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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四爷本名已不可考证,只知道姓于。

    乃是太子生母于氏的父亲于鰲的表兄弟,排行老四。就连当今圣上见了都要叫一声四叔,故此太子称一声四爷。

    当今圣上年青之时,欲想考取功名,奈何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之时,一桩天大的机缘就砸了下来。

    那时候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今圣上和于氏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家就早早定下姻缘。

    于鰲得知当今圣上名落孙山之时,其实并不想将女儿下嫁给他。

    一方面奈何于国有国法,族有族规。这婚事乃是当时的族长,也是四爷的亲太爷定下的,他反驳不了。

    二嘛,就是下届族长竞选在即,这时候悔婚,留下一个不忠不孝,无品无德的名声。那完了,族长之位从此跟你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这才不情愿的将女儿嫁了过去。

    也不怪于鰲如此,当初两家定下婚事之时。袁、于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可就在这十几年间,于家飞速发展,而袁家早已破落。

    就像于鰲的名字一般。何为鰲?

    那是传说中海里的巨龟,其背如山,几千里也,飞鸟走兽栖于其上,而不知。

    哎,有于家这么一座大山在,当今圣上何愁大事不成?

    成婚后那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乃至于四爷比自己儿子还小二十岁,见了也得叫声四叔。

    至于四爷为何沦落京城?以至于名字都没有了?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四爷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刚出生就克死自己的母亲!这在当时可是天大的罪状!

    父亲迫于族中压力,削发为僧,青灯古佛,想要洗去儿子身上的罪孽。

    还好当时当家的是四爷的亲爷爷,这才在族中保下孙子。

    奈何族规明确,族长十年一换。如今换届在即,知道庇佑不得的爷爷立刻手书一封,将四爷托付给了当今圣上。

    手书大概意思就是,要不是四爷的太爷爷当时促成你和于家的婚事?你小子能有现在的成就?现在族中容不下四爷,你要好生照看,以报太爷当时的恩德。

    得了,恩人之后托孤,这能拒绝?你要是敢拒绝,于家一人一口唾沫都把你淹死了。

    四爷就在袁家安了家。

    四爷辈分太高,当今圣上总不能四叔,四叔的照看着吧,便交给了于氏照看。

    于氏极为爱惜这位四叔,加之离族已久,见过的世面多了,眼见开阔。并不把四爷克死生母放在心上。加之当今太子那会早已成婚,照顾四爷的任务太子妃也能出力。

    四爷就这么的被当今太子妃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四爷爷,换尿布了。这种儿时的事情也经常被太子用来调笑四爷。

    这么多年下来,四爷就成了四爷的名字。

    背有大树好乘凉,这话是不假。

    可要是四爷自己没本事,哪有出人头地的时候。最多被贡在府里,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这样了。

    四爷出尽风头,让人刮目相看,那可是在四爷六岁的时候。

    太子六岁的时候还在撒尿和泥,四爷呢?

    古有项羽辕门射戟止干戈,今有四爷六岁火铳打飞鸟。

    六岁啊,列位!

    那时当今圣上还是前朝的直隶总督,手握兵权。

    那日正是视察操练军队之时,四爷调皮,偷得一火铳,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天一枪,飞鸟应声而落。

    惊得当今圣上抱起四爷直呼:“四叔牛逼。”

    当今圣上那也是以武安家,帮助当时的朝鲜打退了倭寇和沙俄的入侵,还被高丽人奉为太上皇。越看自己这个四叔越投缘。此后便安排四爷在军营里操练起来。

    寒霜酷暑十载,四爷既能吃得苦头,还以年幼之躯打服了一众将士。更别提四爷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双手持枪,连绵不断四十响,二十步外的靶子上只留下一个弹眼!

    军队中各将士心服口服也纷纷以四爷相称。

    出山以后,便领了当今圣上的差事,负责看顾太子,也就是给看着自己长大的孙子当保镖。

    能人身旁无闲人。

    四爷身旁的哑巴也来头不小。

    那时四爷十岁,已经在军中操练四年,加之衣食无忧,营养丰富,个头窜的极快。

    那夜四爷出来放水,忽听的鸡棚里一阵吵闹。那时节普通军士哪有鸡肉享用。那鸡棚都是四爷来了之后才盖起来的。

    “莫非有军士偷鸡?”四爷心中猜测着,压低脚步,就向鸡棚摸了过去。

    只见一人影正巧从鸡棚里溜出,右手上提着一只大肥鸡。

    “呔!敢偷你四爷的鸡子,看打!”四爷大喝一声,人随声至,饱含力道的一拳夹杂着拳风直逼那人面门。

    那人反应极快,一低身躲将过去,却不料四爷这一拳乃是虚招。

    四爷深得兵法精髓,此人半夜偷鸡,料想得多半是一名军士,陡然间被自己撞破恶行,定是六神无主之际,本应全力施为,奈何四爷此时仅有十岁,万一被那军士拿住,难保他狗急跳墙。

    君子不立危墙。故此,第一拳虚打过去,机锋全在脚下。

    那腿快如闪电,那人低身躲拳,本该正中左脸,却不料对方竟然出臂挡了下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那人被踢中,失去平衡,顷刻间向右栽去。

    四爷欺身而上,准备乱拳打死老师傅。

    谁知那人凌空换手,将鸡子扔在左手,右手撑地起身的同时,已然抓满了沙粒向四爷挥洒而来。

    四爷只得停下前冲之势,左臂高抬,护住眼睛,右手向后腰处摸去,却不料摸了个空。

    “完了,天要绝我!”四爷睡的迷糊,出来放水,自然是没带火器。

    此时失了先机,只得架起右臂,护住头颅,准备硬挡那歹人的反击。

    四爷全身紧绷,气沉丹田,脑海中不断思索破局之法,片刻后却不见那人袭来。

    抬头去看,面前那人已不知去向,正在四爷转头寻找之时,那高墙上突然传来一阵喑哑难听的笑声。

    那人竟像是会飞檐走壁般,片刻间就骑上了墙头,此刻正摇晃着手中的肥鸡,挑弄的看着四爷。

    骑在墙头的身影并不高大,还没四爷高。“这是外贼啊!”片刻间四爷心思流转。“还好不是军士,不然丢人丢大了。”

    “你小子玩阴的,有胆明天再来!”四爷这回失了面子,撂下一句狠话。

    墙头那人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就消失在了墙头。

    偷鸡那人正是哑巴,乃是京城中一孤儿,不知父母面。

    小时乞讨,大了点就小偷小摸。初入盗门,手艺不精,免不了要挨揍受打。日积月累下练的一手飞檐走壁和街头殴斗的本领。

    两人如斗气般比试数日,每每那哑巴阴招齐出,都让他偷得鸡去。

    直到四爷一枪打爆正握在哑巴手中上两寸的鸡头,这才将哑巴擒住。

    “什么年代了?比武功?枪啊!枪啊!”四爷得意的拿着枪尖对着哑巴指指点点。

    “阿巴阿巴”哑巴不服气。

    “嘿,想不到是个小哑巴。”四爷一听就乐了,“多大了?”

    哑巴用手比了个“九”字。

    “哼,小屁孩”四爷嘴上不饶人。“以后跟着我,保证你顿顿有鸡吃,怎么样?”

    四爷爱才之心大起,哑巴没有他这么优越的环境,竟然能和他打的有来有回。

    哑巴立马点头,能不点头嘛?四爷说话间那枪口一直对着他呢。

    从此,四爷身后就多了个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