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识文断字
颜溪端着沏好的茶水来找师父，在王府已有几日了，师父的诸多习惯她略知一二，知道他不喜欢繁文缛节，这行礼之事自然就免了。这倒正合了她自在的性子，这样跟师父相处起来也觉得轻松多了。
慕容奕煊正在熟读兵法类的书籍，见颜溪进来，才将手中的书籍合上。这时她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师父，轻声道：“师父这是我亲自为你沏的茶，你尝尝是否合你的口味？”
听到亲自二字，慕容奕煊难以置信，道：“你会沏茶？身为国公府千金不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吗？怎么连沏茶都得你亲力亲为吗？”
她立马想到大姐身份尊重，在府里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才像真正的名门闺秀。不假思索道：“养尊处忧说是的我大姐那样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如此说来岂不是显得大姐娇生惯养的，又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大姐更像是国公府的千金，优雅端庄。”
虽然紫莺已经夸赞过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次沏茶就沏得很不错。但想到师父生在皇家，喝过的好茶一定不计其数。她这初学的手艺，那肯定是一尝便知。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才初学了点皮毛就来师父这儿献丑，浅笑道：“其实吧！我是今天刚学的，师父你见多识广，喝过的好茶多了去了，你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慕容奕煊接过茶细细的品尝着，不管味道如何，徒弟有这份心意总归是甜的。
颜溪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等着听听师父的意见，她立马靠近了一些，轻声道：“觉得怎么样？”
茶的味道在慕容奕煊的意料之外。算不得上乘却清香爽口。他夸赞道：“还不错，第一次就能沏的如此好，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我的茶就由你负责了，不过为师的嘴很叼，希望下次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好嘞”颜溪爽快答应。
颜溪直截了当表明来意，低声道：“师父，今天传授点徒弟什么？”
慕容奕煊博览群书，会的东西很多，但教些什么，先教什么，对于初为人师的他来说却是一门学问，想想女子还是先学点诗书、文墨之类的较好，立马问道：“你字写得怎么样？”
她摸摸脑袋，冥思苦想也回忆不起自己以前是否识得字。这几日倒是偶尔学过几个，这提笔写嘛，还未试过，想想这么说来，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大字不识几个了，她尴尬一笑，巧言辨解道：“略识得几个而已，你也听说过了嘛，我前段时间从阁楼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说不定我以前还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女呢？”
慕容奕煊被她逗得一乐，她的言行举止与那些深闺中的千金小姐简直天壤之别。看惯了那些循规蹈矩的官家千金，偶尔身边出现一个开心果，倒是不失为一件乐事。问道：“那大才女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水平呢？”
“试试就试试。”向来心直口快又不服输的她，立马应下。
话音刚落，慕容奕煊就为她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淡道：“开始吧！”
呵呵，刚才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这到了真正展现自己才能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胸无点墨啊！好在楚颜溪这三个字她还是会写的。她提笔在宣纸上硬着头皮写着“楚颜溪”三个字，字如春蚓秋蛇弯弯绕绕的占据了整张纸。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用毛笔杆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向慕容奕煊。
这么丑的字，慕容奕煊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世家小姐写字丑成这样，不好意思评判，道：“你觉得你写得怎么样？”
她一向好强，从不示弱。厚着脸皮，尽力维护着自己最后一点倔强，心虚道：“还…凑合吧！”
“还凑合，你管这叫凑合。”慕容奕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换作旁人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又故意逗她道：“你竟然觉得凑合，想必也不用我指点了。”
说完，就装作立马要离开的样子。
她慌了手脚，都怪自己死鸭子嘴硬，情急之下拉着师父的手臂哀求道：“要的要的，人总是要有远大的志向，追求精益求精的啊！师父你就教教我吧！”
慕容奕煊淡定道：“你总是有那么多歪理。”
她立即准备好新的纸笔，再次求道：“师父，你就教教我呗。”
慕容奕煊心软拗不过她，看在她如此诚心的份上，身为师父岂有不教之理。便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了起来。他的字行云流水，力透纸背，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她发自内心赞道：“师父写的真好看。”
