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俄罗斯轮盘
“阿卫...”美妇人没想到，王卫竟这么看重这个年轻人，甚至连心爱的女儿都舍得。
“老大...”摔倒在地的罗勒面露黯然，声音苦涩。
“爹你住手！你当我是什么？”王晴晴睁大美眸，气冲冲地跑到跟前，却被王卫一把拦住。
“说出你的选择，小伙子。”王卫缓缓拨开手中左轮手枪的保险，言语中满是杀意。
额头杵着的枪口冰凉，川子看了看王卫，又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晴晴，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怕死，害怕自己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
但他更害怕失去，失去自由，失去自主选择命运的权力。
而且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表现得像一个男人，否则，只会被人看不起。
“我...要...走。”川子毫不畏惧的直视王卫，顶着枪口缓缓向前迈了几步。
气氛死一样的寂静。
“爹！”王晴晴羞愤交加，拜托黑衣妇人的阻拦，冲到了川子身前，直面冰冷的枪管。
“你要杀就先杀我吧！”
“你...”川子被王晴晴的举动整的有点懵，也有点感动。
“哈哈哈哈！好！好！好！”王卫忽然大笑着放下了枪。
川子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道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却不料王卫忽然话锋一转：
“你走可以，不过你要从我这带走五个人，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郑叔你说呢？”
“是这样的没错，这小伙子必须接受考验，不过具体怎么做，王帮主你说了算。”
这时那个一直不曾说话的老者忽然出声，川子循声望去，只看到老者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具体长相。
“爹！郑爷爷！”王晴晴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有5个人要走，按规矩来他就死定了！”
“哼！规矩就是规矩！不过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给他个机会。”说着，王卫将手中左轮的弹巢打开，当着几人的面拆掉4枚子弹后合上，然后再旋转弹巢直至停下，他把左轮递给了川子，用手做了一个对准脑袋的姿势。
“对这儿开两枪就可以走，敢么？”
川子看了看王卫，又看向一旁的王晴晴，后者正对他不断地摇头示意，不要接受这个挑战。
“好，我来。”川子点点头。
“哈哈哈，好！罗勒，去叫大家进来！见证这男人的时刻！”王卫哈哈大笑。
“是...”罗勒经过川子身前看了一眼，虽然他很嫉妒这个人，却不由得很佩服他的勇气！
很快，听到有玩俄罗斯轮盘的狠人，附近的十几人都聚了过来，一时间大厅内热闹起来，喝彩、嘘声不绝于耳。
在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下，川子学着王卫的样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弹巢，然后缓缓将左轮对准了太阳穴。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王晴晴双眼泛红，她不理解大家都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救了她的人呢？甚至就连那个傻子自己，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无药可救！
她自认为也算是个疯狂的人，但对于这种残酷的游戏，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无论输赢，在她眼里都跟傻子一样！
川子冲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大家安静下来后，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咔哒！”微小的撞针声传来。
“好！！！！”
“牛啊！！！！”
场内众人纷纷欢腾起来，然而下一刻他们看见川子又把左轮对准了脑袋，欢呼声戛然而止。
“咔哒！”又一次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
这个男人竟然连开两枪！
真是狠人啊！
“啊啊啊啊！”热血的帮众疯狂了，像对待英雄一般将川子围了起来。对他们这群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人来说，道德纯属放屁，唯有以狠服人！
王晴晴捂着额头松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一个让自己很生气的问题：
“这人宁可去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老娘哪里不好了？”
罗勒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他还想着正面战胜这个男人呢，可不希望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川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面无表情的王卫面前，将左轮递了过去，装模作样得和王卫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王老大你为啥没放子弹？”
“哦，你发现了？”
王卫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能看破自己三仙归洞的手法。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王卫屏退了众人，其实他在用枪口顶着川子的那一刻，就确信这个年轻人不一般，不是那种会因为利益出卖朋友的人，也就不担心他以后会对自己不利了。
既然对自己没有威胁，自然没必要得罪一个潜力极大的年轻人，尤其是这人还救了自己女儿。
他并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图报的人，只是在末世，作为一个父亲以及一个组织的领袖，他需要权衡利弊，并不能意气用事。
川子当然也不傻，他才不会去冒险玩俄罗斯轮盘这种疯狂的游戏。
万一出了事，他对得起程沫吗？对得起兄弟姐妹的托付吗？
规矩虽然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但钻空子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有默契的配合。
一番操作下来，王卫不仅维护了帮派的规矩，川子也顺利达成了目的，可谓双赢。
这结果再好不过！
将斧头递给王晴晴，川子洒脱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王晴晴的嘴角翘起，不屑地转过身去。
......
