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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孟语禾

    第二天一早,孟语禾就去找箫沐腾习武,原本以为今天她起得够早的了,没想到去了他的营帐才得知箫沐腾其实早就去校场练兵了。

    孟语禾干脆直接去校场找他,看着他在校场上指挥士兵,英勇神武又意气风发的样子,孟语禾心中对他更多了一份崇拜之情。想着习武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箫沐腾察觉到她来了,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主动上前指着正在辛苦排练的士兵,问道:“看到了吧!你要有心里准备。”

    孟语禾只好硬着头皮道:“语禾不怕吃苦。”

    “那就好,跟我来吧!”箫沐腾说道。

    他为了让她明白习武并非易事,除了不怕吃苦受累之外,还要有兴趣爱好,便问道:“喜欢用哪种兵器。”

    若问她四书五经,她定能一字不差的回答出来,至于说到兵器,她连有哪些种类都分不清楚。但她知道殿下习惯用剑,便应道:“用剑。”

    “好”说罢,箫沐腾就让风野去找一把剑来。

    风野念在她是自家妹妹的份上,还特意给她找了整个军营中最轻的一把剑。

    风野直接将剑递到了孟语禾手中,她接过长剑,连站都没站稳,身子猛得往前扑去,风野见状急忙扶住她,关心道:“没事吧!”

    箫沐腾早就料到她根本不是习武之人,连剑都拿不稳,又怎么谈上阵杀敌呢?无奈父皇对卦相之事深信不疑,仅凭司天监一语就认定她是福星,把她当作神一样的供奉着。

    “想要上阵杀敌,拿不稳剑可不行,你还是先练练手上的力气吧!等什么时候提得起剑了,再来找本王谈这习武之事。”箫沐腾说完了便转身离去。

    风野本想去指点她一下,关心道:“用不用为兄指点你一下,其实这拿剑也是有讲究的。”

    孟语禾一向都是居高临下的,她怎会想让风野对她指指点点,冷道:“不用,我打小聪明,都是一学就会,这次也肯定难不到我。”

    风野无奈,自己一番好心,哪料别人压根不领情,一声也不吭的垂头走了,独留孟语禾一个人在哪儿。

    练了一晌午,孟语禾这剑终于拿得顺手了,身心疲惫的回到营帐内,清儿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甚是狼狈。自家主子从来都是仪容得体大方,何曾有过今日这般弄得满头大汗,头发凌乱的时候。

    清儿上前,急道:“小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奴婢这就去打水来给你泡过澡。”

    清儿作事一向利索,不一会儿她就提来了一桶热水,遂道:“小姐,奴婢帮你擦一下身子。”

    “不是要泡热水澡的吗?”孟语禾不解的问道。

    清儿极是埋怨道:“小姐,奴婢也是去了才知道,这军营里条件这么差,洗澡水都不给多的,说是连做饭的水都是大老远得来的。”

    “没有花瓣澡洗就算了,现在连洗澡水都没有,这种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孟语禾气得直蹬脚。

    练习提剑时就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口干舌燥的,赶紧让清儿给她倒一杯茶来,她迅速接过茶碗,现下也顾不上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着急的想一饮而尽。怎料刚一接过茶碗,就将茶水打翻了,所幸茶水并不是很烫,她却哇哇大叫了一声。

    清儿心想明明自己就是提前准备好的茶水,而且水温正是按照小姐以前的习惯来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烫着才对,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孟语禾感觉到双手钻心的疼,立即摊开双手瞧瞧,此时她的纤纤玉手被磨得通红,上面还有好几个水泡。

    清儿一看这哪里是烫伤,分明就是练剑时弄的伤,自家小姐哪受过这种苦,心疼道:“小姐,很疼是不是?”

    “这不废话了?当然疼了,不疼明天你去试试看。”孟语禾气得言谈举止早已顾不得要什么端庄优雅了。

    “幸好走的时候,奴婢带了府上最好的伤药过来,奴婢这就给你上点药。”清儿知道她的性子,在那些皇亲国戚面前,永远见不到她有一丝不悦,言谈举止有过丝毫不得体的地方,而往往她的苦闷、怨气都只能往她们这些下人身上发泄,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清儿找来了药,仍是对她的伤关怀备至,小心再小心的替她上着药。

    “你能不能轻点。”孟语禾斥责道。

    可清儿已经是用最轻柔的力度了,她一向怕疼,只怕是再轻,她也会觉得疼痛无比,奈何她是主子,无奈道:“好,奴婢再轻一点。”

    清儿轻轻一碰她的手,她立马站了起来,猛得将桌上的茶碗一推,全部碎了一地。

    清儿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料,她突然大声嚷道:“我再也不学了,明天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清儿深知她在气头上,再也没有说话,小姐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这一晚,孟语禾大概是累极了,就连在营帐这么简陋粗硬的小床上也睡得格外香甜。

    她一大早起来就吩咐清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清儿见她去意已决,赶紧拦住她,急道:“小姐,不能走啊!”

