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预言
天色渐晚，风中也带了一丝凉意。
院子里，川子趴在墙头四处张望，没发现活尸的踪迹。
但是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尤其在危机四伏的末世，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看到程沫从今早起就惴惴不安的样子，川子也难免有一丝紧张。
虽然程沫只烧了一晚，但两个人的症状基本相仿。
“莫非，程沫获得了感知危险的能力？”川子眼前一亮。
换作以前，他肯定说不出这种扯淡话。
可他的体质从醒来以后，确实上了层楼，这是明摆着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川子哥，我总觉有点心慌。”程沫一只手摸着胸口，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离开这间院子。
看着神神叨叨的程沫，川子也有些犹豫。
现在天色已晚，顺着公路往西走是高新区和大学城的交界处，那边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住宅区。
在空旷的野外过夜，无异于自寻死路！
“再坚持一晚吧，明早就动身！”川子笑着摸了摸程沫的头以示安慰，柔顺光滑的秀发从他的指间滑落。
程沫明白川子的顾虑，为躲避未知风险而使自身陷入更大的危机，显然不太理智。
于是她努力把注意力转到别处，微笑着冲川子挥了挥拳头：
“我来准备今天的晚餐吧！”
女人对于生活的定义与男人完全不一样。
在太阳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程沫就已经准备好今晚的餐食。
一截半米高的枯树桩上盖了一层格子巾，上面摆放着等待享用的美食。
程沫将一根燃烧的蜡烛慢慢倾倒，几滴烛泪滴在桌角，便可以稳稳地将烛身固定。
桌上放着一束川子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是程沫在院子里发现的惊喜。
川子看看摇晃的烛焰，再看看对面的程沫，喉咙动了动，想说话却不敢，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这份是你的。”程沫微笑着，将一份自热米饭推到川子面前。
“谢谢，正好我喜欢吃咖喱味的。”川子掀开盖子，发现热腾腾的米饭上还铺着一层肉酱，放着几块用水泡过的蔬菜。
这小姑娘用心了。
“也算...尝过你的手艺了。”川子将一份米饭送入口中，眉头微不可察的抖了下，心里叫苦：“呃，水少了，米饭好硬！”
程沫那份显然没有问题，因为她全程吃的很开心！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树桩上的蜡烛也只剩短短的一截，烛焰明灭不定，好似随时会熄灭。
外面越来越冷了，川子和程沫也回到屋里。
坐在床边，两人各自沉默着，气氛有点尴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情景。
“那个...我睡你左边吧。”川子脸皮厚，表示他今晚要和程沫“一起睡”。
程沫有些害羞，不过末世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她并不在乎这些。
只是川子那句话实在有点...露骨，什么叫“我睡你左边”啊！
看着程沫突然害羞了，川子心道女孩子脸皮真薄，不过自己昨晚是趴着睡的，早上起来腰都快断了，那种滋味实在不想尝试第二遍。
于是不等程沫反悔，直接爬上了床。
看着川子无赖的行为，程沫觉得好笑，也不再胡思乱想，抱着衣服躺到了另一边。
时至半夜，天越来越凉。
寒风从破烂的窗户灌了进来，无情的将人从梦境拉回现实。
川子冻得嘴唇有点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程沫蜷缩着身体，背对自己躺在床的一角。
女孩旁边就是破烂的窗户，想来冷得很。
一个想法难以抑制的涌上心头，川子突然就清醒了很多，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漫漫长夜，着实难熬。
有美人相伴，这份煎熬更甚。
终于，川子下定了决心。
小心的挪动着身体，离程沫越来越近，最后，他甚至已经可以闻到女孩身上的淡淡清香。
一股寒风吹过，川子再不犹豫，张开双臂将女孩轻轻揽进了怀中。
女孩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在还在梦中。
“抱都抱了，不如抱紧一点，这样大家都暖和！”感受着鼻尖秀发的柔顺触感和淡淡清香，川子心跳加速。
然而还未等川子有所动作，程沫身体微微颤抖，然后转过身来，一双美眸直视着自己。
两人很近，近到川子甚至能看到程沫瞳孔中的自己。
只要低低头，就能吻上程沫柔软的双唇！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的缝隙，温柔的注视着这对年轻的男女。
“哥...”程沫忽然开口，睫毛微微闪动。
温热香甜的气息几乎快让川子失去理智了，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程沫轻轻推开就要化身狼人的川子，坐起身来望向窗外。
月光皎洁，如水般洒落在程沫肩头。
看着女孩圣洁无暇的身影，川子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到了谷底，自责、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是怕你...冷...”
