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王小安整个上午都觉得水师内的气氛不太对劲，他总觉得会有大事要发生。
心事重重的到了中午，来到厨房里吃饭。
厨房里，还是没有多少人，和早上的情况差不多就只有几名士兵。这几名士兵还都没坐在一起，一人一张桌子间隔的坐着彼此沉默着吃饭。
王小安走进厨房，感受到里面沉重的氛围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转身回头，看见了帮工小四正从通道里向厨房走来。
王小安心中松了一口气，主动和帮工小四打招呼“小四哥”
“啊…哦”
王小安见帮工小四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他现在也正有满腹的疑问想要倾诉，于是他又开口问道：“咋回事啊，小四哥。怎么心事重重的，你要是有事给我说说呗。”
帮工小四四下打量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到他们。搂着王小安的肩膀在厨房门口旁边蹲下，凑到王小安的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也察觉到，水师里的气氛不太对了。”
“啊，对啊，小四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帮工小四，压低了嗓音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昨天晚上篝火宴会之后，好多士兵甚至一些将领都生病了。”
“啊，什么？都生病了！”王小安震惊道，上身微微挺起。
帮工小四，一把拉住王小安胳膊，按着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厉声道：“你小点声！”
两个人身子都不约而同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脖子却都高高的伸起，两颗脑袋向四下打量了一圈，确认刚才发出的声响没被人注意，这才又把头凑到一块儿。
王小安压低了嗓门儿问：“啥病啊，严重不？”
“不知道啊只是听说，他们刚开始是浑身无力，昏睡不醒，都以为是宿醉。虽然宿醉症状的人很多，但也没人没当回事。
现在，有很多有宿醉症状的人已经变成高烧不退了，严重的现在甚至都昏迷不醒了！”
“啊，这么严重啊！”
“对啊，上面正开会研究呢，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喝了假酒了。可上面说的话，你也知道。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不好说。
小安，你可别乱传啊。现在要是私下里传播这个消息的，算动摇军心，要按军律处诀的！”
“小四哥，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咳咳，别说了。飞主管过来了…”
青州城水师，靖安楼，议事堂
窗外，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窗内，死气沉沉，万马皆喑。
“砰，砰，砰…”
“未时，协洽，阴阳和合，万物化生。”
鼓楼敲击鼓点的声与士兵的报时声，从窗外传来，打破了议事堂内的死寂。
冯元宗身穿斗牛服坐于首位，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整理着衣领说道：“已经到了末时，各位不能干坐着吧，总归要想出对策，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又是一片寂静，冯云宗看了看在座的几人点了点头。“好，你们既然不主动说，那我可就点名了。”
众人噤若寒蝉，都低着头不敢与冯元宗对视。
“吕光，你说说吧。现在千夫长就只有你还留守在水师，而且我记得你的胞弟在军队之中，这次也感染了突发的急症。你的见解应该能考虑的较为全面，甚至能有独到之处。”
千夫长吕光从座椅上站起，躬身向冯元宗行礼说道：“回都尉大人，此次军中患病人数众多，是末将的失职。末将原为…”
“这只是你的失职吗，老夫就没失职。这些套话就不用说了，说重点！”
“是，此次急症，分布人群较广，有士兵、有帮工船童、有牢中海盗。已排除是假酒与贼人投毒所为。”
吕光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春夏时节，如若是流感还好，恐是瘟疫。现在虽病发迅速，但患病时间尚短还不明确。末将建议，应先暂停岸防修建，将所有患疾者，居中隔离，观察几日，确定病因。
再遣派人手前往青州城内，探查是否有人患同等疾症。最后，得出结论。是寻常流感还好，三五日之后基本就可痊愈。
如若是…如若是瘟疫，则要先控制消息，封锁舆论，安抚军心。再将重症者焚烧坑埋，或者流放荒岛任其自生自灭，切断瘟疫蔓延。但此事蹊跷，也不排除贼人…”
吕光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靖安楼外传来大量人群的喧嚣声。在座的将领皆面面相觑，冯元宗面色忽然一变，快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冯元宗铁青着脸回头冲众人说道：“快下去，安抚军心。此事看来没那么简单，军队炸营了！”
“什么？！”众将士皆被震惊，纷纷离座，走出靖安楼。
靖安楼门前，围着大量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还没有患病与症状较轻的新兵。
