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原外天工作的实验室
“气死我了！混蛋，气死我了！”
听到了破口大骂，原外天等人扭头望向被大力推开的蓝色门，老梅先开了口，
“怎么了毛哥，气冲冲的样子。跟你平时说的斯文性格不太一样啊。”
这个叫毛哥的男人一把拽下白大褂实验服，一边穿一边向其他人吐槽，“他大爷的财务，分明就是恶心人！”
原外天也开口询问，“毛哥你先别发货，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啊？”
“之前听领导说，过年回家只要凭着车票咱们不是可以报探亲的路费么？然后我拿着车票，按流程一步一步走，等单子和发票都弄好送过去，那财务小辫子女人开始刁难我！”
“你单子交了，车票也有。那为什么不能报销探亲路费呢？”
“那贱人像审讯犯人一样质问我，从上海到老家江西九江明明可以直达，为什么要中间横插一个杭州绕个远路。”
小吕连忙回应，“那多简单啊。很明显你是上海直接去九江的车票买不到或者卖光了，没办法只能中转一下，这也没毛病啊？”
“你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都能想明白这一茬，可你猜那贱人跟我讲什么？”
大伙这回全放下了手中的实验工作，分别聚向了这个叫毛哥的男人，“讲了什么？”
毛哥咳嗽了一声，然后变了声调，连表情都跟着阴阳怪气了起来，“她跟我讲，现在怀疑我是在造假，就不给我报！”
原外天怒拍桌子，“我靠！欺人太甚，有这种恶心人的事？”
“那女人旁边有个男同事嘛，他看我跟那女人之间剑拔弩张，然后从那女人身后稍微拍了拍她肩膀，并小声说这种情况是可以报的。可那女人又看了看我，顿时拍了桌子，然后帮我讲‘不行！今天我就是不给他走这个报销流程！’气得我直接当她面撕碎了报销单跟车票。”
大伙听了毛哥的叙述后，都给气笑了，“呵呵呵呵呵！毛哥，那贱女人的领导是什么态度？”
毛哥从兜里翻出了几张加油站的发票，“她那领导倒还挺通情达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这几张发票，然后跟我讲加油的发票也能当探亲路费来报销，就让我再填一次申请流程，这回他来处理。”
老梅在一旁抖了抖眉毛，表情似是煽风点火，“那毛哥！你首先应该坚持就是让那贱女人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接着还必须指名道姓让她重新给你弄这个报销呀。不然这口气你能忍？要是老哥我去，保证治得她屁都不敢放！”
“谁知道是不是那贱女人的老公对她不好，然后她心理扭曲就开始报复男性了呢？懒得跟这种疯婆子计较！”
保持沉默的老石之前半天都没有搭腔，不过他的几句话就改变了大伙的气氛，“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之后说不定还会有更恶心的事呢。”
小吕挠着头面向老石，“咋啦石工？莫非你也遇到了什么恶心的事了？”
“恶心的事倒没碰到，不过恶心的消息就有一些。”
大伙此刻又围向了老石，就连本来怒发冲冠的毛哥此刻都面带疑惑，“老石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听说老板这几年都在外面投资生意，赚的钱比他自己经营的这个康朋多了不知道多少翻。”
“那不是好事么？老板赚钱了，咱们说不定还能涨工资呢！”
“小吕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老板在外面投资，感觉来钱比自己的本行都快，那不就等于说咱们就可能要被开了么？”
小吕听了之后双手一摊，“求开！开了之后给我一笔赔偿金，那也可以呀！”
老梅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哼哼！就咱们公司这种办事风格，如果要开你，直接就给你一个恶心到死且十有八九是做不出来的鬼项目，然后天天催你进度给你压力，最后逼你自己走。赔偿金，想多了吧你！”
原外天听到这种恶心人的套路后，不禁再一次怒拍大腿，“我靠！还有没有道德了？我看人事的小何跟小玉这两个人都还挺厚道的呀。”
老梅对着原外天再一次挑了挑眉，“人事呢通常干的都不是人事。这个职位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老板省钱，要想省的话肯定会让咱们这样员工不舒服的。说不定啊毛哥那桩子事，就是上头故意这么干的咧！”
老石也叹了口气，“老梅说的确实也有可能。反正今年的日子大概率没这么太平，咱们啊就夹着尾巴做人，空闲的时候多看看书学点有用的，等到了跳槽的时候也多些本事当谈薪资的本钱。”
