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批量生产穿越者
牛智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偷听两个道人说话。
“但我听说，愚公一开始都不打算移山了？”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才安插牛妖进去的，果然起到作用了。村里人看到金手指后，就开始揣摩天意。”
“那天意是让他们移山，还是不移山呢？”
“当然是移山了，但天意不能主动提出移山。必须得是愚公这样的人先做做样子，然后老天说他被感动了，派力士去移山才名正言顺。”
“明日献祭，这些人要看到吉兆才移山。牛蹄聚合为吉，你有办法做到让牛蹄聚合？”
“牛死之后，躯体就是个提线木偶，我让它怎样就怎样。”
“那个牛妖不会害怕了，晚上要逃走吧？”
“我盯着呢，他一直待在牲畜棚里。这小子还不会元神出窍，所以只要肉身在，他就跑不了。”
听到此处，牛智头皮发麻，但也十分庆幸。
系统只能监控肉身，而他又幸运地把元神移走了。
等明天这头牛被献祭，在系统那里他就是死透的人了，这反而给了他自由！
现在天上地下的人都只把他当做一匹马，正好可以帮助自己苟住。
作为妖精，他的寿命在千年以上，有足够的时间学会幻化人形，再修炼为地仙。
牛智感觉到马眼的伤口在愈合，天庭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模糊。但他还是专心听道人的对话，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取尽量多的信息。
“说起来，我们以后不能再让这种半吊子网文读者穿越过来了。不对，他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这人是个电视剧编剧，因为要改编网文才看了几本。”
“看不看网文有什么区别？”
“看网文的人，对穿越的危险性反而一无所知，都觉得自己会跟男主角一样踏遍洪荒无敌手。却不知，系统让他们穿越，是让他们做螺丝钉来的。”
“因为系统需要些工具人嘛，洪荒中的神仙、妖怪、巫族、人族都不好控制，所以才从洪荒之外抓壮丁过来。”
“是啊，正常人穿越过来，都是吓得要死，都在打听这是公元多少年，这里是哪个省哪个市，我的手机在哪儿。”
“哈哈哈，这在洪荒中人看来，就是中邪了，多半给关起来或者杀掉，起不到工具人的作用。”
“但看网文的人穿越过来，普遍很淡定，对洪荒中的人物、典故、修行之法都一清二楚，容易利用。”
“这么说的话，那些流行于洪荒之外的洪荒小说，难道也是……”
“天机不可泄露！”
道人乙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随着马眼伤口完全愈合，牛智无法再看到天庭的画面。
“没想到啊，穿越者的真实地位是这样的，都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其实是来做牛马的。”
“给公司老板，甲方爸爸做牛马还有份工资，在洪荒里做牛马，那就是别人饭桌上的小菜。”
“我被选中，不过是为了确保愚公会去移山，其实真正想要移山的是系统。”
“系统移山又是为何呢？这背后肯定有阴谋。”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愚公、智叟，还有王屋、太行山里的操蛇大神，以及诸多小妖呢？”
“算了吧，非亲非故的，还是自保要紧。”
“如果我能一直监听系统就好了，似乎得用金手指戳眼才行，明天设法把它偷回来。”
牛智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天亮。
如同系统里的道人所预料的，献祭很顺利。愚公一家人开始挖山，村里人都来帮忙，其中还包括智叟。
被放于祭坛的金手指不翼而飞，村里人都说是夸父大神拿走了。其实，是牛智趁乱给衔了去。
按照当地习俗，献祭的牛可以吃，但牛骨、牛心和四个胃要下葬。
牛智为牛默哀，但他最心疼的还是金钱肚和牛百叶。
想到好吃的，牛智流出口水，结果口中的金手指掉进葬坑里了。
牛智来不及去捡，愚家三兄弟已经把土填上。
同时，息屏很久的系统界面亮了！
“隐藏任务‘收集尸块’启动，限时一年。”
“任务进度：1/100。”