    “你让开,这种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孟语禾何曾想过她有今天,怒气冲冲的吼道。

    “小姐,你真不能走啊!”清儿见快拦不住她,急忙跪地求道:“小姐,你不记得了吗?让你来这儿的是皇上,这一走了,不仅你要受到责罚,恐怕连整个丞相府都要受到牵连啊!”

    孟语禾听完,急忙停住了脚步,她大概是气糊涂了,才能如此冲动行事。愣了好一会儿,才没精打采的找了个较近的凳子坐下,失魂落魄念道:“对啊!我不能走。”

    清儿见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起身走到她身边,忙劝道:“你不但不能走,你还必须要认真习武。皇上一向对卦相之事深信不疑,自是信那司天监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武能马上定乾坤。”孟语禾讥笑道。

    清儿又道:“这文能提笔安天下小姐自是不在话下,若是不能做到武能马上定乾坤,定会惹来圣上猜疑。”

    孟语禾终于静下了心来,遂道:“你说得没错,这个武,我必须得学,而且还要做到精益求精。不然皇上就会怀疑我不并非福星,就会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清儿点头说道:“小姐,你能想通了自是好的。”

    慕容奕煊让胥霄打听南煜这边有何动静,胥霄得到消息。特来禀告,遂道:“殿下,这南煜皇帝派了个福星过来,据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还非要让她上阵,说什么,只要福星一出马,就能百战百胜。”

    慕容奕宣听后不语,只觉得滑稽可笑,不由地边笑边摇了摇头。

    在一旁准备来向师父请教问题的颜溪,顿感荒谬至极,骂道:“这皇帝怕是个昏君,什么福星不褔星的,竟然把一个国家的命运,交给这种子虚乌有的卦相之说。”

    “南煜这次动静这么大,就这点伎俩,看来本王是太看得起他们了。”慕容奕煊不屑道。

    胥霄应道:“这箫沐腾本就不是镇南将军的对手,现在身边又带上这么个累赘,恐怕那个福星帮不了什么忙,反尔拖后腿倒是真的。”

    颜溪速速看向师父,问道:“师父又何打算?”

    慕容奕煊胸有成竹的说:“为师倒不相信什么福星转运,若是真有福星一说,他们有福星,我们也有福星,到时候就看这福星更偏向谁了?”

    “我们也有福星?谁啊!”颜溪好奇的看向师父,想从他的眸光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见师父不答话,又转头问胥霄,道:“是谁啊!”

    胥霄淡道:“你不是很机灵吗?自己猜啊!”

    最近箫沐腾老想着怎么才能再见到那个人,若她真的是钰晚,那她为何不认识自己了,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她不是,不可能有谁对自己如此的熟悉,能让自己和风野同时认错。

    这一晚,他独自在营中惆怅,久久不能入眠。难道自己就只能干等着在战场上见她一面吗?

    自上次南煜兵败,祈年将军为了保护自己的兵力立马返回了北燕,现在只剩自己单打独斗,父皇不得已又找来了司天监占卦,希望事情能有转机,若自己猜得不错,这几日靖军定会趁势来攻城,又该如何应敌呢?

    最近这几天,孟语禾娇生惯养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对风野也客气了起来,总是找风野指点她剑法上的问题。虽然剑使得上劲了,花拳绣腿的挥了三两下还可以,可若说能上阵杀敌,还差远了。

    这也是她不愿找箫沐腾教她的原因,她在这方面毫无天赋可言,学得出了名的笨,又常常弄得乱七八糟,一身臭汗。她从来都只希望别人看到她好的样子,才不要让殿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语禾,近日这剑练得如何了?”箫沐腾想到这些时日,她倒是很用心的在向风野请教。

    “这剑是用得顺手了,起码能挥舞得了几下了。”风野如实应道。

    箫沐腾本就对她练剑不抱希望,她有这样的进步,算好得了,遂道:“对她来说,已经算不错的了,想必这几日,她也吃了不少苦。”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见殿下主动关心她,又想着帮她说说好话,忙道:“可不是吧!语禾妹妹这几日一双手都弄得伤痕累累,仍不停的在练习。”

    “有找军医上过药吗?”箫沐腾问道。

    风野早就打算让军医给她看,但听清儿说从丞相府带了上好的药来,用了甚好,遂道:“语禾妹妹不愿让军医瞧,幸好清儿这丫头考虑周到,早就从府里带来了药,殿下不用担心。”

    她可是皇上认定的福星,箫沐腾就算是看在父皇的面上,也不能对她不闻不问,遂道:“那就好,不然父皇又该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