回到营地后，川子并没和程沫他们说起刚才刺激的经历。
主要是怕小丫头担心！
在出发前，王卫派人送来了很多物资，从压缩饼干到帐篷等等一大堆，甚至还有一些锋利的刀具。
“帮我谢谢王老大！”川子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男人认真说道，来者正是罗勒。
“后会有期，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击败你的。”罗勒点点头，然后掏出一张纸，有些不情愿地递给川子，“对了，这是王小姐让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看着罗勒离开的身影，川子捏着对折的纸张挠了挠头。
“这是什么？”程沫一把抢走了那张纸，当着大伙的面就要拆开，赵美瞳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川子有些心虚，心里默默祈求那个疯丫头不要写一些过分的话来，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什么意思？哼！”程沫气得跺了跺脚，脸色羞红，把纸张举了起来，上面画着一个女孩的鬼脸，下面还留着一行七扭八歪的字：
“亲爱的，你的小女朋友真不错，我很喜欢！”
川子：“......”
徐磊：“......”
朱一喵：“......”
赵美瞳：“.......”
-----------------
小车内塞得满满当当的，不光有5名乘客，还有几大包饮用水和食品，甚至连车顶的行李架上都放着两捆帐篷和一堆杂物。
过多的负重让车身的轮胎都瘪了下去，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对外面的世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5分钟后，川子驾车从景区大门缓缓驶出，一旁游荡的活尸立马围了上来。
“隆隆！”一脚油门轰下去，在后排程沫三人的惊呼声中，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不愧是拥有350匹马力和380nm扭矩的强大发动机！”川子握着双向盘，内心赞叹不已。
在望海路、滨海路与三马路的交汇口是一处直径50米长的大型交通环岛。
在环岛中心的绿化带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汉白玉雕塑，四个雕琢的活灵活现的年轻男女手拉着手，围着刻有“大学城”三个大字的路标开心起舞。
而现在，“大学”这两个字不知被什么人毁掉了，在原位置上留下了用红色油漆涂写的“自由”二字。
自由城！
“终于到了！”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愈加高耸壮观，川子有一种农村人进城的感觉。
很幸运，这一路上没有遇见几只活尸，出发前他们都做好了遇到尸群的心理准备。
然而很快他们的运气就用光了，马路上一辆侧翻的油罐车拦住了车子的去路。
五月的中午已经有些炎热，川子有些烦躁，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和从副驾下来的徐磊一起向前探查情况。
三马路的两侧是高高的岩石堤坝，而堤坝上草木茂盛高大，是附近居民区天然的隔音墙和防风带。
此时原本很宽敞的车道上，一辆体积庞大的油罐车侧翻在马路中央，堵住了三分之二的路面，而油罐车的两侧也被抛锚的车辆堵住了。
“此路不通，前方怪物出没，找死请便！”
一行歪歪扭扭的暗红色标语涂写在油罐车银白色的罐体上，估计是这座城市里的幸存者所为。
为了寻找出路，川子和徐磊爬到了车顶向远方眺望。
远处尽是各种废弃车辆，大多数都烧成了焦炭，有的浓烟还未消散。
甚至能看到一座高架桥都从中间断裂，一截桥体砸在公路之上，断裂的桥墩像是大地竖起的中指，在嘲讽人类的无知。
“活尸！好多的活尸！”
徐磊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指着远处坠落的桥面，那里有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涌动。
原来是断裂的桥面阻隔了城市中的活尸群从三马路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路上没看到几只活尸的原因！
见此情景，川子心头一沉，这意味着从三马路快速前往市中心的计划失败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看到有的活尸似乎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只能改路线了。”川子对着刚爬上来的徐磊说。
迅速回到车里，二人将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伙纷纷开始研究对策。
好在朱一喵和赵美瞳以前就在这附近租的房子，比较熟悉地形，很快就想到了一条备用路线。
“我们可以绕过这里，然后沿着雨荷西路一直往南，经过金鹰路后，再从雨荷东路绕回三马路，金鹰路那边比较空旷，而且途径金鹰商场，物资很丰富。”朱一喵在本子上画着图为众人讲解，这样看起来直观了很多。
