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初战告捷
樊星带人已经陆陆续续拿回了不少羽箭，分发给了弓箭手，数十箭齐发，正是北漠兵被仇恨冲昏头脑，毫无防备之际，一下子连倒十几人，战局扭转，卫国兵占了上风。
副将反应过来，安排一部分人掩护，一部分人冲杀，可是来不及了，玉小霜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所到之处，北漠兵纷纷倒地。
樊星的箭术过人，在她的带领下，那些箭都齐齐瞄准了北漠兵，羽箭飞到之处，北漠兵非死即伤。
有如此本领过人的将士，罗将军战的酣畅淋漓，其他兵士更是士气大振，先前门口悬挂的尸身，对他们颇有震慑，此刻一扫而空，都奋力激战。
箭雨飞驰，长刀翻覆，喝声不停，血流不止，鏖战了一个多时辰，所有北漠兵都倒下了，这场战役，结束了。
卫国兵也折损了不少，剩下还站着的，有的士兵木然着，有的士兵呆愣着，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自己击败了北漠的精锐部队吗？
早已躲在寨楼中的寨民们，踌躇着，观望着，见那些恶魔再也无法动弹了，才奔出来，搂着士兵们，喊着，笑着，呜咽着。
那是喜极而涕的眼泪，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玉小霜喘着气，因为一直用力而颤抖不止的手，险些握不住剑，她又杀了那么多人。
果然是习惯了，没有第一次那般胆战心惊，但她并不是嗜血之人，也没有滥杀无辜，因为他们要杀她，因为她不动手，大家都会死。
敌我双方，如此而已。
她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下来，扯了布条，慢慢将伤口缠住，唔，真疼。
想到第一次杀人，就想到那人，那人推了自己的手，后来又安抚自己，想到之前的几次拼斗，也想到那人，那人护住了她，她也护了那人……
此时想来，恍如隔世，玉小霜不禁翘起了唇角。
罗将军帅人将战场打扫处理妥当，协助寨民们，将被关起来的妇孺都解救出来。
寨门楼上悬挂的尸身，一一被放下来，找了一处掩埋，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或许是将士们最好的归宿，亦是最无奈的结局。
夕阳高悬，通红一片，让玉小霜忆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来。
众人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摇摇晃晃地向着落日走去。
玉小霜看着落日一点点地沉入地平线，心想着她的外公，看了多少年的落日，还会再看多少年？
她的父亲，哥哥，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又受过多少伤，耐过多少孤寂呢……
一路无话，大家都安安静静地赶路，天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他们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顾未然等在营地大门，翘首以盼。
当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时，他松了口气，又见到她身上的布条有暗红色晕开，心中一紧，面色沉沉。
今日虽有伤亡，可相对于以前，已经算是大胜了。
罗将军心情甚好，看到顾未然等在门口，当即翻身下马，勾着他的肩道：“嘿，钦差小子，你猜今日战况如何啊？”
顾未然自是想去问玉小霜的伤情，想陪在她身边，却也不得不应和着罗将军，他笑着道：“您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我要是猜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罗将军大笑着，吩咐兵士们都去吃饭休息，勾着顾未然的手不放，拉着他一起去向柳大将军的营帐。
顾未然回头看去，只见玉小霜和樊星二人牵着马，垂头往营帐走去，她的心绪似乎不佳。
顾未然有些担忧，便想推脱出来，可罗将军已经拉着他进了柳大将军的营帐。
几位将军都在，他们正在议事，见罗将军和顾未然进来了，都纷纷打招呼。
“老罗，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可是胜了？”方将军问道。
罗将军笑道：“胜了！彻彻底底的大胜仗！大将军，你们猜我们今个儿遇上谁了？那个哲和，就是那个出了名的双月弯刀哲和，被咱们的人给砍了，砍了头颅，真是大快人心啊！”
“哦？真的？”宋将军站起身来，柳大将军也看了过来。
“你们联手砍的？这般厉害？”哲和的大名，他们都听过，潘将军忍不住问道。