他们不知受了谁的蛊惑，都站在靖安楼的门前。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神智混乱的向冯元宗高喊着自己的诉求，倾诉着自己的恐惧。
“都尉大人，青州城内并无此症状，是否只是水师内的瘟疫？”
“都尉大人，求您快打开大门放我出去。或者寻来良医，我现在感觉好难受，我好痛啊！”
“都尉大人，我同寝的战友现在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不会传染吧！”
“都尉大人…”
冯元宗高喊了几声肃静，都被各种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千夫长吕光见状，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一声宛如狮吼般的声音从吕光的嘴中发出“肃静！”
围在靖安楼门口的这些人，一下子被震住了，迅速安静了下来。甚至有几人双眼的血丝都消退了一些，神智清醒了几分。
冯元宗一抖斗牛服，站出来喊话：“亲爱的战士们，小伙子们。我说过你们就和我的儿子一般大。在我的眼中你们是和我的儿子是一样的，作为一名父亲，你们的大家长。
大家的诉求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老夫用我这身官衣向你们保证，我已经上报朝廷，朝廷已经派了最好的郎中前来，不管什么病症都能治好的！”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都尉大人，现在发病这么迅速，我们能等到御派的郎中吗！”
又有人高声附和道：“对，口说无凭。而且，我们这个样子恐怕是瘟疫吧。现在安抚住了我们，恐怕不知道那天就偷偷下令，把我们格杀之后用火焚烧吧。”
“诸位，你们知道吗，集体焚烧之后，连把骨头都不剩啊！”
有了别有用心之人在人群里的撺掇，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喧闹了起来。
“对，放我们出去。”
“我要自救，我不想烧成灰，连把骨头都没有！”
“大人的命是命，士兵的命也是命！”
……
“肃静，肃静，肃静！”吕光大喊了三声，才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我的胞弟也在你们其中，他也得了此次的急症。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但你们能先冷静下来，先听听都尉大人怎么说。”
冯元宗接过吕光的话，高声喊道：“你们现在都已经过了束发之年进了军伍之中，都已经是成年人，是一名战士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当真是瘟疫，你们的尸首被焚烧了找不到自己的骨头又如何！难道，你们要无视国法、无视军规、无视受苦受难的百姓，要踏平靖安楼，冲出水师的大门。
把这病痛传染给养你长大的父母，传染给相互帮助和睦的邻里，传染给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你要是能做到，就从老夫的身上踏过去，来啊！”
冯元宗见众人沉默不语，点了点头。“好，老夫我没看走眼，你们的确是我青州的栋梁、青州的人杰，我青州城水师的骄傲！
你们做出的贡献，我冯元宗不会忘记，青州城水师不会忘记，青州的百姓不会忘记，当今圣上更是不会忘记。
你们放心，不管是谁抛弃了你们，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的。我冯元宗发誓，我接下来会你们同吃同住，一同等到朝廷御派的郎中医师前来，治不好你们，老夫这身官衣就不穿了！”
围在靖安楼门前的众人被冯元宗这套慷慨陈词说的纷纷动容，有些新兵甚至流出了热泪，哽咽了起来，人群开始缓缓散去。
一场炸营事件终于被妥善的解决，冯元宗他的前胸后背的衣衫皆被流出的汗液浸湿。他见人都散光了，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歪，向地面栽去。
张天保眼疾手快，迅速接住冯元宗，没让他摔倒地上。
靖安楼里这时走出一人，他刚出门口就看到冯元宗向地面上摔，被张天保抱住的画面，神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快跑两步来到冯元宗的身边略点气喘的问：
“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冯元宗醒转过来，看到冯继业苍白的脸，先是一愣，随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继业，你出门干什么！你感染了风寒刚好，不能吹风，快回去！”
“可是爹你…”
“你老子死不了，快回去，快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长官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手，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等到冯继业回到靖安楼内，上了楼梯，冯元宗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对张天保吩咐道：“刚才，带头起哄闹事的那几人你都记住了吧。把他们揪出来，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是受何人指使。”
冯元宗又冲着吕光招了招手，继续说道：“吕光，我现在不便离开青州水城。你去灵青观走一趟，请求他们派仙人前来帮助。”
