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羁绊已深
以前那些黑暗的日子里，他压抑着本性，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里苟延残喘。他脱了几层皮，又练就了几层铠甲，一步一步熬了过来，再回首，已经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他想要做自己，可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霜霜告诉他，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时的模样，就是最真实的模样。是的，他喜欢与霜霜在一起时的自己，那就是他想要的自己。
世间变幻莫测，他的身份多种多样，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只爱最真实的他，只爱重重伪装之下的那颗最纯粹的心，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他宫云朔何德何能，可以获得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可以被这样一位女子真心实意的爱着，不在意他的身份，不在意他的过去，包容他，迁就他，爱着他，让他可以做自己。
他有些晕眩，他张口结舌，他喜不自胜，他忘乎所以，不知今夕是何年，但愿时间永远停驻在此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如凤凰涅槃般闪耀着重生的光，他笑着，犹如炽阳。
玉小霜看他这般，也笑了：“你是你，便好。”
宫云朔握紧了她的手，状似不在意道：“下回这种话，留着只有我们二人之时再说。”
玉小霜眨了眨眼：“我太直白了？吓到你了？”
“不。”宫云朔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奈道：“人太多，总不好在大街上吻你。”
呃……玉小霜的脸红了又红……
宫云朔轻笑道：“谢谢你……能爱这样的我……”
玉小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顺口了，直接说了爱他，表白太过于热情，还是在大街上，让某些人受不住了。
她绷着脸道：“不谢不谢，下回我不说了，免得你受不住。”
别呀，这么真情实意的话，还想听一辈子呢，宫云朔连忙道：“我受得住，你尽管说。”
“不说了！”玉小霜嘟着嘴跑开了。
二人你追我赶，避过人群，掠过小摊，像是两只在花间穿梭嬉戏的蝴蝶，翻飞蹁跹……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孔方楼前，他们因接任务而相识，因共同历劫而相恋，这孔方楼，也算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地方了。
玉小霜指着高楼，说道：“你记得吗？去年秋天，你还是洛醇之时，与人比武，将人打下来，正好砸在我面前。你还让侍卫送了我东西，作为赔礼呢……嗯……想在想起来，那侍卫，不就是立春嘛？”
宫云朔想了想，倒是记得有将人揍下楼这么回事，也记得吩咐立春去赔礼了，却不记得哪个是她，眉头紧锁着使劲儿想。
玉小霜笑得欢：“别想了，我那会易了容，你能想起来才怪！”
宫云朔这才释然，忍不住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笑道：“想不到我们这般有缘，那日在围场，扮成四少爷的也是你吧，早知道就该直接将你掳回去。”
玉小霜呸了一声道：“没脸没皮的，你那时候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敢如此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再说了，任务不做了，那么难的任务，多亏我机智，还有啊，那五两银子的信物也敢要回去，真是小气。”
玉小霜连珠炮般地吐槽，让宫云朔忍俊不禁，原来，他们的羁绊早已如此之深，他笑道：“信物不要了，给你，我人都是你的了，就别说五两银子了，那么，若是现在掳你回去，你会反抗吗？”
玉小霜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文雅点嘛？为什么要掳？我不会自己走嘛？”
与她说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二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就下到了孔方楼的地下，走了几步都愣住了，他们怎么就进来了？
来了太多次，习惯了，下意识就进去了……
玉小霜有些懵地问道：“……咱们来干嘛？话说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
宫云朔窒了窒道：“来这里的密探……都会乔装打扮，或者易容，就算不如此，他们也会以为你戴了面具，不是所有密探都擅长识别这个的。”
