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探
“........”
“.....深...蓝..？”临到询问结束，出了隔间，白星口中还在反复念叨着。
仿佛这两个字拥有某种魔力，让人感觉神秘、难以琢磨，又带着一缕厚重。
这并非错觉。
皆因为，在海面之上，亦或是浪潮之下，能被称为“深蓝”的存在，实如夜空中的繁星那般无数。
漩涡暗藏于洋流，中心吞没船只，可以算得上是“深蓝”。
海沟横跨板块，内部无光且幽邃，也可以算得上是“深蓝”。
甚至拿鲜少有人见过的海洋生物来举例，传说中大王乌贼能长到数十米，轻易摧毁轮船，更无愧于“深蓝”这个名字。
不过如此看来，众人倒是能确定一件事，深蓝的秘密，连同开拓者号和科考队毁灭的真相，必然与这无垠的大海密切相关。
艾德蒙坦言，费内斯托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继续审问，刚刚使用刺激法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
“老教授自己确实不清楚画上的到底是什么，那种迷茫无措，做不得假。”艾德蒙无意识地将怀表扣盖弹开再合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咔嗒...咔嗒...
“当我将画作推至他面前时，我察觉到了，费内斯托记忆中一瞬间的喜悦，可又是为什么呢。”艾德蒙叹了口气。
“罢了，按这条线继续下去吧，好歹有所收获。”
听闻观点，李泽认真翻阅着记录在本子上的信息。
不一会，似乎有了大致方向，提笔，简单写了份只有自己能看懂的重点概要。
合上书页，一切了然，他转头望向亚瑟：
“首先，请给我们整理一份开拓者号的航线图，这种东西在出港前应该会进行报备，结合在海上的日常联络信息，尽量准确。”
“其次，让你的专家也别闲着，好好想想有什么跟'深蓝'相关的东西。”
“最后嘛....科考仪器里的数据要抓紧修复了。”
负责人亚瑟作为老军官，立刻挺拔身躯，行了个军礼：
“是，接到命令！”
“嗯....”李泽侧过身，面对艾德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可能要麻烦晚上陪我加班了，听说你比较擅长对细节的处理，以防万一我资料哪里有遗漏。”
“无妨，任务所在。”艾德蒙欣慰地应答着，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
“你先忙，我们在基地里逛逛？”白星从李泽手上接过一台老式对讲机，正新奇地摆弄着上面的按钮。
“嗯，有事随时联系，在这里高科技的电子设备会受到干扰，反而类似老物件没什么影响。”李泽教给他如何操作，末了提醒道。
航线已经加急整理出来，还有份当时最新的海图，包括对照和地形特征。
密密麻麻地标注了礁石、岛屿甚至海底地貌等细节。
总之，白星和夕是肯定看不懂，大家干脆分成两组，一组在基地内收集线索，另一组先专注于手头的资料。
亚瑟给他们安排的是四个单间宿舍，虽然条件有些简陋，但大家本就不是来享受的也无所谓了。
将背包转交给艾德蒙，白星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基地中，时不时驻足，询问员工们进度，或者顺着心意四处观察。
“诶....感觉有点无聊啊...”夕和他并肩走着，两人聊天般交谈起来。
“嗯？”
“现在我们都帮不上忙，只有他们在工作，不大甘心啊...”
