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控
“佟临的压力值快要达到顶峰了！”
十分钟后，楼下的小雨用耳机跟项凌汇报着。她面前的设备上，代表着佟临压力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片红色。
“还解不开？”
项凌眼中的担忧已经无法掩饰。她想了想再次开口道：“要不炸掉这栋楼试试？”
“炸掉的话他还是出不来呢？而且出不来还好说，万一炸掉了之后你那个队员能出来，不是肉体强化的他被砸死了怎么办？”
无忧子翻了个白眼。他站在原地又思考了几秒，双手轻抬。一张张符咒悬空，手中握着的长剑剑尖直指楼层的角落。
“这里应该是附近空间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那个空间真的在这里，再给我两个小时我应该可以破开。但既然你那个队员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那等下我告诉你震的时候，全力震荡周围打开空间。剩下的交给我。”
“代价是什么？”
“那只鬼可能会逃走，但可以再抓回来。”
“行，开始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无忧子闭上了眼睛。长剑静静地停在半空中，没有一丝颤动。剑尖逐渐出现一道道清气，它们环绕在剑身旁，为这没有丝毫装饰的长剑染上了一层层气雾。
看着那逐渐胀大的剑气，项凌按住耳机开始吩咐队员。
“我们会治住他。联系医疗小组，佟临可能会受很重的伤。小雨，我一会会直接把佟临带到你的身边，以你最快的速度封印住佟临那段记忆！”
……
可能是被佟临身上散发的气息吓住了，墙壁上渗出的鲜血忽然停止。但下一刻，无数鲜血从墙壁中喷涌而出，鲜红色的河流逐渐没过佟临的小腿，也让他的记忆越发模糊。
“判处佟岩武，死刑！”
法庭上，面色严肃的法官庄重宣判。你当时的心中满是快意。它不配做一个父亲，不是吗？
虽然你没有办法再亲手复仇，但是你已经十分满足了。你看着它被押送离开，你也回到了家里。看着身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布置，你心中十分迷茫。
你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你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继续上学吗？也许吧，这也是唯一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办法了。
但才刚刚恢复了几天正常的生活，这一天，在你回到自己家小区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街坊邻居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老佟好像被几个穿制服的人送回来了。那群人的制服跟警察好像不太一样，是不是当兵的啊？”
“我有个朋友在监狱当狱警，听说老佟家那个男的把监狱的墙都拆了，可吓人了。”
“好家伙，把墙拆了？吹的吧？”
老佟家的男人，放回来了？听到这话，你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乱。而在你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它正站在楼道门前，听着一个中年人在跟他说着什么。
看到你来，他跟中年人又说了两句，随后对你笑了笑。
虽然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你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出来，他眼中隐藏着的厌恶。
你看着他回到家里，看着那个中年人和那个看上去很冷漠的女人准备回到车上。
你拦住了他们，问出了你的问题。
佟临已经跪坐在了地上。他根本无暇理会地上那淹没了他半个身子的血海，脑海中的声音不断响起，摧残着他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理智。
“为什么他没有被执行死刑？”
听到你的问题，那中年人蹲下了身。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悯，对着你解释道。
“我们会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他会被派去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
但你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你只有一个问题。
“会死吗？”
“有可能不会死，但这绝对是你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了。不想亲自问问他吗？”
你只是轻轻点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那人给了佟岩武一天的时间，让它收拾一下东西，安顿一下自己的孩子。他已经给佟岩武挂上了枷锁，它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也不可能再做出任何伤害这个孩子的事情。
