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程沫的秘密
川子大脑中一片空白。
在末日来临后，他认为自己有勇气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咚！咚！咚！
感受着门板后活尸疯狂的拍击，以及那让人惊惧巨大力道，川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极了儿时面对喝醉酒疯狂打骂自己的父亲，除了大哭着躲避，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有那么几个瞬间，川子真的想放弃了，与其做些无谓的抵抗，不如让那些怪物破门而入撕碎自己算了。
可是，他怕啊！真的好怕！
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撕扯着血肉，然后狞笑着放进那裂到耳根、臭气熏天的口器里，川子就又振作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身子瘦弱的程沫也死死顶在门上之时，作为一个男人，川子知道他不能轻言放弃。
于是川子把双腿蹬的笔直，整个身子死死的压在门板上，咬紧牙关用尽力气顶住那扇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撞开的门。
“加...油...坚...持...下...去...”川子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一旁的程沫更是紧张到话都说不出，只能独自小声的啜泣，她竟然吓哭了。
生与死的距离，此时不到十厘米。
忽然，有惊呼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又是几个人慌乱的呼喊，听起来有男有女。
“幸存者？”川子茫然。
门外的活尸闻声顿时调转了方向，扑腾扑腾的下楼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至，似乎是从走廊窗户跳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几分钟后，只剩下了一只活尸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门板。
川子压力骤减，但他不敢大意，仍死死抵着门，用眼神示意程沫到窗边看看。
“有人跑了，活尸在追他们！”程沫话语中带着哭腔。
危急时刻，川子大脑转的飞快，立马拿定了主意。
“程沫，把我的斧头递给我！快！”
接过斧头，川子示意程沫躲开，后者也是瞬间理解了他的用意，抄起桌旁的一把椅子躲在门的一边。
交流过肯定的眼神后，川子暗吸口气，猛地把防盗门往外一推。
“嗷！！！！”活尸猝不及防直接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灰白的爪子。
“啊啊啊！”川子低吼一声提着斧子冲了出去，照着活尸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可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没有达到想象中的效果，川子竟然劈偏了，斧刃深深的嵌进了活尸的肩胛骨之中，川子慌乱之中，一时竟然拔不出来。
“吼！！”吃痛的活尸双眼血红，疯狂的挥舞着爪子，一副要把川子撕碎的架势。
就在这危急时刻，程沫赶来，举起椅子猛地砸了下去，好巧不巧尖锐的椅子腿插进了活尸的眼眶之中，顿时红的白的爆裂而出，活尸挣扎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谢...谢谢！”川子把斧子拔了出来，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身形瘦小的程沫。
“我们快走吧！”程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也不多言语，径直往消防通道那边跑去。
......
终于，两人还是躲进了程沫的房子里。
也不知道那些活尸还会回来不，消防通道和紧急通道都被川子用各种家具堵得严严实实。
当然他还留了一手，在楼梯那扇门上留了个蹲着能钻过去的空隙，以防紧急情况。
房子是典型的少女风，屋内色调以粉色和米白为主，看得川子头皮发麻。
角落里随处可见一些可爱的布娃娃，此刻程沫正抱着一个大号的泰迪熊蹲坐在床上发呆。
川子则很自觉地站在门口，用沾了水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沉默许久，川子忍不住开口：“那个你到底多大，这装修风格好儿童哦？”
程沫：“......”
川子有点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刚才吓着了，摇了摇头就打算去休息，于是问道：“那个我去住次卧行吗？”
说着抬脚就要往那边走。
“不行！你回来！”程沫突然大声喊道。这可把川子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迈出去的腿也立马缩了回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程沫环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间轻轻的啜泣起来。
听见女人哭，川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会说啥安慰的话语，干脆扭过头去，看着次卧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安静下来，川子这才注意到屋内有一股臭味儿，似乎比自己那边还浓烈了不少。
联想起程沫刚才的表现，这让他瞳孔一缩，身上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你是不是什么秘密瞒着我，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川子回归头来淡淡的说道。
见程沫没有反应，川子也不打算强人所难，撂下一句我去客厅躺会转身就走。
这时，程沫幽幽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川子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留意着主卧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沉默了片刻，程沫的第一句话就让川子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那屋里有三只活尸...”
“啥？？？”川子爬起身来，蹬蹬蹬后退好几步，盯着次卧如临大敌。
“...的尸体。”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说话能一次说完吗？”川子冷汗狂流。
“它们...曾经是我的妈妈、姐姐还有姐夫。”程沫走了出来，缓缓坐到了川子的对面，一双眼睛通红，让人心生怜意。
川子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在灾难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就感染了，发了三天的高烧还是没能撑住走了，后来嫂子也走了，再后来...她们都变成了活尸。”
“我们不知道怎么办，邻居们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没钱没势，只能等待军队的下一次救援...”
