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开
“是啊，从古至今，咱们这个世界的灵气是在不断减少的。直至现在，空气中已经基本上不含有什么灵气了。
而灵气是一切法决的基础，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法决都失效了，就算是少数没失效的，效果也是基本上忽略不计的。
这是一个仙佛难觅，道法不显的时代啊。”
老道士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落寞。
这个消息对徐度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原本以为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这个新世界已经要拉下帷幕了。
“师父，不对啊！您教我的《凝神决》不就能够修炼吗？而且它也是有效果的啊。”
徐度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那是因为《凝神决》是主修精神力的，不需要用到灵气。要不然，我教给你干嘛？”
徐度恍然大悟，这下子就说的通了啊！
“师父，那现在有修为在身的人还多吗？”
“那要看你怎么去定义修行了。就像我刚才说的，修炼精神能量是修行，利用灵气修炼也叫修行。
如果你问得是前者，那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这种修行很难被世人所见，也无法达到你所说的那种效果。
至于说后者，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所剩无几的，不是一些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就是走上了歪路的邪修。”
徐度这下死心了，完了，自己的梦想彻底破裂了。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这儿还有什么我能学的吗？”
“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宝物之类的？”
“没有。”
老道士双手揣进袖口里，眼睛心虚地看向了别处，似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徐度沉默了，他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师父是不是认得太仓促了？
看着徐度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老道士乐了：“放心吧，现在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世界。这次是你运气不好，才撞上了这种事情，以后不会有了，你就安安心心地下山吧。”
“下山？”
“对啊，要不然呢？再住下去师父要被你吃穷了。”老道士揶揄道。
徐度脸色一红，虽然知道老道士是在开玩笑，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老道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了一句：“对了，你走的时候把你的小师弟带上。”
“小师弟？他下山干什么？”
“上学啊！”
老道士回答得理直气壮，可徐度听得却是一脸懵逼。
道士？上学？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两个词有什么联系。
“有什么问题吗？现在连寺庙招和尚都要求本科以上学历，我们道家也不能落后啊，不能让我徒弟输在起跑线上。”
现在连和尚道士都这么卷了吗？
徐度看了看远处正在开心玩耍的小师弟，不禁为他之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珍惜吧，小师弟，这样的日子玩一天少一天了。
这边，老道士又接着说道：“之前他年纪还小，这事儿还不着急，可现在他的同龄人都要上小学了，不能再耽误了。
而且，外面的教育肯定要比村里好很多，顺便也能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徐度赞同地点了点头：“师父，那你呢？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这次，老道士迟疑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犹豫，最后才下定了决心。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受不了城市的喧闹，这儿山青水秀的，正适合修炼。再说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想去了随时都能去。”
说着，他拍了拍徐度的肩膀，叮嘱道：“我的小徒儿就交给你了啊。”
徐度知道，这老道士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可是很有主意，所以也没再劝说他，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徐度拉着小师弟的手，缓缓走下了山。
小师弟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站在屋前相送的老道士。
老道士倒是装的很淡然，还笑着冲两人挥手，可徐度还是眼尖地发现了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
说起来，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当小道士知道自己要跟着徐度下山之后，刚开始是死活不同意的。这么多年，他和老道士两人相依为命，对他来说，老道士就是他全部的天地。
徐度和老道士两人轮番上阵后，小道士的态度倒是松动了很多，可就是死活不开口答应。最后还是焦南灵机一动，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道士，你要是不和我们走的话，你师兄答应你的奶油蛋糕可就没办法兑现了啊。”
就这样，奶油蛋糕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两人走得虽然很慢，但还是逐渐下了山。当看不见老道士的那一瞬间，小道士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徐度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度把他抱了起来，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继续向前走去。
而留在竹屋的老道士也是直愣愣地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来，转身向屋内走去。
就在这时，异状突生。
院内平白生了一股狂风，飞沙走石，脚下的土地也开始不停地晃动，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其中隐约传来一声声嘶吼，声音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恨。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好像只是局限在整个院子里，从外面看的话风平浪静，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好像是有一道无形的边界在阻挡着。
老道士的神色没有一丝慌张，双手不停地向地面打出了一道道法决。
随着这些法决不断没入地面，一个繁杂的阵法慢慢浮现，其上原本暗淡的光芒也缓缓变亮，直至恢复如初。
院内的动静慢慢平复了下来，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阵法中传了出来。
“臭道士，就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坚持几次？现在外界灵气稀薄，你每一次出手，消耗的都是你自身的修为，这么多年下来，你的修为还剩几分？”
老道士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反正只要我活着，你就出不来。”
“哼！这个时代灵气消退，注定是我们的时代，你一个人，是挡不住这滔滔大势的。”
“聒噪！”
老道士呵斥了一声，手中结完了最后一个法印，而地底的动静也彻底消失不见。
