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方露
清晨，杜鸳迎着朝阳起床。
伸过懒腰，杜鸳神清气爽。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
带着这样的感慨，杜鸳出了房间。
爷爷家是一栋双层楼，还附带一个小平房，也算宽敞了。
杜鸳还是很乐意来爷爷家的，可少了那个脸上永远挂着微笑的老人，对于杜鸳来说这里就蒙上一层灰色。
而且，今天就是奶奶的忌日。
就算杜鸳再怎么活泼，也无法像在学校里一样嬉皮笑脸。
“呼——加油，你能行的！”
杜鸳掏出小镜子，给镜子里的自己打气。
“杜姐，你在干什么？”
听到问题，杜鸳下意识回答：
“加油啊。”
说完后，杜鸳呆滞了几秒，然后狂抓头发：
“昨晚的那些事不是梦啊！”
……
等杜鸳下楼，桌上已经放了一锅白粥，不用说，一看就是爷爷做的。
隐晦地看了一眼卧室门，杜鸳心里不好受，但在周雨面前也没表现出来。
杜鸳周雨各给自己盛了一碗，互相坐在对面，开始喝粥。
杜鸳翘着二郎腿，抬碗就往嘴里倒，丝毫不在意周雨这个外人。
而周雨则一口一口地喝着粥，看着慢，相同份量的粥却在杜鸳之前吃完了。
周雨吃完后，也不急着离座，而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
杜鸳吃完后，才说道：
“我来洗碗吧。”
杜鸳也不客气，手抓碗边，递给周雨。
周雨洗碗，杜鸳就坐在他身后，背对周雨仰望碧蓝的天空。
洗完碗，周雨又向杜鸳告别，说是还有事要办。
于是周雨离开了杜鸳爷爷家。
而杜鸳静静地背靠大门，望着周雨的背影离去。
她沉默了好久，还是在周雨走远前喊道：
“小心点！”
周雨挥手表示听到。
……
杜鸳不知道人们在忌日时会做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杜鸳一个人过桥去河的另一边，她手上拎着一瓶酒。
沿河边走了几分钟，杜鸳就看到立在水里墓碑。
奶奶生前很喜欢这条河，死后也葬在了河里。
杜鸳低头轻语道：
“愿河神保佑你，奶奶。”
跪在墓碑前，杜鸳朝墓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杜鸳保持磕头的姿势，继续说道：
“河神庇佑，亡者惠福。
“以河为引，开泉启城。
“浮水出河，饮汤忘忧。
“六道轮回，不入苦海。”
杜鸳又念念叨叨说了一堆，才抬起头。
之后，打开酒瓶，洒在地上。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带着你最喜欢的酒，来看你了。”
做完这一切的杜鸳还是跪在地上，她仔细凝视墓碑，每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似乎是想把墓碑的样子牢牢刻在脑海里。
过了好久，已经临近中午，杜鸳才站起来。
可因为长时间跪着，腿一软，人差点倒下。
咔嚓——
几乎是杜鸳差点倒下的同一时间，脆响的断裂声传来，听起来像是树枝踩断的声音。
“谁！”
杜鸳没有倒下，她还是站稳了身子。
听到动静，杜鸳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昨晚的遭遇，无论是半边脸还是白雾，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转身，杜鸳就看到一个远去的身影，看距离，大概是追不上了。
杜鸳的腿也有点撑不住，跪了一个早上，杜鸳再好的身子也吃不消。
咬牙移到树林边，但杜鸳又想到那诡异的白雾。
杜鸳有些犹豫，但还是进了树林。
杜鸳强撑身体慢慢搜寻，最后在一颗树下找到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
杜鸳人就在上面，旁边还站着一个个子矮点的女孩。
“方露？”
杜鸳有些意外。
方露是杜鸳的朋友，她还记得这张照片，那是杜鸳第一次带方露回老家，她和方露来时在车上拍的。
“那人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等等，不对……”
杜鸳仔细地检查照片，却发现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
方露的瞳孔里，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虽然很小，但杜鸳还是看出来了。
那次和方露回老家，杜鸳印象很深，杜鸳到爷爷家后，就看到倒地不起的爷爷奶奶。
杜鸳急忙打了120，爷爷救回来了，奶奶却没挺住，撒手去了。
杜鸳还记得，车上就她自己和方露两个乘客，这个女人又是哪来的？
就在杜鸳惊疑不定的时候，一双手悄悄摸向杜鸳的脖颈，一个长发女人站在杜鸳身后，长长的黑发遮盖脸庞。
只能看见病态的笑容，和嘴唇间的红线。
而她的肚子搞搞鼓起，像是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身上的红裙也被撑出一条条裂缝。
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女人踮着脚，脚尖还没靠地。
女人的手离杜鸳越近，她嘴弯起的弧度就越大。
女人的手已经快要摸到杜鸳的脖颈了，杜鸳却依然沉浸在照片里。
嘭！
巨大的枪声响彻天空，杜鸳才猛然惊醒。
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四处张望的杜鸳没有看到女人。
又是那枪声！
杜鸳望到河时，后背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河又不见！
