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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只有你自己知道

    贾赦中风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开来。

    一些知道事情原委且与贾赦不合的的,不免暗中嘲笑贾赦。

    与荣国府世交的四王及另外六公府上的人都带了礼物来瞧望贾赦。

    有的还带来了医术高超的大夫来与贾赦医治。

    贾政、贾琏每日忙于接待。

    贾赦吃了张太医的药竟一点儿好转也没有,每日只在榻上昏睡,竟连屎尿也是拉在榻上。

    因天气冷,怕冻着了贾赦,并不敢随意开门、开窗通风,再加上屋里又拢着火盆。

    虽有丫鬟不住的忙着换洗,鼎内贮着大把大把的百合香,屋子里也熏了香,但是屋里难免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贾母上了年纪,自不敢常来。

    那些小辈开始还来瞧瞧他,见他只是昏睡,屋子里的气味又很难闻,后面就不来了,即便是来了,也只是在外屋略坐坐便去了。

    竟连邢夫人也不大愿意来贾赦屋里了。

    贾赦虽说中风不能动了,心里却明白。

    他也是懊悔不已,后悔那日不该自寻烦恼,如今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

    因心中想尽快好起来,贾赦吃药很是积极,希望自己尽快好起来。

    谁知吃了些日子的药,他竟连一点好转的样子都没有,不免灰心起来。

    这日丫鬟照例扶他起来喂药,若是以前,一口药喂进口中便被吞咽进了肚子里。

    但是贾赦今儿不但没有将汤药吞进肚子里,反倒喂一口吐一口,黑糊糊的汤药吐了丫鬟一手、一身。

    丫鬟没了主意,便去将邢夫人请来。

    邢夫人瞧着面色腊黄、骨瘦如柴的贾赦,竟觉得他有要下世的光景了。

    心中一酸,忙上前来好言劝贾赦吃药。

    道:“老爷,我知道这药苦,你不想吃,但是良药苦口,只有吃了药,你的身子才会好……”

    那贾赦用眼睛瞪着邢夫人,用尽全力说道:“换……大夫……”

    邢夫人见他能吐出三个字儿了,忙令人去将贾政、贾琏给请来,将贾赦说要换大夫的话说了。

    贾政道:“太医药里就数张太医的医术最为高超,除了他,可换谁来呢?”

    贾琏道:“上次南安王带来的那个大夫,说是医术高超仅次于孙神医的,吃了他的药,大老爷连苦胆都吐破了,可不敢随便换大夫了……”

    贾赦听贾琏这样说,便拿眼死死瞪着贾琏。

    吓得贾琏忙道:“前几日我听冯紫英说认识一个好大夫,我让他下午带来给老爷瞧瞧,可好?”

    贾赦听了,方不瞪贾琏了。

    从贾赦的屋里出来,贾琏便让人去重新请大夫。

    贾政一副忧心冲冲的样子。

    瞧着贾赦的样子,贾政觉得除了能将孙神医给请来,不管换哪个大夫来医治,贾赦都没有医好的可能……

    自贾赦被气昏厥过去那日起,贾琮便闭门谢客在家,不再去跟那些子弟去教场玩了。

    邓博、谢琼、韩奕他们几個上门来请他,贾琮道:“如今这个样子我还去教场玩,岂不被人戳烂了脊梁骨么?”

    邓博他们听了在理,便也就不硬拉着他去了。

    众子弟问起贾琮的时候,他们几个便都以贾琮身子不适为由给混了过去。

    贾琮又不傻。

    贾赦被气得中了风,这个时候他岂能再去外面抛头露面玩乐?

    那不是找骂么?

    因是年底了,有好几个人花高价从贾琮这里求字画儿,贾琮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也就接了活,每日在家赶画儿,有时候也会抽空去趟庆王府或者秦府。

    因上次那个奴才用那样的眼神看庆王,贾琮每次去了之后便会很留意他。

    这日又被庆王请去吃酒看歌舞。

    贾琮见那奴才不在跟前,便笑向庆王道:“王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问您,但是又不大好开口的……”

    庆王听了便道:“你个死东西,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说话这样吞吞吐吐起来?有什么话儿你只管问罢,若是真的不大好开口,你便不会提了。”

    说着拿眼看了左右的宫女、太监一眼,奴才们会意,一起躬身退了下去。

    贾琮便往庆王的面前凑了凑,道:“王爷,您府里的奴才可都是您的心腹么?”

    庆王有些诧异,道:“好好儿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贾琮笑道:“王爷,说起来我不该多话才是,但自从与您认识之后,我一直将您当成……”

    贾琮原本想说:“我一直将您当成我的哥哥。”

    但是一想,庆王是皇帝的弟弟,自己一介草民,与庆王称兄道弟,没资格也不合适!

    于是顿了一下,道:“嗯,我总觉得你府里有个奴才……不大好……”

    庆王端着酒杯饮了一口酒,不动声色道:“哦?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是哪一个?”

    贾琮便道:“那个叫做剑峰的……”

    庆王听了,微微一笑,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个奴才不大好的?”

    贾琮便将那日剑峰拿眼看庆王的事情说了一遍,道:“您府上的奴才我都留意了一下,只有他看您的眼神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一时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庆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微微笑道:“他么?是皇上赏给我使唤的奴才。”

    贾琮一听便明白了。

    庆王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自贾琮认识庆王以来,贾琮还是第一次瞧见庆王如此模样儿。

    印象中的庆王每日只知饮酒、赏美女,再或者穿着一身便服逛于市井之中,安享人间烟火气,每日无忧无虑,生活乐无边……

    就像上次,贾琮羡慕庆王而不羡慕皇帝。

    觉得庆王生活安逸又不必太过于操心事。

    而皇帝虽然拥有整个天下,却需日日操劳国事。

    如今再看庆王,好似他并不似贾琮所想的那般无忧无虑,生活乐无边。

    庆王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他一扬脖,放下酒杯,眼中不仅有疲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他对贾琮道:“贾琮,生于帝王之家,所有的繁华与美好只是在别人眼中看来罢了。

    就比如你来说,生于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的儿子,那些平民瞧着你衣着华丽,有佣人侍候着,不知道有多快活!

    但是从小到大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快不快乐,也只有伱自己知道,不是吗?”

    贾琮瞧着庆王,微微的点了点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