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支配
莱雅这个手套的双手手指，妈妈通化为了飞灰，但是伴随着她那手指血肉的蠕动，崭新的蓝色指甲再度从她的手指上生长出来。
而在三人的面前，那数十个颅焰者已经全部被那从沙漠地下伸延出的藤蔓牢牢捆缚住，就连那些黑衣的骑马枪手，也被那多余延伸出来的枝叶给遮蔽的事情看不到三人的所在。
魏伊上一次莱雅从尸体中获取原料构造身躯之后，再度感受到了这个看起来有点天然的少女其实力的强悍。
“怎么说？”
少女看向魏伊，眼里似乎有着一些好奇。
“怎么？”
魏伊这才从这是对于莱雅实力强悍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面对莱雅的发问，满脸疑惑。
“救人也不是我说的，你问我怎么办干啥？”
“笨蛋，当然是为你对这些颅焰者有没有什么想法咯，你不是会操纵这帮家伙吗。不然，你以为我用这个术式将他们捆起来是干嘛的。”
魏伊听此不禁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又看了一下那一些被藤蔓困住的颅焰者，他们的身躯不断迸发出狂暴的火焰，但纵然如此，那些藤蔓依旧牢牢的将它们们捆束着，可靠程度甚至不低于之前他在洞穴之中布置的仪式，简直可以说是为他进行操控准备好了一切条件。
“怎么了？就是实在机密，我转过身去也不是不行。”
莱雅有些不满的抱起胳膊，而魏伊面对这情形则有些汗颜。
“看倒是没问题啦！只是难道不去先接触一下那些黑衣人吗？”
“那些事情先交给食指先生去做啦！”
莱雅一边如此叫嚷着，一边却伸出手搭在了魏伊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别忘了那个杀人攒积分脱困的机制。我们自然要跟他们打听点幸存者据点的信息，但是……总得给自己留个后手。”
莱雅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静，与她平常说话的风格截然不同。在那一瞬间，魏伊脑子里竟凭空闪过了一个他未曾见过的人影——那是一个咋一看酷似莱雅的身影，只是要更加的高挑，面容也更成熟了许多。那个身影闭着眼睛，一手提着那银白的长刀，一首则握持着那黑色的法杖，虚幻的黑色双翼在她背后若隐若现。而在那画面的最后，她睁开双眼，蓝色眼眸仿佛正睥睨万军。
“诶，你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
莱雅的声音回归了寻常，而魏伊眼中的画面也是消散，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细密的汗珠不知为何已经遍布了他的脸庞。
莱雅的脸上流露出了关切，而魏伊在稍微思索过之后，却只是以那难看的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来。
“突然这么说话，你有点吓到我了。刚刚的语气可是不像你呀。”
魏伊试探性的如此说道。莱雅听闻此言原本充满关切的脸上也是很快的，扭转成了恼怒的状态。
她冷哼了一声。
“呼，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个遇事不动脑子的天真傻白甜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食指先生说了，谁一边伤痕累累的，还把奴隶贩子当正人君子去谈判去了。”
魏伊无情的吐槽的莱雅的言语，然后眼看着少女的脸由白到红，变得跟个西红柿一般，倒是显出了一些别样的可爱来。
“啊，那是意外……那是判断失误……明明那里就是仪式中心，水会想到那里还是白城的设施啊，正常不都会以为里面是能够沟通能听得懂人话的术士吗……”
莱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看着魏伊的眼睛，用手挠了挠魏伊的胳膊。
“快·点·去·办·事！我召唤出来的大地根系也是有时限哒！”
感受着这不痛不痒的攻击，魏伊韩信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尽管心中也并没有把之前说的那个开玩笑的言语如何放在心上，但眼见到对方露出了这样的反应，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加捉弄一下。
他看着莱雅的眼睛，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急了。”
“咬你啊！”
…………
“话先说好，那个仪式我也只做过一回。单纯走运的可能性很大。再说了，我都会的仪式，对于那些真的有机会攒够一百点积分的家伙来说，恐怕也不算什么后手。”
“你想太多了。虽然……咳，我可能在跟别人交流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经验不足。但是，不要怀疑我的学术水平。我都没听说过的仪式，就这荒凉旮旯，能有多少人听过。至于走运的可能嘛……反正这里这么多只，你的灵魂也稀奇古怪的比正常的凡人强悍了许多，慢慢试咯，反正那些猎人巡逻队刚走，我也在你身边可以多少保护一下。”
“可怕，怎么感觉你说的我跟个工具一样……”
“这就工具了，这是一个施法者应该有的实验精神啊！也就只有你们这群沃土里面出来天生就是半个超凡者的荒唐家伙，才会有了你这样的条件却还什么都不懂。”
