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当年之事
尘土飞扬，落叶飞卷，景凰已经赶到了鹭山脚下，冷玹抱起她在山间穿梭奔驰，数道身影在身后追随。
很快到了鹭山的头部附近，景凰突然出声道：“等一下，这里设了阵法。”
景凰这几日下了苦功，将大司巫教予她的通通记住，也事先画了不少符咒备用，她虽刚入门，到底是大司巫的血脉，天赋尚佳，能感应出阵法的波动。
她从冷玹怀中下来，仔细看了四周，问冷玹：“你可觉得有异？”
冷玹仔细观察了片刻，道：“之前从这条路上来，似乎没有这么多的灌木挡路，而且这路也不对，还有这山岚，到中午了还如此厚重，有些奇怪。”
景凰点点头，这就是了，她找出两张符咒，丈量步子，找到震位，将其中一张沾了她的血埋入，又找到艮位，亦是如此。
不一会，只见山岚消散，灌木移开，原本的路出现在眼前。
“走吧。”景凰率先踏步，冷玹跟上，暗卫们亦然，设下阵法之人大概是怕附近进山的百姓打扰到他，对付普通百姓，只设了简单的拦路阵法。
景凰全靠强大的记忆力，记住拦路阵法的样子以及破解方法，她的术法天赋刚刚开启不久，有些符咒只能发挥出微弱的效果。
可她是大司巫的血脉，以血催符咒，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只是大概要流不少血吧。
他们小心地从人形鹭山的鼻翼进入，一直往前，算了算应该是到达人形的头部，来到上次的祭坛，空无一人，神弩也失了踪迹。
景凰想起大司巫之前所说：头部，指的可能是乾位，也可能是离位，祭坛也许只是供奉神弩的所在，而真正的施术之处可能在心脏的位置。
心脏也属于离位，与头部交相呼应，还有……
景凰感应到这里也设了阵法，她咬了咬唇，找出几张符来，沾了血，在这祭坛之上埋下。
从此处退出来后，又在双目瞳仁的位置埋下沾血符咒，最后才到心脏的位置。
这里确实有个山洞，景凰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冷玹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我在。”
景凰斜睇了他一眼：“到时候如有不对，记得拉着我跑快点。”
冷玹郑重地点头。
洞中有障眼法，清除后，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启动机关后，石门打开，立春先探了路，众人才鱼贯而入。
景凰最后一个进去，转过一道弯，有蜡烛林立环绕，有一人独坐蜡烛正中，似乎在催动术法，口中念念有词，手势不断变化，似妖似魔。
那人仿佛已有几百来岁，眉须雪白，面部干瘦发黑，皱纹遍布，他睁眼看了看来人，嗤笑道：“一群不会术法的普通人，哦，这小娃娃倒是有些天赋，竟然能破我设下的阵法，是有高人指点吧，不过这会我可没空陪你们玩儿。”
不由分说，那人便掷出几张符来，暗卫们闪身而出，挡在景凰面前，这是他们家少夫人的意思：景大小姐好好的，还有可能替你们解咒，若景大小姐中了咒，你们就得全军覆没了……
让咱们保护好景大小姐就直说嘛，咱们能理解。
几张符咒在立春他们面前停下，那人早就念动咒语，符咒在他们面前燃成灰烬。
立春等人一瞬间双目赤红，纷纷拔出刀来，向着自己人砍了过来。
那人轻蔑一笑，对付这些普通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还未得意忘形，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定睛看去。
景凰已经给自己和冷玹施上了免疫的符咒，又快速将鲜血浸染的解咒符递给冷玹，冷玹穿梭在暗卫们中间，迅速将符咒贴在他们额头，几人纷纷倒下，昏了过去。
暗卫们都见了红，好在都是皮外伤，立春没想到，自家少夫人如此料事如神，原来保护景大小姐，真的就是保护他们自己。
那人啧啧两声，点头敛须，这女娃娃确实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他认出这些符咒上有奉卿的术法加持，能用血启用奉卿加持过的符咒，将符咒最大的效用发挥出来，自然是她的血脉。
那人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是奉卿的闺女？”
景凰扬了扬下巴，也问道：“老妖怪，你就是马司巫？”
马司巫吹胡子瞪眼：“你叫谁老妖怪？”
“你都老成这样了，该有几百岁了吧？到现在还没死，不就得叫你老妖怪嘛？”最近忙着照顾娘亲，景凰收起了所有的毒舌，现在仇人在前，不气一气他，有点不甘心。
