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外天的家
半坐半躺在地上阿玉处于醉醺醺的朦胧状态，她看着天花板上画面中的姐姐后，她咧嘴笑着，“阿姐，阿姐！”
她喊了一小会儿后，原外天从厨房端来了一杯冒着白烟的开水，
“别姐姐妹妹的了，乖，来喝点白开水解解酒。柳世华你倒是来搭把手啊！”
当他面向柳世华后，只见他手里的簪子竟然散着光，“什么情况？这玩意儿还会自己亮？”
柳世华看着原外天，手指了指餐桌上方的天花板，原外天仰头一瞧，瞳孔放大且嘴巴大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神志不清的阿玉看到原外天也看到了天花板画面的沉睡女子，于是左摇右摆，坐起了身，“阿姐！这位是天哥，那边那位是柳大夫！是他们救了吾！呵哈，呵哈哈！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你快来呀，我给你倒酒喝！这老酒还有特别的喝法呢！嗝！！”
阿玉在向天花板介绍原外天时，她的手挥动到了原外天的腓，原外天‘啊’了一下，手中半烫的水杯也被激灵地脱了手，那自由落体的趋势直冲阿玉手臂。
“啊！！！”
“啊！？怎么了？”回过神的原外天听到一声尖锐惨叫，柳世华此刻将
“还问！快带她去厕所，用凉水冲手臂！”
“哦哦哦！阿玉，来来！起来！”原外天着急的同时又小心将阿玉掺起，二人径直走向了厕所水池，此刻的柳世华却在原地，持着玉簪的手竟不自觉开始微颤，双脚本来稳稳站着的他竟然开始了不自觉的摇晃，额头也冒了一丝汗。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原外天搀着胳膊红肿的阿玉慢慢出了厕所，当他们见到柳世华时他的额头已全是汗珠。
“柳世华你怎么头上全都是汗？没事吧你！”
“我...还...好。应该跟这簪子的异象...有关...”
清醒了的阿玉看到簪子竟自己发亮，顺着光看到了天花板，顿时双手捂住口鼻，从指缝间传出了呐喊，“阿姐...阿姐！我是阿玉！阿姐！”
“她就是你说的阿水...？”
“没错没错！她就是吾的阿姐！天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姐怎么在天上！她是不是要死啦！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你看，她身边还有两个人！对！就是这两个老人！”
“他们是不是河伯的使者来接吾阿姐的呀！吾不要阿姐死！吾不要阿姐死！天哥，你快点救救吾阿姐啊！吾求求你，吾求求你！”
阿玉抽泣的同时两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的同时额头朝着原外天脚部方向猛磕。原外天见她此状后立马一把将她拽起，“干什么啊你！给我坐好！”
见原外天对自己凶厉的眼神，阿玉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待她略有恢复，原外天收起了之前的目光，双手拍着阿玉的双肩，“阿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你仔细看，他们应该这是一对老夫妻。看起来应该是他们救了你的阿姐。”
“那！那！那阿姐她怎么了？阿姐她怎么了？”
原外天一只手按着阿玉肩膀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指向天花板画面。“先静一静。你看到床头边的茶杯还有脸盆毛巾了没？如果你阿姐死了，那这对老夫妻干嘛还给她端茶，还给她擦身子？”
“这么讲阿姐她还活着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呀！？吾要怎么才能找到阿姐！”
“这，我也不清楚她现在在哪里...”
“天哥，你能救吾，也一定能救吾阿姐的！你快用仙法啊！”
“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哪能知道你阿姐现在在哪里...别说你阿姐了，就连这天花板上的光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
原外天仰着脖子瞅着天花板，一瞬的功夫他的表情从抓狂忽然变成了疑惑，只见他的目光从画面慢慢向着光源移动，当他看到柳世华此刻的汗珠已成汗雨，一个健步就冲向了他，一把将簪子夺到自己手中，柳世华的身子瞬间瘫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
柳世华狂饮了一杯不知是水还是酒的液体，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我还行...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大碍了。”
“那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簪子到了原外天手中后，本来自身发光的状态就突然消失，“咦？画面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轮到原外天瘫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捧拿着玉簪，一手抓起后脑，“这几天真活见鬼了？”
“鬼？天哥...刚刚你不是说吾阿姐没死嘛...”
