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谷
“成了！”
孟楠看着面板，暗呼一声。
他看向皮肤。
单以肉眼来看，与先前并无二致。
伸手去拉，皮肤极为紧致，且富有韧性。
孟楠捡起一枚石子，用尖锐处在胳膊上用力一划，没有痛感，甚至连浅痕都未留下。
韧如牛毡！
孟楠又回洞穴取下石壁上的短刀，先后以不同力道去划胳膊，最终也只留下一道白印，没多久便消失不见。
“这便是九品炼皮武者的防御力吗？”
“恐怖如斯！”
“而这还只是刚入门，若炼至大成，修出铜皮，又该何等厉害？”
孟楠啧叹连连。
不过他也知道，划和劈砍不一样。
若奋力一刀砍下来，他胳膊肯定保不住。
但不管怎么说，相比先前的普通人，他已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力气也增大了许多…”
孟楠熟悉身体后，亢奋劲儿退去，饥饿感袭来。
他回到洞府，将剩余米面，连同昨日吃剩下的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一同吃掉。
如此也只吃了八分饱。
孟楠环视山谷，知道是时候离去了。
他在此生活半月，度过了最虚弱的时候。
但现在搜捕者越来越多，迟早会发现这里，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孟楠仔细清理掉山谷中因为习武造成的痕迹，而后来至潭边，映着清澈水面，开始伪装。
他用刀刮断剑眉，弄得短了些、细了些，又修理长出来的杂乱胡茬，如同弱冠之后开始准备蓄须那样，只不过五官尚带着嫩气，看着十分别扭。
孟楠拿出近几日搜集的‘黄枯草’，在一处岩石凹槽内捣碎，随后将土黄色汁液涂抹在脸颊、脖子、双手以及可能裸露的腕臂上。
黄枯草汁液一碰着皮肤，很快便渗了进去，皮肤如同被吸干了水分，变得粗糙发皱，且微微发黄。
看着水面倒影中老了十岁的脸庞，孟楠长松口气。
记忆中父亲曾说过‘黄枯草’的奇特功效，但孟楠从未尝试过，如今一用，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但此草有毒，长时间使用，会腐烂皮肤。
不过孟楠身负[养气]词条，致命邪毒都无碍，更不怕这点腐毒了！
“就是气味有点特殊…”
孟楠仔细检查伪装纰漏，思忖少许，又在山谷寻了其他几株气味辛辣的草木，捣碎后混着兔血涂在身上。
闻着虽然古怪，但遮住了黄枯草特有的苦涩气息，也掩盖了孟楠本身的气味。
“除非极其熟悉我的人，否则现在便是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我！”
孟楠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满意。
因为经过半月修养，他不但养好了身体，还长高了点，也壮实了许多，如今魁梧高大的身姿配着伪装后的成熟相貌，已很难找到当初‘孟楠’瘦骨嶙峋的影子了！
孟楠最终将头发散开，又割短些许，取了贴身之物，大步往山谷外行去，而后又故意在山谷附近留下诱导痕迹。
这期间，他发现最近的陌生脚印已离得山谷不到一里…看来用不了太久，便会有人找到山谷！
孟楠心中暗自庆幸。
他如同孤狼般小心潜行，直到行出三里后，才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在山道上。
“若是遇到追捕队伍，见机行事，尽快搞清外界情况，最好能加入他们！”
一刻钟后；
前方林中突有细微响动。
孟楠张弓搭箭，大喝道：“谁？”
过了片刻，灌木丛后走出一人，二十七八岁，生得十分精壮。
“小兄弟好高的警觉…我是跑山帮弟子，在此阴凉地儿歇脚。”
“跑山帮？”
孟楠打量这人几眼，收了弓箭，抱拳道：“即是跑山帮的师兄，那便是在下孟浪了，还望师兄勿怪。”
单论人数，跑山帮称得上是云山地界第一大帮派，以采摘贩卖山中珍物为生。
跑山帮讲究和气生财，向来低调，极少与人恶斗，名声极好。
父亲所猎的那只异种灵貂，便是卖给了跑山帮，价格给得很是公道。
故而孟楠对跑山帮印象不错。