他长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最近封印的异动越来越频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屋内，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这可真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啊，好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
而灵气是一切法决的基础，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法决都失效了，就算是少数没失效的，效果也是基本上忽略不计的。
这是一个仙佛难觅，道法不显的时代啊。”
老道士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落寞。
这个消息对徐度造成了很大的冲击。他原本以为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想到，这个新世界已经要拉下帷幕了。
“师父，不对啊！您教我的《凝神决》不就能够修炼吗？而且它也是有效果的啊。”
徐度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那是因为《凝神决》是主修精神力的，不需要用到灵气。要不然，我教给你干嘛？”
徐度恍然大悟，这下子就说的通了啊！
“师父，那现在有修为在身的人还多吗？”
“那要看你怎么去定义修行了。就像我刚才说的，修炼精神能量是修行，利用灵气修炼也叫修行。
如果你问得是前者，那还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这种修行很难被世人所见，也无法达到你所说的那种效果。
至于说后者，基本上是凤毛麟角了，所剩无几的，不是一些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就是走上了歪路的邪修。”
徐度这下死心了，完了，自己的梦想彻底破裂了。
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这儿还有什么我能学的吗？”
“没有。”
“那有没有什么宝物之类的？”
“没有。”
老道士双手揣进袖口里，眼睛心虚地看向了别处，似乎也是有点不好意思。
徐度沉默了，他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师父是不是认得太仓促了？
看着徐度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老道士乐了：“放心吧，现在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世界。这次是你运气不好，才撞上了这种事情，以后不会有了，你就安安心心地下山吧。”
“下山？”
“对啊，要不然呢？再住下去师父要被你吃穷了。”老道士揶揄道。
徐度脸色一红，虽然知道老道士是在开玩笑，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老道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了一句：“对了，你走的时候把你的小师弟带上。”
“小师弟？他下山干什么？”
“上学啊！”
老道士回答得理直气壮，可徐度听得却是一脸懵逼。
道士？上学？
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两个词有什么联系。
“有什么问题吗？现在连寺庙招和尚都要求本科以上学历，我们道家也不能落后啊，不能让我徒弟输在起跑线上。”
现在连和尚道士都这么卷了吗？
徐度看了看远处正在开心玩耍的小师弟，不禁为他之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珍惜吧，小师弟，这样的日子玩一天少一天了。
这边，老道士又接着说道：“之前他年纪还小，这事儿还不着急，可现在他的同龄人都要上小学了，不能再耽误了。
而且，外面的教育肯定要比村里好很多，顺便也能让他出去见见世面。”
徐度赞同地点了点头：“师父，那你呢？也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这次，老道士迟疑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犹豫，最后才下定了决心。
“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受不了城市的喧闹，这儿山青水秀的，正适合修炼。再说了，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想去了随时都能去。”
说着，他拍了拍徐度的肩膀，叮嘱道：“我的小徒儿就交给你了啊。”
徐度知道，这老道士看起来嘻嘻哈哈的，可是很有主意，所以也没再劝说他，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徐度拉着小师弟的手，缓缓走下了山。
小师弟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站在屋前相送的老道士。
老道士倒是装的很淡然，还笑着冲两人挥手，可徐度还是眼尖地发现了他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以及微微泛红的眼眶。
说起来，中间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当小道士知道自己要跟着徐度下山之后，刚开始是死活不同意的。这么多年，他和老道士两人相依为命，对他来说，老道士就是他全部的天地。
徐度和老道士两人轮番上阵后，小道士的态度倒是松动了很多，可就是死活不开口答应。最后还是焦南灵机一动，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道士，你要是不和我们走的话，你师兄答应你的奶油蛋糕可就没办法兑现了啊。”
就这样，奶油蛋糕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两人走得虽然很慢，但还是逐渐下了山。当看不见老道士的那一瞬间，小道士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徐度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度把他抱了起来，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继续向前走去。
而留在竹屋的老道士也是直愣愣地盯着两人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神来，转身向屋内走去。
就在这时，异状突生。
院内平白生了一股狂风，飞沙走石，脚下的土地也开始不停地晃动，出现了一条条裂缝，其中隐约传来一声声嘶吼，声音中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怨恨。
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好像只是局限在整个院子里，从外面看的话风平浪静，什么都感觉不到，就好像是有一道无形的边界在阻挡着。
老道士的神色没有一丝慌张，双手不停地向地面打出了一道道法决。
随着这些法决不断没入地面，一个繁杂的阵法慢慢浮现，其上原本暗淡的光芒也缓缓变亮，直至恢复如初。
院内的动静慢慢平复了下来，与此同时，一道声音从阵法中传了出来。
“臭道士，就这样的情况，你还能坚持几次？现在外界灵气稀薄，你每一次出手，消耗的都是你自身的修为，这么多年下来，你的修为还剩几分？”
老道士面色如常，不为所动。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反正只要我活着，你就出不来。”
“哼！这个时代灵气消退，注定是我们的时代，你一个人，是挡不住这滔滔大势的。”
“聒噪！”
老道士呵斥了一声，手中结完了最后一个法印，而地底的动静也彻底消失不见。
他长叹了一口气，神色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最近封印的异动越来越频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着，他转身走进了屋内，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这可真是山雨欲来，黑云压城啊，好一个群魔乱舞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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