当时那位队长，希望这个父亲能好好的给孩子解释一下，安抚一下这个内向的孩子内心的阴影。他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父亲，也没有想过那个孩子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你真的能够忍受，它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和你谈心的场景吗？
第二天，人们推开佟岩武家大门的时候，伴随着刺鼻的气味，他们看到了如同地狱般的场景。
一个孩子蹲坐在地上，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在他身边，一切都被红色笼罩。佟岩武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数的碎块铺满了房间的地板。血色的液体溅射到墙壁，沙发和电视上，为他们增添了一些异样的美感。整个房间就像一副鲜红色的画卷，散发着死亡的魅力。
而这个景象，现在正映在佟临的脑海中。
那是他，创造的画卷。
“啊！！”
捂住头，佟临用最后的理智死死的压制住心中的那个东西，但已经没用了。
伴随着身边血色雾气逐渐浓郁，佟临忽然放下了手。他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静静地注视着漂浮在血色河流上的那具身体，缓缓开口。
只是一句话，流淌在楼层中的液体和那具身体忽然消失不见。痛苦的哀嚎声在楼层中回荡，周围的空气中开始隐隐出现裂纹。
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已。
“你也很喜欢红色吗？”
……
“就是现在，震！”
无忧子忽然开口，项凌瞬间反应过来，双手摊开，准备震动周围的空间。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耳机中传来了何小雨颤抖的声音。
“队长，佟临的压力值忽然清空了！”
但没等她反应，无忧子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听得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虚空中传出。随后，两人眼前的空气中出现了片片裂纹。
“你那位队员，自己出来了？”
收起长剑，无忧子疑惑的看向项凌，但项凌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紧张的看着那么那正在蔓延的裂纹，等待着结果。
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裂纹逐渐爬满了整个房间。一声脆响过后，那些裂纹轰然破碎。烂尾楼破烂的楼层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平静的背影。
“佟临？”
看着那静静站在废墟中的身影，项凌面色凝重。她只见过一次这样的佟临，而这只有一个解释。
只见那年轻人转过头，看向了两人。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开口。当时，那两人离开的时候，告诉了自己他们的名字。这两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哪怕眼前的人已经步入中年。
“你好，项凌副队长，好久不见。”
“老牛，抓住他！”
看着那多年前曾经见过的笑容，项凌一声爆喝，身形瞬间消失不见，随后出现在了佟临的身后。但当她伸手抓去时，却抓了个空。佟临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身体虚化，如同烟尘一般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嘴巴开合，有些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楼层中。
“凭什么拥有能力，就可以免受死亡的惩罚？凭什么你们同样拥有能力，却对当时的事情视而不见？”
“你父亲当时被评定为罪犯，他肯定会受到惩罚！”
项凌一边稳住佟临的情绪，一边封锁着周围的空间。佟临压力完全爆发后的能力十分诡异，他就像是没有阴气的厉鬼一般，能够随时化作魂体消散。所以如果不能把身边的空间封锁住的话，根本无法拦住烟雾化的佟临。
“我知道，你们就是这样欺骗那个我的。但我不一样。别试着拖时间了，项凌队长。你体内的水分快被蒸干了吧？”
而就在这时，漂浮在空中的佟临瞳孔猛地一缩。他雾化的身躯忽然被拧成了一团，无形的空气将他压缩，最后飘到了那个之前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中年人面前。
“好奇特的能力。”
抬起头，隐藏在袖中的道道符箓重新失去光亮。看着自己面前的佟临球，无忧子伸手戳了戳。旁边的项凌已经憋的脸色通红，她想要提醒无忧子些什么，但是为时已晚。
雾化的佟临忽然化作液体，鲜红色的液体猛的糊在了无忧子的身上。无忧子吃了一惊，那些液体竟然能让他感受到极度的危险。但他迅速反应过来，道道清气环绕周身，没有被那些鲜红色的液体触碰到。可这也让之前束缚住佟临的压力消散。
“佟临！”