马司巫吹胡子瞪眼，当初秦歆出生之时，他知晓了这八字，便选中秦歆做他的替身，楚滢儿安排秦奎一家潜伏在京城，不光是为了协助楚滢儿，还是为了有朝一日，秦歆这个替身能用的上。
秦歆确实启用了，只不过失败了，秦歆行事之时，已经二十多岁，而大她一个甲子的马司巫，也有八十多岁了。
南玥的司巫，是要做一辈子的，毕竟会术法的人，身体各方面都比常人要强一些，只要不死，都得在任上。
可术士都是超脱之人，老得会比常人慢一些，而这马司巫可能是用术法做了太多的恶事，遭到了报应，老得反而比常人快，八十多岁看起来像是几百来岁之人，所以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
景凰还特意加重那个“老”字：“老妖怪，你助纣为虐，祸国殃民，我娘派我来消灭你，选个死法吧！”
马司巫被“老妖怪”这个称呼气得不轻，叫嚷道：“臭丫头，你娘可恶，你更可恶，你以为就凭你的血和那些个符咒就能杀了我？哼，做梦去吧，就算是奉卿亲自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娘不屑亲自出手，才派我来，老妖怪，你留个遗言吧。”景凰继续刺激他。
“呸！你娘中了毒，又被阵法锁了那么久，早就严重亏损，又日日以血饲地脉，与我对抗，已经是油尽灯枯，怕是根本来不了吧？我也算是报了仇了！”马司巫狞笑着。
景凰眼珠微动，不动声色道：“我娘若是轻易打败了你，你们还会傻乎乎地送上门来做瓮中之鳖？你再怎么恨我娘，也永远不是她的对手，有什么仇什么怨的都跟阎王爷说去吧！”
这臭丫头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奉卿也没这么毒舌啊？
马司巫冷笑着：“臭丫头，你娘应该告诉你了，我这个阵法会让王城中的瘟疫爆发，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和你娘，见阎王的人，应该是你们吧？”
“那我就告诉阎王，你嫉妒我娘亲，职位比你高，术法比你强，还比你年轻，你一老妖怪，阎王爷说不定早就在等你了。”景凰接着炮轰。
“你错了，我恨大司巫是因为乔儿……”马司巫自知失言，顿住不语，都是被这臭丫头给气糊涂了。
景凰趁热打铁，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乔儿？奉乔？你一糟老头子，还肖想奉乔？人都死了，还想了这么多年？怪恶心的。”
马司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重重地咳了两声，扯着嗓子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乔儿是我的女儿！”
“什么？我不信，就你这糟老头子，能生出那么花容月貌，出类拔萃的女儿？不信！况且你都多大年纪了，你行吗你？”景凰抱臂斜睨着他。
马司巫喘了口气，算了，这臭丫头迟早要被自己弄死，说出来也没什么，便道：“奉乔就是我女儿，她母亲，也就是奉问天的二夫人，本该是我的夫人才对……”
奉问天是奉卿的爹，景凰做出更加不屑的模样：“编，你就接着编，南玥实行一夫一妻制，哪儿来的二夫人？再说，就你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你？”
马司巫冷哼一声：“看来你娘什么都没告诉你，南玥以女子为尊，自然不允许三妻四妾，可凡事都有例外，地位崇高的男子也可不受此规矩约束，毕竟身份摆在那，哼，谁敢说三道四……反正你要死了，乖乖听着……”
马司巫长叹一口气，很多事，他一直憋闷闷在心中，无人能倾诉，眼前这个女娃娃不是好的倾诉对象，可是死人不会外传，便无所谓了：
“我与乔儿的母亲相识之时，她十几岁，我已经三十多了，她爹娘觉得我年纪太大，想尽办法拆散我们，有次趁我外出，便将她嫁给奉问天，等我回来后，木已成舟。
乔儿的娘心属与我，我们依然在来往，并有了奉乔，奉问天何等精明，我事先用术法蒙蔽了他，才没有发现乔儿并非他的女儿。
后来，为了乔儿和她娘，我想要取代奉问天，我拼命地学术法，在巫祝堂有了一席之地。等爬到高处，我才知道，要成为大司巫并不是术法最高就行了，而是一个隐秘的传承，要与王室有瓜葛，命脉相连，这需要机遇……去他娘的机遇，这都是人为的，成为奉问天的继承人，夺了奉问天与王室的羁绊，便是大司巫。
当初我教乔儿对奉卿下手，那奉卿命大，逃过一劫，躲到了卫国，我们便找机会对付奉卿的娘，也就是对奉问天的大夫人下手，又设计烧死了奉问天的儿子，最后夺取了奉问天的术法，没想到还是无法成为大司巫。