陌生武者见面，以师兄弟相称表示尊重，是江湖规矩。
那人听了孟楠称呼，便知孟楠也是武者。
他暗自打量孟楠几眼，暗赞一声好身骨，心里下意识地将孟楠与某张通缉画像对比，发现年龄和体态都对不上。
“最近山中不太平，谨慎点应该的，莫说什么怪不怪的。”
他抱拳回道：“在下孙羽，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韩立！”
孟楠报了事先想好的名字，也不急着离去，而是主动攀谈道：“孙师兄也是为了下溪村周家之事而来？”
“跑山之余，碰碰运气。”
孙羽笑了一声，突然道：“听口音，韩老弟不是本地人？”
孟楠颔首道：“大泽北边泽北县的，家里遭了灾，没办法流落至此，在山里讨口饭吃。”
孙羽邀孟楠到林中相坐。
他先前正在处理野兔。
孟楠帮着生了火。
“来点？”
孙羽递过来半只烤熟的野兔和一张肉饼。
孟楠也不推辞，大口吃了起来。
孙羽对孟楠的豪爽气颇感意外，和孟楠闲聊起来。
他有意无意地打探孟楠的底细。
孟楠恍若未觉，顺着他的话倒苦水。
‘韩立’这个身份是真的，家中被流贼破了门也是真的。
只不过‘韩立’是父亲在老家的一个外侄，三年前来投奔，一路奔波染了重病，只在孟家住了三日便死了。
孟楠的乡音也是从父亲那里学的。
故而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孙羽明显放下了戒心。
孟楠反过来倒是套了孙羽不少话。
他猜测的没错，周渊果真出手了！
周渊快速定了吴奎死罪，并倒打一耙，孟楠不但被定为吴奎同党，还成了杀害周坤的主谋。
这还不算，三天前，周渊眼见搜捕无果，为了调动更多人追捕孟楠，便散出谣言，说孟楠区区凡人，中了邪毒却未死，是因为在山中得了‘生死人，肉白骨’的疗伤秘宝！
这个饵一抛出，当即引起轩然大波。
疗伤秘宝可比功法更贵重！
一时间，也不知多少人受利益驱使，涌进了云山。
孟楠啃着大饼，心中暗自庆幸…幸亏父亲找的那处藏身山谷足够隐蔽，否则还没等他养好身体，便会暴露行踪！
又与孙羽闲聊片刻，眼见孙羽准备告辞，孟楠突然压低声音道：“孙师兄，我发现了孟楠的行踪！”
孙羽闻言豁然起身。
“在哪？”
孟楠看着面板，暗呼一声。
他看向皮肤。
单以肉眼来看，与先前并无二致。
伸手去拉，皮肤极为紧致，且富有韧性。
孟楠捡起一枚石子，用尖锐处在胳膊上用力一划，没有痛感，甚至连浅痕都未留下。
韧如牛毡！
孟楠又回洞穴取下石壁上的短刀，先后以不同力道去划胳膊，最终也只留下一道白印，没多久便消失不见。
“这便是九品炼皮武者的防御力吗？”
“恐怖如斯！”
“而这还只是刚入门，若炼至大成，修出铜皮，又该何等厉害？”
孟楠啧叹连连。
不过他也知道，划和劈砍不一样。
若奋力一刀砍下来，他胳膊肯定保不住。
但不管怎么说，相比先前的普通人，他已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力气也增大了许多…”
孟楠熟悉身体后，亢奋劲儿退去，饥饿感袭来。
他回到洞府，将剩余米面，连同昨日吃剩下的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一同吃掉。
如此也只吃了八分饱。
孟楠环视山谷，知道是时候离去了。
他在此生活半月，度过了最虚弱的时候。
但现在搜捕者越来越多，迟早会发现这里，此地已经不安全了。
孟楠仔细清理掉山谷中因为习武造成的痕迹，而后来至潭边，映着清澈水面，开始伪装。
他用刀刮断剑眉，弄得短了些、细了些，又修理长出来的杂乱胡茬，如同弱冠之后开始准备蓄须那样，只不过五官尚带着嫩气，看着十分别扭。
孟楠拿出近几日搜集的‘黄枯草’，在一处岩石凹槽内捣碎，随后将土黄色汁液涂抹在脸颊、脖子、双手以及可能裸露的腕臂上。
黄枯草汁液一碰着皮肤，很快便渗了进去，皮肤如同被吸干了水分，变得粗糙发皱，且微微发黄。
看着水面倒影中老了十岁的脸庞，孟楠长松口气。
记忆中父亲曾说过‘黄枯草’的奇特功效，但孟楠从未尝试过，如今一用，效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但此草有毒，长时间使用，会腐烂皮肤。
