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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正邪同体

    一夜无眠,天心月躺在简陋的床板上不停地思索,每当思索到关键的时候都被一个鼾声打断,炽星躺在地板上睡得死沉死沉,但是鼾声并不是它发出来的,而是抱着他睡的歌莹,本来想着男女有别,可是歌莹吵着非要和他一起睡,看在她还是一个小女孩的份上就同意了。

    只是歌莹的鼾声似乎是故意的,思索到关键时她那惊雷般的鼾声就来了,想睡又睡不着,鼾声又不允许胡思乱想,无奈之下轻轻地拨开歌莹抱住身体的手,走到窗口边看着夜色。

    目视的月空下方正是之前的万骷崖,对面是已经塌陷的了平原,那里的树叶和花草似乎也被金色的光倒映着,一想到之前阿大叔叔说过话的,天心月的瞳孔聚缩了一下,在平原之上依稀看到了一些紫光。

    在不惊醒熟睡之人的情况下,天心月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棚屋,朝着万骷崖对面的平原走去,月的光亮能看清路况,天心月开始加速奔跑而去,直觉告诉他,一切的真相很快能揭开了。

    临近万骷崖下,上方依然是笼罩着一片迷雾,之前的平原也塌陷了很大的范围,在此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平原塌陷下来的泥土竟然完全阻隔了水的渗入,干燥到没有丝毫的水份,这是为什么呢?

    发出紫光的位置就是在塌陷的泥土里,天心月踩踏在没有丝毫水份的泥土上,却没想到是极其的松散,瞬间穿过泥土掉进了水下,在水中看到泥土是漂浮着的,猛然想到之前炽星的栖息洞底,那里的弱土是拥有适反特性的,而且着附力极强,可这里的泥土没有适反的特性,更没有任何的着附力。

    回到岸边继续往前走,万骷崖边上的骸骨依然是挂满了崖壁,对面的平原崖壁已经没有了,肯定没有办法攀爬,而且那些泥土松散无比,根本支撑不了体重,只能在万骷崖的崖壁攀爬。

    好在万骷崖并不高,攀爬的时候也没遇上难度,攀至迷雾层后看到那株地灵藤蔓还在,仅仅只有一端的藤茎连着万骷崖这边,原本在平原上的一端早已因为塌陷露出了许多细小的藤丝,就像蛛网一样散开,好在还有藤丝连着平原。

    这根地灵藤蔓虽然也干枯了,但好在挺坚韧的,于是顺着藤茎爬到了平原上,大面积的范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和对面的万骷崖一样荒凉,那发着紫光的位置还有着许多的印痕,多数都是类似利刃留下的,还有人类的脚印,最显眼的是大足印,这是炽星留下的。

    在模糊的记忆里,成年鬼吟猫被一只透红的拳头贯穿心脏后,自己似乎搀扶着炽星,没多久,平原就塌陷了,记忆也就在此消失了,而发着紫光的位置就在残留着有印痕的地方,也是丢失水份且松散的泥土。

    很轻松的就扒开了这些泥土,那紫光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些耀目刺眼,挖至两米左右的深度,天心月摸到了一颗散着紫色光芒的晶石,晶石的本身并非紫色,从内而外是由红渐蓝,不知道为何发出的是紫光,映射之处却是火红色的,所以连那些干枯的草叶树木都看起来像金色的而已。

    正当想探索一下这颗晶石有何秘密时,天心月所在深度突然轰塌,天心月反应不及就掉落了下去,一下子就落到了有水下,被湍急的水流冲走,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呛喝了几口水,慌乱之中胡乱抓一通,什么也碰不到,流速太快,即使拿着紫光的晶石也看不见。

    普通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快就会窒息,天心月对于死亡的恐惧是由心而发,拥有强烈的求生欲同时更容易失去理智,总想着抓住一线生机,哪怕是一根能救命的稻草也是好的,往往在这样的绝境中奢望成为了唯一的希望,忘记了恢复理智才能真正获得一线生机。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死亡之门的通道似乎也在打开,天心月慌乱地挣扎着,意识也也逐渐模糊,水充斥着整个肺腑无法呼吸,瞳孔的胀痛令视线有些泛红,心脏的跳动似乎要击穿胸膛,声音在脑中咚咚的响着,预示着即将身死。

    “切深之痛,无论是仇恨还是痛苦,都可以击败所有的坚毅,逆境不是绝境,绝境也能逆转,不可逆转是因为恐惧,失去了所有的机会才叫绝境,懂了吗?”

    那个死去的血人又出现在视觉里,刚才所听到的话就是那个血人说的,而自己在熔岩与灰雾之中,熔岩的炙热令人充满着守护的向往,一种想要强大而不自欺的力量,绝对的正义、光明的正态、舍本为其的热;而那灰雾既有冰霜般的冷,又有一种落入黑暗中心神上的冷,那是施与恐惧的、痛苦的、腐化的、失心的冷。

    这就是正义与邪恶同体吗?两者本是不能兼容的,若是强行并若,恐怕遭受着的是非凡的考验,失败了就没有任何的意外,即使成功也要背负无尽的使命,每次熔岩快要融化身体的时候,那冰霜灰雾就会修复完全,而当冰霜灰雾要腐化掉身体的时候,熔岩就如同生命的暖流滋润着。

    “不可劫体附身,只可增加浩源之力与浩罡之力的淬炼。”那个血人制止了视觉中的自己。

    浩源之力是阴极之源,浩罡之力是阳极之源,任何生灵之所以天生赋有劫体就是因为体内拥有微薄的极仪之源,这个世界是由万千的恒定交融而形成的极仪运态,恒定交融后构衍了永循生力,任何生灵的变数都将影响了整个永循生力和极仪运态,这个变数就是‘劫’。

    生灵在诞衍之初,体内都会有着一丝微薄的极仪之源,引照运载于体内后会构衍出劫体,劫体的运载之力是气意,也就是精、气、神,这是生灵的本源,与极仪之源不同的是,劫体的运载之力是本源气意,极仪运态的运载之力是极仪之源,生灵也可以运载极仪之源,只不过生灵过于微弱难以自控。

    增加浩源之力和浩罡之力的淬炼令视觉中的自己难以承受,开始变得愤怒、阴邪,这时在熔岩与坚冰中的自己破开而起,左半身是透红的,右半身是沉灰的,眼神中还散发着雾芒,宛如尊神煞魔一般,水中的天心月触动到了内心,原本那模糊记忆中贯穿成年鬼吟猫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