“...军队再没有来。我姐夫相信“她们”只是病了，所以用冰箱里的肉养着那两个怪物！”
说道这里，程沫惨然一笑。
“再后来，肉没了，我姐夫消失了1天，回来时半身的血，手里提着一个装满肉的袋子。”
“我感觉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害怕！害怕极了！”
“他说一定保护好我，照顾好‘妈妈和姐姐’。”
“可那天晚上，他突然想要...”说道这里，程沫语声哽咽，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川子心头沉重，他深知在这个人命比草贱的末世没有什么道德法律可言。
看着抱头痛哭的女孩，他心头一软，走过去顺势搂住了程沫的肩膀，后者身体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还是扑进了川子的怀里，捂着嘴大声的抽泣。
川子紧锁着双眉听着程沫哭了一会儿，很快便诧异的发现怀中女孩儿不知何时睡着了。
“我朝...我也累啊姑奶奶，能让我也睡会儿吗？”川子满头黑线，但不好松手，只能屁股坐半边，低头看着女孩红润白皙的脸蛋发呆。
看着女孩睡梦中微微颤抖的、挂着泪珠的睫毛，看着她白皙无暇的脸蛋和娇艳欲滴的嘴唇，感受着女孩炽热的气息，川子脑海中的某种原始欲望突然苏醒，且如猛兽出栏一般愈发强烈。
真想就这么吻下去啊！
哪怕就一下！
“不行不行不行！”川子最后还是刹住了车。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在得知这个女孩儿可怜的遭遇后，他还这么做，那与她姐夫、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我所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金丝眼镜，川子默念南无啊弥陀佛，坐在沙发扶手上，悬着半边身子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
热！很热！非常热！
在一个布满火焰的世界里，川子拎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一大袋子东西艰难前行。
“奇怪了卧槽，这瓶水咋拧不开呢？”
“啊！救命啊热死了，哪里有卖冷饮的啊！”
川子吐着舌头。
突然一阵强烈的放射痛从肩膀上传遍全身，川子痛呼一声，感觉浑身的血管都要裂开了，正痛苦间，却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道士正对着自己哈哈大笑...
“我去你大爷的你瞅啥？”
......
此时，现实之中，程沫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胡嚷嚷的川子。
后者显然是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自己就是在他怀里被热醒的！
程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人拖到床上。
就这一会儿功夫，川子腋下的水银体温计就快爆表了，体温怎么也有40多度！
“这家伙咋回事啊！不会是中邪了吧？什么东邪西毒、笑傲江湖啊？听都没听过！”
没办法，程沫只能用剪刀剪开川子上身的衣物，用毛巾蘸水擦拭身体后再塞进腋下辅助降温。
看着川子线条分明的胸膛，程沫小脸微红。
长这么大，自己还没有这么直接和一个男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床上！
“啊...水啊，好渴...”川子抿着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闻言程沫连忙将床头的水杯递来，小心翼翼地灌进了川子的嘴里，半杯水下肚，后者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摸了摸川子仍然滚烫的额头，程沫有些烦躁。
“我还没和你说完呢，不过也好，现在和你说说也罢。”
“后来我姐夫想对我做那种事，还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了。”
“他说他一直喜欢我，甚至超过喜欢我姐姐。”
“我恶心坏了，他却朝我扑过来。”
“在我躲避之间，不小心撞开了次卧的房门，他扑了过来结果扑进了‘妈妈和姐姐’的怀里。”
“好多血，好多好多血，甚至从门内流了出来！里面姐夫的惨叫声把我吓坏了！有嘶吼声、金属的撞击声、还有玻璃的碎裂声。”
“他们最后大概同归于尽了。”
“整整三天，一点声息没有，我不敢去看。”
“后来，后来我就看到你来了。”
“你那个朋友我不认识，但那个姐姐我见过一次，真的很漂亮！”
“没想到你们能坚持那么久。”
“我更没想到你能抢走我所有吃的...”
“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或许你快不行了吧！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肩膀上的伤口，是那天被活尸咬的吧！”
“如果你变异了，我不会杀你，你也咬死我吧。”
“我累了。”
......