“对，那个商场很大，附近应该会有幸存者的营地，我们可以小心的接触，打听消息！”赵美瞳补充道。
“那太好了！程沫你的意见呢？”川子没问徐磊，这家伙一向听朱一喵的。
“那里有服装店吗？”程沫微微一笑，伸出鞋子，上面已经破了个洞了。
这时，有一头活尸钻出树丛，从石坝上滚落，嘶吼着扑了过来，不用川子出手，赵美瞳和徐磊就冲下车，轻松砍下了它的脑袋。
这就是团队的好处啊，尤其是大家都互相信任的情况下，活下去会比一个人轻松很多！
将车子沿原路往回开了５、６分钟，川子看到了那条夹在两个小区之间呈东西向不过十米宽的河流。
雨河，也叫鱼鸟河，一个朴素但很有意境的名字。
“如果是夏天，这里会有看不到边的荷花，唉，真是怀念。”朱一喵看着窗外，思绪回到当年。
“是啊，去年那时候还有男孩子追你呢！”赵美瞳笑笑，然后偷偷瞄了一眼川子。
“细说细说！”程沫顿时来了精神。
“别乱讲，我可没接受那个人的表白！”朱一喵有些不好意思，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
川子瞥了眼后排，嘴角微微勾起，他很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就好像回到了末日以前，他开着车，后面坐着刘宇、周蕾还有其他的同学们，大家刚吃完饭，在一个美妙的午后，正准备去ＫＴＶ唱歌。
随着末日降临，他再也回不去了，从前的人和事，都仿佛梦一样不真实。
很快，道路尽头出现了一座大型商场的轮廓，这时马路上东倒西歪的很多“尸体”忽然慢慢爬了起来，冲川子这边尾随而来。
“真烦人！”川子眉头皱了起来，他必须想办法甩掉这些肮脏的玩意，于是一打方向，打算把车开进一条小路，忽然他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狠狠踩住了刹车。
“啊呀我去，你干嘛！”坐在后排的三个女孩猝不及防间撞到了一块，赵美瞳更是一头撞在了前排座椅上。
“这这这你们快来看，吊死鬼！”坐在副驾驶的徐磊面色惊恐，指向前方的手指不断颤抖。
“这...这是什么！”程沫循着望去，淡紫色的双瞳骤缩，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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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摔倒在地的罗勒面露黯然，声音苦涩。
“爹你住手！你当我是什么？”王晴晴睁大美眸，气冲冲地跑到跟前，却被王卫一把拦住。
“说出你的选择，小伙子。”王卫缓缓拨开手中左轮手枪的保险，言语中满是杀意。
额头杵着的枪口冰凉，川子看了看王卫，又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王晴晴，心中已有了答案。
他怕死，害怕自己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
但他更害怕失去，失去自由，失去自主选择命运的权力。
而且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表现得像一个男人，否则，只会被人看不起。
“我...要...走。”川子毫不畏惧的直视王卫，顶着枪口缓缓向前迈了几步。
气氛死一样的寂静。
“爹！”王晴晴羞愤交加，拜托黑衣妇人的阻拦，冲到了川子身前，直面冰冷的枪管。
“你要杀就先杀我吧！”
“你...”川子被王晴晴的举动整的有点懵，也有点感动。
“哈哈哈哈！好！好！好！”王卫忽然大笑着放下了枪。
川子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道自己总算是赌对了，却不料王卫忽然话锋一转：
“你走可以，不过你要从我这带走五个人，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郑叔你说呢？”
“是这样的没错，这小伙子必须接受考验，不过具体怎么做，王帮主你说了算。”
这时那个一直不曾说话的老者忽然出声，川子循声望去，只看到老者浑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具体长相。
“爹！郑爷爷！”王晴晴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有5个人要走，按规矩来他就死定了！”
“哼！规矩就是规矩！不过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我给他个机会。”说着，王卫将手中左轮的弹巢打开，当着几人的面拆掉4枚子弹后合上，然后再旋转弹巢直至停下，他把左轮递给了川子，用手做了一个对准脑袋的姿势。
“对这儿开两枪就可以走，敢么？”
川子看了看王卫，又看向一旁的王晴晴，后者正对他不断地摇头示意，不要接受这个挑战。
“好，我来。”川子点点头。
“哈哈哈，好！罗勒，去叫大家进来！见证这男人的时刻！”王卫哈哈大笑。
“是...”罗勒经过川子身前看了一眼，虽然他很嫉妒这个人，却不由得很佩服他的勇气！