项凌已经浑身湿透，全力运作怪谈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空间错位，但还没能把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锁。她只能看着那面带邪气的男子已经化作烟雾，消失在了原地。
放下封锁空间的手，项凌的眼中充满了严肃。她立刻伸手按住耳机，的开口吩咐。
“全体戒备，全城搜索！佟临失控了，所有的能力者都可能是他猎杀的对象！”
十分钟后，楼下的小雨用耳机跟项凌汇报着。她面前的设备上，代表着佟临压力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一片红色。
“还解不开？”
项凌眼中的担忧已经无法掩饰。她想了想再次开口道：“要不炸掉这栋楼试试？”
“炸掉的话他还是出不来呢？而且出不来还好说，万一炸掉了之后你那个队员能出来，不是肉体强化的他被砸死了怎么办？”
无忧子翻了个白眼。他站在原地又思考了几秒，双手轻抬。一张张符咒悬空，手中握着的长剑剑尖直指楼层的角落。
“这里应该是附近空间最薄弱的地方，如果那个空间真的在这里，再给我两个小时我应该可以破开。但既然你那个队员可能撑不到那个时候，那等下我告诉你震的时候，全力震荡周围打开空间。剩下的交给我。”
“代价是什么？”
“那只鬼可能会逃走，但可以再抓回来。”
“行，开始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无忧子闭上了眼睛。长剑静静地停在半空中，没有一丝颤动。剑尖逐渐出现一道道清气，它们环绕在剑身旁，为这没有丝毫装饰的长剑染上了一层层气雾。
看着那逐渐胀大的剑气，项凌按住耳机开始吩咐队员。
“我们会治住他。联系医疗小组，佟临可能会受很重的伤。小雨，我一会会直接把佟临带到你的身边，以你最快的速度封印住佟临那段记忆！”
……
可能是被佟临身上散发的气息吓住了，墙壁上渗出的鲜血忽然停止。但下一刻，无数鲜血从墙壁中喷涌而出，鲜红色的河流逐渐没过佟临的小腿，也让他的记忆越发模糊。
“判处佟岩武，死刑！”
法庭上，面色严肃的法官庄重宣判。你当时的心中满是快意。它不配做一个父亲，不是吗？
虽然你没有办法再亲手复仇，但是你已经十分满足了。你看着它被押送离开，你也回到了家里。看着身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布置，你心中十分迷茫。
你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你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继续上学吗？也许吧，这也是唯一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办法了。
但才刚刚恢复了几天正常的生活，这一天，在你回到自己家小区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街坊邻居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老佟好像被几个穿制服的人送回来了。那群人的制服跟警察好像不太一样，是不是当兵的啊？”
“我有个朋友在监狱当狱警，听说老佟家那个男的把监狱的墙都拆了，可吓人了。”
“好家伙，把墙拆了？吹的吧？”
老佟家的男人，放回来了？听到这话，你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乱。而在你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它正站在楼道门前，听着一个中年人在跟他说着什么。
看到你来，他跟中年人又说了两句，随后对你笑了笑。
虽然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你能够十分清楚的看出来，他眼中隐藏着的厌恶。
你看着他回到家里，看着那个中年人和那个看上去很冷漠的女人准备回到车上。
你拦住了他们，问出了你的问题。
佟临已经跪坐在了地上。他根本无暇理会地上那淹没了他半个身子的血海，脑海中的声音不断响起，摧残着他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理智。
“为什么他没有被执行死刑？”
听到你的问题，那中年人蹲下了身。他的眼中充满了怜悯，对着你解释道。
“我们会让他受到应得的惩罚，他会被派去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
但你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你只有一个问题。
“会死吗？”
“有可能不会死，但这绝对是你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了。不想亲自问问他吗？”
你只是轻轻点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那人给了佟岩武一天的时间，让它收拾一下东西，安顿一下自己的孩子。他已经给佟岩武挂上了枷锁，它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也不可能再做出任何伤害这个孩子的事情。
当时那位队长，希望这个父亲能好好的给孩子解释一下，安抚一下这个内向的孩子内心的阴影。他的想法是好的，但他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父亲，也没有想过那个孩子的内心是什么样的。