慕容奕煊轻声道：“这写字得静下心来，急不得。像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怎么写得好字。”
这相比之下，任凭再厚颜无耻之人也深知其中差距。颜溪此时羞愧难当，心情跌落至极。紧紧的攥着手指转来转去，低着头，强装镇定以掩饰内心无比的失落。此刻的她像犯了错正在接受责骂的顽劣小孩，低声嘀咕道：“我这是天性，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啊！”
慕容奕煊很少见她这般老实，不敢再多批评，以免吓哭人家小姑娘。要知道他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全然不怕，最怕女人哭了。继而语气柔和道：“好了，你只要写字时心无杂念，用心去写，多练就行了。”
颜溪写了好几遍都写得不好，最后师父手把手认真教她写了几遍，这才好了许多。
慕容奕煊轻声道：“看吧！这写字也没你想得那么难嘛。”
她是个出了名的马屁精，小嘴儿像抹了蜜一样甜，浅笑道：“那是师父教的好。”
楚国公府
楚云舒对镜自揽，镜中的人儿肤色娇好，丰韵聘婷，容貌算不得惊艳，但五官算得上端正。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脸颊，一边问侍婢。道：“念云，你说我美吗？”
念云应道：“小姐花容月貌，当然美啊！”
她冷声道：“那我和楚颜溪比，谁美？”
念云此时不知如何作答，说实话依小姐的性子必定大发雷霆，说假话吧！小姐出了名的机灵，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忽悠她。支支吾吾道：“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边都不得罪的法子，回答道：“大小姐和二小姐各有各的美。”
她冷笑道：“连你也不说实话是吧！那为何父亲费尽心思要让楚颜溪嫁给靖扬王，而不是我这个嫡出的女儿。难道不就是因为我的容貌及不上她楚颜溪吗？”
念云小心翼翼道：“小姐，这二小姐不是没嫁成靖扬王吗？他俩最后还成了师徒关系，这下就更不可能了。”
楚芸舒冷笑道：“是啊！说来也可笑，父亲本来是想让他俩成夫妻的，结果皇上一道圣旨他俩成了师徒，父亲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念云继续道：“连皇上都帮着小姐。”
楚芸舒淡道：“皇上是在帮他自己。”
念云在楚芸舒身边待久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机灵。立马明白道：“小姐，你是说皇上看上了二小姐？”
她眸光凌厉道：“不错，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会下这道旨意，还有一点就是皇上在忌惮我楚家。压根不想让我楚家的人嫁入靖扬王府。然而我偏不遂他的愿，我楚芸舒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而我看上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休想阻止我。”
念云轻声道：“小姐，你有何打算？”
楚芸舒有了主意，冷道：“殿下收了楚颜溪为徒也好，这反倒成全了我。我正好可以以探望妹妹为由经常出入王府去找殿下。”
念云夸赞道：“小姐真聪明。”
颜溪近日闲暇之余都会跟着紫莺在膳房学做吃食。
楚芸舒带着念云到王府时，便寻问妹妹去处。得知妹妹在膳房，就想去看看妹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远远的就瞧见颜溪在膳房里忙活着，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哪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虽然她与这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只有数面之缘。毕竟她是楚国公府的人，国公府面子是要争的，自家的人总是要护的。
楚芸舒进门冲着膳房的其余婢女们吼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妹妹的，就连吃的饮食也要她亲力亲为。我楚国公府的人岂容尔等怠慢。”
楚芸舒大家都是认识的，以前她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来王府，靖扬王和赵太妃都不太愿意待见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她探望。这日子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来王府的日子便少了。
婢女们吓得不轻，人人都低着头小声应道：“楚大小姐我们没有，是楚二小姐她…”
颜溪急忙解释道：“姐姐，她们并没有怠慢我，是我自己要学的。”
楚芸舒好奇的问：“你学这个做什么？”
颜溪笑道：“我这是给师父做的。”
楚芸舒使唤别人惯了，认为主子怎么可以做下人干的下贱活，道：“给殿下做的，这王府里仆人众多，哪需要你亲自动手？”
颜溪继续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心意，我只要把师父哄高兴了，他还不得倾囊相授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楚芸舒想试探妹妹的心思，靖扬王可是个优秀的男人，靖周朝有多少未出闺阁的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难道妹妹真就没别的心思。