梦中的川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让他还有程沫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睡就是整整3天！
在末日来临后，他认为自己有勇气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咚！咚！咚！
感受着门板后活尸疯狂的拍击，以及那让人惊惧巨大力道，川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极了儿时面对喝醉酒疯狂打骂自己的父亲，除了大哭着躲避，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有那么几个瞬间，川子真的想放弃了，与其做些无谓的抵抗，不如让那些怪物破门而入撕碎自己算了。
可是，他怕啊！真的好怕！
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撕扯着血肉，然后狞笑着放进那裂到耳根、臭气熏天的口器里，川子就又振作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身子瘦弱的程沫也死死顶在门上之时，作为一个男人，川子知道他不能轻言放弃。
于是川子把双腿蹬的笔直，整个身子死死的压在门板上，咬紧牙关用尽力气顶住那扇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撞开的门。
“加...油...坚...持...下...去...”川子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一旁的程沫更是紧张到话都说不出，只能独自小声的啜泣，她竟然吓哭了。
生与死的距离，此时不到十厘米。
忽然，有惊呼声从楼下传来，紧接着又是几个人慌乱的呼喊，听起来有男有女。
“幸存者？”川子茫然。
门外的活尸闻声顿时调转了方向，扑腾扑腾的下楼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至，似乎是从走廊窗户跳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几分钟后，只剩下了一只活尸还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门板。
川子压力骤减，但他不敢大意，仍死死抵着门，用眼神示意程沫到窗边看看。
“有人跑了，活尸在追他们！”程沫话语中带着哭腔。
危急时刻，川子大脑转的飞快，立马拿定了主意。
“程沫，把我的斧头递给我！快！”
接过斧头，川子示意程沫躲开，后者也是瞬间理解了他的用意，抄起桌旁的一把椅子躲在门的一边。
交流过肯定的眼神后，川子暗吸口气，猛地把防盗门往外一推。
“嗷！！！！”活尸猝不及防直接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躺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挥舞着灰白的爪子。
“啊啊啊！”川子低吼一声提着斧子冲了出去，照着活尸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可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却没有达到想象中的效果，川子竟然劈偏了，斧刃深深的嵌进了活尸的肩胛骨之中，川子慌乱之中，一时竟然拔不出来。
“吼！！”吃痛的活尸双眼血红，疯狂的挥舞着爪子，一副要把川子撕碎的架势。
就在这危急时刻，程沫赶来，举起椅子猛地砸了下去，好巧不巧尖锐的椅子腿插进了活尸的眼眶之中，顿时红的白的爆裂而出，活尸挣扎了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谢...谢谢！”川子把斧子拔了出来，有些惊诧的看着眼前身形瘦小的程沫。
“我们快走吧！”程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也不多言语，径直往消防通道那边跑去。
......
终于，两人还是躲进了程沫的房子里。
也不知道那些活尸还会回来不，消防通道和紧急通道都被川子用各种家具堵得严严实实。
当然他还留了一手，在楼梯那扇门上留了个蹲着能钻过去的空隙，以防紧急情况。
房子是典型的少女风，屋内色调以粉色和米白为主，看得川子头皮发麻。
角落里随处可见一些可爱的布娃娃，此刻程沫正抱着一个大号的泰迪熊蹲坐在床上发呆。
川子则很自觉地站在门口，用沾了水的纸巾擦拭着身上的污渍。
沉默许久，川子忍不住开口：“那个你到底多大，这装修风格好儿童哦？”
程沫：“......”
川子有点怀疑这小姑娘是不是刚才吓着了，摇了摇头就打算去休息，于是问道：“那个我去住次卧行吗？”
说着抬脚就要往那边走。
“不行！你回来！”程沫突然大声喊道。这可把川子吓得浑身一颤，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迈出去的腿也立马缩了回来。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程沫环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间轻轻的啜泣起来。
听见女人哭，川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会说啥安慰的话语，干脆扭过头去，看着次卧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安静下来，川子这才注意到屋内有一股臭味儿，似乎比自己那边还浓烈了不少。
联想起程沫刚才的表现，这让他瞳孔一缩，身上汗毛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你是不是什么秘密瞒着我，不过你不想说就算了。”川子回归头来淡淡的说道。
见程沫没有反应，川子也不打算强人所难，撂下一句我去客厅躺会转身就走。
这时，程沫幽幽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
“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川子没有回头，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眼角的余光留意着主卧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
沉默了片刻，程沫的第一句话就让川子从沙发上跌落下来。
“那屋里有三只活尸...”
