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孩
收起两张黑卡，周宇吩咐岳泰、车浩然二人，将山本杰拉德带回鹤亭镇。
“先关两天，然后再审。”
二人将樱族人五花大绑，塞入后备箱，开车离去。
周宇只能苦哈哈地跋山涉水，坐公交回东区。
和上班族一起挤在轻轨里当沙丁鱼的周宇，已经怀念起空间宽敞、动力十足的庞蒂亚克了。
迈出公交，天色已晚，孬屋的霓虹招牌亮起，城市的夜空灯火辉煌，群星隐退。
“周哥好！”
“周哥，给你看个绝活！”
门口马路上玩滑板的少年，使了个硬翻，结果板飞人倒，引起一片笑声。
“怎么还没回家？”周宇笑着把他拽起。
少年挠了挠头：“我爸休假，整天在家喝闷酒。周哥还有没有点卡？”
“几张？”
“五张200点的。”
“现钱800块，抚恤日当天还钱900。”
应付完几位少年，周宇推门进店，琥珀趴在吧台上，探出头来：“整天不来店里，你这老板咋当的？”
“什么老板不老板，咱们都是临时工。”
周宇捏了捏少女的鼻尖，“有人捣乱没？”
“哎呀，讨厌。”
少女皱着鼻子，摇头晃脑，小海狮般躲避周宇的手掌，“还和平常一样，小鬼们打打闹闹，没啥大事——对了，那边有个小鬼等你。”
孬屋角落，沙发上坐着个金发男孩，头戴巨大耳机，身穿模仿义贼的潮流机能装，正在埋头玩游戏。
“草！登龙又空了！”
男孩手舞足蹈，全神贯注，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在他脚边，有个衣服脏兮兮的四五岁小女孩，爬进桌子底下，捡起个什么东西。
“哥哥，薯条。”
女孩献宝一样，把薯条捧在手里。
“去去去，别来烦我。”
男孩一挥手，将妹妹推到旁边。
女孩栽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悄悄爬起来，把薯条掰成两截，认真地比了比，吃掉了小的那段。
周宇上前，扯掉男孩的耳机。
“谁他妈——？！”
男孩怒气冲冲地抬头，正对上周宇冰冷的眼睛，连忙转怒为笑，讨好道：“周老板？您来啦！昨天我就在这边等你，结果……”
“别废话，钱带来了吗？”
男孩赶紧掏兜，整一千块集团券。
周宇进到厨房，开动3D打印机，通过车浩然的破解程序，调出后台界面，选择A级侠偶，打印。
机器开始嗡嗡名叫，塑料小人逐渐成型。
“琥珀，做两份巨无霸套餐。”
快餐店里一切食物都是半成品，侠偶打印完毕，热腾腾的牛肉堡也已做好。
男孩看见快餐，大皱眉头：“我都快吃吐了。”
“没人让你吃。”
周宇把两个盲盒扔给男孩，“天行客，素女剑，自己拆开看看。”
男孩慌忙接住，笑道：“这种宝贝怎么能随便拆呢？等我拍个开箱视频。羡慕死学校里那一群王八蛋。”
他从战术背包里掏出手套、摄影机和三脚架，熟练地摆好机位，珍而重之地将两个盲盒放在桌上。
“呦呦，兄弟们！我是东区最酷的独行侠，杜野！看看哥们儿搞到了什么好货？独一无二的A级侠偶……”
周宇把餐盘摆在长桌尽头，拿起一个汉堡，狠狠咬下。
饱满的面包烤的金黄诱人，内软外酥，异界合成肉饼颗粒分明，鲜嫩多汁。
喷枪灼过的黄油，半融化地浸入面包和肉饼内，风味独特，醇香浓郁。
一整块罐头菠萝化解了稍有些油腻的口感，生脆的菜叶提供最后一丝回甘。
孬屋汉堡，给你远超美味的享受。
周宇喝一口沙士，对不远处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她乖乖走来，周宇把餐盘推到女孩面前，“吃吧。”
女孩柔弱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这是花你们家钱买的，我已经吃了一个，如果你不吃的话，外面的那群饿死鬼就会冲进来，把这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周宇指着外面玩滑板的少年，吓唬女孩道。
女孩闻言，顿时慌了，一个饿虎扑食，可爱的脸蛋直接栽进大面包里。
哇呜一声，狠狠撕咬。
结果等她一抬头，嘴里只有一层面包皮而已。
十分搞笑。
女孩努力扮做凶巴巴的样子，瞪着周宇，企图吓退抢食的坏人。
周宇挑衅似的，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汉堡，大口咀嚼，“嗡嗡嗡，真好吃。”
女孩见唬不住他，顿时慌了，赶紧埋下头继续啃汉堡。
不错，这次吃到面包瓤了。
吧台后看戏的琥珀，忍不住偷笑。
善良的坏蛋，恶毒的君子。
这才是周宇哥哥的性格嘛！
最近，他总是眉头紧锁，今天好不容易暴露本性。
琥珀见他开心，也忍不住心里高兴。
少女正在小口咀嚼着牛肉，吮吸着手上的酱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鹃儿，走吧。”
金发少年杜野拍完了开箱视频，珍而重之地把侠偶放回盒子里，装进包内，起身招呼妹妹。
周宇放下汉堡，问道：“你眼瞎吗，没看见她在吃饭？”