吕光眉头忽得紧皱“都尉大人，此事难道不是瘟疫流感，是非人所为？”
冯元宗虚弱的点了点头，“此症患疾迅猛，刚才闹事之人就像被妖邪蛊惑一样。你去请吧，不管是不是，有备无患。”
心事重重的到了中午，来到厨房里吃饭。
厨房里，还是没有多少人，和早上的情况差不多就只有几名士兵。这几名士兵还都没坐在一起，一人一张桌子间隔的坐着彼此沉默着吃饭。
王小安走进厨房，感受到里面沉重的氛围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转身回头，看见了帮工小四正从通道里向厨房走来。
王小安心中松了一口气，主动和帮工小四打招呼“小四哥”
“啊…哦”
王小安见帮工小四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他现在也正有满腹的疑问想要倾诉，于是他又开口问道：“咋回事啊，小四哥。怎么心事重重的，你要是有事给我说说呗。”
帮工小四四下打量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到他们。搂着王小安的肩膀在厨房门口旁边蹲下，凑到王小安的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也察觉到，水师里的气氛不太对了。”
“啊，对啊，小四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帮工小四，压低了嗓音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昨天晚上篝火宴会之后，好多士兵甚至一些将领都生病了。”
“啊，什么？都生病了！”王小安震惊道，上身微微挺起。
帮工小四，一把拉住王小安胳膊，按着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厉声道：“你小点声！”
两个人身子都不约而同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脖子却都高高的伸起，两颗脑袋向四下打量了一圈，确认刚才发出的声响没被人注意，这才又把头凑到一块儿。
王小安压低了嗓门儿问：“啥病啊，严重不？”
“不知道啊只是听说，他们刚开始是浑身无力，昏睡不醒，都以为是宿醉。虽然宿醉症状的人很多，但也没人没当回事。
现在，有很多有宿醉症状的人已经变成高烧不退了，严重的现在甚至都昏迷不醒了！”
“啊，这么严重啊！”
“对啊，上面正开会研究呢，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喝了假酒了。可上面说的话，你也知道。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不好说。
小安，你可别乱传啊。现在要是私下里传播这个消息的，算动摇军心，要按军律处诀的！”
“小四哥，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咳咳，别说了。飞主管过来了…”
青州城水师，靖安楼，议事堂
窗外，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窗内，死气沉沉，万马皆喑。
“砰，砰，砰…”
“未时，协洽，阴阳和合，万物化生。”
鼓楼敲击鼓点的声与士兵的报时声，从窗外传来，打破了议事堂内的死寂。
冯元宗身穿斗牛服坐于首位，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他整理着衣领说道：“已经到了末时，各位不能干坐着吧，总归要想出对策，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又是一片寂静，冯云宗看了看在座的几人点了点头。“好，你们既然不主动说，那我可就点名了。”
众人噤若寒蝉，都低着头不敢与冯元宗对视。
“吕光，你说说吧。现在千夫长就只有你还留守在水师，而且我记得你的胞弟在军队之中，这次也感染了突发的急症。你的见解应该能考虑的较为全面，甚至能有独到之处。”
千夫长吕光从座椅上站起，躬身向冯元宗行礼说道：“回都尉大人，此次军中患病人数众多，是末将的失职。末将原为…”
“这只是你的失职吗，老夫就没失职。这些套话就不用说了，说重点！”
“是，此次急症，分布人群较广，有士兵、有帮工船童、有牢中海盗。已排除是假酒与贼人投毒所为。”
吕光擦了擦头顶的冷汗，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春夏时节，如若是流感还好，恐是瘟疫。现在虽病发迅速，但患病时间尚短还不明确。末将建议，应先暂停岸防修建，将所有患疾者，居中隔离，观察几日，确定病因。
再遣派人手前往青州城内，探查是否有人患同等疾症。最后，得出结论。是寻常流感还好，三五日之后基本就可痊愈。
如若是…如若是瘟疫，则要先控制消息，封锁舆论，安抚军心。再将重症者焚烧坑埋，或者流放荒岛任其自生自灭，切断瘟疫蔓延。但此事蹊跷，也不排除贼人…”
吕光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靖安楼外传来大量人群的喧嚣声。在座的将领皆面面相觑，冯元宗面色忽然一变，快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冯元宗铁青着脸回头冲众人说道：“快下去，安抚军心。此事看来没那么简单，军队炸营了！”
“什么？！”众将士皆被震惊，纷纷离座，走出靖安楼。
靖安楼门前，围着大量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还没有患病与症状较轻的新兵。