“啥？？？”川子爬起身来，蹬蹬蹬后退好几步，盯着次卧如临大敌。
“...的尸体。”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说话能一次说完吗？”川子冷汗狂流。
“它们...曾经是我的妈妈、姐姐还有姐夫。”程沫走了出来，缓缓坐到了川子的对面，一双眼睛通红，让人心生怜意。
川子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在灾难刚开始的时候，妈妈就感染了，发了三天的高烧还是没能撑住走了，后来嫂子也走了，再后来...她们都变成了活尸。”
“我们不知道怎么办，邻居们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人没钱没势，只能等待军队的下一次救援...”
“...军队再没有来。我姐夫相信“她们”只是病了，所以用冰箱里的肉养着那两个怪物！”
说道这里，程沫惨然一笑。
“再后来，肉没了，我姐夫消失了1天，回来时半身的血，手里提着一个装满肉的袋子。”
“我感觉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害怕！害怕极了！”
“他说一定保护好我，照顾好‘妈妈和姐姐’。”
“可那天晚上，他突然想要...”说道这里，程沫语声哽咽，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川子心头沉重，他深知在这个人命比草贱的末世没有什么道德法律可言。
看着抱头痛哭的女孩，他心头一软，走过去顺势搂住了程沫的肩膀，后者身体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还是扑进了川子的怀里，捂着嘴大声的抽泣。
川子紧锁着双眉听着程沫哭了一会儿，很快便诧异的发现怀中女孩儿不知何时睡着了。
“我朝...我也累啊姑奶奶，能让我也睡会儿吗？”川子满头黑线，但不好松手，只能屁股坐半边，低头看着女孩红润白皙的脸蛋发呆。
看着女孩睡梦中微微颤抖的、挂着泪珠的睫毛，看着她白皙无暇的脸蛋和娇艳欲滴的嘴唇，感受着女孩炽热的气息，川子脑海中的某种原始欲望突然苏醒，且如猛兽出栏一般愈发强烈。
真想就这么吻下去啊！
哪怕就一下！
“不行不行不行！”川子最后还是刹住了车。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在得知这个女孩儿可怜的遭遇后，他还这么做，那与她姐夫、与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我所受的教育不允许我这么做。”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金丝眼镜，川子默念南无啊弥陀佛，坐在沙发扶手上，悬着半边身子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
......
热！很热！非常热！
在一个布满火焰的世界里，川子拎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一大袋子东西艰难前行。
“奇怪了卧槽，这瓶水咋拧不开呢？”
“啊！救命啊热死了，哪里有卖冷饮的啊！”
川子吐着舌头。
突然一阵强烈的放射痛从肩膀上传遍全身，川子痛呼一声，感觉浑身的血管都要裂开了，正痛苦间，却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道士正对着自己哈哈大笑...
“我去你大爷的你瞅啥？”
......
此时，现实之中，程沫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胡嚷嚷的川子。
后者显然是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自己就是在他怀里被热醒的！
程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人拖到床上。
就这一会儿功夫，川子腋下的水银体温计就快爆表了，体温怎么也有40多度！
“这家伙咋回事啊！不会是中邪了吧？什么东邪西毒、笑傲江湖啊？听都没听过！”
没办法，程沫只能用剪刀剪开川子上身的衣物，用毛巾蘸水擦拭身体后再塞进腋下辅助降温。
看着川子线条分明的胸膛，程沫小脸微红。
长这么大，自己还没有这么直接和一个男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是在自己的床上！
“啊...水啊，好渴...”川子抿着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闻言程沫连忙将床头的水杯递来，小心翼翼地灌进了川子的嘴里，半杯水下肚，后者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摸了摸川子仍然滚烫的额头，程沫有些烦躁。
“我还没和你说完呢，不过也好，现在和你说说也罢。”
“后来我姐夫想对我做那种事，还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了。”
“他说他一直喜欢我，甚至超过喜欢我姐姐。”
“我恶心坏了，他却朝我扑过来。”
“在我躲避之间，不小心撞开了次卧的房门，他扑了过来结果扑进了‘妈妈和姐姐’的怀里。”
“好多血，好多好多血，甚至从门内流了出来！里面姐夫的惨叫声把我吓坏了！有嘶吼声、金属的撞击声、还有玻璃的碎裂声。”
“他们最后大概同归于尽了。”
“整整三天，一点声息没有，我不敢去看。”
“后来，后来我就看到你来了。”
“你那个朋友我不认识，但那个姐姐我见过一次，真的很漂亮！”
“没想到你们能坚持那么久。”
“我更没想到你能抢走我所有吃的...”
“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或许你快不行了吧！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肩膀上的伤口，是那天被活尸咬的吧！”
“如果你变异了，我不会杀你，你也咬死我吧。”
“我累了。”
......
梦中的川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让他还有程沫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睡就是整整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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