“哎哟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太离谱了。让我捋一捋先！”
只见原外天拿着桌上的筷子，又是画圈圈又是在空气中比划，等他停止手上动作后，他转向一旁的柳世华，
“能跟我说说，刚刚那光是怎么出来的？”
“刚刚阿玉想将玉簪递给我，我正想仔细观摩，就在盯着它的同时，突然像是一股吸力将我身体内的力气抽走，然后簪子发光了。”
“你怎么拿簪子的？我来试试！”
于是柳世华回忆起了好几个动作，原外天一一尝试了个遍，几近心态炸裂。
“我靠！怎么到我手上就不会发光？柳世华，是不是因为你平时阴阳怪气的毛病比较重，所以体内气息跟我不一样？”
“我哪有你阴阳怪气？还买卫生巾跟胸罩。变态。”
“我你大爷的！又不是给我用，怎么就变态了。要不给你，你再试试？不是帮我，是帮阿玉找姐姐，行不行？”
原外天看了看阿玉，此刻的表情凝重，阿玉也向柳世华露出了诚恳的眼神。
“就算看到了，那也没啥用。就算看到了她，你们知道她在哪里么？”
“那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目的很明确，阿玉想找姐姐，你能做什么？”
“当然是帮她找咯！可人海茫茫的，刚刚那画面给的信息又这么少。”
“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姐姐呢？”
“你是说...？找那对老夫妻？”
“从那对老夫妻的衣着来看，一定是现代的人。应该比找这个叫阿水的姑娘容易些。”
“到底是喝过高级墨水的！柳世华你还不赖嘛！那...怎么找？”
“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么？”
“我又不是人肉素描本！这哪能记得！”
“我也记不得啊。阿玉你呢？”柳世华双手一摊，转脸问向阿玉，阿玉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那说了半天不都是屁话！感情你也没招啊！”
“不过换一种思路，至少现在能确定她还活着，那就有希望能找到。而以咱们现在的条件和线索，想要找到如同大海捞针。所以...”
“所以？”
柳世华欲言又止，
“你别话说一半啊！”
“你能收留阿玉么？让她适应现代的生活，之后找到姐姐的概率也许会高不少。”
“啊？我收留啊？”
原外天此刻面露难色，他看了看阿玉，将手中的玉簪递还给了她。阿玉也低头瞧了瞧他，
“算了，就你那抠样，用草纸擦屁股都得把整张纸都沾黄才舍得丢，要你收留个人，哎...阿玉，跟我走。”
“我去你大爷的！在你眼里我就跟周扒皮一样么？不过你也别激我！我不吃这一套！”
见原外天情绪激动，柳世华见阿玉一会儿低着头，一会儿又偷瞄原外天，他又笑了笑。
“阿玉，你的天哥能帮你找到姐姐，可他之所以态度不明，或许是因为你手上的簪子。你愿意把簪子给他么？”
“你别瞎说啊！我帮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回报！”
“你在顾虑什么？”
“我有啥好顾虑的，单身汉一个。”
“原来你真分手啦。”
“你别往我身上撒盐行不行！”
“那你不图财又不图色，之前干嘛不直接捆了她，送到警察局，那多方便？”
“她万一被警察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你知道！...你知道...有多惨么...我不想她也进宛平南路600号。”
“也？”
“你别打听了！烦死了！烦死了！”
一旁低着头的阿玉站起身来，分别向面前的两个男人各深鞠一躬，随后开了口，“天哥...柳大夫...不管怎么说，你们救了吾，吾真的该感谢你们。但天哥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吾虽然想他帮吾找阿姐，但真的不能再给你们添乱了。吾...吾明日一早便离开。感谢你们，真的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阿玉说完，就扭头收拾起桌上的杯子碗筷，背着身子的时候她用手臂上的衣服擦抹了下自己的脸眼区域。
“咳！我家是两室一厅，倒还有间空房。”
阿玉听到原外天说的这句话，突然手中顿了顿，她转过身来后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