正在这时，你娘这个傻女人回来了，跑就跑吧，还回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乔儿带走了你爹，夺了奉卿的眼珠，她根本无力反抗……”
想到那时之事，马司巫得意洋洋，轻蔑地看着景凰。
很快到了鹭山的头部附近，景凰突然出声道：“等一下，这里设了阵法。”
景凰这几日下了苦功，将大司巫教予她的通通记住，也事先画了不少符咒备用，她虽刚入门，到底是大司巫的血脉，天赋尚佳，能感应出阵法的波动。
她从冷玹怀中下来，仔细看了四周，问冷玹：“你可觉得有异？”
冷玹仔细观察了片刻，道：“之前从这条路上来，似乎没有这么多的灌木挡路，而且这路也不对，还有这山岚，到中午了还如此厚重，有些奇怪。”
景凰点点头，这就是了，她找出两张符咒，丈量步子，找到震位，将其中一张沾了她的血埋入，又找到艮位，亦是如此。
不一会，只见山岚消散，灌木移开，原本的路出现在眼前。
“走吧。”景凰率先踏步，冷玹跟上，暗卫们亦然，设下阵法之人大概是怕附近进山的百姓打扰到他，对付普通百姓，只设了简单的拦路阵法。
景凰全靠强大的记忆力，记住拦路阵法的样子以及破解方法，她的术法天赋刚刚开启不久，有些符咒只能发挥出微弱的效果。
可她是大司巫的血脉，以血催符咒，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只是大概要流不少血吧。
他们小心地从人形鹭山的鼻翼进入，一直往前，算了算应该是到达人形的头部，来到上次的祭坛，空无一人，神弩也失了踪迹。
景凰想起大司巫之前所说：头部，指的可能是乾位，也可能是离位，祭坛也许只是供奉神弩的所在，而真正的施术之处可能在心脏的位置。
心脏也属于离位，与头部交相呼应，还有……
景凰感应到这里也设了阵法，她咬了咬唇，找出几张符来，沾了血，在这祭坛之上埋下。
从此处退出来后，又在双目瞳仁的位置埋下沾血符咒，最后才到心脏的位置。
这里确实有个山洞，景凰深吸一口气准备进去，冷玹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别怕，我在。”
景凰斜睇了他一眼：“到时候如有不对，记得拉着我跑快点。”
冷玹郑重地点头。
洞中有障眼法，清除后，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启动机关后，石门打开，立春先探了路，众人才鱼贯而入。
景凰最后一个进去，转过一道弯，有蜡烛林立环绕，有一人独坐蜡烛正中，似乎在催动术法，口中念念有词，手势不断变化，似妖似魔。
那人仿佛已有几百来岁，眉须雪白，面部干瘦发黑，皱纹遍布，他睁眼看了看来人，嗤笑道：“一群不会术法的普通人，哦，这小娃娃倒是有些天赋，竟然能破我设下的阵法，是有高人指点吧，不过这会我可没空陪你们玩儿。”
不由分说，那人便掷出几张符来，暗卫们闪身而出，挡在景凰面前，这是他们家少夫人的意思：景大小姐好好的，还有可能替你们解咒，若景大小姐中了咒，你们就得全军覆没了……
让咱们保护好景大小姐就直说嘛，咱们能理解。
几张符咒在立春他们面前停下，那人早就念动咒语，符咒在他们面前燃成灰烬。
立春等人一瞬间双目赤红，纷纷拔出刀来，向着自己人砍了过来。
那人轻蔑一笑，对付这些普通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还未得意忘形，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定睛看去。
景凰已经给自己和冷玹施上了免疫的符咒，又快速将鲜血浸染的解咒符递给冷玹，冷玹穿梭在暗卫们中间，迅速将符咒贴在他们额头，几人纷纷倒下，昏了过去。
暗卫们都见了红，好在都是皮外伤，立春没想到，自家少夫人如此料事如神，原来保护景大小姐，真的就是保护他们自己。
那人啧啧两声，点头敛须，这女娃娃确实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他认出这些符咒上有奉卿的术法加持，能用血启用奉卿加持过的符咒，将符咒最大的效用发挥出来，自然是她的血脉。
那人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是奉卿的闺女？”
景凰扬了扬下巴，也问道：“老妖怪，你就是马司巫？”
马司巫吹胡子瞪眼：“你叫谁老妖怪？”
“你都老成这样了，该有几百岁了吧？到现在还没死，不就得叫你老妖怪嘛？”最近忙着照顾娘亲，景凰收起了所有的毒舌，现在仇人在前，不气一气他，有点不甘心。
马司巫吹胡子瞪眼，当初秦歆出生之时，他知晓了这八字，便选中秦歆做他的替身，楚滢儿安排秦奎一家潜伏在京城，不光是为了协助楚滢儿，还是为了有朝一日，秦歆这个替身能用的上。
