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去往菜场的路上
阿玉跟在原外天之后一言不发，面色显得纠结，“天哥...刚刚电视里讲的是真的么？柳大夫怎么可能会杀人？”
原外天见阿玉停下了脚步，他伸出手往自身方向甩了甩，“什么就他杀人了？新闻报道只是说他暂时失踪，并且只是跟那流浪汉的命案有些关联，说不定他只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者目击到了什么。你看警察发通缉令了没？没有吧？”
“吾...我也相信柳大夫他不会杀人的！如果在咱们那时代就好办了！如果犯下了命案，只要捐出五把锋利兵器，再赔偿亡者家属一笔开销，额度跟阵亡抚恤一样，如此一来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和枭首刑法了。”
原外天他斜眼撇出了一脸无奈，“你们那时候还有这种规矩？哎...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啊。”
“难道现在不行了么？”
“呵呵。当年的天上人间，一个小姑娘死了，最终赔给她家人的钱，估计我两辈子都赚不到。赔钱？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能赔钱，那万一警察急于结案，来个屈打成招当如何是好？”
“呃...这种情况估计只有你们那个时代才会发生吧。而且以柳世华的本事，应该不太容易会被抓住。现在他之所以失踪，可能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来抓到真凶，以此来自证清白。”
“那...咱们能做些什么呢？”
原外天先是两手一摊，随后单手轻轻搭着阿玉的肩膀，面孔一脸严肃，“咱们能做的也就是相信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没见过。如果柳世华他有需要自然会找咱们，到时候他需要怎么帮，咱们就尽量帮，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柳大夫和你都是好人！好人一定得帮！”
“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除了相信他，就只有吃好喝好了。喏，菜场到了，买东西的时候记得讨价还价哦。”
“讨价还价啊？这...不厚道吧？”
“这有什么不厚道的？所谓讨价还价，只不过是把离谱的价钱给砍下来，如果店家商贩开的价正常，咱们能不砍就不砍，毕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这叫同理心！”
“哦...”
阿玉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片，上面是她自己写的几行稚嫩的字，“白菜，白萝卜，韭菜，葱，鸡蛋，猪腿肉...天哥，之前我就想问...番茄是什么东西啊？”
原外天指着一个摊子摆放的红色番茄，“喏，就这个！跟鸡蛋一起炒味道很好吃的哦！咱们今天晚上炒的菜就有这个。”
阿玉盯着摊子的番茄瞧了些功夫，摊主老板笑脸相迎，“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来点番茄啊？”
“店家...请问这个怎么卖？”
“这番茄啊？四块钱一斤，要不要来点？”
见老板将手指在嘴里捻了捻口水，之后从一叠塑料袋中摘出了一个，阿玉连忙对他摇了摇手，“老板！我一会儿再来，咱们还得先去买猪肉呢！”
“行，那别让我等太久！”
走了几个摊子后，原外天笑着问，“阿玉啊，你刚刚怎么问了价格之后却不买呢？”
“我又不晓得这东西的市价，总得要稍微多跑几家比较比较的咯。而且看你刚刚在我身后笑得有点邪，所以我也不太敢直接买。”
“嘿！我怎么就笑得邪了？好了，这回到猪肉摊了。这样，我先告诉你，现在猪肉价格应该在一斤肉十三块钱到十六块钱之间。你自己试试看交流，看看能讨价还价不。”
只见二人走到了猪肉摊钱，卖猪肉的竟然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小伙，“哟！天哥你来光顾咱们家生意啦？这回还带了个小媳妇是不是！”
听到小媳妇这三个字，阿玉再一次脸蛋羞红，下巴贴到了脖颈，“我...我不是...”