“不过...我家不养闲人，以后...你得负责...”原外天话说一半停了片刻，柳世华此刻已重新坐回了椅子，手里摇晃着酒杯。阿玉也没听懂原外天说的半句话，于是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负责？负责啥啊？”
“你会啥？就负责啥。”
柳世华在一旁露出了半月笑容，“你不会想从周扒皮变成刘文彩吧？”
“给我死一边去！你满脑子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能当一回正面人物么？”
“天哥...你的意思是...？”
“那间屋子，你住！我就好人做到底，收留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天哥！！你！”
“你什么你？还不继续收拾碗筷？”
“哎！！！”
阿玉再次收拾餐桌时依旧用手臂蹭了蹭脸眼部位，不过收拾碗筷之后朝向厨房走去时却边哭边笑。
“原外天，你终于做了件像样的人事。”
“我呸！少看扁我，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那接下来你就得又当爹又当娘咯！”
“什么意思？”
“你现在收留了她，跟收留一个文盲也没差多少。而且她身份证都没有，现在第二代身份证想伪造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万一她生病了，你能带她去医院么？万一她跑丢了，你能贴寻人启事么？”
“我去...这一茬我还真没考虑到...还挺棘手。”
“要不阿玉还是跟我走吧？那簪子也一起给我。”
“我活劈了你！你这矬样都能自学医术，凭什么我不行？至于她走丢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见原外天拍着胸脯对自己竖着大拇指，柳世华冷冷一笑，“驷马难追！别忘了！我也该走了。”
“走？不再坐一会儿？再过几小时就新年啦！哥给你发红包。”
原外天突然愣了下，随即起身挽留，可柳世华此刻已走到了玄关穿上了鞋，“好好对阿玉。”
“嘁！说走就走！还是这个老毛病！喂！新年快乐！”
柳世华背对着原外天抬手招了招，随后走出了原外天的家门。
关上门后，柳世华突然急步向楼道走去，一口鲜血喷到了上行台阶，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随后在遮蔽的情况下又咳出了一口血，血渗着手指缝隙流出，他简单将手抹向内侧袋擦拭，随后剑指封住了胸前的两处穴道，“果然...还是伤了元气...看来在人界用法术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半坐半躺在地上阿玉处于醉醺醺的朦胧状态，她看着天花板上画面中的姐姐后，她咧嘴笑着，“阿姐，阿姐！”
她喊了一小会儿后，原外天从厨房端来了一杯冒着白烟的开水，
“别姐姐妹妹的了，乖，来喝点白开水解解酒。柳世华你倒是来搭把手啊！”
当他面向柳世华后，只见他手里的簪子竟然散着光，“什么情况？这玩意儿还会自己亮？”
柳世华看着原外天，手指了指餐桌上方的天花板，原外天仰头一瞧，瞳孔放大且嘴巴大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神志不清的阿玉看到原外天也看到了天花板画面的沉睡女子，于是左摇右摆，坐起了身，“阿姐！这位是天哥，那边那位是柳大夫！是他们救了吾！呵哈，呵哈哈！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你快来呀，我给你倒酒喝！这老酒还有特别的喝法呢！嗝！！”
阿玉在向天花板介绍原外天时，她的手挥动到了原外天的腓，原外天‘啊’了一下，手中半烫的水杯也被激灵地脱了手，那自由落体的趋势直冲阿玉手臂。
“啊！！！”
“啊！？怎么了？”回过神的原外天听到一声尖锐惨叫，柳世华此刻将
“还问！快带她去厕所，用凉水冲手臂！”
“哦哦哦！阿玉，来来！起来！”原外天着急的同时又小心将阿玉掺起，二人径直走向了厕所水池，此刻的柳世华却在原地，持着玉簪的手竟不自觉开始微颤，双脚本来稳稳站着的他竟然开始了不自觉的摇晃，额头也冒了一丝汗。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原外天搀着胳膊红肿的阿玉慢慢出了厕所，当他们见到柳世华时他的额头已全是汗珠。
“柳世华你怎么头上全都是汗？没事吧你！”
“我...还...好。应该跟这簪子的异象...有关...”