顾未然准备悄悄退出去，却听罗将军道：“一个人动得手！啊，不对，算是两个人！就樊骑尉的那个随从，那个小姑娘，能耐啊，啧啧，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此处，顾未然默默停住脚步，听罗将军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说到玉小霜与哲和对战，说到樊星一弓三箭，玉小霜砍了哲和的脑袋，众人听着直呼过瘾，纷纷称赞。
樊星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否则女将是很难服众的，现在她还有如此得力的手下，经过今日一战，必定更得人心。
柳大将军暗暗思忖着，如此有能耐之人，甘愿屈居人之下吗？他看了顾未然一眼，又想到当初是他们二人一起过来的，看来樊星的这个随从，应该也同顾小子是一个路子的。
顾未然心中唏嘘不已，她又是一个人对战，又受了伤……
顾未然悄声退了出来，此刻她应该在沐浴上药，他不便打扰，便唤来惊蛰，又细细问了过程。
去的将士们对战经验丰富，武功却不是十分高强，他们只能看出玉小霜多厉害，却看不出此次对战当真是凶险万分，若不是樊星遵从玉小霜的安排，在她的掩护下拿了箭，及时射了过去，谁胜谁负真的难说。
顾未然面如沉水，想了想，去领了两份饭菜，前去玉小霜她们的营帐。
樊星刚包扎完伤口，玉小霜还在布帘后面，霁月正在给她上药包扎。
顾未然将饭菜放下，递了一份给樊星，道：“快吃吧，今日辛苦了。”
樊星接过谢道：“怎好劳动大人，我们自己去吃便可。”
顾未然的目光一直停在布帘处，他道：“等你们去，只怕饭菜都没了……她，伤得重吗？”
累了一天，樊星饿狠了，也不客气，当即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大人放心。”
樊星连吃了好几口，才察觉对方没反应，抬头一看，顾未然依然看着布帘，那眼神吧，有个叫什么词来着，痴迷，对，就是这个词。
布帘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啊，疼疼疼，轻轻点。”
“啊，我再轻点，不过药撒在伤口上肯定会疼的。”
“嘶——嘶——我最怕疼了……”
“以前也伤得不轻啊，没见你这么疼……”
“……是不是这次涂了毒？”
“没有。”
“……嘶……”
顾未然耳目聪灵，他微微皱着眉，有些心疼。
樊星手不停口不歇，眼睛也打量着顾未然。
直到玉小霜出来，顾未然的双目亮了亮，紧紧地盯着她。
玉小霜被看得有些发毛，她不自在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未然神情柔和道：“给你送饭，饿坏了吧，快吃。”
玉小霜赶了路打了架，如何不饿，也同樊星一样不客气，道了声谢，便大快朵颐起来，顾未然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打扰。
樊星吃完了，拉着霁月边往外走，边道：“我们去看看伤员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慢慢吃。”
玉小霜含混不清地应声好，走远了霁月才问：“这位大人是不是太过于热情了？”
樊星狡黠一笑，低声道：“我看他呀，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
霁月想说小姐心中有人了，旋即又想起那人已经不在了，而那人身边的人，也没了音讯……
营帐中，火光暖融。
一个在吃，一个在看。
一个狼吞虎咽，一个深觉有趣。
一个不打扰另一个吃，一个不打扰另一个看。
好一会，一个吃完了，另一个还没看够。
玉小霜收拾着碗碟，顾未然拉住她的手腕道：“我来吧，你身上有伤，扯动了伤口会疼。”
有人帮忙做事，她自然不会拒绝，玉小霜哦了一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腕间一抹金玉之色晃眼。
顾未然低头一看，是他在牢中之时，送给她的玉镯，那时他是洛醇，她是陆天霜。
如今，这两个身份都已经消失，现在，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玉小霜见他愣愣地看着这个镯子，有些不解，不过他对她似乎有些情愫……
可惜玉小霜现在莫名排斥感情，她心中还有个人，虽然暂时不理那人，可是也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她的心。
于是，她晃了晃皓腕上的镯子，故意刺激他道：“这个镯子好看吧，是我心爱的男子送的。”
顾未然一怔，心脏猛然跳得快了些，她说，他是她的心爱之人……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对他的感情不言而喻，可此刻如此坦荡地说出来，却让他心动不已。
什么身份？什么慢慢相处？什么等她自己发现？顾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要告诉她，他就是她的心爱之人！
顾未然心潮澎湃着，玉小霜更是疑惑，自己想多了吗？这人看起来不生气啊，不对，他有些激愤了……
“玉姑娘，你可歇息了？”柳大将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打断了这帐中有些诡异的气氛。