“说的我文盲，是我愿意一样。别吵我了，你可别忘了我等会儿还要感知些什么东西？”
莱雅一下子闭上了嘴巴，而魏伊则满意的顶着烈火，将银白的匕首插到了颅焰者之颅上。
在那颅焰者的啸叫之中，魏伊回想着当时的动作，冷静的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到了那宝石之上，然后便在一阵爆闪之中，颅焰者失去了自己的火焰无力的垂下了头颅。
“借助特定魔具的仪式吗，倒是难怪了……”
耳边传来了莱雅小声的嘀咕，而魏伊此刻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已经一心一意的投入在了这操纵颅焰者之上。
用刀具刻上痕迹，然后将鲜血涂抹。
魏伊闭上眼睛，集中了精力，倘若这些颅焰者真的有人在背后操控，那么按照上次的经验，在两者相互缔结契约的那一刻，自己应该能够感受不到那个怪物或者“人类”的痕迹——是的，纵然莱雅信心十足的表示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个仪式，但在那个白城的实验室中，魏伊可是清晰的看到的那个畸行的半人半颅焰者的存在。
然而当那精神世界之中，熟悉的属于自己的灵魂线团操控异物的感觉出现——那是支配成功的信号，但那本应该出现的来自不同意志的线条纠缠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痕迹，自己既没有在跟另外的强大意识的碰撞时间陷入昏厥，也没有感到额外的痛苦负担，一切的一切就像自己直接操纵了一个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颅焰者一样。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颅焰者已经重新燃起的火焰，正顺从的冲自己低下了头颅。
“成功了！”
耳边传来莱雅有些激动的声音，魏伊对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支配成功了，但是我没有感到任何一丝异物的痕迹，虽然我也就只是个新手。但这感觉……就像这些颅焰者在这之前并没有被人操控一样。”
“那可真是麻烦了。”
莱雅咬着手指陷入了苦恼之中。眼前的情况毫无疑问，正好对应了两人在此之前设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颅焰者之前追逐马队的种种行为，那毫无疑问是有上位者支配的结果。而如今他们却并没有探查到这上位者存在的痕迹，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要么这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上位者突然在被探知到之前，正好给人干掉。要么就是这位上位者，他不仅拥有着远超怪物的智慧，并且早在这一刻来临之前就察觉到了两人看似只是为了支配，实际上却是为了探杀隐藏威胁的行为。
是的，尽管在那之前似乎是毫不着调的闲聊，谈天玩弄之中，看起来完全不正经的两个人完全没有谈到过这个感知潜藏支配者的计划，但实际上，仅仅凭借着在埋伏之时就已经对颅焰者疑点的指出，魏伊早在两人见面不久之后便对实验室遭遇的情况说给了莱雅的信息基础，还有那在闲聊的过程之中，不断的眼神交流，两人就已经在暗地里编织好了这个陷阱。
而现在这个隐蔽的陷阱毫无疑问落空了。
“我在试试支配一下其他的颅焰者。”
魏伊如此说道，而莱雅对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担忧。
“再支配一个你的灵魂承受的住吗？强行与异常的连接，对灵魂的负担是相当大的。就算龙之民天生就有强大的灵魂，但你毕竟也只是个施术者，会不会……”
魏伊没有回答，但他想另外一个颅焰者伸出的匕首，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定。纵然是魏伊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莱雅，因此这个法师塔的天才少女绝不会知道，自己并非被称为龙之民的存在，而依仗也绝非是那龙之民天生强大的灵魂。
“状态：“光耀之人””
魏伊清晰的看到在支配颅焰者的那一刻，这个自从自己领悟到系统之后便具有的状态便不断的闪烁着淡淡的光辉。而自己的灵魂也完全不似莱雅说的一般那么具有负担。
在冥冥之中，他似乎能感觉到像颅焰者这般的存在，现在的自己至少可以同时支配20个……
“没有，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点支配的迹象。”
魏伊大汗淋漓的瘫倒在了地上，一股巨大的来自于精神上的疲劳此刻正困扰着他的身躯。而他的面前，十七个已经被支配的颅焰者正排成了一排，向自己俯首。
“咕噜”
魏伊听到了莱雅咽口水的声音。
“魏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他看到在莱雅那还沾着些许沙粒的脸上说他的汗珠从额角滑落，莱雅正用着十分古怪的目光，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自己。