玉小霜点头，很认真地说：“英雄所见略同。”
宫云朔笑出声，轻轻弹了弹她散着几丝刘海儿的额头：“调皮。”
咳咳，一旁不远处的银楼主，终于忍无可忍地咳了两声，玉小霜吓了一跳，打情骂俏被抓了个现形，表情有些讪讪的。
宫云朔却毫不在意地牵住玉小霜的手，朝银楼主走过去。
银楼主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宫云朔，又冲玉小霜笑了笑，引他们去石室。
银楼主也很高兴，她托着腮，探究的在他们俩中间来回穿梭，问玉小霜：“听说……他已经去你家坦白了？”
玉小霜看了看身侧的宫云朔，心想孔方楼连这种事也知道啊？
银楼主仿佛看出玉小霜心中所想，揶揄道：“某些人啊，一大早地，带着一马车的礼盒招摇过市，想不知道都难。”
呃，这马车的密封性，真不太好……
宫云朔却说：“霜霜，叫小姑姑。”
什么玩意儿？玉小霜疑惑地看着他。
银楼主有些不悦地拍了宫云朔一下：“干嘛这么早就说出来，我还准备等你们敬茶的时候，吓她一跳呢！”
“就是怕你吓她一跳。”宫云朔不咸不淡地说。
银楼主气结：“都是一家人，这么偏心？”
“她以后是我夫人，是我最亲近的人，当然偏心她。”宫云朔理所当然地说。
银楼主气鼓鼓：“人家爹娘同意了？你就这般笃定？”
玉小霜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银楼主是你的小姑姑？！”
银楼主对着未来侄媳妇，立马改笑脸：“是呀，我是宫银月。”
宫雪语，宫乘风，宫银月，姊妹三人。
难怪她知道他们的事，玉小霜睁大的眼睛收不回来了：“您是敏容皇后的亲妹妹？他的亲姑姑？”
玉小霜又看宫云朔：“你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姑？我以为银楼主才二十岁……”
银楼主噗嗤一声笑了，很是得意，宫云朔的眼角有些抽搐，无情地拆穿：“二十岁？她都……”
“慎言哦！”银楼主立马打断他，顺便甩过来一记眼刀：“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吗？”
是这样的吗？宫云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玉小霜，又佯怒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姑？是我不够好看吗？”
玉小霜眯了眯眼，问道：“你有我好看吗？”
……这……这是送命题，求生欲很强的宫云朔顿时偃旗息鼓，笑着说：“当然是你好看。”
银楼主笑得不行，难得看到宫云朔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呀，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可爱的侄媳妇了：“对对对，你好看，好看的霜霜也即将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姑了！”
玉小霜也咯咯直笑，宫云朔看着她，眼神越发地柔和。
笑闹了一阵，银楼主继续说：“我还听说呀，方才你爹娘去宫里问了皇帝，关于他的事……”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玉小霜咂舌。
皇宫里的事能让孔方楼知道的，自然是皇帝默许的，此事银楼主知道的清楚，八成也是皇帝故意透露的。
宫云朔这才有点紧张地问：“皇帝怎么说的？”
“臭小子，现在知道紧张了呀？告诉你，你完了，皇帝可是怂恿她爹爹好好考验你的哦。”银楼主幸灾乐祸地说。
宫云朔略略松了口气，那还好，自己这么优秀，又对霜霜至死不渝，经得住任何考验。
玉小霜则小声问银楼主：“……我一直很想问，他与皇帝到底有什么过节呀，两个人总是顶着……”
宫云朔的耳力自然听得见，他想着玉小霜没有避着他，而是当他面谈论，也算是尊重他，倒也不生气。
银楼主见他并未阻止，知道是默许了，有些感叹地说：“……当时，皇帝让年幼的他与父母分离，去隐门接受训练，还要他去仇人身边卧底，他自是不愿意……觉得是皇帝没有保护好他大姑姑，不去找仇人拼命，倒是为难他一个小孩子，着实可笑。便与皇帝的关系便一直不冷不热，只执行与那人有关的任务，传递情报。”
玉小霜想到围猎时，还是靳默的他，因为针对皇帝的阴谋，那般担忧，可见他也是在乎这位姑父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她看了看宫云朔，目光温暖，又小声问银楼主：“那您……？”
银楼主双手托腮，目光浮动，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神情有些悲戚：“我呢，自幼没了母亲，一直是姐姐照顾着，长姐如母啊……她与皇帝也是坎坷，好不容易入了宫，我舍不得，哭得不行……还没开始享福，却那般惨死，两位小侄儿也……”
她有些哽咽：“我能理解哥哥嫂嫂的做法，却也心疼这臭小子。想到他这么小，要背负这么多，我好歹还算个大人呢，便下定决心，一同入隐门！