玉小霜赶紧走到门口，掀开帐帘：“大将军，您请进，找我有事？”
柳大将军进来，看到顾未然也在，且只有他二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副将反应过来，安排一部分人掩护，一部分人冲杀，可是来不及了，玉小霜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剑，所到之处，北漠兵纷纷倒地。
樊星的箭术过人，在她的带领下，那些箭都齐齐瞄准了北漠兵，羽箭飞到之处，北漠兵非死即伤。
有如此本领过人的将士，罗将军战的酣畅淋漓，其他兵士更是士气大振，先前门口悬挂的尸身，对他们颇有震慑，此刻一扫而空，都奋力激战。
箭雨飞驰，长刀翻覆，喝声不停，血流不止，鏖战了一个多时辰，所有北漠兵都倒下了，这场战役，结束了。
卫国兵也折损了不少，剩下还站着的，有的士兵木然着，有的士兵呆愣着，有些不敢相信，方才……自己击败了北漠的精锐部队吗？
早已躲在寨楼中的寨民们，踌躇着，观望着，见那些恶魔再也无法动弹了，才奔出来，搂着士兵们，喊着，笑着，呜咽着。
那是喜极而涕的眼泪，那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玉小霜喘着气，因为一直用力而颤抖不止的手，险些握不住剑，她又杀了那么多人。
果然是习惯了，没有第一次那般胆战心惊，但她并不是嗜血之人，也没有滥杀无辜，因为他们要杀她，因为她不动手，大家都会死。
敌我双方，如此而已。
她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下来，扯了布条，慢慢将伤口缠住，唔，真疼。
想到第一次杀人，就想到那人，那人推了自己的手，后来又安抚自己，想到之前的几次拼斗，也想到那人，那人护住了她，她也护了那人……
此时想来，恍如隔世，玉小霜不禁翘起了唇角。
罗将军帅人将战场打扫处理妥当，协助寨民们，将被关起来的妇孺都解救出来。
寨门楼上悬挂的尸身，一一被放下来，找了一处掩埋，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或许是将士们最好的归宿，亦是最无奈的结局。
夕阳高悬，通红一片，让玉小霜忆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来。
众人收拾妥当，翻身上马，摇摇晃晃地向着落日走去。
玉小霜看着落日一点点地沉入地平线，心想着她的外公，看了多少年的落日，还会再看多少年？
她的父亲，哥哥，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们又受过多少伤，耐过多少孤寂呢……
一路无话，大家都安安静静地赶路，天越来越黑，越来越冷。
他们回到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顾未然等在营地大门，翘首以盼。
当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时，他松了口气，又见到她身上的布条有暗红色晕开，心中一紧，面色沉沉。
今日虽有伤亡，可相对于以前，已经算是大胜了。
罗将军心情甚好，看到顾未然等在门口，当即翻身下马，勾着他的肩道：“嘿，钦差小子，你猜今日战况如何啊？”
顾未然自是想去问玉小霜的伤情，想陪在她身边，却也不得不应和着罗将军，他笑着道：“您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我要是猜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罗将军大笑着，吩咐兵士们都去吃饭休息，勾着顾未然的手不放，拉着他一起去向柳大将军的营帐。
顾未然回头看去，只见玉小霜和樊星二人牵着马，垂头往营帐走去，她的心绪似乎不佳。
顾未然有些担忧，便想推脱出来，可罗将军已经拉着他进了柳大将军的营帐。
几位将军都在，他们正在议事，见罗将军和顾未然进来了，都纷纷打招呼。
“老罗，回来了？看你的样子，可是胜了？”方将军问道。
罗将军笑道：“胜了！彻彻底底的大胜仗！大将军，你们猜我们今个儿遇上谁了？那个哲和，就是那个出了名的双月弯刀哲和，被咱们的人给砍了，砍了头颅，真是大快人心啊！”
“哦？真的？”宋将军站起身来，柳大将军也看了过来。
“你们联手砍的？这般厉害？”哲和的大名，他们都听过，潘将军忍不住问道。
顾未然准备悄悄退出去，却听罗将军道：“一个人动得手！啊，不对，算是两个人！就樊骑尉的那个随从，那个小姑娘，能耐啊，啧啧，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此处，顾未然默默停住脚步，听罗将军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说到玉小霜与哲和对战，说到樊星一弓三箭，玉小霜砍了哲和的脑袋，众人听着直呼过瘾，纷纷称赞。