秦歆确实启用了，只不过失败了，秦歆行事之时，已经二十多岁，而大她一个甲子的马司巫，也有八十多岁了。
南玥的司巫，是要做一辈子的，毕竟会术法的人，身体各方面都比常人要强一些，只要不死，都得在任上。
可术士都是超脱之人，老得会比常人慢一些，而这马司巫可能是用术法做了太多的恶事，遭到了报应，老得反而比常人快，八十多岁看起来像是几百来岁之人，所以他最忌讳别人说他老。
景凰还特意加重那个“老”字：“老妖怪，你助纣为虐，祸国殃民，我娘派我来消灭你，选个死法吧！”
马司巫被“老妖怪”这个称呼气得不轻，叫嚷道：“臭丫头，你娘可恶，你更可恶，你以为就凭你的血和那些个符咒就能杀了我？哼，做梦去吧，就算是奉卿亲自来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娘不屑亲自出手，才派我来，老妖怪，你留个遗言吧。”景凰继续刺激他。
“呸！你娘中了毒，又被阵法锁了那么久，早就严重亏损，又日日以血饲地脉，与我对抗，已经是油尽灯枯，怕是根本来不了吧？我也算是报了仇了！”马司巫狞笑着。
景凰眼珠微动，不动声色道：“我娘若是轻易打败了你，你们还会傻乎乎地送上门来做瓮中之鳖？你再怎么恨我娘，也永远不是她的对手，有什么仇什么怨的都跟阎王爷说去吧！”
这臭丫头嘴里就没一句好听的，奉卿也没这么毒舌啊？
马司巫冷笑着：“臭丫头，你娘应该告诉你了，我这个阵法会让王城中的瘟疫爆发，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和你娘，见阎王的人，应该是你们吧？”
“那我就告诉阎王，你嫉妒我娘亲，职位比你高，术法比你强，还比你年轻，你一老妖怪，阎王爷说不定早就在等你了。”景凰接着炮轰。
“你错了，我恨大司巫是因为乔儿……”马司巫自知失言，顿住不语，都是被这臭丫头给气糊涂了。
景凰趁热打铁，故作惊讶地瞪大双眼：“乔儿？奉乔？你一糟老头子，还肖想奉乔？人都死了，还想了这么多年？怪恶心的。”
马司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重重地咳了两声，扯着嗓子道：“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呢？乔儿是我的女儿！”
“什么？我不信，就你这糟老头子，能生出那么花容月貌，出类拔萃的女儿？不信！况且你都多大年纪了，你行吗你？”景凰抱臂斜睨着他。
马司巫喘了口气，算了，这臭丫头迟早要被自己弄死，说出来也没什么，便道：“奉乔就是我女儿，她母亲，也就是奉问天的二夫人，本该是我的夫人才对……”
奉问天是奉卿的爹，景凰做出更加不屑的模样：“编，你就接着编，南玥实行一夫一妻制，哪儿来的二夫人？再说，就你这样的，人家能看得上你？”
马司巫冷哼一声：“看来你娘什么都没告诉你，南玥以女子为尊，自然不允许三妻四妾，可凡事都有例外，地位崇高的男子也可不受此规矩约束，毕竟身份摆在那，哼，谁敢说三道四……反正你要死了，乖乖听着……”
马司巫长叹一口气，很多事，他一直憋闷闷在心中，无人能倾诉，眼前这个女娃娃不是好的倾诉对象，可是死人不会外传，便无所谓了：
“我与乔儿的母亲相识之时，她十几岁，我已经三十多了，她爹娘觉得我年纪太大，想尽办法拆散我们，有次趁我外出，便将她嫁给奉问天，等我回来后，木已成舟。
乔儿的娘心属与我，我们依然在来往，并有了奉乔，奉问天何等精明，我事先用术法蒙蔽了他，才没有发现乔儿并非他的女儿。
后来，为了乔儿和她娘，我想要取代奉问天，我拼命地学术法，在巫祝堂有了一席之地。等爬到高处，我才知道，要成为大司巫并不是术法最高就行了，而是一个隐秘的传承，要与王室有瓜葛，命脉相连，这需要机遇……去他娘的机遇，这都是人为的，成为奉问天的继承人，夺了奉问天与王室的羁绊，便是大司巫。
当初我教乔儿对奉卿下手，那奉卿命大，逃过一劫，躲到了卫国，我们便找机会对付奉卿的娘，也就是对奉问天的大夫人下手，又设计烧死了奉问天的儿子，最后夺取了奉问天的术法，没想到还是无法成为大司巫。
正在这时，你娘这个傻女人回来了，跑就跑吧，还回来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们了，乔儿带走了你爹，夺了奉卿的眼珠，她根本无力反抗……”
想到那时之事，马司巫得意洋洋，轻蔑地看着景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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