“你的灵魂强度这都快赶上我了……你不会是什么老怪专门把自己伪装成这样过来骗我吧？”
魏伊苦笑着摇了摇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莱雅这样的反应，他这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似乎有些太多了。
“只是有一个奇遇罢了。”
他如此说道，他不可能像自己所有的底牌说出，但同样的不管如何他还是不想跟眼前这个好不容易与自己有些亲近的少女生疏开来——尽管正在自己没过脑子的过于展示之下，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紧张的看着莱雅的反应，看着她眉头拧起，露出疑惑……那该死的自卑感居然在此时发作，魏伊这才查觉到自己是多么恐惧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导致本来亲近自己的他人离开自己。
然而莱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他们将那些还悬挂束缚着的颅焰者彻底捻成了一摊黑色的石块，然后默默地走到魏伊跟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
“呼，随便了。你要真是什么大能，念在我这么几天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多多少少也别对我这个白痴下手吧。至少……别让我觉得自己又救了一个白眼狼。”
魏伊看着莱雅有些别扭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似乎在他那几乎是“死掉了”的心中，除了那始终不肯摒弃的不服输外，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在其内部扎下了根。
“怎么会。毕竟，莱雅这么可爱不是吗？”
“混蛋！”
莱雅红着脸用手挠了挠再次挠了挠魏伊。
……
散去那枝叶的伪装，将支配的颅焰者隐藏，食指带领着那马队的一行人黑衣人走到了两人身前。
食指跪伏下来，就宛若一个真正的术师奴仆一般恭敬的说道：
“两位主人。洛斯塔先生已经答应了您提出的要求。”
看着那在七轮圆月之下两位无比冷静身着奇装异服之人，领队洛斯塔正是感受到了一种威压，从小并对灵魂或者生命之力异常敏感的罗比菈塔更是感到了一股源自于灵魂之处的害怕。
罗比菈塔看着两位高傲之人，一女一男，一左一右，在她的眼中那模糊的不知该是幻想还是预感的画面里，一个就像是高塔上的明月，一个则宛若耀阳撒入人间的烈焰。
这便是超凡者，是远超于常人的存在。
面对此等之人，身为凡人的罗比菈塔就算平素再如何骄傲，此刻也得如她那些同伴一般低下头颅，向着两人的伟力献上自己的敬意。
洛斯塔将手按在胸口，对着两人同样无比恭敬地说道：
“术士大人，我们知道据点的存在，并且正准备赶往那里。鄙人洛斯塔，愿意为二位服务。”
而在三人的面前，那数十个颅焰者已经全部被那从沙漠地下伸延出的藤蔓牢牢捆缚住，就连那些黑衣的骑马枪手，也被那多余延伸出来的枝叶给遮蔽的事情看不到三人的所在。
魏伊上一次莱雅从尸体中获取原料构造身躯之后，再度感受到了这个看起来有点天然的少女其实力的强悍。
“怎么说？”
少女看向魏伊，眼里似乎有着一些好奇。
“怎么？”
魏伊这才从这是对于莱雅实力强悍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面对莱雅的发问，满脸疑惑。
“救人也不是我说的，你问我怎么办干啥？”
“笨蛋，当然是为你对这些颅焰者有没有什么想法咯，你不是会操纵这帮家伙吗。不然，你以为我用这个术式将他们捆起来是干嘛的。”
魏伊听此不禁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又看了一下那一些被藤蔓困住的颅焰者，他们的身躯不断迸发出狂暴的火焰，但纵然如此，那些藤蔓依旧牢牢的将它们们捆束着，可靠程度甚至不低于之前他在洞穴之中布置的仪式，简直可以说是为他进行操控准备好了一切条件。
“怎么了？就是实在机密，我转过身去也不是不行。”
莱雅有些不满的抱起胳膊，而魏伊面对这情形则有些汗颜。
“看倒是没问题啦！只是难道不去先接触一下那些黑衣人吗？”
“那些事情先交给食指先生去做啦！”
莱雅一边如此叫嚷着，一边却伸出手搭在了魏伊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别忘了那个杀人攒积分脱困的机制。我们自然要跟他们打听点幸存者据点的信息，但是……总得给自己留个后手。”
莱雅的声音低沉而又冷静，与她平常说话的风格截然不同。在那一瞬间，魏伊脑子里竟凭空闪过了一个他未曾见过的人影——那是一个咋一看酷似莱雅的身影，只是要更加的高挑，面容也更成熟了许多。那个身影闭着眼睛，一手提着那银白的长刀，一首则握持着那黑色的法杖，虚幻的黑色双翼在她背后若隐若现。而在那画面的最后，她睁开双眼，蓝色眼眸仿佛正睥睨万军。
“诶，你什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
莱雅的声音回归了寻常，而魏伊眼中的画面也是消散，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细密的汗珠不知为何已经遍布了他的脸庞。