原外天听到老石说的之后，不禁睁大了双目，嘴中呢喃着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莫非之前柳世华说我不太行，指的就是这个？他连这都能算到？”
“小天你再嘀咕什么呢？”
“哦！没什么！”
老梅摆出阴阳怪气的斜眼，紧跟了一句嘲讽，“是啊小天，你得额外注意哦！尤其是少摸手机！”
原外天也用一个白眼回应了老梅，“我去！上回不知道是谁在厕所里呆了半个多钟头？”
老石一声厉喝制止了二人的斗嘴，“都别说了！不过小天你确实要注意，不光是手机的事。我听说呀你负责的那个项目最近也有点麻烦。”
原外天脸色突然板了下来，“嗯？我负责的那个Q8095哪个指标有问题？有客户投诉我么？”
“那倒不是。不过之前你交货的产品，有一项指标是水分小于1000ppm，现在商务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要小于500ppm。”
“是客户要求的么？”
“看领导的表情似乎客户那边的要求依然是1000ppm，是咱们商务自己改指标的。”
“这不脑子有病，没事找事么？”
小吕也凑过头来小声低语，“我也听说了！本来有个Q8095的大单子，差不多三千多万呢，因为商务的意思是想跟其他竞争公司在市场上内卷，然后就放出消息说咱们公司的产品水分小于500ppm，之后人家客户收到的货却依旧还是1000ppm。三次两次这么一折腾，人家客户好像就考虑其他公司了。”
“我日他大爷的！他都没跟咱们研发部探讨过能不能达到水分小于500ppm，就自说自话把牛皮给吹了出去，现在三千万的生意谈崩了莫非得赖到咱们头上？”
“嘘！这也只是内部消息，真假还不知道。总之按照现在的情形，咱们现在的宗旨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原外天带着情绪重新套上了乳胶手套，“低调归低调，万一哪天敢让我给他背黑锅，看我不喷死那商务！”
午饭过后，本该午休的休息间内，小吕突然往正准备开一盘王者荣耀的原外天那里凑了凑，“天哥！我这里有个女生，是我老婆的闺蜜，现在也在上海工作呢？是单身，你看你这周哪天空的？我帮你们牵个线，你们碰个头？”
原外天也凑到了小吕的身边，任由游戏准备确认的倒计时慢慢变零，“照片有么？”
“有啊！你看！这模样如何？”
看着小吕手机里的照片，原外天眼光一闪，可之后他顿了一顿，眉头一紧，沉默了片刻后他再一次开了口，“...这小姑娘微信有么？要不我先加她聊一聊？”
原外天的家
阿玉抄写了好几十页的《黄帝内经》，她将作业本小心折叠放在书桌一旁，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天哥？”
“对，是我！”
“天哥我跟你讲呀！你家藏书里头有一本《黄帝内经》，今天我抄了好几十页！涨了不少知识呢！这以前我在村里听到的什么五行之说，这里头都有讲到！”
原外天突然止住了她的兴致，“阿玉啊...今晚...今天我不回来吃晚饭，工作有些忙，需要加个班...”
听完原外天吞吞吐吐的话语，阿玉表情略显失望，“哦！没事的！天哥你工作要紧！要注意自己别累着，悠着点哦！等你回来，我给你看今天抄的东西！”
“嗯...好！你自己多弄些吃的！别老舍不得吃！”
“好！”
挂断电话后，阿玉沮丧了一会儿，当看到脚下一堆德芙巧克力还有红色喜庆的包装纸后，她立马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脸蛋，用手臂给了自己一个打气的动作，
“加把劲！天哥用他的名额给我弄了份什么兼职的工作！按照他之前教的，今天装三百份就好了！这样早点帮天哥买到车，早点找到阿姐！”
某茶餐厅
下午六点，原外天端着一杯红茶坐在茶餐厅靠门口玻璃的位置，见外头路灯依然亮起，路过店面的女性犹如繁星先是一个接着一个迎面而来，又是一个接着一个擦肩而过，而原外天的表情也在兴奋与失望之间不断转换，就在店内时钟走到了六点零五分时，其中一个女性走到原外天身边跟他打了声招呼，“请问...你是吕哥的同事么？”
原外天见面前出现了一个黄黑长发披肩的时尚女性后，他也用笑脸相迎，“没错，小吕是我的同事，我叫原外天，很高兴认识你！”
时尚女性见原外天伸出了手后，她也用手点握了一下他的虎口，
“你好，我叫王艺文，你可以叫我eve。”
待她坐下后点了一杯卡普奇诺，
“你晚上喝咖啡么？”
“哦，我睡得比较晚！有时候凌晨一两点还有可能会收到邮件，工作邮件嘛，得马上处理。”
“不容易啊...”
“原大哥，我看你模样比照片年轻不少啊！也帅气的很！也挺耐看的！”
原外天听到对面的女性夸了自己一句后，脸上不禁一阵羞红，“是么？第一次有人夸我帅呢！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过这太阳都落山了，你咋还带着帽子呀？”
“这...”