颜溪认认真真回答道：“嗯，他是我师父嘛，我记忆全无，在国公府里的时候，私下里常听婢女们在背后议论我是个傻子，我总想着早日学有所成，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这不才想把师父哄高兴了，多学点东西。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还想让我娘能扬眉吐气。”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心里话全盘脱出，楚芸舒凝视着眼前这个妹妹单纯可爱。这份可爱极其可贵，从小出生名门的楚芸舒，见惯了明争暗夺，心思自然也受到影响深沉了起来，终是做不到她这般随性而为。
慕容奕煊正在熟读兵法类的书籍，见颜溪进来，才将手中的书籍合上。这时她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师父，轻声道：“师父这是我亲自为你沏的茶，你尝尝是否合你的口味？”
听到亲自二字，慕容奕煊难以置信，道：“你会沏茶？身为国公府千金不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吗？怎么连沏茶都得你亲力亲为吗？”
她立马想到大姐身份尊重，在府里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才像真正的名门闺秀。不假思索道：“养尊处忧说是的我大姐那样的。”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如此说来岂不是显得大姐娇生惯养的，又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大姐更像是国公府的千金，优雅端庄。”
虽然紫莺已经夸赞过她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第一次沏茶就沏得很不错。但想到师父生在皇家，喝过的好茶一定不计其数。她这初学的手艺，那肯定是一尝便知。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才初学了点皮毛就来师父这儿献丑，浅笑道：“其实吧！我是今天刚学的，师父你见多识广，喝过的好茶多了去了，你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慕容奕煊接过茶细细的品尝着，不管味道如何，徒弟有这份心意总归是甜的。
颜溪在一旁迫不及待的等着听听师父的意见，她立马靠近了一些，轻声道：“觉得怎么样？”
茶的味道在慕容奕煊的意料之外。算不得上乘却清香爽口。他夸赞道：“还不错，第一次就能沏的如此好，看来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以后我的茶就由你负责了，不过为师的嘴很叼，希望下次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好嘞”颜溪爽快答应。
颜溪直截了当表明来意，低声道：“师父，今天传授点徒弟什么？”
慕容奕煊博览群书，会的东西很多，但教些什么，先教什么，对于初为人师的他来说却是一门学问，想想女子还是先学点诗书、文墨之类的较好，立马问道：“你字写得怎么样？”
她摸摸脑袋，冥思苦想也回忆不起自己以前是否识得字。这几日倒是偶尔学过几个，这提笔写嘛，还未试过，想想这么说来，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大字不识几个了，她尴尬一笑，巧言辨解道：“略识得几个而已，你也听说过了嘛，我前段时间从阁楼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说不定我以前还是饱读诗书的大才女呢？”
慕容奕煊被她逗得一乐，她的言行举止与那些深闺中的千金小姐简直天壤之别。看惯了那些循规蹈矩的官家千金，偶尔身边出现一个开心果，倒是不失为一件乐事。问道：“那大才女要不要试试自己的水平呢？”
“试试就试试。”向来心直口快又不服输的她，立马应下。
话音刚落，慕容奕煊就为她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淡道：“开始吧！”
呵呵，刚才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这到了真正展现自己才能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胸无点墨啊！好在楚颜溪这三个字她还是会写的。她提笔在宣纸上硬着头皮写着“楚颜溪”三个字，字如春蚓秋蛇弯弯绕绕的占据了整张纸。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用毛笔杆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向慕容奕煊。
这么丑的字，慕容奕煊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世家小姐写字丑成这样，不好意思评判，道：“你觉得你写得怎么样？”
她一向好强，从不示弱。厚着脸皮，尽力维护着自己最后一点倔强，心虚道：“还…凑合吧！”
“还凑合，你管这叫凑合。”慕容奕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换作旁人早就羞愧的无地自容了。又故意逗她道：“你竟然觉得凑合，想必也不用我指点了。”
说完，就装作立马要离开的样子。
她慌了手脚，都怪自己死鸭子嘴硬，情急之下拉着师父的手臂哀求道：“要的要的，人总是要有远大的志向，追求精益求精的啊！师父你就教教我吧！”
慕容奕煊淡定道：“你总是有那么多歪理。”
她立即准备好新的纸笔，再次求道：“师父，你就教教我呗。”
慕容奕煊心软拗不过她，看在她如此诚心的份上，身为师父岂有不教之理。便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了起来。他的字行云流水，力透纸背，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她发自内心赞道：“师父写的真好看。”
慕容奕煊轻声道：“这写字得静下心来，急不得。像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怎么写得好字。”