莱雅的脸上流露出了关切，而魏伊在稍微思索过之后，却只是以那难看的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来。
“突然这么说话，你有点吓到我了。刚刚的语气可是不像你呀。”
魏伊试探性的如此说道。莱雅听闻此言原本充满关切的脸上也是很快的，扭转成了恼怒的状态。
她冷哼了一声。
“呼，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一个遇事不动脑子的天真傻白甜一样。”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听食指先生说了，谁一边伤痕累累的，还把奴隶贩子当正人君子去谈判去了。”
魏伊无情的吐槽的莱雅的言语，然后眼看着少女的脸由白到红，变得跟个西红柿一般，倒是显出了一些别样的可爱来。
“啊，那是意外……那是判断失误……明明那里就是仪式中心，水会想到那里还是白城的设施啊，正常不都会以为里面是能够沟通能听得懂人话的术士吗……”
莱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看着魏伊的眼睛，用手挠了挠魏伊的胳膊。
“快·点·去·办·事！我召唤出来的大地根系也是有时限哒！”
感受着这不痛不痒的攻击，魏伊韩信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尽管心中也并没有把之前说的那个开玩笑的言语如何放在心上，但眼见到对方露出了这样的反应，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加捉弄一下。
他看着莱雅的眼睛，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急了。”
“咬你啊！”
…………
“话先说好，那个仪式我也只做过一回。单纯走运的可能性很大。再说了，我都会的仪式，对于那些真的有机会攒够一百点积分的家伙来说，恐怕也不算什么后手。”
“你想太多了。虽然……咳，我可能在跟别人交流上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经验不足。但是，不要怀疑我的学术水平。我都没听说过的仪式，就这荒凉旮旯，能有多少人听过。至于走运的可能嘛……反正这里这么多只，你的灵魂也稀奇古怪的比正常的凡人强悍了许多，慢慢试咯，反正那些猎人巡逻队刚走，我也在你身边可以多少保护一下。”
“可怕，怎么感觉你说的我跟个工具一样……”
“这就工具了，这是一个施法者应该有的实验精神啊！也就只有你们这群沃土里面出来天生就是半个超凡者的荒唐家伙，才会有了你这样的条件却还什么都不懂。”
“说的我文盲，是我愿意一样。别吵我了，你可别忘了我等会儿还要感知些什么东西？”
莱雅一下子闭上了嘴巴，而魏伊则满意的顶着烈火，将银白的匕首插到了颅焰者之颅上。
在那颅焰者的啸叫之中，魏伊回想着当时的动作，冷静的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到了那宝石之上，然后便在一阵爆闪之中，颅焰者失去了自己的火焰无力的垂下了头颅。
“借助特定魔具的仪式吗，倒是难怪了……”
耳边传来了莱雅小声的嘀咕，而魏伊此刻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已经一心一意的投入在了这操纵颅焰者之上。
用刀具刻上痕迹，然后将鲜血涂抹。
魏伊闭上眼睛，集中了精力，倘若这些颅焰者真的有人在背后操控，那么按照上次的经验，在两者相互缔结契约的那一刻，自己应该能够感受不到那个怪物或者“人类”的痕迹——是的，纵然莱雅信心十足的表示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个仪式，但在那个白城的实验室中，魏伊可是清晰的看到的那个畸行的半人半颅焰者的存在。
然而当那精神世界之中，熟悉的属于自己的灵魂线团操控异物的感觉出现——那是支配成功的信号，但那本应该出现的来自不同意志的线条纠缠的感觉却没有一丝痕迹，自己既没有在跟另外的强大意识的碰撞时间陷入昏厥，也没有感到额外的痛苦负担，一切的一切就像自己直接操纵了一个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颅焰者一样。
他睁开眼睛，眼前的颅焰者已经重新燃起的火焰，正顺从的冲自己低下了头颅。
“成功了！”
耳边传来莱雅有些激动的声音，魏伊对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支配成功了，但是我没有感到任何一丝异物的痕迹，虽然我也就只是个新手。但这感觉……就像这些颅焰者在这之前并没有被人操控一样。”
“那可真是麻烦了。”
莱雅咬着手指陷入了苦恼之中。眼前的情况毫无疑问，正好对应了两人在此之前设想过的最糟糕的情况。
颅焰者之前追逐马队的种种行为，那毫无疑问是有上位者支配的结果。而如今他们却并没有探查到这上位者存在的痕迹，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要么这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上位者突然在被探知到之前，正好给人干掉。要么就是这位上位者，他不仅拥有着远超怪物的智慧，并且早在这一刻来临之前就察觉到了两人看似只是为了支配，实际上却是为了探杀隐藏威胁的行为。