樊星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否则女将是很难服众的，现在她还有如此得力的手下，经过今日一战，必定更得人心。
柳大将军暗暗思忖着，如此有能耐之人，甘愿屈居人之下吗？他看了顾未然一眼，又想到当初是他们二人一起过来的，看来樊星的这个随从，应该也同顾小子是一个路子的。
顾未然心中唏嘘不已，她又是一个人对战，又受了伤……
顾未然悄声退了出来，此刻她应该在沐浴上药，他不便打扰，便唤来惊蛰，又细细问了过程。
去的将士们对战经验丰富，武功却不是十分高强，他们只能看出玉小霜多厉害，却看不出此次对战当真是凶险万分，若不是樊星遵从玉小霜的安排，在她的掩护下拿了箭，及时射了过去，谁胜谁负真的难说。
顾未然面如沉水，想了想，去领了两份饭菜，前去玉小霜她们的营帐。
樊星刚包扎完伤口，玉小霜还在布帘后面，霁月正在给她上药包扎。
顾未然将饭菜放下，递了一份给樊星，道：“快吃吧，今日辛苦了。”
樊星接过谢道：“怎好劳动大人，我们自己去吃便可。”
顾未然的目光一直停在布帘处，他道：“等你们去，只怕饭菜都没了……她，伤得重吗？”
累了一天，樊星饿狠了，也不客气，当即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要害，大人放心。”
樊星连吃了好几口，才察觉对方没反应，抬头一看，顾未然依然看着布帘，那眼神吧，有个叫什么词来着，痴迷，对，就是这个词。
布帘后传来细微的声音：“啊，疼疼疼，轻轻点。”
“啊，我再轻点，不过药撒在伤口上肯定会疼的。”
“嘶——嘶——我最怕疼了……”
“以前也伤得不轻啊，没见你这么疼……”
“……是不是这次涂了毒？”
“没有。”
“……嘶……”
顾未然耳目聪灵，他微微皱着眉，有些心疼。
樊星手不停口不歇，眼睛也打量着顾未然。
直到玉小霜出来，顾未然的双目亮了亮，紧紧地盯着她。
玉小霜被看得有些发毛，她不自在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未然神情柔和道：“给你送饭，饿坏了吧，快吃。”
玉小霜赶了路打了架，如何不饿，也同樊星一样不客气，道了声谢，便大快朵颐起来，顾未然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打扰。
樊星吃完了，拉着霁月边往外走，边道：“我们去看看伤员那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你慢慢吃。”
玉小霜含混不清地应声好，走远了霁月才问：“这位大人是不是太过于热情了？”
樊星狡黠一笑，低声道：“我看他呀，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
霁月想说小姐心中有人了，旋即又想起那人已经不在了，而那人身边的人，也没了音讯……
营帐中，火光暖融。
一个在吃，一个在看。
一个狼吞虎咽，一个深觉有趣。
一个不打扰另一个吃，一个不打扰另一个看。
好一会，一个吃完了，另一个还没看够。
玉小霜收拾着碗碟，顾未然拉住她的手腕道：“我来吧，你身上有伤，扯动了伤口会疼。”
有人帮忙做事，她自然不会拒绝，玉小霜哦了一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腕间一抹金玉之色晃眼。
顾未然低头一看，是他在牢中之时，送给她的玉镯，那时他是洛醇，她是陆天霜。
如今，这两个身份都已经消失，现在，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玉小霜见他愣愣地看着这个镯子，有些不解，不过他对她似乎有些情愫……
可惜玉小霜现在莫名排斥感情，她心中还有个人，虽然暂时不理那人，可是也不允许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她的心。
于是，她晃了晃皓腕上的镯子，故意刺激他道：“这个镯子好看吧，是我心爱的男子送的。”
顾未然一怔，心脏猛然跳得快了些，她说，他是她的心爱之人……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对他的感情不言而喻，可此刻如此坦荡地说出来，却让他心动不已。
什么身份？什么慢慢相处？什么等她自己发现？顾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他要告诉她，他就是她的心爱之人！
顾未然心潮澎湃着，玉小霜更是疑惑，自己想多了吗？这人看起来不生气啊，不对，他有些激愤了……
“玉姑娘，你可歇息了？”柳大将军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打断了这帐中有些诡异的气氛。
玉小霜赶紧走到门口，掀开帐帘：“大将军，您请进，找我有事？”
柳大将军进来，看到顾未然也在，且只有他二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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