“少说些乱七八糟的鬼话！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做！生意上门了，当然得做！”
原外天在阿玉背后轻轻一指，阿玉带着娇羞的脸庞上前看了看冷藏柜中猪肉的不同部位，之后她指了指猪腿肉，“老板...这腿肉怎么卖？”
“你是要前腿还是后腿啊？”
“前腿吧。”
“前腿啊，十八块一斤，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块？”
“十八块？这...便宜点，十三块。”
“我说，这十三块一斤的价钱已经是去年的了，今年十八块一斤真的已经算良心了！毕竟咱们店也得赚钱是不是？”
“那...老板，你看这样吧，这猪肉十三块一斤卖给我，等回家这猪皮我做成猪皮冻，下次再来你家买肉的时候带给你尝尝我的手艺，你看如何？”
“嘿哟！天哥你好福气啊，找到个会过日子的小媳妇！不过我也不晓得你这小媳妇的手艺是不是对我的胃口啊。况且这十三块确实是价格低了点。这样吧！十五块一斤！不能再低了！”
阿玉忽然面转另一侧，并指了指那方向已经被剥离的猪皮，“嗯...好吧。不过你能把那边的猪皮送给我么？”
“啊？呵呵呵！行！可别忘了你说的手艺，我记下咯！”
银货两讫，阿玉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咧笑。
“没想到啊阿玉，你还挺会杀价的。”
“嘻嘻，这跟咱们那时候的市集挺像的咧！所以我也不算太陌生！”
“那之前是谁跟我讲讨价还价不厚道的？”
“我没骗那店家呀。下次来，我一定会带上猪皮冻给他的，这就是人情世故。在咱们那里这种做法很多的！”
“行，那我看你之后怎么在蔬菜摊上讨价还价。哼哼哼。”
只见阿玉又是一脸笑容，她望了望左右的菜摊，看到一个摊前有个老太太正用手掂量着几个番茄，于是阿玉用手挽着原外天的手，二人快步直向前方。当快抵达菜摊没几步的距离，二人的脚步慢慢缓下，只看那老太太已然杀价完成，并且菜摊老板露出了一脸无奈，
“行行行。这番茄三块五一斤。要多少？”
“就这五个。称一称分量吧。”
待菜摊老板和老太太交易完成后，阿玉也赶忙上去跟老板进行了交流，“老板！我也要番茄，三块五一斤是吧？”
见一旁的老太太还没走远，老板刚缓过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对...三块五一斤...不过限量哦，每人只能买两斤。”
“行！那就来两斤。老板你真是个好人！下回我要再买番茄一定来照顾你生意！”
老板指了指悬挂在摊头架子上的一张塑料牌，“小姑娘嘴倒挺甜。再送你一把葱，一共七块！微信扫左边，支付宝扫右边。”
“啊？”阿玉听到了价钱后的那句话后，脸色突然一愣，他望了望身边的原外天。而此刻的他也笑了笑，同时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扫描的界面，只听老板身边手机出现了‘微信到账七元’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原外天跟阿玉看到小区门口超市正放着柳世华失踪以及涉嫌命案的新闻报道，他们默不作声。原外天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讯录定位到了柳世华，可之后他又把手机屏给关了，长嘘一口气后，呆站在原地。
“天哥...你还是担心柳大夫的是不是？要不咱们就联系他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呢？”
“不行。如果咱们他，不管被谁发现都会对咱们不利，尤其是你！而且...柳世华也不希望咱们联系他。”
“怎么会？”
“记得他跟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么？在你烧菜的时候他跟我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什么我身体素质还是心里素质还太弱，不能肩负什么什么，还有现在要开始每天读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典籍，还得每天加强身体的锻炼，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堆说教。”
“天哥...感觉柳大夫像是在嫌弃你不太行啊...”
“谁不太行了！？我只不过是...哎哟！反正他好像是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要我办，但又没明说是什么。”
“那怎么办...天哥，虽然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但...要不你就听柳大夫一次，按他说的做做看？”