当川子吞吞吐吐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程沫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喜欢我吗？”
川子闻言彻底呆住了，瞬间一万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程沫眼神温柔如水，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没睡，因为她也很冷。
在川子抱上来的那一刻，她想过躲开。
可是身子却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牢牢的定在那里。
“难道那份温暖，不是你所期盼的吗？”
程沫努力说服自己，当是一次朋友的拥抱算了。
然而，当感受到川子炽热的呼吸，以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程沫慌了，她不禁反复问自己，你真的喜欢他吗？
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那份安全感？
喜欢又是什么感觉呢？
当被紧紧搂住的那一刻，程沫紧张到忘记了呼吸，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抱住自己的男人。
“可是他坚持寻找的那个漂亮姐姐，是叫周蕾吧，她算什么？”
“而我又算什么呢？”程沫双目怔怔出神，脑海中清醒了一些。
这不对，然后她轻轻的推开了这个男人。
面对着女孩的灵魂问题，川子真的有认真思考。
想起两个人一次次的生死与共，想起自己生病时程沫对自己细心的照顾。
川子承认自己和程沫的相处时间有些短，甚至自己还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绝不是一时的见色起意。
抬头看向程沫，川子就欲开口。
忽然，可怖的嚎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中断了两人的交谈。
程沫最先反应过来，跑出屋子，川子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就是活尸吗，别怕！”看着程沫慢慢爬上院墙，川子有些后悔没早点说出那句话，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么。
死亡何时到来，谁又说得准。
“哥！”程沫声音微微颤抖，川子一怔，赶紧爬上了墙。
子时，夜色弥黑。
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嘶吼声，潮水般的黑影仿佛穿越时空降临在这片土地，正从夜的最深处朝两人这边席卷而来。
与远处的活尸大军相比，川子他们所在的平房仿佛是汪洋中的一叶孤舟，随时会被淹没。
“活尸！都是活尸！”程沫终于知晓了自己不安的来源。
“尸...尸潮！”川子心中惊惧，没想到遭遇这种绝境。
当下两人不再言语，一齐冲进屋内，拎起东西便朝马路那边跑去。
“跟紧我！”川子将负重都揽到自己身上，右手随身拎着刀以防不测。
尸潮声势浩大，移动速度很快，两人出门这会儿就已经有密集的脚步声和连绵不绝的吼叫声在不远处响起。
现在两方相隔也就是不到1里的距离，似乎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
原本川子是打算和活尸的前进路线岔开，也就是向北或者向南去，然而出了门之后却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慌乱之下，只能向着公路那边跑，希望车辆形成的路障能为两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吼！”一只隐藏在暗中的活尸猛地扑出。
川子将程沫护在身后，一刀砍向了它的脑袋。
血花四溅，活尸痛苦的嚎叫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口再度扑了过来。
然而川子不会给它近身的机会，一刀砍断了它的脖子。
“快走！”二人来不及缓口气，跑向树林外的公路。
“吼吼！”在车辆中穿行时，一下子出现了两头活尸。
川子怒吼一声给自己壮胆，立马朝最近的一只冲了过去。
要赶在另一只过来前结束战斗，不然自己就危险了！
好在，这次川子刀法很准，加上刀也给力，一下子削掉了活尸半个脑袋。
这时另一只活尸扑了过来，川子故技重施，刀锋狠狠扫向活尸的头颅，却不料活尸竟然低头躲了一下，巨大的爪子狠狠的扫中了川子的腹部。