很快，听到有玩俄罗斯轮盘的狠人，附近的十几人都聚了过来，一时间大厅内热闹起来，喝彩、嘘声不绝于耳。
在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下，川子学着王卫的样子飞快地转了一下弹巢，然后缓缓将左轮对准了太阳穴。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你这是在找死，知道吗？”
王晴晴双眼泛红，她不理解大家都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救了她的人呢？甚至就连那个傻子自己，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无药可救！
她自认为也算是个疯狂的人，但对于这种残酷的游戏，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无论输赢，在她眼里都跟傻子一样！
川子冲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大家安静下来后，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咔哒！”微小的撞针声传来。
“好！！！！”
“牛啊！！！！”
场内众人纷纷欢腾起来，然而下一刻他们看见川子又把左轮对准了脑袋，欢呼声戛然而止。
“咔哒！”又一次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
这个男人竟然连开两枪！
真是狠人啊！
“啊啊啊啊！”热血的帮众疯狂了，像对待英雄一般将川子围了起来。对他们这群习惯了刀口舔血的人来说，道德纯属放屁，唯有以狠服人！
王晴晴捂着额头松了口气，却忽然想到一个让自己很生气的问题：
“这人宁可去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老娘哪里不好了？”
罗勒看着欢呼的人群，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他还想着正面战胜这个男人呢，可不希望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川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面无表情的王卫面前，将左轮递了过去，装模作样得和王卫礼节性的拥抱了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王老大你为啥没放子弹？”
“哦，你发现了？”
王卫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能看破自己三仙归洞的手法。
“好了，大家都去忙吧。”王卫屏退了众人，其实他在用枪口顶着川子的那一刻，就确信这个年轻人不一般，不是那种会因为利益出卖朋友的人，也就不担心他以后会对自己不利了。
既然对自己没有威胁，自然没必要得罪一个潜力极大的年轻人，尤其是这人还救了自己女儿。
他并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图报的人，只是在末世，作为一个父亲以及一个组织的领袖，他需要权衡利弊，并不能意气用事。
川子当然也不傻，他才不会去冒险玩俄罗斯轮盘这种疯狂的游戏。
万一出了事，他对得起程沫吗？对得起兄弟姐妹的托付吗？
规矩虽然是死的，可人是活的，但钻空子需要的不仅是实力，还有默契的配合。
一番操作下来，王卫不仅维护了帮派的规矩，川子也顺利达成了目的，可谓双赢。
这结果再好不过！
将斧头递给王晴晴，川子洒脱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王晴晴的嘴角翘起，不屑地转过身去。
......
回到营地后，川子并没和程沫他们说起刚才刺激的经历。
主要是怕小丫头担心！
在出发前，王卫派人送来了很多物资，从压缩饼干到帐篷等等一大堆，甚至还有一些锋利的刀具。
“帮我谢谢王老大！”川子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男人认真说道，来者正是罗勒。
“后会有期，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击败你的。”罗勒点点头，然后掏出一张纸，有些不情愿地递给川子，“对了，这是王小姐让我交给你的，你自己看吧！”
看着罗勒离开的身影，川子捏着对折的纸张挠了挠头。
“这是什么？”程沫一把抢走了那张纸，当着大伙的面就要拆开，赵美瞳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川子有些心虚，心里默默祈求那个疯丫头不要写一些过分的话来，不然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什么意思？哼！”程沫气得跺了跺脚，脸色羞红，把纸张举了起来，上面画着一个女孩的鬼脸，下面还留着一行七扭八歪的字：
“亲爱的，你的小女朋友真不错，我很喜欢！”
川子：“......”
徐磊：“......”
朱一喵：“......”
赵美瞳：“.......”