原外天听到王艺文注意到了自己的帽子后，他之前的羞红顷刻间变成了尴尬，就连脸上的苹果肌都笑出了一阵阵的抽搐。
“气死我了！混蛋，气死我了！”
听到了破口大骂，原外天等人扭头望向被大力推开的蓝色门，老梅先开了口，
“怎么了毛哥，气冲冲的样子。跟你平时说的斯文性格不太一样啊。”
这个叫毛哥的男人一把拽下白大褂实验服，一边穿一边向其他人吐槽，“他大爷的财务，分明就是恶心人！”
原外天也开口询问，“毛哥你先别发货，到底遇到什么情况了啊？”
“之前听领导说，过年回家只要凭着车票咱们不是可以报探亲的路费么？然后我拿着车票，按流程一步一步走，等单子和发票都弄好送过去，那财务小辫子女人开始刁难我！”
“你单子交了，车票也有。那为什么不能报销探亲路费呢？”
“那贱人像审讯犯人一样质问我，从上海到老家江西九江明明可以直达，为什么要中间横插一个杭州绕个远路。”
小吕连忙回应，“那多简单啊。很明显你是上海直接去九江的车票买不到或者卖光了，没办法只能中转一下，这也没毛病啊？”
“你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都能想明白这一茬，可你猜那贱人跟我讲什么？”
大伙这回全放下了手中的实验工作，分别聚向了这个叫毛哥的男人，“讲了什么？”
毛哥咳嗽了一声，然后变了声调，连表情都跟着阴阳怪气了起来，“她跟我讲，现在怀疑我是在造假，就不给我报！”
原外天怒拍桌子，“我靠！欺人太甚，有这种恶心人的事？”
“那女人旁边有个男同事嘛，他看我跟那女人之间剑拔弩张，然后从那女人身后稍微拍了拍她肩膀，并小声说这种情况是可以报的。可那女人又看了看我，顿时拍了桌子，然后帮我讲‘不行！今天我就是不给他走这个报销流程！’气得我直接当她面撕碎了报销单跟车票。”
大伙听了毛哥的叙述后，都给气笑了，“呵呵呵呵呵！毛哥，那贱女人的领导是什么态度？”
毛哥从兜里翻出了几张加油站的发票，“她那领导倒还挺通情达理，他从抽屉里拿出了这几张发票，然后跟我讲加油的发票也能当探亲路费来报销，就让我再填一次申请流程，这回他来处理。”
老梅在一旁抖了抖眉毛，表情似是煽风点火，“那毛哥！你首先应该坚持就是让那贱女人当众给你赔礼道歉，接着还必须指名道姓让她重新给你弄这个报销呀。不然这口气你能忍？要是老哥我去，保证治得她屁都不敢放！”
“谁知道是不是那贱女人的老公对她不好，然后她心理扭曲就开始报复男性了呢？懒得跟这种疯婆子计较！”
保持沉默的老石之前半天都没有搭腔，不过他的几句话就改变了大伙的气氛，“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之后说不定还会有更恶心的事呢。”
小吕挠着头面向老石，“咋啦石工？莫非你也遇到了什么恶心的事了？”
“恶心的事倒没碰到，不过恶心的消息就有一些。”
大伙此刻又围向了老石，就连本来怒发冲冠的毛哥此刻都面带疑惑，“老石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听说老板这几年都在外面投资生意，赚的钱比他自己经营的这个康朋多了不知道多少翻。”
“那不是好事么？老板赚钱了，咱们说不定还能涨工资呢！”
“小吕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老板在外面投资，感觉来钱比自己的本行都快，那不就等于说咱们就可能要被开了么？”
小吕听了之后双手一摊，“求开！开了之后给我一笔赔偿金，那也可以呀！”
老梅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哼哼！就咱们公司这种办事风格，如果要开你，直接就给你一个恶心到死且十有八九是做不出来的鬼项目，然后天天催你进度给你压力，最后逼你自己走。赔偿金，想多了吧你！”
原外天听到这种恶心人的套路后，不禁再一次怒拍大腿，“我靠！还有没有道德了？我看人事的小何跟小玉这两个人都还挺厚道的呀。”
老梅对着原外天再一次挑了挑眉，“人事呢通常干的都不是人事。这个职位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老板省钱，要想省的话肯定会让咱们这样员工不舒服的。说不定啊毛哥那桩子事，就是上头故意这么干的咧！”
老石也叹了口气，“老梅说的确实也有可能。反正今年的日子大概率没这么太平，咱们啊就夹着尾巴做人，空闲的时候多看看书学点有用的，等到了跳槽的时候也多些本事当谈薪资的本钱。”
原外天听到老石说的之后，不禁睁大了双目，嘴中呢喃着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莫非之前柳世华说我不太行，指的就是这个？他连这都能算到？”
“小天你再嘀咕什么呢？”
“哦！没什么！”
老梅摆出阴阳怪气的斜眼，紧跟了一句嘲讽，“是啊小天，你得额外注意哦！尤其是少摸手机！”