“你知道按他说得来，这工程量得多浩大么？重新投胎做人都感觉比他说的容易办到。”
“你看，我这愚笨的资质，不也在不到一个月就学会了些你们的方言么？天哥你一定可以的！”
“等等！我想起来了。在我喝了点酒后，依稀记得他还提到过你！好像说是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
“啥地方啊？”
“最关键的就是这死家伙没继续往下说，只跟我讲到时候就知道了！”
“柳大夫肯定有苦衷，所以才不能明言吧。”
看着阿玉爬楼时开始摇头晃脑，原外天在她身后一把扶住，等稳定了身形后他拍了拍阿玉的脑门，“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放一边。咱们想简单点，不管是帮你找阿姐，还是想办法联系到柳世华，或者说得到那个柳世华说的什么地方去。这三件事都极有可能会用到车，所以咱们现在更应该弄一辆车。越是乱的时候，思路越是要冷静清晰。对不对。”
阿玉掏出了怀里的金乌簪，对着西南方向后簪子依旧在闪着光，之后她面向原外天点了一下头，“虽然不太懂...但天哥，我听你的！”
阿玉跟在原外天之后一言不发，面色显得纠结，“天哥...刚刚电视里讲的是真的么？柳大夫怎么可能会杀人？”
原外天见阿玉停下了脚步，他伸出手往自身方向甩了甩，“什么就他杀人了？新闻报道只是说他暂时失踪，并且只是跟那流浪汉的命案有些关联，说不定他只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者目击到了什么。你看警察发通缉令了没？没有吧？”
“吾...我也相信柳大夫他不会杀人的！如果在咱们那时代就好办了！如果犯下了命案，只要捐出五把锋利兵器，再赔偿亡者家属一笔开销，额度跟阵亡抚恤一样，如此一来就可以免除牢狱之灾和枭首刑法了。”
原外天他斜眼撇出了一脸无奈，“你们那时候还有这种规矩？哎...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啊。”
“难道现在不行了么？”
“呵呵。当年的天上人间，一个小姑娘死了，最终赔给她家人的钱，估计我两辈子都赚不到。赔钱？想都不敢想。”
“如果不能赔钱，那万一警察急于结案，来个屈打成招当如何是好？”
“呃...这种情况估计只有你们那个时代才会发生吧。而且以柳世华的本事，应该不太容易会被抓住。现在他之所以失踪，可能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来抓到真凶，以此来自证清白。”
“那...咱们能做些什么呢？”
原外天先是两手一摊，随后单手轻轻搭着阿玉的肩膀，面孔一脸严肃，“咱们能做的也就是相信他！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没见过。如果柳世华他有需要自然会找咱们，到时候他需要怎么帮，咱们就尽量帮，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柳大夫和你都是好人！好人一定得帮！”
“所以，咱们现在能做的除了相信他，就只有吃好喝好了。喏，菜场到了，买东西的时候记得讨价还价哦。”
“讨价还价啊？这...不厚道吧？”
“这有什么不厚道的？所谓讨价还价，只不过是把离谱的价钱给砍下来，如果店家商贩开的价正常，咱们能不砍就不砍，毕竟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这叫同理心！”
“哦...”
阿玉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片，上面是她自己写的几行稚嫩的字，“白菜，白萝卜，韭菜，葱，鸡蛋，猪腿肉...天哥，之前我就想问...番茄是什么东西啊？”
原外天指着一个摊子摆放的红色番茄，“喏，就这个！跟鸡蛋一起炒味道很好吃的哦！咱们今天晚上炒的菜就有这个。”
阿玉盯着摊子的番茄瞧了些功夫，摊主老板笑脸相迎，“怎么样小姑娘？要不要来点番茄啊？”
“店家...请问这个怎么卖？”
“这番茄啊？四块钱一斤，要不要来点？”
见老板将手指在嘴里捻了捻口水，之后从一叠塑料袋中摘出了一个，阿玉连忙对他摇了摇手，“老板！我一会儿再来，咱们还得先去买猪肉呢！”
“行，那别让我等太久！”
走了几个摊子后，原外天笑着问，“阿玉啊，你刚刚怎么问了价格之后却不买呢？”
“我又不晓得这东西的市价，总得要稍微多跑几家比较比较的咯。而且看你刚刚在我身后笑得有点邪，所以我也不太敢直接买。”
“嘿！我怎么就笑得邪了？好了，这回到猪肉摊了。这样，我先告诉你，现在猪肉价格应该在一斤肉十三块钱到十六块钱之间。你自己试试看交流，看看能讨价还价不。”
只见二人走到了猪肉摊钱，卖猪肉的竟然是一个戴眼镜的斯文小伙，“哟！天哥你来光顾咱们家生意啦？这回还带了个小媳妇是不是！”
听到小媳妇这三个字，阿玉再一次脸蛋羞红，下巴贴到了脖颈，“我...我不是...”