一是把自己磨成一把刀，二是照顾这臭小子。可我启蒙太晚了，武功上难有大成，恰好那时皇帝成立了孔方楼，便让我做了银楼主，负责密探和任务的安排。这臭小子倒是有天赋，性子却越来越冷，不讨人喜欢。”
这确实是亲小姑，黑起自家侄子来，真是不遗余力。
宫云朔不满地顶了两句，却被二人实力碾压，说笑了几句，将悲切的气氛冲散了些。
他想要做自己，可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霜霜告诉他，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时的模样，就是最真实的模样。是的，他喜欢与霜霜在一起时的自己，那就是他想要的自己。
世间变幻莫测，他的身份多种多样，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只爱最真实的他，只爱重重伪装之下的那颗最纯粹的心，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他宫云朔何德何能，可以获得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可以被这样一位女子真心实意的爱着，不在意他的身份，不在意他的过去，包容他，迁就他，爱着他，让他可以做自己。
他有些晕眩，他张口结舌，他喜不自胜，他忘乎所以，不知今夕是何年，但愿时间永远停驻在此刻。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如凤凰涅槃般闪耀着重生的光，他笑着，犹如炽阳。
玉小霜看他这般，也笑了：“你是你，便好。”
宫云朔握紧了她的手，状似不在意道：“下回这种话，留着只有我们二人之时再说。”
玉小霜眨了眨眼：“我太直白了？吓到你了？”
“不。”宫云朔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无奈道：“人太多，总不好在大街上吻你。”
呃……玉小霜的脸红了又红……
宫云朔轻笑道：“谢谢你……能爱这样的我……”
玉小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说顺口了，直接说了爱他，表白太过于热情，还是在大街上，让某些人受不住了。
她绷着脸道：“不谢不谢，下回我不说了，免得你受不住。”
别呀，这么真情实意的话，还想听一辈子呢，宫云朔连忙道：“我受得住，你尽管说。”
“不说了！”玉小霜嘟着嘴跑开了。
二人你追我赶，避过人群，掠过小摊，像是两只在花间穿梭嬉戏的蝴蝶，翻飞蹁跹……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孔方楼前，他们因接任务而相识，因共同历劫而相恋，这孔方楼，也算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地方了。
玉小霜指着高楼，说道：“你记得吗？去年秋天，你还是洛醇之时，与人比武，将人打下来，正好砸在我面前。你还让侍卫送了我东西，作为赔礼呢……嗯……想在想起来，那侍卫，不就是立春嘛？”
宫云朔想了想，倒是记得有将人揍下楼这么回事，也记得吩咐立春去赔礼了，却不记得哪个是她，眉头紧锁着使劲儿想。
玉小霜笑得欢：“别想了，我那会易了容，你能想起来才怪！”
宫云朔这才释然，忍不住捏了捏小丫头的鼻子，笑道：“想不到我们这般有缘，那日在围场，扮成四少爷的也是你吧，早知道就该直接将你掳回去。”
玉小霜呸了一声道：“没脸没皮的，你那时候又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要敢如此做，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再说了，任务不做了，那么难的任务，多亏我机智，还有啊，那五两银子的信物也敢要回去，真是小气。”
玉小霜连珠炮般地吐槽，让宫云朔忍俊不禁，原来，他们的羁绊早已如此之深，他笑道：“信物不要了，给你，我人都是你的了，就别说五两银子了，那么，若是现在掳你回去，你会反抗吗？”
玉小霜瞥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文雅点嘛？为什么要掳？我不会自己走嘛？”
与她说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二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就下到了孔方楼的地下，走了几步都愣住了，他们怎么就进来了？
来了太多次，习惯了，下意识就进去了……
玉小霜有些懵地问道：“……咱们来干嘛？话说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
宫云朔窒了窒道：“来这里的密探……都会乔装打扮，或者易容，就算不如此，他们也会以为你戴了面具，不是所有密探都擅长识别这个的。”
玉小霜点头，很认真地说：“英雄所见略同。”
宫云朔笑出声，轻轻弹了弹她散着几丝刘海儿的额头：“调皮。”
咳咳，一旁不远处的银楼主，终于忍无可忍地咳了两声，玉小霜吓了一跳，打情骂俏被抓了个现形，表情有些讪讪的。
宫云朔却毫不在意地牵住玉小霜的手，朝银楼主走过去。