“哥！”身后的程沫惊呼一声，急忙跑过来，活尸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调转方向扑了过去，川子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巨大的闷痛感自胸部和腹部传来，川子几乎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可眼见程沫遇险，川子顾不得疼痛，咬牙冲了过去，一刀扎进了毫无防备的活尸后脖颈之中，然后斜着一拉，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好在程沫灵活的用汽车作掩护，并没受伤。
“川子哥，你没事吧！”程沫关心的问。
她刚才眼睁睁看着川子以一敌二然后被击飞出去，难以言喻的心痛涌来，于是便不顾一切冲了出来。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川子揉了揉肚子。
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裹，二人再度开始逃命。
黯淡的月光下，川子看到了那辆路虎车。
大佬尹凯旋的尸体仍在这里，似乎有被踩踏的痕迹，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儿。
川子目光四下打探，果然发现了那头正发呆的活尸，知道此战不可避免，就要提刀冲上去。
然而动作幅度一大，上腹部就痛如刀绞，可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咬牙强忍。
活尸大军越来越近，不上就得死！
忽然，程沫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嗯？”川子焦急的回头，心想这么争分夺秒的时候你要说啥。
看出了川子眼中的不解，程沫指了指身后已经能依稀看到的尸群。
“我们来不及了，就算你一下子解决了前面那只，可下一只呢？”
“你的意思是？”川子有些不明白。
程沫指了指身旁的车子，“我们躲这里面。”
这无疑是一个特别冒险的决定。
可眼看尸潮汹涌而至，川子也没别的选择，正如程沫所说，这么一直摸黑跑下去，迟早玩完。
没办法！川子拉着程沫躲进车里，将四个门锁全都按下。
两个人趴在两排座椅之间，身体紧紧贴着汽车的地板。
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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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川子趴在墙头四处张望，没发现活尸的踪迹。
但是女人的直觉往往准的可怕，尤其在危机四伏的末世，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看到程沫从今早起就惴惴不安的样子，川子也难免有一丝紧张。
虽然程沫只烧了一晚，但两个人的症状基本相仿。
“莫非，程沫获得了感知危险的能力？”川子眼前一亮。
换作以前，他肯定说不出这种扯淡话。
可他的体质从醒来以后，确实上了层楼，这是明摆着的事实，由不得他不信。
“川子哥，我总觉有点心慌。”程沫一只手摸着胸口，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离开这间院子。
看着神神叨叨的程沫，川子也有些犹豫。
现在天色已晚，顺着公路往西走是高新区和大学城的交界处，那边几乎没什么像样的住宅区。
在空旷的野外过夜，无异于自寻死路！
“再坚持一晚吧，明早就动身！”川子笑着摸了摸程沫的头以示安慰，柔顺光滑的秀发从他的指间滑落。
程沫明白川子的顾虑，为躲避未知风险而使自身陷入更大的危机，显然不太理智。
于是她努力把注意力转到别处，微笑着冲川子挥了挥拳头：
“我来准备今天的晚餐吧！”
女人对于生活的定义与男人完全不一样。
在太阳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程沫就已经准备好今晚的餐食。
一截半米高的枯树桩上盖了一层格子巾，上面摆放着等待享用的美食。
程沫将一根燃烧的蜡烛慢慢倾倒，几滴烛泪滴在桌角，便可以稳稳地将烛身固定。
桌上放着一束川子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是程沫在院子里发现的惊喜。
川子看看摇晃的烛焰，再看看对面的程沫，喉咙动了动，想说话却不敢，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
“这份是你的。”程沫微笑着，将一份自热米饭推到川子面前。
“谢谢，正好我喜欢吃咖喱味的。”川子掀开盖子，发现热腾腾的米饭上还铺着一层肉酱，放着几块用水泡过的蔬菜。