这相比之下，任凭再厚颜无耻之人也深知其中差距。颜溪此时羞愧难当，心情跌落至极。紧紧的攥着手指转来转去，低着头，强装镇定以掩饰内心无比的失落。此刻的她像犯了错正在接受责骂的顽劣小孩，低声嘀咕道：“我这是天性，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啊！”
慕容奕煊很少见她这般老实，不敢再多批评，以免吓哭人家小姑娘。要知道他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全然不怕，最怕女人哭了。继而语气柔和道：“好了，你只要写字时心无杂念，用心去写，多练就行了。”
颜溪写了好几遍都写得不好，最后师父手把手认真教她写了几遍，这才好了许多。
慕容奕煊轻声道：“看吧！这写字也没你想得那么难嘛。”
她是个出了名的马屁精，小嘴儿像抹了蜜一样甜，浅笑道：“那是师父教的好。”
楚国公府
楚云舒对镜自揽，镜中的人儿肤色娇好，丰韵聘婷，容貌算不得惊艳，但五官算得上端正。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脸颊，一边问侍婢。道：“念云，你说我美吗？”
念云应道：“小姐花容月貌，当然美啊！”
她冷声道：“那我和楚颜溪比，谁美？”
念云此时不知如何作答，说实话依小姐的性子必定大发雷霆，说假话吧！小姐出了名的机灵，自然知道自己是在忽悠她。支支吾吾道：“这…”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边都不得罪的法子，回答道：“大小姐和二小姐各有各的美。”
她冷笑道：“连你也不说实话是吧！那为何父亲费尽心思要让楚颜溪嫁给靖扬王，而不是我这个嫡出的女儿。难道不就是因为我的容貌及不上她楚颜溪吗？”
念云小心翼翼道：“小姐，这二小姐不是没嫁成靖扬王吗？他俩最后还成了师徒关系，这下就更不可能了。”
楚芸舒冷笑道：“是啊！说来也可笑，父亲本来是想让他俩成夫妻的，结果皇上一道圣旨他俩成了师徒，父亲的如意算盘终究是落空了。”
念云继续道：“连皇上都帮着小姐。”
楚芸舒淡道：“皇上是在帮他自己。”
念云在楚芸舒身边待久了，人也变得越来越机灵。立马明白道：“小姐，你是说皇上看上了二小姐？”
她眸光凌厉道：“不错，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何会下这道旨意，还有一点就是皇上在忌惮我楚家。压根不想让我楚家的人嫁入靖扬王府。然而我偏不遂他的愿，我楚芸舒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而我看上的人，就算是皇上也休想阻止我。”
念云轻声道：“小姐，你有何打算？”
楚芸舒有了主意，冷道：“殿下收了楚颜溪为徒也好，这反倒成全了我。我正好可以以探望妹妹为由经常出入王府去找殿下。”
念云夸赞道：“小姐真聪明。”
颜溪近日闲暇之余都会跟着紫莺在膳房学做吃食。
楚芸舒带着念云到王府时，便寻问妹妹去处。得知妹妹在膳房，就想去看看妹妹究竟是在做什么。她远远的就瞧见颜溪在膳房里忙活着，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哪有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样子。虽然她与这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只有数面之缘。毕竟她是楚国公府的人，国公府面子是要争的，自家的人总是要护的。
楚芸舒进门冲着膳房的其余婢女们吼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妹妹的，就连吃的饮食也要她亲力亲为。我楚国公府的人岂容尔等怠慢。”
楚芸舒大家都是认识的，以前她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来王府，靖扬王和赵太妃都不太愿意待见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她探望。这日子久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来王府的日子便少了。
婢女们吓得不轻，人人都低着头小声应道：“楚大小姐我们没有，是楚二小姐她…”
颜溪急忙解释道：“姐姐，她们并没有怠慢我，是我自己要学的。”
楚芸舒好奇的问：“你学这个做什么？”
颜溪笑道：“我这是给师父做的。”
楚芸舒使唤别人惯了，认为主子怎么可以做下人干的下贱活，道：“给殿下做的，这王府里仆人众多，哪需要你亲自动手？”
颜溪继续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心意，我只要把师父哄高兴了，他还不得倾囊相授吗？”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楚芸舒想试探妹妹的心思，靖扬王可是个优秀的男人，靖周朝有多少未出闺阁的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难道妹妹真就没别的心思。
颜溪认认真真回答道：“嗯，他是我师父嘛，我记忆全无，在国公府里的时候，私下里常听婢女们在背后议论我是个傻子，我总想着早日学有所成，让大家对我刮目相看。这不才想把师父哄高兴了，多学点东西。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还想让我娘能扬眉吐气。”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把心里话全盘脱出，楚芸舒凝视着眼前这个妹妹单纯可爱。这份可爱极其可贵，从小出生名门的楚芸舒，见惯了明争暗夺，心思自然也受到影响深沉了起来，终是做不到她这般随性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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