“少说些乱七八糟的鬼话！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做！生意上门了，当然得做！”
原外天在阿玉背后轻轻一指，阿玉带着娇羞的脸庞上前看了看冷藏柜中猪肉的不同部位，之后她指了指猪腿肉，“老板...这腿肉怎么卖？”
“你是要前腿还是后腿啊？”
“前腿吧。”
“前腿啊，十八块一斤，怎么样，要不要来一块？”
“十八块？这...便宜点，十三块。”
“我说，这十三块一斤的价钱已经是去年的了，今年十八块一斤真的已经算良心了！毕竟咱们店也得赚钱是不是？”
“那...老板，你看这样吧，这猪肉十三块一斤卖给我，等回家这猪皮我做成猪皮冻，下次再来你家买肉的时候带给你尝尝我的手艺，你看如何？”
“嘿哟！天哥你好福气啊，找到个会过日子的小媳妇！不过我也不晓得你这小媳妇的手艺是不是对我的胃口啊。况且这十三块确实是价格低了点。这样吧！十五块一斤！不能再低了！”
阿玉忽然面转另一侧，并指了指那方向已经被剥离的猪皮，“嗯...好吧。不过你能把那边的猪皮送给我么？”
“啊？呵呵呵！行！可别忘了你说的手艺，我记下咯！”
银货两讫，阿玉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咧笑。
“没想到啊阿玉，你还挺会杀价的。”
“嘻嘻，这跟咱们那时候的市集挺像的咧！所以我也不算太陌生！”
“那之前是谁跟我讲讨价还价不厚道的？”
“我没骗那店家呀。下次来，我一定会带上猪皮冻给他的，这就是人情世故。在咱们那里这种做法很多的！”
“行，那我看你之后怎么在蔬菜摊上讨价还价。哼哼哼。”
只见阿玉又是一脸笑容，她望了望左右的菜摊，看到一个摊前有个老太太正用手掂量着几个番茄，于是阿玉用手挽着原外天的手，二人快步直向前方。当快抵达菜摊没几步的距离，二人的脚步慢慢缓下，只看那老太太已然杀价完成，并且菜摊老板露出了一脸无奈，
“行行行。这番茄三块五一斤。要多少？”
“就这五个。称一称分量吧。”
待菜摊老板和老太太交易完成后，阿玉也赶忙上去跟老板进行了交流，“老板！我也要番茄，三块五一斤是吧？”
见一旁的老太太还没走远，老板刚缓过来的表情又沉了下去，“对...三块五一斤...不过限量哦，每人只能买两斤。”
“行！那就来两斤。老板你真是个好人！下回我要再买番茄一定来照顾你生意！”
老板指了指悬挂在摊头架子上的一张塑料牌，“小姑娘嘴倒挺甜。再送你一把葱，一共七块！微信扫左边，支付宝扫右边。”
“啊？”阿玉听到了价钱后的那句话后，脸色突然一愣，他望了望身边的原外天。而此刻的他也笑了笑，同时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微信二维码扫描的界面，只听老板身边手机出现了‘微信到账七元’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原外天跟阿玉看到小区门口超市正放着柳世华失踪以及涉嫌命案的新闻报道，他们默不作声。原外天掏出手机翻到了通讯录定位到了柳世华，可之后他又把手机屏给关了，长嘘一口气后，呆站在原地。
“天哥...你还是担心柳大夫的是不是？要不咱们就联系他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呢？”
“不行。如果咱们他，不管被谁发现都会对咱们不利，尤其是你！而且...柳世华也不希望咱们联系他。”
“怎么会？”
“记得他跟咱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么？在你烧菜的时候他跟我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比如什么我身体素质还是心里素质还太弱，不能肩负什么什么，还有现在要开始每天读些老祖宗留下来的典籍，还得每天加强身体的锻炼，等等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堆说教。”
“天哥...感觉柳大夫像是在嫌弃你不太行啊...”
“谁不太行了！？我只不过是...哎哟！反正他好像是要交代什么重要的事要我办，但又没明说是什么。”
“那怎么办...天哥，虽然在我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但...要不你就听柳大夫一次，按他说的做做看？”
“你知道按他说得来，这工程量得多浩大么？重新投胎做人都感觉比他说的容易办到。”
“你看，我这愚笨的资质，不也在不到一个月就学会了些你们的方言么？天哥你一定可以的！”
“等等！我想起来了。在我喝了点酒后，依稀记得他还提到过你！好像说是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
“啥地方啊？”
“最关键的就是这死家伙没继续往下说，只跟我讲到时候就知道了！”
“柳大夫肯定有苦衷，所以才不能明言吧。”
看着阿玉爬楼时开始摇头晃脑，原外天在她身后一把扶住，等稳定了身形后他拍了拍阿玉的脑门，“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放一边。咱们想简单点，不管是帮你找阿姐，还是想办法联系到柳世华，或者说得到那个柳世华说的什么地方去。这三件事都极有可能会用到车，所以咱们现在更应该弄一辆车。越是乱的时候，思路越是要冷静清晰。对不对。”
阿玉掏出了怀里的金乌簪，对着西南方向后簪子依旧在闪着光，之后她面向原外天点了一下头，“虽然不太懂...但天哥，我听你的！”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