这小姑娘用心了。
“也算...尝过你的手艺了。”川子将一份米饭送入口中，眉头微不可察的抖了下，心里叫苦：“呃，水少了，米饭好硬！”
程沫那份显然没有问题，因为她全程吃的很开心！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树桩上的蜡烛也只剩短短的一截，烛焰明灭不定，好似随时会熄灭。
外面越来越冷了，川子和程沫也回到屋里。
坐在床边，两人各自沉默着，气氛有点尴尬。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的不就是现在的情景。
“那个...我睡你左边吧。”川子脸皮厚，表示他今晚要和程沫“一起睡”。
程沫有些害羞，不过末世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她并不在乎这些。
只是川子那句话实在有点...露骨，什么叫“我睡你左边”啊！
看着程沫突然害羞了，川子心道女孩子脸皮真薄，不过自己昨晚是趴着睡的，早上起来腰都快断了，那种滋味实在不想尝试第二遍。
于是不等程沫反悔，直接爬上了床。
看着川子无赖的行为，程沫觉得好笑，也不再胡思乱想，抱着衣服躺到了另一边。
时至半夜，天越来越凉。
寒风从破烂的窗户灌了进来，无情的将人从梦境拉回现实。
川子冻得嘴唇有点哆嗦，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好看到程沫蜷缩着身体，背对自己躺在床的一角。
女孩旁边就是破烂的窗户，想来冷得很。
一个想法难以抑制的涌上心头，川子突然就清醒了很多，心跳不自觉的加速。
漫漫长夜，着实难熬。
有美人相伴，这份煎熬更甚。
终于，川子下定了决心。
小心的挪动着身体，离程沫越来越近，最后，他甚至已经可以闻到女孩身上的淡淡清香。
一股寒风吹过，川子再不犹豫，张开双臂将女孩轻轻揽进了怀中。
女孩轻轻动了动身子，似乎在还在梦中。
“抱都抱了，不如抱紧一点，这样大家都暖和！”感受着鼻尖秀发的柔顺触感和淡淡清香，川子心跳加速。
然而还未等川子有所动作，程沫身体微微颤抖，然后转过身来，一双美眸直视着自己。
两人很近，近到川子甚至能看到程沫瞳孔中的自己。
只要低低头，就能吻上程沫柔软的双唇！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的缝隙，温柔的注视着这对年轻的男女。
“哥...”程沫忽然开口，睫毛微微闪动。
温热香甜的气息几乎快让川子失去理智了，两人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程沫轻轻推开就要化身狼人的川子，坐起身来望向窗外。
月光皎洁，如水般洒落在程沫肩头。
看着女孩圣洁无暇的身影，川子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到了谷底，自责、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是怕你...冷...”
当川子吞吞吐吐不知说些什么的时候，程沫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你喜欢我吗？”
川子闻言彻底呆住了，瞬间一万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程沫眼神温柔如水，看着眼前的男子。
她没睡，因为她也很冷。
在川子抱上来的那一刻，她想过躲开。
可是身子却仿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牢牢的定在那里。
“难道那份温暖，不是你所期盼的吗？”
程沫努力说服自己，当是一次朋友的拥抱算了。
然而，当感受到川子炽热的呼吸，以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程沫慌了，她不禁反复问自己，你真的喜欢他吗？
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那份安全感？
喜欢又是什么感觉呢？
当被紧紧搂住的那一刻，程沫紧张到忘记了呼吸，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抱住自己的男人。
“可是他坚持寻找的那个漂亮姐姐，是叫周蕾吧，她算什么？”
“而我又算什么呢？”程沫双目怔怔出神，脑海中清醒了一些。
这不对，然后她轻轻的推开了这个男人。
面对着女孩的灵魂问题，川子真的有认真思考。
想起两个人一次次的生死与共，想起自己生病时程沫对自己细心的照顾。
川子承认自己和程沫的相处时间有些短，甚至自己还不曾真正的了解她。