原外天也用一个白眼回应了老梅，“我去！上回不知道是谁在厕所里呆了半个多钟头？”
老石一声厉喝制止了二人的斗嘴，“都别说了！不过小天你确实要注意，不光是手机的事。我听说呀你负责的那个项目最近也有点麻烦。”
原外天脸色突然板了下来，“嗯？我负责的那个Q8095哪个指标有问题？有客户投诉我么？”
“那倒不是。不过之前你交货的产品，有一项指标是水分小于1000ppm，现在商务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改成了要小于500ppm。”
“是客户要求的么？”
“看领导的表情似乎客户那边的要求依然是1000ppm，是咱们商务自己改指标的。”
“这不脑子有病，没事找事么？”
小吕也凑过头来小声低语，“我也听说了！本来有个Q8095的大单子，差不多三千多万呢，因为商务的意思是想跟其他竞争公司在市场上内卷，然后就放出消息说咱们公司的产品水分小于500ppm，之后人家客户收到的货却依旧还是1000ppm。三次两次这么一折腾，人家客户好像就考虑其他公司了。”
“我日他大爷的！他都没跟咱们研发部探讨过能不能达到水分小于500ppm，就自说自话把牛皮给吹了出去，现在三千万的生意谈崩了莫非得赖到咱们头上？”
“嘘！这也只是内部消息，真假还不知道。总之按照现在的情形，咱们现在的宗旨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原外天带着情绪重新套上了乳胶手套，“低调归低调，万一哪天敢让我给他背黑锅，看我不喷死那商务！”
午饭过后，本该午休的休息间内，小吕突然往正准备开一盘王者荣耀的原外天那里凑了凑，“天哥！我这里有个女生，是我老婆的闺蜜，现在也在上海工作呢？是单身，你看你这周哪天空的？我帮你们牵个线，你们碰个头？”
原外天也凑到了小吕的身边，任由游戏准备确认的倒计时慢慢变零，“照片有么？”
“有啊！你看！这模样如何？”
看着小吕手机里的照片，原外天眼光一闪，可之后他顿了一顿，眉头一紧，沉默了片刻后他再一次开了口，“...这小姑娘微信有么？要不我先加她聊一聊？”
原外天的家
阿玉抄写了好几十页的《黄帝内经》，她将作业本小心折叠放在书桌一旁，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天哥？”
“对，是我！”
“天哥我跟你讲呀！你家藏书里头有一本《黄帝内经》，今天我抄了好几十页！涨了不少知识呢！这以前我在村里听到的什么五行之说，这里头都有讲到！”
原外天突然止住了她的兴致，“阿玉啊...今晚...今天我不回来吃晚饭，工作有些忙，需要加个班...”
听完原外天吞吞吐吐的话语，阿玉表情略显失望，“哦！没事的！天哥你工作要紧！要注意自己别累着，悠着点哦！等你回来，我给你看今天抄的东西！”
“嗯...好！你自己多弄些吃的！别老舍不得吃！”
“好！”
挂断电话后，阿玉沮丧了一会儿，当看到脚下一堆德芙巧克力还有红色喜庆的包装纸后，她立马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小脸蛋，用手臂给了自己一个打气的动作，
“加把劲！天哥用他的名额给我弄了份什么兼职的工作！按照他之前教的，今天装三百份就好了！这样早点帮天哥买到车，早点找到阿姐！”
某茶餐厅
下午六点，原外天端着一杯红茶坐在茶餐厅靠门口玻璃的位置，见外头路灯依然亮起，路过店面的女性犹如繁星先是一个接着一个迎面而来，又是一个接着一个擦肩而过，而原外天的表情也在兴奋与失望之间不断转换，就在店内时钟走到了六点零五分时，其中一个女性走到原外天身边跟他打了声招呼，“请问...你是吕哥的同事么？”
原外天见面前出现了一个黄黑长发披肩的时尚女性后，他也用笑脸相迎，“没错，小吕是我的同事，我叫原外天，很高兴认识你！”
时尚女性见原外天伸出了手后，她也用手点握了一下他的虎口，
“你好，我叫王艺文，你可以叫我eve。”
待她坐下后点了一杯卡普奇诺，
“你晚上喝咖啡么？”
“哦，我睡得比较晚！有时候凌晨一两点还有可能会收到邮件，工作邮件嘛，得马上处理。”
“不容易啊...”
“原大哥，我看你模样比照片年轻不少啊！也帅气的很！也挺耐看的！”
原外天听到对面的女性夸了自己一句后，脸上不禁一阵羞红，“是么？第一次有人夸我帅呢！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过这太阳都落山了，你咋还带着帽子呀？”
“这...”
原外天听到王艺文注意到了自己的帽子后，他之前的羞红顷刻间变成了尴尬，就连脸上的苹果肌都笑出了一阵阵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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