“获得奖励：通天竹蜻蜓。”
“我去，给牛收尸也有奖励拿！
“不对，这些信息是在金手指掉落后才触发的，说明金手指才是尸块之一。”
“是谁的尸块呢？”
“可惜金手指被埋了，那我还能监听系统吗？”
牛智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都忘了研究一下“通天竹蜻蜓”。
之后的几日，牛智加入了移山计划。他的工作是拉马车，把土石运到二十里外的渤海之滨丢掉。
这点活儿，对已成人妖的牛智来说非常轻松。使出全力的话，片刻就能跑个来回。
但他不傻，跑得快了就要多干。所以只拿出万分之一的精力，每天慢悠悠地走上一个来回。
其余的精力，都用来学习幻化人形的法术。
从妖变人，从来不是易事。
创建妖族的帝俊、太一是至阳之体，而成为人需要阴阳调和。
所以妖变人必须吸收阴气，这也是为何妖总是出没于山谷、洞穴、潮湿密林的原因。
世人总在至阴环境中遇妖，便觉得妖的阴气重，其实恰恰相反。
人喜欢晒太阳，是为了后天补足阳气。所以阴气重的是人。
愚公倾倒土石的渤海，虽然不大，却极深。乃巫妖大战时，太阴星陨落于此形成，阴气极重。
牛智很想留在这里不走，不用去海底，只在海边便可补足阴气。
补阴者都知道，“海底一天，山中一年”。因为山中有四季，秋冬还好，春夏那就是灾难。
十里桃花，蝴蝶飞舞，一派欣欣向荣。人族喜欢的，也就是妖族讨厌的。
山里阴气不足，但胜在安全。海里是鳞甲一族的地盘。小妖入海，只是丰富了龙王的菜谱。
牛智的修为低微，更加不敢下海，所以才想在海边多待。
对他来说，掀翻赶马车的愚二，独自跑远并不难。
他担心的是系统里的人注意到这一变化，导致他身份暴露。只能先忍一忍，等移山后再付诸行动。
没办法，当牛做马，只能苟着。
但这一日，当牛智来到海边，却感觉到法力波动，来者境界远超牛智。
此时愚二等人正在慢悠悠地往海里丢土石，但牛智等不及了。
他并不知来者身份，但在洪荒世界面对修为高于自己的仙，扯呼总没错，好奇害死马。
愚二这个蠢货，拉着缰绳不放。牛智稍一用力，就把愚二甩入大海中。
牛智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苍天变色，海浪滔天，一道黑雾从水中升腾，竟然慢慢幻化为一只……
牛智：“你特么逗我吧！”
“但我听说，愚公一开始都不打算移山了？”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才安插牛妖进去的，果然起到作用了。村里人看到金手指后，就开始揣摩天意。”
“那天意是让他们移山，还是不移山呢？”
“当然是移山了，但天意不能主动提出移山。必须得是愚公这样的人先做做样子，然后老天说他被感动了，派力士去移山才名正言顺。”
“明日献祭，这些人要看到吉兆才移山。牛蹄聚合为吉，你有办法做到让牛蹄聚合？”
“牛死之后，躯体就是个提线木偶，我让它怎样就怎样。”
“那个牛妖不会害怕了，晚上要逃走吧？”
“我盯着呢，他一直待在牲畜棚里。这小子还不会元神出窍，所以只要肉身在，他就跑不了。”
听到此处，牛智头皮发麻，但也十分庆幸。
系统只能监控肉身，而他又幸运地把元神移走了。
等明天这头牛被献祭，在系统那里他就是死透的人了，这反而给了他自由！
现在天上地下的人都只把他当做一匹马，正好可以帮助自己苟住。
作为妖精，他的寿命在千年以上，有足够的时间学会幻化人形，再修炼为地仙。
牛智感觉到马眼的伤口在愈合，天庭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模糊。但他还是专心听道人的对话，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取尽量多的信息。
“说起来，我们以后不能再让这种半吊子网文读者穿越过来了。不对，他连半吊子都算不上，这人是个电视剧编剧，因为要改编网文才看了几本。”
“看不看网文有什么区别？”
“看网文的人，对穿越的危险性反而一无所知，都觉得自己会跟男主角一样踏遍洪荒无敌手。却不知，系统让他们穿越，是让他们做螺丝钉来的。”
“因为系统需要些工具人嘛，洪荒中的神仙、妖怪、巫族、人族都不好控制，所以才从洪荒之外抓壮丁过来。”
“是啊，正常人穿越过来，都是吓得要死，都在打听这是公元多少年，这里是哪个省哪个市，我的手机在哪儿。”
“哈哈哈，这在洪荒中人看来，就是中邪了，多半给关起来或者杀掉，起不到工具人的作用。”