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绝不是一时的见色起意。
抬头看向程沫，川子就欲开口。
忽然，可怖的嚎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中断了两人的交谈。
程沫最先反应过来，跑出屋子，川子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就是活尸吗，别怕！”看着程沫慢慢爬上院墙，川子有些后悔没早点说出那句话，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么。
死亡何时到来，谁又说得准。
“哥！”程沫声音微微颤抖，川子一怔，赶紧爬上了墙。
子时，夜色弥黑。
伴随着越来越密集的嘶吼声，潮水般的黑影仿佛穿越时空降临在这片土地，正从夜的最深处朝两人这边席卷而来。
与远处的活尸大军相比，川子他们所在的平房仿佛是汪洋中的一叶孤舟，随时会被淹没。
“活尸！都是活尸！”程沫终于知晓了自己不安的来源。
“尸...尸潮！”川子心中惊惧，没想到遭遇这种绝境。
当下两人不再言语，一齐冲进屋内，拎起东西便朝马路那边跑去。
“跟紧我！”川子将负重都揽到自己身上，右手随身拎着刀以防不测。
尸潮声势浩大，移动速度很快，两人出门这会儿就已经有密集的脚步声和连绵不绝的吼叫声在不远处响起。
现在两方相隔也就是不到1里的距离，似乎连地面都开始微微震颤。
原本川子是打算和活尸的前进路线岔开，也就是向北或者向南去，然而出了门之后却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慌乱之下，只能向着公路那边跑，希望车辆形成的路障能为两人争取逃跑的时间。
“吼！”一只隐藏在暗中的活尸猛地扑出。
川子将程沫护在身后，一刀砍向了它的脑袋。
血花四溅，活尸痛苦的嚎叫一声，不顾脸上的伤口再度扑了过来。
然而川子不会给它近身的机会，一刀砍断了它的脖子。
“快走！”二人来不及缓口气，跑向树林外的公路。
“吼吼！”在车辆中穿行时，一下子出现了两头活尸。
川子怒吼一声给自己壮胆，立马朝最近的一只冲了过去。
要赶在另一只过来前结束战斗，不然自己就危险了！
好在，这次川子刀法很准，加上刀也给力，一下子削掉了活尸半个脑袋。
这时另一只活尸扑了过来，川子故技重施，刀锋狠狠扫向活尸的头颅，却不料活尸竟然低头躲了一下，巨大的爪子狠狠的扫中了川子的腹部。
“哥！”身后的程沫惊呼一声，急忙跑过来，活尸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调转方向扑了过去，川子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巨大的闷痛感自胸部和腹部传来，川子几乎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可眼见程沫遇险，川子顾不得疼痛，咬牙冲了过去，一刀扎进了毫无防备的活尸后脖颈之中，然后斜着一拉，脑袋就耷拉了下来。
好在程沫灵活的用汽车作掩护，并没受伤。
“川子哥，你没事吧！”程沫关心的问。
她刚才眼睁睁看着川子以一敌二然后被击飞出去，难以言喻的心痛涌来，于是便不顾一切冲了出来。
“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川子揉了揉肚子。
捡起掉落在地的包裹，二人再度开始逃命。
黯淡的月光下，川子看到了那辆路虎车。
大佬尹凯旋的尸体仍在这里，似乎有被踩踏的痕迹，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儿。
川子目光四下打探，果然发现了那头正发呆的活尸，知道此战不可避免，就要提刀冲上去。
然而动作幅度一大，上腹部就痛如刀绞，可他没有喘息的机会，只能咬牙强忍。
活尸大军越来越近，不上就得死！
忽然，程沫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嗯？”川子焦急的回头，心想这么争分夺秒的时候你要说啥。
看出了川子眼中的不解，程沫指了指身后已经能依稀看到的尸群。
“我们来不及了，就算你一下子解决了前面那只，可下一只呢？”
“你的意思是？”川子有些不明白。
程沫指了指身旁的车子，“我们躲这里面。”
这无疑是一个特别冒险的决定。
可眼看尸潮汹涌而至，川子也没别的选择，正如程沫所说，这么一直摸黑跑下去，迟早玩完。
没办法！川子拉着程沫躲进车里，将四个门锁全都按下。
两个人趴在两排座椅之间，身体紧紧贴着汽车的地板。
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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