清醒了的阿玉看到簪子竟自己发亮，顺着光看到了天花板，顿时双手捂住口鼻，从指缝间传出了呐喊，“阿姐...阿姐！我是阿玉！阿姐！”
“她就是你说的阿水...？”
“没错没错！她就是吾的阿姐！天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阿姐怎么在天上！她是不是要死啦！呜呜呜！”
“不会的不会的！你看，她身边还有两个人！对！就是这两个老人！”
“他们是不是河伯的使者来接吾阿姐的呀！吾不要阿姐死！吾不要阿姐死！天哥，你快点救救吾阿姐啊！吾求求你，吾求求你！”
阿玉抽泣的同时两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的同时额头朝着原外天脚部方向猛磕。原外天见她此状后立马一把将她拽起，“干什么啊你！给我坐好！”
见原外天对自己凶厉的眼神，阿玉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待她略有恢复，原外天收起了之前的目光，双手拍着阿玉的双肩，“阿玉，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你仔细看，他们应该这是一对老夫妻。看起来应该是他们救了你的阿姐。”
“那！那！那阿姐她怎么了？阿姐她怎么了？”
原外天一只手按着阿玉肩膀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指向天花板画面。“先静一静。你看到床头边的茶杯还有脸盆毛巾了没？如果你阿姐死了，那这对老夫妻干嘛还给她端茶，还给她擦身子？”
“这么讲阿姐她还活着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呀！？吾要怎么才能找到阿姐！”
“这，我也不清楚她现在在哪里...”
“天哥，你能救吾，也一定能救吾阿姐的！你快用仙法啊！”
“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哪能知道你阿姐现在在哪里...别说你阿姐了，就连这天花板上的光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
原外天仰着脖子瞅着天花板，一瞬的功夫他的表情从抓狂忽然变成了疑惑，只见他的目光从画面慢慢向着光源移动，当他看到柳世华此刻的汗珠已成汗雨，一个健步就冲向了他，一把将簪子夺到自己手中，柳世华的身子瞬间瘫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你没事吧？”
柳世华狂饮了一杯不知是水还是酒的液体，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我还行...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大碍了。”
“那画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簪子到了原外天手中后，本来自身发光的状态就突然消失，“咦？画面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轮到原外天瘫坐在椅子上，他一手捧拿着玉簪，一手抓起后脑，“这几天真活见鬼了？”
“鬼？天哥...刚刚你不是说吾阿姐没死嘛...”
“哎哟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太离谱了。让我捋一捋先！”
只见原外天拿着桌上的筷子，又是画圈圈又是在空气中比划，等他停止手上动作后，他转向一旁的柳世华，
“能跟我说说，刚刚那光是怎么出来的？”
“刚刚阿玉想将玉簪递给我，我正想仔细观摩，就在盯着它的同时，突然像是一股吸力将我身体内的力气抽走，然后簪子发光了。”
“你怎么拿簪子的？我来试试！”
于是柳世华回忆起了好几个动作，原外天一一尝试了个遍，几近心态炸裂。
“我靠！怎么到我手上就不会发光？柳世华，是不是因为你平时阴阳怪气的毛病比较重，所以体内气息跟我不一样？”
“我哪有你阴阳怪气？还买卫生巾跟胸罩。变态。”
“我你大爷的！又不是给我用，怎么就变态了。要不给你，你再试试？不是帮我，是帮阿玉找姐姐，行不行？”
原外天看了看阿玉，此刻的表情凝重，阿玉也向柳世华露出了诚恳的眼神。
“就算看到了，那也没啥用。就算看到了她，你们知道她在哪里么？”
“那你到底怎么个意思？”
“目的很明确，阿玉想找姐姐，你能做什么？”
“当然是帮她找咯！可人海茫茫的，刚刚那画面给的信息又这么少。”
“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姐姐呢？”
“你是说...？找那对老夫妻？”
“从那对老夫妻的衣着来看，一定是现代的人。应该比找这个叫阿水的姑娘容易些。”
“到底是喝过高级墨水的！柳世华你还不赖嘛！那...怎么找？”
“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么？”
“我又不是人肉素描本！这哪能记得！”
“我也记不得啊。阿玉你呢？”柳世华双手一摊，转脸问向阿玉，阿玉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那说了半天不都是屁话！感情你也没招啊！”
“不过换一种思路，至少现在能确定她还活着，那就有希望能找到。而以咱们现在的条件和线索，想要找到如同大海捞针。所以...”