杜野看一眼电子表，为难道：“我和别人约了下副本，要迟到了。”
周宇差点被他气笑。
“真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守时？我这里不准浪费食物，吃完再走。”
他冷冷地道。
“要不……先让杜鹃在这呆着，晚点儿我再回来接她？”
杜野试探着问，“我晋级赛，好不容易约来了大佬带飞，三百块一局，过时不候——”
“滚。”
周宇强忍着打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杜野如蒙圣旨，跑的飞快，甩下正在专心打包汉堡的妹妹，绝尘而去。
“哥哥？”
女孩呆立原地，看着来回晃荡的餐厅大门。
许久后，她重新展开包装纸，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张嘴，露出小小的乳牙，咬下，菜叶断裂的声音。
女孩的动作专注认真，好像世界上没有比吃汉堡更重要的事。
“这个混蛋……”
琥珀低声骂了一句，翻过桌子，在女孩身旁蹲下，“慢慢吃，别着急，还想吃啥，姐姐给你做……”
女孩摇摇头，没有说话。
琥珀抽过一张椅子，塞在女孩身后，按着她坐下。
“哎呀，你这泥娃娃，衣服多久没洗了。”
女孩脸颊微红，小声反驳：“洗衣机太高，我够不到开关，洗衣液也用完了。妈妈在的时候……”
话说到一半，女孩停住，慢慢咀嚼。
琥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女孩勉强吃完半个汉堡，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周宇：“叔叔，我吃饱了，剩下的可以明天再吃吗？”
“当然可以，别怕，怪叔叔是在吓唬人。”
琥珀擦了擦眼角，忍着笑道。
帮女孩把汉堡装好后，琥珀领着她，来到厨房后面，换下女孩身上的脏衣服，给她套上一件自己的T恤。
“姐姐这里有烘干机，很快就能洗干净啦，而且香香的，甜甜的，再也不是小泥猴……”
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
琥珀趁着陪她玩耍，帮女孩检查身体。这孩子确实懂事，除了衣服外，女孩的身上、头发、手指，甚至旧旧的小鞋子，都洗得干干净净。
琥珀贴近女孩的脖子，还能闻到一股小孩特有的奶香味。
让她倍感安心。
二人嬉闹间，琥珀的帽子偶然掉在地上。
女孩盯着弯腰的琥珀头顶，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头上的两只角角，是什么东西呀？”
“先关两天，然后再审。”
二人将樱族人五花大绑，塞入后备箱，开车离去。
周宇只能苦哈哈地跋山涉水，坐公交回东区。
和上班族一起挤在轻轨里当沙丁鱼的周宇，已经怀念起空间宽敞、动力十足的庞蒂亚克了。
迈出公交，天色已晚，孬屋的霓虹招牌亮起，城市的夜空灯火辉煌，群星隐退。
“周哥好！”
“周哥，给你看个绝活！”
门口马路上玩滑板的少年，使了个硬翻，结果板飞人倒，引起一片笑声。
“怎么还没回家？”周宇笑着把他拽起。
少年挠了挠头：“我爸休假，整天在家喝闷酒。周哥还有没有点卡？”
“几张？”
“五张200点的。”
“现钱800块，抚恤日当天还钱900。”
应付完几位少年，周宇推门进店，琥珀趴在吧台上，探出头来：“整天不来店里，你这老板咋当的？”
“什么老板不老板，咱们都是临时工。”
周宇捏了捏少女的鼻尖，“有人捣乱没？”
“哎呀，讨厌。”
少女皱着鼻子，摇头晃脑，小海狮般躲避周宇的手掌，“还和平常一样，小鬼们打打闹闹，没啥大事——对了，那边有个小鬼等你。”
孬屋角落，沙发上坐着个金发男孩，头戴巨大耳机，身穿模仿义贼的潮流机能装，正在埋头玩游戏。
“草！登龙又空了！”
男孩手舞足蹈，全神贯注，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在他脚边，有个衣服脏兮兮的四五岁小女孩，爬进桌子底下，捡起个什么东西。
“哥哥，薯条。”
女孩献宝一样，把薯条捧在手里。
“去去去，别来烦我。”
男孩一挥手，将妹妹推到旁边。
女孩栽在沙发上，愣了一会儿，悄悄爬起来，把薯条掰成两截，认真地比了比，吃掉了小的那段。
周宇上前，扯掉男孩的耳机。
“谁他妈——？！”
男孩怒气冲冲地抬头，正对上周宇冰冷的眼睛，连忙转怒为笑，讨好道：“周老板？您来啦！昨天我就在这边等你，结果……”
“别废话，钱带来了吗？”
男孩赶紧掏兜，整一千块集团券。
周宇进到厨房，开动3D打印机，通过车浩然的破解程序，调出后台界面，选择A级侠偶，打印。
机器开始嗡嗡名叫，塑料小人逐渐成型。
“琥珀，做两份巨无霸套餐。”
快餐店里一切食物都是半成品，侠偶打印完毕，热腾腾的牛肉堡也已做好。
男孩看见快餐，大皱眉头：“我都快吃吐了。”
“没人让你吃。”
周宇把两个盲盒扔给男孩，“天行客，素女剑，自己拆开看看。”
男孩慌忙接住，笑道：“这种宝贝怎么能随便拆呢？等我拍个开箱视频。羡慕死学校里那一群王八蛋。”