伸过懒腰，杜鸳神清气爽。
“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呢。”
带着这样的感慨，杜鸳出了房间。
爷爷家是一栋双层楼，还附带一个小平房，也算宽敞了。
杜鸳还是很乐意来爷爷家的，可少了那个脸上永远挂着微笑的老人，对于杜鸳来说这里就蒙上一层灰色。
而且，今天就是奶奶的忌日。
就算杜鸳再怎么活泼，也无法像在学校里一样嬉皮笑脸。
“呼——加油，你能行的！”
杜鸳掏出小镜子，给镜子里的自己打气。
“杜姐，你在干什么？”
听到问题，杜鸳下意识回答：
“加油啊。”
说完后，杜鸳呆滞了几秒，然后狂抓头发：
“昨晚的那些事不是梦啊！”
……
等杜鸳下楼，桌上已经放了一锅白粥，不用说，一看就是爷爷做的。
隐晦地看了一眼卧室门，杜鸳心里不好受，但在周雨面前也没表现出来。
杜鸳周雨各给自己盛了一碗，互相坐在对面，开始喝粥。
杜鸳翘着二郎腿，抬碗就往嘴里倒，丝毫不在意周雨这个外人。
而周雨则一口一口地喝着粥，看着慢，相同份量的粥却在杜鸳之前吃完了。
周雨吃完后，也不急着离座，而是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也不说话。
杜鸳吃完后，才说道：
“我来洗碗吧。”
杜鸳也不客气，手抓碗边，递给周雨。
周雨洗碗，杜鸳就坐在他身后，背对周雨仰望碧蓝的天空。
洗完碗，周雨又向杜鸳告别，说是还有事要办。
于是周雨离开了杜鸳爷爷家。
而杜鸳静静地背靠大门，望着周雨的背影离去。
她沉默了好久，还是在周雨走远前喊道：
“小心点！”
周雨挥手表示听到。
……
杜鸳不知道人们在忌日时会做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杜鸳一个人过桥去河的另一边，她手上拎着一瓶酒。
沿河边走了几分钟，杜鸳就看到立在水里墓碑。
奶奶生前很喜欢这条河，死后也葬在了河里。
杜鸳低头轻语道：
“愿河神保佑你，奶奶。”
跪在墓碑前，杜鸳朝墓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杜鸳保持磕头的姿势，继续说道：
“河神庇佑，亡者惠福。
“以河为引，开泉启城。
“浮水出河，饮汤忘忧。
“六道轮回，不入苦海。”
杜鸳又念念叨叨说了一堆，才抬起头。
之后，打开酒瓶，洒在地上。
“奶奶，我回来看你了，带着你最喜欢的酒，来看你了。”
做完这一切的杜鸳还是跪在地上，她仔细凝视墓碑，每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似乎是想把墓碑的样子牢牢刻在脑海里。
过了好久，已经临近中午，杜鸳才站起来。
可因为长时间跪着，腿一软，人差点倒下。
咔嚓——
几乎是杜鸳差点倒下的同一时间，脆响的断裂声传来，听起来像是树枝踩断的声音。
“谁！”
杜鸳没有倒下，她还是站稳了身子。
听到动静，杜鸳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昨晚的遭遇，无论是半边脸还是白雾，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转身，杜鸳就看到一个远去的身影，看距离，大概是追不上了。
杜鸳的腿也有点撑不住，跪了一个早上，杜鸳再好的身子也吃不消。
咬牙移到树林边，但杜鸳又想到那诡异的白雾。
杜鸳有些犹豫，但还是进了树林。
杜鸳强撑身体慢慢搜寻，最后在一颗树下找到一张照片。
是一张合照。
杜鸳人就在上面，旁边还站着一个个子矮点的女孩。
“方露？”
杜鸳有些意外。
方露是杜鸳的朋友，她还记得这张照片，那是杜鸳第一次带方露回老家，她和方露来时在车上拍的。
“那人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等等，不对……”
杜鸳仔细地检查照片，却发现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
方露的瞳孔里，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虽然很小，但杜鸳还是看出来了。
那次和方露回老家，杜鸳印象很深，杜鸳到爷爷家后，就看到倒地不起的爷爷奶奶。
杜鸳急忙打了120，爷爷救回来了，奶奶却没挺住，撒手去了。
杜鸳还记得，车上就她自己和方露两个乘客，这个女人又是哪来的？
就在杜鸳惊疑不定的时候，一双手悄悄摸向杜鸳的脖颈，一个长发女人站在杜鸳身后，长长的黑发遮盖脸庞。
只能看见病态的笑容，和嘴唇间的红线。
而她的肚子搞搞鼓起，像是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身上的红裙也被撑出一条条裂缝。
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女人踮着脚，脚尖还没靠地。
女人的手离杜鸳越近，她嘴弯起的弧度就越大。
女人的手已经快要摸到杜鸳的脖颈了，杜鸳却依然沉浸在照片里。
嘭！
巨大的枪声响彻天空，杜鸳才猛然惊醒。
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四处张望的杜鸳没有看到女人。
又是那枪声！
杜鸳望到河时，后背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河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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