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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署名的信

    面对着这尊塑像,秘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突的轰破墙壁,突然地发生战斗,然后被迅速地击败,最后壮烈的给出自己人生的答案?

    抱歉,她真的理解不来。

    但她明白,眼前这个青年,或许是死得其所了。

    她听从伊文思的话语,从他华丽服饰的衣袋中取出了那个信封。

    信封用的牛皮纸,厚实,也看得出来时间久远了。至少对于一个信封来说是如此。

    原本应该光滑的油面已经褪去,粗糙的纤维根根翘起,信封上还有不少折痕。他放在衣服中应该是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稍微犹豫了下,秘银选择收起信封,将它与刚发的工资放在一块。

    先回去吧,至少先把前身和拉普兰德的关系搞清楚。

    临走前,秘银将伊文思的尸体搬了起来,杀手皇后炸毁了另一面墙,她将伊文思的尸体放了进去。

    化成源石的伊文思并不轻,就凭现在的秘银还不能轻松搬动,处理了伊文思的尸体后,秘银在光洁的额头上擦了擦,虽然并没有汗。大量的水裹挟着水泥碎块,按着痕迹重新拼合回墙上,掩饰了伊文思的尸体。

    破开的大洞正对着刚刚修复的这面墙,接近中午了,阳光也热烈了起来,照着地上这片狼藉,也照在伊文思的棺材板上,那堵刚刚修好的墙。

    就这样,这位来自异国的贵族,草草的谢幕了。

    。。。

    “我回来了。”

    回到早上拉普兰德和她相见的旅馆房间中,秘银轻轻的喊了一句。

    快速地脱下上次和陈她们买衣服时买的运动鞋,秘银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并拿出那封伊文思最后给的忠告,以及刚发的工资。

    将工资垫在下面,秘银打开了伊文思的信封。

    “到提笔开始,我都没想好要写些什么,要寄给谁。”

    “父亲已经逝去有3、4年了吧?母亲在两周前也追上了他的步伐,或许他们当年也是如此认识的吧?”

    “伊文思的家徽被教导收走了,说是我已经没有再使用它的资格了。”

    “我很愤怒,也很悲伤,因为我发现我对此无能为力,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伊文思的金狮离我远去。”

    “也不知道妹妹在哪里,不过她要是知道我连伊文思的家徽都弄丢了,恐怕也会为我感到耻辱吧。”

    “毕竟我是个连自己的家族都无法守护的男爵啊.......”

    后面的笔迹相较前面来说要崭新些,但也开始有些泛黄了。

    “接下来的话,我大概知道要交给谁了,那会是我最后一个敌人吧......”

    “父亲死于圣战,我多半也会死于某次教导的任务之中吧?”

    “维多利亚十字教导,与王室近乎平起平坐的势力,在维多利亚,它甚至可以替王册封贵族。”

    “它有着金字塔般的权力结构,最上层的教皇,其次的枢机主教,教导骑士,然后是神父,祷告者,最后是牧师与信徒。”

    “教皇掌控着整个教导,他是维多利亚的第二王。”

    “枢机主教管理教导的各项事务,是教导的大脑。”

    “教导骑士是教导最强大的力量。”

    “每一名的教导骑士都有相当于一名卡西米尔大骑士的实力,能够正面迎战一支武装到牙齿的特战小队。”

    “他们对教导有着绝对的忠诚,对痛苦有着超然的忍耐力,他们意志如钢,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但教导并非没有弱点,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教皇的旨意之下。”

    “教皇从未露过面,就连他最亲近的骑士长和枢机大主教都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

    “可惜我能力低微,尚且只能得到这些。”

    “我大概已经看得到我的未来了,杀死我的人啊,我希望这能帮助到你。”

    “伊文思家本应忠于教导,我也不应作出这背叛的举动,对于一名贵族,背叛是最大的耻辱。”

    “但我清楚,我对于教导的憎恶。”

    “那看似神圣的天使之骨骸,那圣光撒照的血肉之海,它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彻底的明白了,教导是我真正要面对的敌人。”

    “这些连同家族之仇,我将与教导成为永远的敌人,直到我死亡。”

    “可我还是太过懦弱与弱小了,面对教导这样的庞然大物,我选择了退缩,但我仍希望有人能替我复仇。”

    “所以我将这些封存,当你看到这些时,杀死我的人啊,你能看到这些,那你必是教导的敌人,带着我的一份,倾覆这个扭曲的神会吧……”

    伊文思的信到此结束了,信的最后没有他的署名,也没有要寄给谁的名字。

    秘银将信重新装好,塞回衣袋里,然后沉默地坐在椅子上。

    教导,教导,这眼熟的字样,会是她想的那个教导吗?似乎也不是没可能,连海马都可以在龙门,教导为什么不行?

    可如果是那个教导的话,她该怎么办?连阿不思和圣女都要在其追击下逃亡,而且还是在策反了一个教导骑士的情况下。

    她只有一个人,一旁还有尚未察觉的叙拉古黑帮要准备对付。。

    可如果不管,在现在教导已经盯上她的情况下,这只会让她更危险,说不好还会扯到别人。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陈和星熊大概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她苦苦地思考着,想不出有用的办法。

    “啪嗒”

    拉普兰德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苦思的秘银。

    她上前问道:“怎么了?蕾瑟,那什么海马欺负你?那我去把他削了。”

    拉普兰德一开口就暴露出她对海马的浓浓恶意。

    “不。。不是,没什么,这是我刚发的工资,嗯。。去吃点什么?”

    秘银恍然发现拉普兰德已经回来了,幸好信封已经收起来,她捻起桌上的另一个信封,对拉普兰德微笑着说道,只是眼神中仍有些飘忽。

    “真不是?”

    拉普兰德不甘心地追问了一遍,她超想有个借口把秘银的这个什么店长杀掉的。

    “真不是啦,话说,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啊?我是你什么很重要的人吗?”

    秘银把信封塞进口袋,眉毛微皱,佯装嫌弃地问道。

    “唔。。我说你是我老婆你信吗?”

    “不信。”

    秘银伸出手推开贴上来的拉普兰德,用一副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