是的，尽管在那之前似乎是毫不着调的闲聊，谈天玩弄之中，看起来完全不正经的两个人完全没有谈到过这个感知潜藏支配者的计划，但实际上，仅仅凭借着在埋伏之时就已经对颅焰者疑点的指出，魏伊早在两人见面不久之后便对实验室遭遇的情况说给了莱雅的信息基础，还有那在闲聊的过程之中，不断的眼神交流，两人就已经在暗地里编织好了这个陷阱。
而现在这个隐蔽的陷阱毫无疑问落空了。
“我在试试支配一下其他的颅焰者。”
魏伊如此说道，而莱雅对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担忧。
“再支配一个你的灵魂承受的住吗？强行与异常的连接，对灵魂的负担是相当大的。就算龙之民天生就有强大的灵魂，但你毕竟也只是个施术者，会不会……”
魏伊没有回答，但他想另外一个颅焰者伸出的匕首，已经证明了他的决定。纵然是魏伊也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莱雅，因此这个法师塔的天才少女绝不会知道，自己并非被称为龙之民的存在，而依仗也绝非是那龙之民天生强大的灵魂。
“状态：“光耀之人””
魏伊清晰的看到在支配颅焰者的那一刻，这个自从自己领悟到系统之后便具有的状态便不断的闪烁着淡淡的光辉。而自己的灵魂也完全不似莱雅说的一般那么具有负担。
在冥冥之中，他似乎能感觉到像颅焰者这般的存在，现在的自己至少可以同时支配20个……
“没有，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点支配的迹象。”
魏伊大汗淋漓的瘫倒在了地上，一股巨大的来自于精神上的疲劳此刻正困扰着他的身躯。而他的面前，十七个已经被支配的颅焰者正排成了一排，向自己俯首。
“咕噜”
魏伊听到了莱雅咽口水的声音。
“魏伊……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他看到在莱雅那还沾着些许沙粒的脸上说他的汗珠从额角滑落，莱雅正用着十分古怪的目光，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自己。
“你的灵魂强度这都快赶上我了……你不会是什么老怪专门把自己伪装成这样过来骗我吧？”
魏伊苦笑着摇了摇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莱雅这样的反应，他这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表现的似乎有些太多了。
“只是有一个奇遇罢了。”
他如此说道，他不可能像自己所有的底牌说出，但同样的不管如何他还是不想跟眼前这个好不容易与自己有些亲近的少女生疏开来——尽管正在自己没过脑子的过于展示之下，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紧张的看着莱雅的反应，看着她眉头拧起，露出疑惑……那该死的自卑感居然在此时发作，魏伊这才查觉到自己是多么恐惧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导致本来亲近自己的他人离开自己。
然而莱雅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他们将那些还悬挂束缚着的颅焰者彻底捻成了一摊黑色的石块，然后默默地走到魏伊跟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
“呼，随便了。你要真是什么大能，念在我这么几天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多多少少也别对我这个白痴下手吧。至少……别让我觉得自己又救了一个白眼狼。”
魏伊看着莱雅有些别扭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似乎在他那几乎是“死掉了”的心中，除了那始终不肯摒弃的不服输外，又有什么新的东西在其内部扎下了根。
“怎么会。毕竟，莱雅这么可爱不是吗？”
“混蛋！”
莱雅红着脸用手挠了挠再次挠了挠魏伊。
……
散去那枝叶的伪装，将支配的颅焰者隐藏，食指带领着那马队的一行人黑衣人走到了两人身前。
食指跪伏下来，就宛若一个真正的术师奴仆一般恭敬的说道：
“两位主人。洛斯塔先生已经答应了您提出的要求。”
看着那在七轮圆月之下两位无比冷静身着奇装异服之人，领队洛斯塔正是感受到了一种威压，从小并对灵魂或者生命之力异常敏感的罗比菈塔更是感到了一股源自于灵魂之处的害怕。
罗比菈塔看着两位高傲之人，一女一男，一左一右，在她的眼中那模糊的不知该是幻想还是预感的画面里，一个就像是高塔上的明月，一个则宛若耀阳撒入人间的烈焰。
这便是超凡者，是远超于常人的存在。
面对此等之人，身为凡人的罗比菈塔就算平素再如何骄傲，此刻也得如她那些同伴一般低下头颅，向着两人的伟力献上自己的敬意。
洛斯塔将手按在胸口，对着两人同样无比恭敬地说道：
“术士大人，我们知道据点的存在，并且正准备赶往那里。鄙人洛斯塔，愿意为二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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