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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昏迷

    丑时·义芍房内

    义芍屋内的窗并未紧闭,小蜘蛛从窗外荡着蜘蛛丝,爬到了窗棱上,更慢的进了房间,一根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到了它的面前,吓得小蜘蛛“腿抖”。

    “回来了?这么慢...”靠在床边的义芍收回了银针,小蜘蛛仿佛听懂了一般,沿着床沿爬上了义芍的手心,她轻叹一声,慢慢收紧。

    今夜,注定无眠。

    丑时·城主房内

    早已更衣上床的元钦,还未等到景伤的归来,房中仅留了微弱的一盏灯,冬夜寒冷,她将胳膊缩进了被子,蹭到被子角,仿佛被针刺痛,她闷哼了一声。

    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推门,掀帘一气呵成。

    不过,只是唯一的那一盏灯被灭了。

    随即外侧的床铺凹陷,有一丝冷风灌入,但是很快,被子合上了,他甚至不在乎元钦有没有闭眼,背对着她,不久便传来阵阵均匀地呼吸声。

    他真的睡了吗?还是只是在等...

    可他也是回来的,元钦悬着心得到了一丝安慰,双眼逐渐合上。

    丑时·蚩焰阿萤屋外

    洁净的月光照亮了这处小院落,给本就僻静的小院,增添了诡异。

    屋顶,一身素衣的男子侧身卧在屋顶,月光穿过他的发丝,他的脸被埋在阴影之中,那便是蚩焰。

    他与屋内阿萤的距离还在三丈之内,只是阿萤躁动的心平静后,他却在屋里待不住,出来透透气,还真就遇见了“坏胚”。

    院落门外,站着几个穿着里衣的人,耸拉着脑袋,仿佛梦游一般,嘴中仿佛呓语:“抓...抓...”忽而,响起了一阵铃铛声,夹杂着不清不楚的拍掌声,耸拉着脑袋的几人,突然抬头,直接飞跃了院门,直冲卧房,也没注意到头顶的变化。

    原本在屋顶的蚩焰,早就在屋旁的树上扯下一根树枝,闪到几人身旁,抽打着几人的脖颈,几人受到了抽打,本应该吃痛的几人,却不知痛感的继续奔向卧房......

    蚩焰心里暗叫不好!他的抽打,也只是减缓了几人的速度。蚩焰一个飞身,极快的越过了几人,直冲床铺,还好此时阿萤已经被屋外声响吵醒,却被眼前景象震惊,不知所措的跪在床上。

    “快起阵!”阿萤被蚩焰一声怒吼吓回神。

    待到蚩焰将阿萤从床上揪到床下时,闯入屋内的几人,却在二人站定后,在门口处一动不动,耸拉着脑袋,显得诡异可怕,不知道几人的动作,双方一下子对峙起来,直到......

    阿萤紧张的咽口水,咕嘟的一声,仿佛打破了静寂。

    就在几人飞扑之时,“就是此时!”

    阿萤在蚩焰的带领下,念出了咒语:“焰如蛟忾,势融浮荡。吾心以示,鬼魅撐祥。”语速极快,霎时间,房间内红光四起,照亮了房内几人的脸,却也减缓了几人飞扑的动作,地上的阵法不停轮转,冒出的红光中夹杂着黑气,黑气仿佛活了一般,紧抓几人腿脚,慢慢攀上全身,一下子将几人拖入了地下。

    “下地狱吧!”蚩焰话毕,阵法轮转结束。

    一切归于平静,有寒风吹进屋内的响动,有二人的呼吸声...

    “虫妖?”又一阵寒风吹过,蚩焰转头,嘴中的虫妖却在此刻晕厥过去,直直的向后倒去,他单手抵在阿萤的肩颈处,止住了她向后倒下的趋势。

    此刻的阿萤,陷入了晕厥。

    ——晕厥梦境——

    她推开了好多扇门,好多,好多...

    好像推到了最后一扇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认定那是最后一扇门,缓缓推开后,果然,没有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地上仿佛有水,因为她的脚划过的地方,留下了水荡漾和水滴滑落的声音,黑暗里有她寻找的东西。

    是什么?好像是红光?不远处看到了一点红光,和她当初看见魔君蚩焰的双眼红光一样,一样诡异,一样闪烁,一样诱人。

    她疾步向前,快了,她快抓住了,快看清了......可脑袋的眩晕仿佛在此刻加重,不由得闭上了双眼,阿萤紧紧的捂住脑袋。

    她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义芍。阿萤转了一下头,模模糊糊看见蚩焰坐在不远处,脑袋的刺痛减轻了一分,眼前的光亮太刺眼,慢慢的她又合上了双眼。

    “看来太累了,其他无碍。”义芍看着睁不开眼的阿萤,走向蚩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

    蚩焰缓缓起身,走向睡在床铺上的阿萤,“多谢。”

    听到蚩焰谢谢自己,义芍挑眉,“她是个术士吗?”义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放下了茶杯,顺手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永之”,这只鸽子还是从小丫头身上搜出来的,不过看起来就只是贪睡,没中蛊毒。

    蚩焰没有回话,站在床边盯着阿萤,昏睡中的阿萤,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眼角轻颤。

    义芍见蚩焰没答应,就当他默认,只是这个不说话的性子到是能磨死个人,奶奶的,大半夜直接踹开姑奶奶的大门,不知道男女有别,即使......义芍看着眼前的二人,手却不停地在揉着小鸽子“永之”,心想难道这是——爱情?

    下一刻,蚩焰将阿萤身侧的另一床被子,拉到了她的身上,这第二床被子直接遮住了阿萤的蹙眉。

    看得一旁的义芍着急的要命,“她不是冷!”算了,是不是爱情她也看不懂,看他这样却是很难有爱情。

    阿萤不自觉的拉着被子,明显是被子捂着了,继续露出了脸,不过脸上却没了不安。蚩焰转过头,看向了半开的窗户,问道“几时了?”

    “也就亥时。”义芍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回答,转身上了一侧的贵妃榻,手里还握着小鸽子,就打起了瞌睡。

    小鸽子像是被握紧了,上下动了几下,她好像感受到手中小鸽子的不安,便松了松手。

    也真是个能人。

    蚩焰收起目光,不去管她,毕竟天还未亮,夜也还长。

    房门紧闭,屋内灯火通明。蚩焰心中暗道,奇怪!一路走来竟然没有人阻拦,更诡异的是偌大的景府,更没有守夜人,是故意放任不管吗?

    屋外,不远处的竹林里,两个黑衣人站在一起,正对着义芍的房间,其中一人晃动了手中的铃铛,奇怪的是,没有声响。

    “有趣,有趣。找个机会,我要单独见那个勃海药庐的神医,还有那个主仆二人。”一旁低头哈腰的人回了个:“是。”便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屋内早就听见铃铛声的蚩焰,起身推开了房门,他的身影投射苍白的地砖上,缓缓移动到正对黑衣人的方向,而那方向正是城主院落,身处竹林的黑衣人,就好像可以透过层层围墙,院落......看见蚩焰的目光。

    双方就这么对立站着,黑夜里再无其他声响,但二人之间就好像踏过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