“但看网文的人穿越过来，普遍很淡定，对洪荒中的人物、典故、修行之法都一清二楚，容易利用。”
“这么说的话，那些流行于洪荒之外的洪荒小说，难道也是……”
“天机不可泄露！”
道人乙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随着马眼伤口完全愈合，牛智无法再看到天庭的画面。
“没想到啊，穿越者的真实地位是这样的，都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其实是来做牛马的。”
“给公司老板，甲方爸爸做牛马还有份工资，在洪荒里做牛马，那就是别人饭桌上的小菜。”
“我被选中，不过是为了确保愚公会去移山，其实真正想要移山的是系统。”
“系统移山又是为何呢？这背后肯定有阴谋。”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愚公、智叟，还有王屋、太行山里的操蛇大神，以及诸多小妖呢？”
“算了吧，非亲非故的，还是自保要紧。”
“如果我能一直监听系统就好了，似乎得用金手指戳眼才行，明天设法把它偷回来。”
牛智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天亮。
如同系统里的道人所预料的，献祭很顺利。愚公一家人开始挖山，村里人都来帮忙，其中还包括智叟。
被放于祭坛的金手指不翼而飞，村里人都说是夸父大神拿走了。其实，是牛智趁乱给衔了去。
按照当地习俗，献祭的牛可以吃，但牛骨、牛心和四个胃要下葬。
牛智为牛默哀，但他最心疼的还是金钱肚和牛百叶。
想到好吃的，牛智流出口水，结果口中的金手指掉进葬坑里了。
牛智来不及去捡，愚家三兄弟已经把土填上。
同时，息屏很久的系统界面亮了！
“隐藏任务‘收集尸块’启动，限时一年。”
“任务进度：1/100。”
“获得奖励：通天竹蜻蜓。”
“我去，给牛收尸也有奖励拿！
“不对，这些信息是在金手指掉落后才触发的，说明金手指才是尸块之一。”
“是谁的尸块呢？”
“可惜金手指被埋了，那我还能监听系统吗？”
牛智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都忘了研究一下“通天竹蜻蜓”。
之后的几日，牛智加入了移山计划。他的工作是拉马车，把土石运到二十里外的渤海之滨丢掉。
这点活儿，对已成人妖的牛智来说非常轻松。使出全力的话，片刻就能跑个来回。
但他不傻，跑得快了就要多干。所以只拿出万分之一的精力，每天慢悠悠地走上一个来回。
其余的精力，都用来学习幻化人形的法术。
从妖变人，从来不是易事。
创建妖族的帝俊、太一是至阳之体，而成为人需要阴阳调和。
所以妖变人必须吸收阴气，这也是为何妖总是出没于山谷、洞穴、潮湿密林的原因。
世人总在至阴环境中遇妖，便觉得妖的阴气重，其实恰恰相反。
人喜欢晒太阳，是为了后天补足阳气。所以阴气重的是人。
愚公倾倒土石的渤海，虽然不大，却极深。乃巫妖大战时，太阴星陨落于此形成，阴气极重。
牛智很想留在这里不走，不用去海底，只在海边便可补足阴气。
补阴者都知道，“海底一天，山中一年”。因为山中有四季，秋冬还好，春夏那就是灾难。
十里桃花，蝴蝶飞舞，一派欣欣向荣。人族喜欢的，也就是妖族讨厌的。
山里阴气不足，但胜在安全。海里是鳞甲一族的地盘。小妖入海，只是丰富了龙王的菜谱。
牛智的修为低微，更加不敢下海，所以才想在海边多待。
对他来说，掀翻赶马车的愚二，独自跑远并不难。
他担心的是系统里的人注意到这一变化，导致他身份暴露。只能先忍一忍，等移山后再付诸行动。
没办法，当牛做马，只能苟着。
但这一日，当牛智来到海边，却感觉到法力波动，来者境界远超牛智。
此时愚二等人正在慢悠悠地往海里丢土石，但牛智等不及了。
他并不知来者身份，但在洪荒世界面对修为高于自己的仙，扯呼总没错，好奇害死马。
愚二这个蠢货，拉着缰绳不放。牛智稍一用力，就把愚二甩入大海中。
牛智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苍天变色，海浪滔天，一道黑雾从水中升腾，竟然慢慢幻化为一只……
牛智：“你特么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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