-----------------
小车内塞得满满当当的，不光有5名乘客，还有几大包饮用水和食品，甚至连车顶的行李架上都放着两捆帐篷和一堆杂物。
过多的负重让车身的轮胎都瘪了下去，但大家的心情都很好，对外面的世界又是害怕，又是好奇。
5分钟后，川子驾车从景区大门缓缓驶出，一旁游荡的活尸立马围了上来。
“隆隆！”一脚油门轰下去，在后排程沫三人的惊呼声中，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
“不愧是拥有350匹马力和380nm扭矩的强大发动机！”川子握着双向盘，内心赞叹不已。
在望海路、滨海路与三马路的交汇口是一处直径50米长的大型交通环岛。
在环岛中心的绿化带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汉白玉雕塑，四个雕琢的活灵活现的年轻男女手拉着手，围着刻有“大学城”三个大字的路标开心起舞。
而现在，“大学”这两个字不知被什么人毁掉了，在原位置上留下了用红色油漆涂写的“自由”二字。
自由城！
“终于到了！”看着街道两边的建筑愈加高耸壮观，川子有一种农村人进城的感觉。
很幸运，这一路上没有遇见几只活尸，出发前他们都做好了遇到尸群的心理准备。
然而很快他们的运气就用光了，马路上一辆侧翻的油罐车拦住了车子的去路。
五月的中午已经有些炎热，川子有些烦躁，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和从副驾下来的徐磊一起向前探查情况。
三马路的两侧是高高的岩石堤坝，而堤坝上草木茂盛高大，是附近居民区天然的隔音墙和防风带。
此时原本很宽敞的车道上，一辆体积庞大的油罐车侧翻在马路中央，堵住了三分之二的路面，而油罐车的两侧也被抛锚的车辆堵住了。
“此路不通，前方怪物出没，找死请便！”
一行歪歪扭扭的暗红色标语涂写在油罐车银白色的罐体上，估计是这座城市里的幸存者所为。
为了寻找出路，川子和徐磊爬到了车顶向远方眺望。
远处尽是各种废弃车辆，大多数都烧成了焦炭，有的浓烟还未消散。
甚至能看到一座高架桥都从中间断裂，一截桥体砸在公路之上，断裂的桥墩像是大地竖起的中指，在嘲讽人类的无知。
“活尸！好多的活尸！”
徐磊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指着远处坠落的桥面，那里有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涌动。
原来是断裂的桥面阻隔了城市中的活尸群从三马路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路上没看到几只活尸的原因！
见此情景，川子心头一沉，这意味着从三马路快速前往市中心的计划失败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看到有的活尸似乎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只能改路线了。”川子对着刚爬上来的徐磊说。
迅速回到车里，二人将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大伙纷纷开始研究对策。
好在朱一喵和赵美瞳以前就在这附近租的房子，比较熟悉地形，很快就想到了一条备用路线。
“我们可以绕过这里，然后沿着雨荷西路一直往南，经过金鹰路后，再从雨荷东路绕回三马路，金鹰路那边比较空旷，而且途径金鹰商场，物资很丰富。”朱一喵在本子上画着图为众人讲解，这样看起来直观了很多。
“对，那个商场很大，附近应该会有幸存者的营地，我们可以小心的接触，打听消息！”赵美瞳补充道。
“那太好了！程沫你的意见呢？”川子没问徐磊，这家伙一向听朱一喵的。
“那里有服装店吗？”程沫微微一笑，伸出鞋子，上面已经破了个洞了。
这时，有一头活尸钻出树丛，从石坝上滚落，嘶吼着扑了过来，不用川子出手，赵美瞳和徐磊就冲下车，轻松砍下了它的脑袋。
这就是团队的好处啊，尤其是大家都互相信任的情况下，活下去会比一个人轻松很多！
将车子沿原路往回开了５、６分钟，川子看到了那条夹在两个小区之间呈东西向不过十米宽的河流。
雨河，也叫鱼鸟河，一个朴素但很有意境的名字。
“如果是夏天，这里会有看不到边的荷花，唉，真是怀念。”朱一喵看着窗外，思绪回到当年。
“是啊，去年那时候还有男孩子追你呢！”赵美瞳笑笑，然后偷偷瞄了一眼川子。
“细说细说！”程沫顿时来了精神。
“别乱讲，我可没接受那个人的表白！”朱一喵有些不好意思，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
川子瞥了眼后排，嘴角微微勾起，他很享受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就好像回到了末日以前，他开着车，后面坐着刘宇、周蕾还有其他的同学们，大家刚吃完饭，在一个美妙的午后，正准备去ＫＴＶ唱歌。
随着末日降临，他再也回不去了，从前的人和事，都仿佛梦一样不真实。
很快，道路尽头出现了一座大型商场的轮廓，这时马路上东倒西歪的很多“尸体”忽然慢慢爬了起来，冲川子这边尾随而来。
“真烦人！”川子眉头皱了起来，他必须想办法甩掉这些肮脏的玩意，于是一打方向，打算把车开进一条小路，忽然他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狠狠踩住了刹车。
“啊呀我去，你干嘛！”坐在后排的三个女孩猝不及防间撞到了一块，赵美瞳更是一头撞在了前排座椅上。
“这这这你们快来看，吊死鬼！”坐在副驾驶的徐磊面色惊恐，指向前方的手指不断颤抖。
“这...这是什么！”程沫循着望去，淡紫色的双瞳骤缩，小脸刷的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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