“所以？”
柳世华欲言又止，
“你别话说一半啊！”
“你能收留阿玉么？让她适应现代的生活，之后找到姐姐的概率也许会高不少。”
“啊？我收留啊？”
原外天此刻面露难色，他看了看阿玉，将手中的玉簪递还给了她。阿玉也低头瞧了瞧他，
“算了，就你那抠样，用草纸擦屁股都得把整张纸都沾黄才舍得丢，要你收留个人，哎...阿玉，跟我走。”
“我去你大爷的！在你眼里我就跟周扒皮一样么？不过你也别激我！我不吃这一套！”
见原外天情绪激动，柳世华见阿玉一会儿低着头，一会儿又偷瞄原外天，他又笑了笑。
“阿玉，你的天哥能帮你找到姐姐，可他之所以态度不明，或许是因为你手上的簪子。你愿意把簪子给他么？”
“你别瞎说啊！我帮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回报！”
“你在顾虑什么？”
“我有啥好顾虑的，单身汉一个。”
“原来你真分手啦。”
“你别往我身上撒盐行不行！”
“那你不图财又不图色，之前干嘛不直接捆了她，送到警察局，那多方便？”
“她万一被警察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你知道！...你知道...有多惨么...我不想她也进宛平南路600号。”
“也？”
“你别打听了！烦死了！烦死了！”
一旁低着头的阿玉站起身来，分别向面前的两个男人各深鞠一躬，随后开了口，“天哥...柳大夫...不管怎么说，你们救了吾，吾真的该感谢你们。但天哥他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吾虽然想他帮吾找阿姐，但真的不能再给你们添乱了。吾...吾明日一早便离开。感谢你们，真的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阿玉说完，就扭头收拾起桌上的杯子碗筷，背着身子的时候她用手臂上的衣服擦抹了下自己的脸眼区域。
“咳！我家是两室一厅，倒还有间空房。”
阿玉听到原外天说的这句话，突然手中顿了顿，她转过身来后两只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
“不过...我家不养闲人，以后...你得负责...”原外天话说一半停了片刻，柳世华此刻已重新坐回了椅子，手里摇晃着酒杯。阿玉也没听懂原外天说的半句话，于是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负责？负责啥啊？”
“你会啥？就负责啥。”
柳世华在一旁露出了半月笑容，“你不会想从周扒皮变成刘文彩吧？”
“给我死一边去！你满脑子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不能当一回正面人物么？”
“天哥...你的意思是...？”
“那间屋子，你住！我就好人做到底，收留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天哥！！你！”
“你什么你？还不继续收拾碗筷？”
“哎！！！”
阿玉再次收拾餐桌时依旧用手臂蹭了蹭脸眼部位，不过收拾碗筷之后朝向厨房走去时却边哭边笑。
“原外天，你终于做了件像样的人事。”
“我呸！少看扁我，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那接下来你就得又当爹又当娘咯！”
“什么意思？”
“你现在收留了她，跟收留一个文盲也没差多少。而且她身份证都没有，现在第二代身份证想伪造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万一她生病了，你能带她去医院么？万一她跑丢了，你能贴寻人启事么？”
“我去...这一茬我还真没考虑到...还挺棘手。”
“要不阿玉还是跟我走吧？那簪子也一起给我。”
“我活劈了你！你这矬样都能自学医术，凭什么我不行？至于她走丢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见原外天拍着胸脯对自己竖着大拇指，柳世华冷冷一笑，“驷马难追！别忘了！我也该走了。”
“走？不再坐一会儿？再过几小时就新年啦！哥给你发红包。”
原外天突然愣了下，随即起身挽留，可柳世华此刻已走到了玄关穿上了鞋，“好好对阿玉。”
“嘁！说走就走！还是这个老毛病！喂！新年快乐！”
柳世华背对着原外天抬手招了招，随后走出了原外天的家门。
关上门后，柳世华突然急步向楼道走去，一口鲜血喷到了上行台阶，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随后在遮蔽的情况下又咳出了一口血，血渗着手指缝隙流出，他简单将手抹向内侧袋擦拭，随后剑指封住了胸前的两处穴道，“果然...还是伤了元气...看来在人界用法术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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