才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合着今天非渡我不可?那就试试看!”

    随后,沈卿邑便拔出自己的长剑与渡印对立而战。

    “住手!沈卿邑!

    你跟一把剑较什么真?

    你就对他道个歉会怎么样啊?”

    渡鲤连忙挡在他身前道。

    要知道就方才渡印那抖动的力量,真打起来沈卿邑准吃亏。

    “一把剑都欺负到我头上了?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完,沈卿邑便绕过渡鲤朝着渡印走去。

    渡鲤看着一人持剑与渡印对峙,那场面……

    看着沈卿邑几次三番的落了下风,渡鲤想笑又不敢笑。

    几回合下来,渡印已经让沈卿邑在地上凉快了不知多少次。

    渡印自己也没想到,会对一个人承让到这地步……

    “还没见过这么大个人,能跟一个剑较劲的。

    渡印!承我命,回鞘。”

    继续让他们打下去,不知道沈卿邑会不会精疲力竭而亡,渡鲤倒是有些担心渡印会盾。

    只是……

    渡印还真就老老实实回了鞘。

    “这话?!我说的!?”

    渡鲤后知后觉,这何止是灵性?

    会不会哪天自己都将死于渡印之下?

    可他这般听话,没道理杀了自己。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听你的话,我还跟他打什么架啊?”

    这操作看呆了沈卿邑。

    “我也没想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说出这话。”

    渡鲤盯着渡印看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怎么个事。

    “那你就厉害了,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意识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他换个主人。”

    说着,沈卿邑便将手伸向了渡印。

    渡鲤连忙将渡印藏于身后。

    “住手啊你!

    还想给他换个主人呢,你忘了刚才我若不制止你早就被他给渡了?

    还想打他的注意,年纪轻轻活腻了是不是?”

    说完,渡鲤也不愿再看沈卿邑一眼,便自顾自的坐下继续磕起了瓜子。

    当他下意识的瞥向穂沐时,她已不知所踪。

    “我就是说说……”

    而一旁的沈卿邑还未曾发觉。

    “等等!”

    渡鲤立马打断他站起了身。

    “穂沐呢?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他跑出去?”

    “没有啊,刚才门就没开过。”

    说着,沈卿邑还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紧闭的门。

    应该是没开过。

    “那她能去哪儿啊?”

    正当渡鲤慌乱的四下查看时,一只小白兔哆哆嗦嗦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穂沐?你怎么在床底下啊?

    是摔下去了吗?这么不小心?”

    见状,渡鲤连忙走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手上还不停安抚。

    “怎么可能是摔下去的,这一看就是害怕的。”

    沈卿邑刚说完,就又受到了渡鲤的白眼加精准踩脚。

    疼的他一时直不起腰。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你看她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样儿。

    不是害怕是什么?真胆小。”

    沈卿邑依然不开窍的道。

    这次萧梦君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挣脱渡鲤的怀抱就朝他的脸跳了过去。

    “啊!”

    只听一声惊叫破出客栈,直上云霄。

    萧梦君看了眼他被挠花的脸,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渡鲤的怀抱。

    这下想他沈卿邑也不敢在说他胆子小了。

    “这下好了吧?

    一炷香之内你得罪了俩,是不是又要谋划得罪我?

    一天天能不能干点人事,又是和渡印较劲又是和穂沐叫板。

    休息两天太舒服了太闲了是不是?”

    渡鲤对沈卿邑的白眼都快把自己翻晕过去。

    “实话还不能说了?”

    沈卿邑颤抖着手碰上脸,又疼的直接弹开。

    “我的脸啊!我去处理一下。

    我可不想英年毁了容。”

    话毕,沈卿邑便四肢乱颤的跑出房间。

    “穂沐,虽然他不该说你胆小,但是你也不应该生气就挠花他的脸,这样是不对的知道吗?”

    待沈卿邑走后,渡鲤看着怀里的穂沐缓缓说道。

    不是……师父,你怎么还向着他教训起我了?

    看来不该只是挠花他的脸,下手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