他从战术背包里掏出手套、摄影机和三脚架，熟练地摆好机位，珍而重之地将两个盲盒放在桌上。
“呦呦，兄弟们！我是东区最酷的独行侠，杜野！看看哥们儿搞到了什么好货？独一无二的A级侠偶……”
周宇把餐盘摆在长桌尽头，拿起一个汉堡，狠狠咬下。
饱满的面包烤的金黄诱人，内软外酥，异界合成肉饼颗粒分明，鲜嫩多汁。
喷枪灼过的黄油，半融化地浸入面包和肉饼内，风味独特，醇香浓郁。
一整块罐头菠萝化解了稍有些油腻的口感，生脆的菜叶提供最后一丝回甘。
孬屋汉堡，给你远超美味的享受。
周宇喝一口沙士，对不远处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她乖乖走来，周宇把餐盘推到女孩面前，“吃吧。”
女孩柔弱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这是花你们家钱买的，我已经吃了一个，如果你不吃的话，外面的那群饿死鬼就会冲进来，把这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
周宇指着外面玩滑板的少年，吓唬女孩道。
女孩闻言，顿时慌了，一个饿虎扑食，可爱的脸蛋直接栽进大面包里。
哇呜一声，狠狠撕咬。
结果等她一抬头，嘴里只有一层面包皮而已。
十分搞笑。
女孩努力扮做凶巴巴的样子，瞪着周宇，企图吓退抢食的坏人。
周宇挑衅似的，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汉堡，大口咀嚼，“嗡嗡嗡，真好吃。”
女孩见唬不住他，顿时慌了，赶紧埋下头继续啃汉堡。
不错，这次吃到面包瓤了。
吧台后看戏的琥珀，忍不住偷笑。
善良的坏蛋，恶毒的君子。
这才是周宇哥哥的性格嘛！
最近，他总是眉头紧锁，今天好不容易暴露本性。
琥珀见他开心，也忍不住心里高兴。
少女正在小口咀嚼着牛肉，吮吸着手上的酱汁，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喊：
“鹃儿，走吧。”
金发少年杜野拍完了开箱视频，珍而重之地把侠偶放回盒子里，装进包内，起身招呼妹妹。
周宇放下汉堡，问道：“你眼瞎吗，没看见她在吃饭？”
杜野看一眼电子表，为难道：“我和别人约了下副本，要迟到了。”
周宇差点被他气笑。
“真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守时？我这里不准浪费食物，吃完再走。”
他冷冷地道。
“要不……先让杜鹃在这呆着，晚点儿我再回来接她？”
杜野试探着问，“我晋级赛，好不容易约来了大佬带飞，三百块一局，过时不候——”
“滚。”
周宇强忍着打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杜野如蒙圣旨，跑的飞快，甩下正在专心打包汉堡的妹妹，绝尘而去。
“哥哥？”
女孩呆立原地，看着来回晃荡的餐厅大门。
许久后，她重新展开包装纸，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张嘴，露出小小的乳牙，咬下，菜叶断裂的声音。
女孩的动作专注认真，好像世界上没有比吃汉堡更重要的事。
“这个混蛋……”
琥珀低声骂了一句，翻过桌子，在女孩身旁蹲下，“慢慢吃，别着急，还想吃啥，姐姐给你做……”
女孩摇摇头，没有说话。
琥珀抽过一张椅子，塞在女孩身后，按着她坐下。
“哎呀，你这泥娃娃，衣服多久没洗了。”
女孩脸颊微红，小声反驳：“洗衣机太高，我够不到开关，洗衣液也用完了。妈妈在的时候……”
话说到一半，女孩停住，慢慢咀嚼。
琥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女孩勉强吃完半个汉堡，抬起头，可怜巴巴地问周宇：“叔叔，我吃饱了，剩下的可以明天再吃吗？”
“当然可以，别怕，怪叔叔是在吓唬人。”
琥珀擦了擦眼角，忍着笑道。
帮女孩把汉堡装好后，琥珀领着她，来到厨房后面，换下女孩身上的脏衣服，给她套上一件自己的T恤。
“姐姐这里有烘干机，很快就能洗干净啦，而且香香的，甜甜的，再也不是小泥猴……”
女孩被逗得咯咯直笑。
琥珀趁着陪她玩耍，帮女孩检查身体。这孩子确实懂事，除了衣服外，女孩的身上、头发、手指，甚至旧旧的小鞋子，都洗得干干净净。
琥珀贴近女孩的脖子，还能闻到一股小孩特有的奶香味。
让她倍感安心。
二人嬉闹间，琥珀的帽子偶然掉在地上。
女孩盯着弯腰的琥珀头顶，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头上的两只角角，是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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