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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兽类大战

    “哈哈哈哈哈”

    “死吧!哈哈哈~”

    一个癫狂到极致的声音不断在回旋着,随着身体的下坠,那个声音逐渐变小,直到听不见了依然感受到可怕,最后落在一个四周黑暗仅有一丝丝光亮的空间。

    那个癫狂的人又出现了,带着狰狞恶毒的笑,令人窒息又恐惧,一把即使在黑暗中也能闪光的剑刺了过来,却无法动弹,下意识闭上眼睛,本以为死亡降临了,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睁开眼睛后,发现原来是一个梦。

    身体躺在一个海岸边上的巨石上,身上都是一些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看来受伤已经有段时间了,正疑惑着为何在此,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往昔任何的记忆都没有了。

    抬头仰望着天空,烈耀下的阳光极为刺目,头痛欲裂的同时开始恍惚了起来,意识也逐渐消沉,又晕倒了过去。

    “记得去流...云...宫找到...~”

    一个满身是血渍的人浮现在眼前,他被锁链禁锢着,他在极力地表达着什么,却无法听清后面说了什么,只是嘴唇在动。

    不知道为何,眼前的人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没有了任何记忆,很渴望得到所有关于自己的信息,不断地问着被禁锢的人,对方却一直指着自己胸前项链上的吊坠,可是项链吊坠也被血液包裹着,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

    那个血人开始变得焦躁,手指一直依旧是指着胸前的项链吊坠,口中说着听不清的话语:“记得找...到...她~”

    就在这时,那个癫狂又狰狞的脸突然出现在血人的旁边,挥剑向他的心脏刺了进去,血人在极其痛苦下死去,眼睛还是那般焦躁地看着前方,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指着胸前的项链吊坠。

    “不要...”

    猛然惊醒,再次醒来后发现是一个很真实的噩梦,他还是躺在巨岩上,反复地回忆着噩梦中那个血人提供的信息,摸了摸胸前竟然真的有项链吊坠,被一层已经风干了的血液包裹着。

    拿着项链吊坠来到海水旁边清洗了一下,吊坠有一个断缺口,上面还有‘天心月’三个清晰的字样,断缺口还有个‘一’的半横,却不知道是什么字,难道是自己的名字?

    回忆噩梦中的那个血人说过的话,让自己去‘流云宫’找到她,到底是谁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那个血人又是谁?临死前指着自己胸前的项链吊坠又到底有什么联系?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都不记得了?

    完全空白的记忆加上噩梦中所有的信息,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答案,望向天空的阳日,希望它能告诉自己答案,除了灼热的阳光什么都没有,就连微风都是略过身体,不对会可怜人施与援助。

    不管如何,既然还活着,就要找回真正的自己,活着,意味着上天还需要自己活着,无论未知的前方是什么都要勇往前行,坚信能找回真正的自我,噩梦中癫狂又狰狞的人就不会再害怕,那个死去的血人想告诉自己的事情也能有出落的一天。

    只是目前有些状况不得不去解决,除了头部有一处隐痛外,肚子也是不断空响,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晕倒了多久,整个身体都快要了崩溃。

    太阳所处的位置偏向于西落,面向着看不见尽头的海水,只有后方那一片杂草繁枝的密林,里面有什么凶险不得而知,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吧?

    密林中不仅杂草繁枝,碎石也多,没走多远脚底都磨破了,正当想着包扎止血,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萧条的可怜,连完整一点的位置都没有,用力撕扯下一条布块简单包扎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密林的里面行走。

    目前的伤口已经顾不上太多了,先填满空腹才行,可是这密林中除了枯枝萎叶,连草叶都是那么韧实,虽说饥不择食,但完全下不去口,可是在这完全没有人烟的地方又能找到什么能吃的呢?

    日落西山暮归时,密林中似乎开始有了些动静,并不是夜风所致,应该是夜行的兽类,如果出现一些凶猛的兽类,不用掌拍,一口粗气都足以吹倒了。

    夜空独月之下,只有微弱的光亮,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无力般地倚躺在一根粗大的枯木下,心想着:老天暂时让我活着是为了给予更多的折磨吗?

    如果老天能够回答他的问题,应该是的,在枯木的附近有极大异动,而且还越来越靠近这边,无奈之下只好躲进枯木下面的缝隙里,用一些草叶遮挡,完全不敢发出动静,就连呼吸都要很小心。

    没过多久,就看见两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由于是夜晚看不太清是人还是兽类,能断定的是,双方正在厮杀,附近的树木有些都被推到了,不过还好,暂时影响不到枯木这里来。

    有时候好运和霉运分不清谁想来到,多半都会是后者先至,这不,一个身影重重地落在枯木旁边,就差一个身位的距离,同时也看清是何物。

    那是一只骷髅脸的猫形兽类,毛发以黑白相间,头上的毛是挺立着的,应该是战斗时的状态,它那四只黑色锋利的爪子即使在黑夜下都能看到反光,躲在枯木看到这些都在瑟瑟发抖。

    虽然猫形兽类先受到了攻击,但很是敏捷,利用自身的特性优势再次与对方交战,那锋利的爪子有几次都伤到了对方,致使对方发出几次痛苦的吼声。

    所谓城门失火池鱼遭殃,躲在枯木下的人用尽力气从枯木下翻滚了出来,并不是想要现身,而是一个白色的身影即将落在枯木上方,一旦连同枯木一起塌陷而下,还=没等饿死就已经被压死了。

    猫形兽类和交战的对手同时看到从枯木下出来的人,都感觉是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类少年而已,不具备威胁的条件,于是双方都没有理会突然出现的人类少年,再次交战到一起。

    少年怕再次殃及,只好躲远点观望,这时看见猫形兽类的对手是什么了,原来是一个和人类相仿的兽猿,它的肤色都是银色的,虽然是猿类却只有头部有一些毛发而已,皮肤上的纹理就像沙粒般粗糙,背脊上还有两个隆起的骨质疙瘩。

    猫形兽类跃空而起,后退蹬在一颗树上弹射而去,一个挥爪将兽猿的手肘割伤,银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涌流而下,猫形兽类见状发动更迅猛的攻击,逼迫兽猿只得被动招架。

    少年觉得兽猿要落败了,此时的猫形兽类也是这样觉得,它凌空跃起再次弹射而去,对着兽猿的头部挥爪,想要一击毙命,意想不到的是,之前节节败退的兽猿双手高举抓住了猫形兽类,一个重抛将猫形兽类摔在地上,紧接着跳跃而起双脚重重踩猫形兽类的身体。

    “噶哒”

    一声脆响,猫形兽类胸前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口猩红的血液随即喷涌出来,即使受到重创的猫形兽类用尽力气将兽猿的腿部划伤,兽猿强忍着疼痛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猫形兽类的头上,发出更响亮骨头崩裂声。

    交战自此就结束了,少年完全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不管谁赢谁负,估计自己接下来也要趟在这里,成为兽类腹中的美餐,少年站起来就想逃跑,可是头部的隐痛引来一阵晕眩涌来令他止住了脚步。

    兽猿面露着凶狠的面容看向少年这边,拖着受伤的身躯挪步,少年此时还陷入沉重的晕眩之中,头部的隐痛已经令他作不出任何的动作了,站着的身躯随时都会倒下,看来自己的身世之谜永无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