你真的能够忍受，它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和你谈心的场景吗？
第二天，人们推开佟岩武家大门的时候，伴随着刺鼻的气味，他们看到了如同地狱般的场景。
一个孩子蹲坐在地上，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笑容。在他身边，一切都被红色笼罩。佟岩武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数的碎块铺满了房间的地板。血色的液体溅射到墙壁，沙发和电视上，为他们增添了一些异样的美感。整个房间就像一副鲜红色的画卷，散发着死亡的魅力。
而这个景象，现在正映在佟临的脑海中。
那是他，创造的画卷。
“啊！！”
捂住头，佟临用最后的理智死死的压制住心中的那个东西，但已经没用了。
伴随着身边血色雾气逐渐浓郁，佟临忽然放下了手。他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静静地注视着漂浮在血色河流上的那具身体，缓缓开口。
只是一句话，流淌在楼层中的液体和那具身体忽然消失不见。痛苦的哀嚎声在楼层中回荡，周围的空气中开始隐隐出现裂纹。
只是因为一句话而已。
“你也很喜欢红色吗？”
……
“就是现在，震！”
无忧子忽然开口，项凌瞬间反应过来，双手摊开，准备震动周围的空间。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耳机中传来了何小雨颤抖的声音。
“队长，佟临的压力值忽然清空了！”
但没等她反应，无忧子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听得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虚空中传出。随后，两人眼前的空气中出现了片片裂纹。
“你那位队员，自己出来了？”
收起长剑，无忧子疑惑的看向项凌，但项凌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紧张的看着那么那正在蔓延的裂纹，等待着结果。
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裂纹逐渐爬满了整个房间。一声脆响过后，那些裂纹轰然破碎。烂尾楼破烂的楼层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平静的背影。
“佟临？”
看着那静静站在废墟中的身影，项凌面色凝重。她只见过一次这样的佟临，而这只有一个解释。
只见那年轻人转过头，看向了两人。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开口。当时，那两人离开的时候，告诉了自己他们的名字。这两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哪怕眼前的人已经步入中年。
“你好，项凌副队长，好久不见。”
“老牛，抓住他！”
看着那多年前曾经见过的笑容，项凌一声爆喝，身形瞬间消失不见，随后出现在了佟临的身后。但当她伸手抓去时，却抓了个空。佟临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身体虚化，如同烟尘一般漂浮在半空中。他的嘴巴开合，有些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楼层中。
“凭什么拥有能力，就可以免受死亡的惩罚？凭什么你们同样拥有能力，却对当时的事情视而不见？”
“你父亲当时被评定为罪犯，他肯定会受到惩罚！”
项凌一边稳住佟临的情绪，一边封锁着周围的空间。佟临压力完全爆发后的能力十分诡异，他就像是没有阴气的厉鬼一般，能够随时化作魂体消散。所以如果不能把身边的空间封锁住的话，根本无法拦住烟雾化的佟临。
“我知道，你们就是这样欺骗那个我的。但我不一样。别试着拖时间了，项凌队长。你体内的水分快被蒸干了吧？”
而就在这时，漂浮在空中的佟临瞳孔猛地一缩。他雾化的身躯忽然被拧成了一团，无形的空气将他压缩，最后飘到了那个之前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中年人面前。
“好奇特的能力。”
抬起头，隐藏在袖中的道道符箓重新失去光亮。看着自己面前的佟临球，无忧子伸手戳了戳。旁边的项凌已经憋的脸色通红，她想要提醒无忧子些什么，但是为时已晚。
雾化的佟临忽然化作液体，鲜红色的液体猛的糊在了无忧子的身上。无忧子吃了一惊，那些液体竟然能让他感受到极度的危险。但他迅速反应过来，道道清气环绕周身，没有被那些鲜红色的液体触碰到。可这也让之前束缚住佟临的压力消散。
“佟临！”
项凌已经浑身湿透，全力运作怪谈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空间错位，但还没能把周围的空间完全封锁。她只能看着那面带邪气的男子已经化作烟雾，消失在了原地。
放下封锁空间的手，项凌的眼中充满了严肃。她立刻伸手按住耳机，的开口吩咐。
“全体戒备，全城搜索！佟临失控了，所有的能力者都可能是他猎杀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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