银楼主有些嫌弃地瞥了瞥宫云朔，又冲玉小霜笑了笑，引他们去石室。
银楼主也很高兴，她托着腮，探究的在他们俩中间来回穿梭，问玉小霜：“听说……他已经去你家坦白了？”
玉小霜看了看身侧的宫云朔，心想孔方楼连这种事也知道啊？
银楼主仿佛看出玉小霜心中所想，揶揄道：“某些人啊，一大早地，带着一马车的礼盒招摇过市，想不知道都难。”
呃，这马车的密封性，真不太好……
宫云朔却说：“霜霜，叫小姑姑。”
什么玩意儿？玉小霜疑惑地看着他。
银楼主有些不悦地拍了宫云朔一下：“干嘛这么早就说出来，我还准备等你们敬茶的时候，吓她一跳呢！”
“就是怕你吓她一跳。”宫云朔不咸不淡地说。
银楼主气结：“都是一家人，这么偏心？”
“她以后是我夫人，是我最亲近的人，当然偏心她。”宫云朔理所当然地说。
银楼主气鼓鼓：“人家爹娘同意了？你就这般笃定？”
玉小霜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银楼主是你的小姑姑？！”
银楼主对着未来侄媳妇，立马改笑脸：“是呀，我是宫银月。”
宫雪语，宫乘风，宫银月，姊妹三人。
难怪她知道他们的事，玉小霜睁大的眼睛收不回来了：“您是敏容皇后的亲妹妹？他的亲姑姑？”
玉小霜又看宫云朔：“你怎么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姑？我以为银楼主才二十岁……”
银楼主噗嗤一声笑了，很是得意，宫云朔的眼角有些抽搐，无情地拆穿：“二十岁？她都……”
“慎言哦！”银楼主立马打断他，顺便甩过来一记眼刀：“难道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吗？”
是这样的吗？宫云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玉小霜，又佯怒道：“为什么我就不能有年轻漂亮的小姑姑？是我不够好看吗？”
玉小霜眯了眯眼，问道：“你有我好看吗？”
……这……这是送命题，求生欲很强的宫云朔顿时偃旗息鼓，笑着说：“当然是你好看。”
银楼主笑得不行，难得看到宫云朔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呀，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位可爱的侄媳妇了：“对对对，你好看，好看的霜霜也即将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姑了！”
玉小霜也咯咯直笑，宫云朔看着她，眼神越发地柔和。
笑闹了一阵，银楼主继续说：“我还听说呀，方才你爹娘去宫里问了皇帝，关于他的事……”
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玉小霜咂舌。
皇宫里的事能让孔方楼知道的，自然是皇帝默许的，此事银楼主知道的清楚，八成也是皇帝故意透露的。
宫云朔这才有点紧张地问：“皇帝怎么说的？”
“臭小子，现在知道紧张了呀？告诉你，你完了，皇帝可是怂恿她爹爹好好考验你的哦。”银楼主幸灾乐祸地说。
宫云朔略略松了口气，那还好，自己这么优秀，又对霜霜至死不渝，经得住任何考验。
玉小霜则小声问银楼主：“……我一直很想问，他与皇帝到底有什么过节呀，两个人总是顶着……”
宫云朔的耳力自然听得见，他想着玉小霜没有避着他，而是当他面谈论，也算是尊重他，倒也不生气。
银楼主见他并未阻止，知道是默许了，有些感叹地说：“……当时，皇帝让年幼的他与父母分离，去隐门接受训练，还要他去仇人身边卧底，他自是不愿意……觉得是皇帝没有保护好他大姑姑，不去找仇人拼命，倒是为难他一个小孩子，着实可笑。便与皇帝的关系便一直不冷不热，只执行与那人有关的任务，传递情报。”
玉小霜想到围猎时，还是靳默的他，因为针对皇帝的阴谋，那般担忧，可见他也是在乎这位姑父的，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她看了看宫云朔，目光温暖，又小声问银楼主：“那您……？”
银楼主双手托腮，目光浮动，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神情有些悲戚：“我呢，自幼没了母亲，一直是姐姐照顾着，长姐如母啊……她与皇帝也是坎坷，好不容易入了宫，我舍不得，哭得不行……还没开始享福，却那般惨死，两位小侄儿也……”
她有些哽咽：“我能理解哥哥嫂嫂的做法，却也心疼这臭小子。想到他这么小，要背负这么多，我好歹还算个大人呢，便下定决心，一同入隐门！
一是把自己磨成一把刀，二是照顾这臭小子。可我启蒙太晚了，武功上难有大成，恰好那时皇帝成立了孔方楼，便让我做了银楼主，负责密探和任务的安排。这臭小子倒是有天赋，性子却越来越冷，不讨人喜欢。”
这确实是亲小姑，黑起自家侄子来，真是不遗余力。
宫云朔不满地顶了两句，却被二人实力碾压，说笑了几句，将悲切的气氛冲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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