突然，白星好像想到什么，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对，我记得李泽有跟我说过....在镜世界中，同样会有灰雾弥漫。”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没有抵达事件真正的核心，历史的场景开始于新洲军事基地而非开拓者号上，这里不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平浪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瞳中的震惊。
“哎.....或许是时间未到，不能打草惊蛇。”
“我清楚，那么，得先隐蔽地探探。”白星挺赞同夕的想法，他的假设中，灰雾应该会有一个爆发的节点，在那之前，大家还是相对安全的。
两人又再次默契地对视一眼，在下个岔路口热切地握手高声道：
“诶！我好像有东西落地上了，你先忙，先忙，我回去找找。”
“没事，没事，正巧，这地下研究所有点闷得慌，我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你瞧，离得大自然近就是好。”
在一群工作人员迷惑不解的目光中，两人毫不犹豫地分开，夕一边走还一边拉过两个员工。
“诶拜托了，帮我留意下，一个印有树木和英文字母N图案的打火机，纪念品，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
走出几步远，趁着其它人的视线都被夕引开，白星张开虚握的拳头，悄悄低头确认，一抹红色的血滴静静留在他的掌中。
这是夕先前迅速递给白星的，据他说，和另一滴血珠靠近在特定距离内，便会有所警示，当然，此刻是被夕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其中一名员工的衣兜内。
转过走廊，白星拐进了洗手间内。
1958年左右，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新洲军事基地里的摄像头覆盖率不高，且镜头死角比较明显，很难实时监控到基地内的每个角落。
他从清洁工用的杂物柜里摸出一个“暂停使用”的立牌摆在门口，随后检查了一遍隔间，确认没有人在。
白星当即调整频道，按下对讲机。
“喂，你们在哪，回房间了嘛？”
片刻的杂音，他耐心等待着，很快传来了李泽略有失真的话语声。
“滋....怎么了，我们在房间里，请说。”
白星将刚才灵光一现想到的疑点告知对方，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你的推断没错，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注意安全。”
“好。”
他再次切换频道，又稍候几分钟，这次响起了夕低声的话语：
“我右手边，卡尔，身份不错，后勤助理，端茶倒水的那种，扮的像点。”
“哼。”白星不屑地挑眉，他闭上眼睛回忆构筑着自己的形体，从外表上看，肌肉渐渐变得充实，身材向上窜高约20厘米，肤色偏白。
一副标致的白人五官，棕发，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他揉了揉略显僵硬的肩膀，不得不说，视野猛然增高，还真有点不适应。
好在，还剩充足的时间调整，十分钟后，“卡尔”收起立牌，走出了洗手间。
至少路上匆匆经过的其余人员并没有识破，还有一位高级打扮的军官随口对他吩咐：
“卡尔，给我泡杯咖啡，要四倍加糖的，送到我办公室来。”
白星微笑着点头致意，可不，这就马上有线索要送上门来了。
“.....深...蓝..？”临到询问结束，出了隔间，白星口中还在反复念叨着。
仿佛这两个字拥有某种魔力，让人感觉神秘、难以琢磨，又带着一缕厚重。
这并非错觉。
皆因为，在海面之上，亦或是浪潮之下，能被称为“深蓝”的存在，实如夜空中的繁星那般无数。
漩涡暗藏于洋流，中心吞没船只，可以算得上是“深蓝”。
海沟横跨板块，内部无光且幽邃，也可以算得上是“深蓝”。
甚至拿鲜少有人见过的海洋生物来举例，传说中大王乌贼能长到数十米，轻易摧毁轮船，更无愧于“深蓝”这个名字。
不过如此看来，众人倒是能确定一件事，深蓝的秘密，连同开拓者号和科考队毁灭的真相，必然与这无垠的大海密切相关。
艾德蒙坦言，费内斯托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继续审问，刚刚使用刺激法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
“老教授自己确实不清楚画上的到底是什么，那种迷茫无措，做不得假。”艾德蒙无意识地将怀表扣盖弹开再合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咔嗒...咔嗒...