不过孟楠身负[养气]词条，致命邪毒都无碍，更不怕这点腐毒了！
“就是气味有点特殊…”
孟楠仔细检查伪装纰漏，思忖少许，又在山谷寻了其他几株气味辛辣的草木，捣碎后混着兔血涂在身上。
闻着虽然古怪，但遮住了黄枯草特有的苦涩气息，也掩盖了孟楠本身的气味。
“除非极其熟悉我的人，否则现在便是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我！”
孟楠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满意。
因为经过半月修养，他不但养好了身体，还长高了点，也壮实了许多，如今魁梧高大的身姿配着伪装后的成熟相貌，已很难找到当初‘孟楠’瘦骨嶙峋的影子了！
孟楠最终将头发散开，又割短些许，取了贴身之物，大步往山谷外行去，而后又故意在山谷附近留下诱导痕迹。
这期间，他发现最近的陌生脚印已离得山谷不到一里…看来用不了太久，便会有人找到山谷！
孟楠心中暗自庆幸。
他如同孤狼般小心潜行，直到行出三里后，才不再遮掩，大摇大摆地走在山道上。
“若是遇到追捕队伍，见机行事，尽快搞清外界情况，最好能加入他们！”
一刻钟后；
前方林中突有细微响动。
孟楠张弓搭箭，大喝道：“谁？”
过了片刻，灌木丛后走出一人，二十七八岁，生得十分精壮。
“小兄弟好高的警觉…我是跑山帮弟子，在此阴凉地儿歇脚。”
“跑山帮？”
孟楠打量这人几眼，收了弓箭，抱拳道：“即是跑山帮的师兄，那便是在下孟浪了，还望师兄勿怪。”
单论人数，跑山帮称得上是云山地界第一大帮派，以采摘贩卖山中珍物为生。
跑山帮讲究和气生财，向来低调，极少与人恶斗，名声极好。
父亲所猎的那只异种灵貂，便是卖给了跑山帮，价格给得很是公道。
故而孟楠对跑山帮印象不错。
陌生武者见面，以师兄弟相称表示尊重，是江湖规矩。
那人听了孟楠称呼，便知孟楠也是武者。
他暗自打量孟楠几眼，暗赞一声好身骨，心里下意识地将孟楠与某张通缉画像对比，发现年龄和体态都对不上。
“最近山中不太平，谨慎点应该的，莫说什么怪不怪的。”
他抱拳回道：“在下孙羽，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韩立！”
孟楠报了事先想好的名字，也不急着离去，而是主动攀谈道：“孙师兄也是为了下溪村周家之事而来？”
“跑山之余，碰碰运气。”
孙羽笑了一声，突然道：“听口音，韩老弟不是本地人？”
孟楠颔首道：“大泽北边泽北县的，家里遭了灾，没办法流落至此，在山里讨口饭吃。”
孙羽邀孟楠到林中相坐。
他先前正在处理野兔。
孟楠帮着生了火。
“来点？”
孙羽递过来半只烤熟的野兔和一张肉饼。
孟楠也不推辞，大口吃了起来。
孙羽对孟楠的豪爽气颇感意外，和孟楠闲聊起来。
他有意无意地打探孟楠的底细。
孟楠恍若未觉，顺着他的话倒苦水。
‘韩立’这个身份是真的，家中被流贼破了门也是真的。
只不过‘韩立’是父亲在老家的一个外侄，三年前来投奔，一路奔波染了重病，只在孟家住了三日便死了。
孟楠的乡音也是从父亲那里学的。
故而一番话说下来，滴水不漏，孙羽明显放下了戒心。
孟楠反过来倒是套了孙羽不少话。
他猜测的没错，周渊果真出手了！
周渊快速定了吴奎死罪，并倒打一耙，孟楠不但被定为吴奎同党，还成了杀害周坤的主谋。
这还不算，三天前，周渊眼见搜捕无果，为了调动更多人追捕孟楠，便散出谣言，说孟楠区区凡人，中了邪毒却未死，是因为在山中得了‘生死人，肉白骨’的疗伤秘宝！
这个饵一抛出，当即引起轩然大波。
疗伤秘宝可比功法更贵重！
一时间，也不知多少人受利益驱使，涌进了云山。
孟楠啃着大饼，心中暗自庆幸…幸亏父亲找的那处藏身山谷足够隐蔽，否则还没等他养好身体，便会暴露行踪！
又与孙羽闲聊片刻，眼见孙羽准备告辞，孟楠突然压低声音道：“孙师兄，我发现了孟楠的行踪！”
孙羽闻言豁然起身。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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