他们不知受了谁的蛊惑，都站在靖安楼的门前。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神智混乱的向冯元宗高喊着自己的诉求，倾诉着自己的恐惧。
“都尉大人，青州城内并无此症状，是否只是水师内的瘟疫？”
“都尉大人，求您快打开大门放我出去。或者寻来良医，我现在感觉好难受，我好痛啊！”
“都尉大人，我同寝的战友现在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不会传染吧！”
“都尉大人…”
冯元宗高喊了几声肃静，都被各种嘈杂的声音所淹没。
千夫长吕光见状，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一声宛如狮吼般的声音从吕光的嘴中发出“肃静！”
围在靖安楼门口的这些人，一下子被震住了，迅速安静了下来。甚至有几人双眼的血丝都消退了一些，神智清醒了几分。
冯元宗一抖斗牛服，站出来喊话：“亲爱的战士们，小伙子们。我说过你们就和我的儿子一般大。在我的眼中你们是和我的儿子是一样的，作为一名父亲，你们的大家长。
大家的诉求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老夫用我这身官衣向你们保证，我已经上报朝廷，朝廷已经派了最好的郎中前来，不管什么病症都能治好的！”
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都尉大人，现在发病这么迅速，我们能等到御派的郎中吗！”
又有人高声附和道：“对，口说无凭。而且，我们这个样子恐怕是瘟疫吧。现在安抚住了我们，恐怕不知道那天就偷偷下令，把我们格杀之后用火焚烧吧。”
“诸位，你们知道吗，集体焚烧之后，连把骨头都不剩啊！”
有了别有用心之人在人群里的撺掇，原本安静的人群又喧闹了起来。
“对，放我们出去。”
“我要自救，我不想烧成灰，连把骨头都没有！”
“大人的命是命，士兵的命也是命！”
……
“肃静，肃静，肃静！”吕光大喊了三声，才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
“我的胞弟也在你们其中，他也得了此次的急症。你们的担心，我都明白，但你们能先冷静下来，先听听都尉大人怎么说。”
冯元宗接过吕光的话，高声喊道：“你们现在都已经过了束发之年进了军伍之中，都已经是成年人，是一名战士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当真是瘟疫，你们的尸首被焚烧了找不到自己的骨头又如何！难道，你们要无视国法、无视军规、无视受苦受难的百姓，要踏平靖安楼，冲出水师的大门。
把这病痛传染给养你长大的父母，传染给相互帮助和睦的邻里，传染给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你要是能做到，就从老夫的身上踏过去，来啊！”
冯元宗见众人沉默不语，点了点头。“好，老夫我没看走眼，你们的确是我青州的栋梁、青州的人杰，我青州城水师的骄傲！
你们做出的贡献，我冯元宗不会忘记，青州城水师不会忘记，青州的百姓不会忘记，当今圣上更是不会忘记。
你们放心，不管是谁抛弃了你们，我是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的。我冯元宗发誓，我接下来会你们同吃同住，一同等到朝廷御派的郎中医师前来，治不好你们，老夫这身官衣就不穿了！”
围在靖安楼门前的众人被冯元宗这套慷慨陈词说的纷纷动容，有些新兵甚至流出了热泪，哽咽了起来，人群开始缓缓散去。
一场炸营事件终于被妥善的解决，冯元宗他的前胸后背的衣衫皆被流出的汗液浸湿。他见人都散光了，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歪，向地面栽去。
张天保眼疾手快，迅速接住冯元宗，没让他摔倒地上。
靖安楼里这时走出一人，他刚出门口就看到冯元宗向地面上摔，被张天保抱住的画面，神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快跑两步来到冯元宗的身边略点气喘的问：
“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冯元宗醒转过来，看到冯继业苍白的脸，先是一愣，随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继业，你出门干什么！你感染了风寒刚好，不能吹风，快回去！”
“可是爹你…”
“你老子死不了，快回去，快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长官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手，都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等到冯继业回到靖安楼内，上了楼梯，冯元宗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对张天保吩咐道：“刚才，带头起哄闹事的那几人你都记住了吧。把他们揪出来，严加拷问，一定要问出是受何人指使。”
冯元宗又冲着吕光招了招手，继续说道：“吕光，我现在不便离开青州水城。你去灵青观走一趟，请求他们派仙人前来帮助。”
吕光眉头忽得紧皱“都尉大人，此事难道不是瘟疫流感，是非人所为？”
冯元宗虚弱的点了点头，“此症患疾迅猛，刚才闹事之人就像被妖邪蛊惑一样。你去请吧，不管是不是，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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