“当我将画作推至他面前时，我察觉到了，费内斯托记忆中一瞬间的喜悦，可又是为什么呢。”艾德蒙叹了口气。
“罢了，按这条线继续下去吧，好歹有所收获。”
听闻观点，李泽认真翻阅着记录在本子上的信息。
不一会，似乎有了大致方向，提笔，简单写了份只有自己能看懂的重点概要。
合上书页，一切了然，他转头望向亚瑟：
“首先，请给我们整理一份开拓者号的航线图，这种东西在出港前应该会进行报备，结合在海上的日常联络信息，尽量准确。”
“其次，让你的专家也别闲着，好好想想有什么跟'深蓝'相关的东西。”
“最后嘛....科考仪器里的数据要抓紧修复了。”
负责人亚瑟作为老军官，立刻挺拔身躯，行了个军礼：
“是，接到命令！”
“嗯....”李泽侧过身，面对艾德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可能要麻烦晚上陪我加班了，听说你比较擅长对细节的处理，以防万一我资料哪里有遗漏。”
“无妨，任务所在。”艾德蒙欣慰地应答着，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
“你先忙，我们在基地里逛逛？”白星从李泽手上接过一台老式对讲机，正新奇地摆弄着上面的按钮。
“嗯，有事随时联系，在这里高科技的电子设备会受到干扰，反而类似老物件没什么影响。”李泽教给他如何操作，末了提醒道。
航线已经加急整理出来，还有份当时最新的海图，包括对照和地形特征。
密密麻麻地标注了礁石、岛屿甚至海底地貌等细节。
总之，白星和夕是肯定看不懂，大家干脆分成两组，一组在基地内收集线索，另一组先专注于手头的资料。
亚瑟给他们安排的是四个单间宿舍，虽然条件有些简陋，但大家本就不是来享受的也无所谓了。
将背包转交给艾德蒙，白星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基地中，时不时驻足，询问员工们进度，或者顺着心意四处观察。
“诶....感觉有点无聊啊...”夕和他并肩走着，两人聊天般交谈起来。
“嗯？”
“现在我们都帮不上忙，只有他们在工作，不大甘心啊...”
突然，白星好像想到什么，打断了他的话语。
“不对，我记得李泽有跟我说过....在镜世界中，同样会有灰雾弥漫。”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还没有抵达事件真正的核心，历史的场景开始于新洲军事基地而非开拓者号上，这里不可能像表面看上去那样风平浪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瞳中的震惊。
“哎.....或许是时间未到，不能打草惊蛇。”
“我清楚，那么，得先隐蔽地探探。”白星挺赞同夕的想法，他的假设中，灰雾应该会有一个爆发的节点，在那之前，大家还是相对安全的。
两人又再次默契地对视一眼，在下个岔路口热切地握手高声道：
“诶！我好像有东西落地上了，你先忙，先忙，我回去找找。”
“没事，没事，正巧，这地下研究所有点闷得慌，我出去呼吸口新鲜空气，你瞧，离得大自然近就是好。”
在一群工作人员迷惑不解的目光中，两人毫不犹豫地分开，夕一边走还一边拉过两个员工。
“诶拜托了，帮我留意下，一个印有树木和英文字母N图案的打火机，纪念品，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
走出几步远，趁着其它人的视线都被夕引开，白星张开虚握的拳头，悄悄低头确认，一抹红色的血滴静静留在他的掌中。
这是夕先前迅速递给白星的，据他说，和另一滴血珠靠近在特定距离内，便会有所警示，当然，此刻是被夕不动声色地落到了其中一名员工的衣兜内。
转过走廊，白星拐进了洗手间内。
1958年左右，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新洲军事基地里的摄像头覆盖率不高，且镜头死角比较明显，很难实时监控到基地内的每个角落。
他从清洁工用的杂物柜里摸出一个“暂停使用”的立牌摆在门口，随后检查了一遍隔间，确认没有人在。
白星当即调整频道，按下对讲机。
“喂，你们在哪，回房间了嘛？”
片刻的杂音，他耐心等待着，很快传来了李泽略有失真的话语声。
“滋....怎么了，我们在房间里，请说。”
白星将刚才灵光一现想到的疑点告知对方，对讲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
“你的推断没错，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注意安全。”
“好。”
他再次切换频道，又稍候几分钟，这次响起了夕低声的话语：
“我右手边，卡尔，身份不错，后勤助理，端茶倒水的那种，扮的像点。”
“哼。”白星不屑地挑眉，他闭上眼睛回忆构筑着自己的形体，从外表上看，肌肉渐渐变得充实，身材向上窜高约20厘米，肤色偏白。
一副标致的白人五官，棕发，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他揉了揉略显僵硬的肩膀，不得不说，视野猛然增高，还真有点不适应。
好在，还剩充足的时间调整，十分钟后，“卡尔”收起立牌，走出了洗手间。
至少路上匆匆经过的其余人员并没有识破，还有一位高级打扮的军官随口对他吩咐：
“卡尔，给我泡杯咖啡，要四倍加糖的，送到我办公室来。”
白星微笑着点头致意，可不，这就马上有线索要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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