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观星台上遇仙子
方无隅拿火把探进去照了照，只见密道弯曲异常，看不出个深浅长短，便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进去，但听一阵阵回音在洞中回荡，久久不散，可见此密道定是极为深邃幽长。
方无隅摇摇头，如此陌生的地方自然是不敢深入一探究竟的，鬼神野兽自是不怕，只怕一旦深陷其中迷失了方向，定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此，方无隅也不再耽搁，怀着种种疑问退出了这方石窟，举着火把继续前行。
如此一路走下来，也不知看过多少大大小小的石洞，有僧佛弥陀，也有道门神仙，无一例外，几乎所有神像都是没了脑袋，偶有逃过一劫的也都被岁月侵蚀的看不清模样。
方无隅也看到了许多妖怪模样的石刻像参杂其间，个个生得怪诞不经，有人首兽身的，也有兽面人身的，有三头六臂的，亦有长着百足的，如此种种只在书中有所刻画，根本不似人间所有。
而且这些妖怪异兽要不是匍匐在神像脚下，要不就是分立在神像身侧，更有些独居一方石窟，似有大能一般独占一方天地。
再往前走下去，天色已是全黑了下来。山顶处大片云雾严严实实遮掩了夜空，没有一丝星光。
夜色下的山中各种古怪的声音从四下传来，偶有凄唳声从渺渺中划破漆黑的长夜，让人毛骨悚然。
方无隅此时心里却是充满了好奇，他倒要看看这万窟山究竟是个什么所在，这些神像是何人所作，又为何莫名的没了头？
他举着火把继续在仅容一人的古山道上绕山向上行走，遍是荆棘杂草，走起来颇是费力。脚下不时有长虫、小兽奔逃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会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那座亭子依然在他不远处，不管方无隅朝哪个方向走去，都能看到它隐隐约约的轮廓，这让方无隅心中更是充满了一探究竟的念想。
也不知走了多久，看过多少的石窟，突然，前面路面变得宽了不少，又走了许久，再走过转角处，就看见了一处宽阔的四方平台来，宛如一块晶莹的巨大玉石遗落在群山环抱之中。
方无隅跳将上去才看到这块四四方方约有数十丈大小，地面平整好似镜面，泛着莹莹的玉光，上面不生寸草，怕是鬼斧天工也是不能做到如此，当是有人以大神通劈砍而出的吧。
平台之上正中央有一座三丈三尺高的观星台，通体雪白，石阶石栏杆乃至基石俱是用上好的昆仑白玉所做。虽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磨砺，观星台通体依然洁白，无一丝的尘埃落在上面。
方无隅在石阶之上攀登而上，心中一片骇然，如此手笔该是出自何人之手？在如此高山之上做出这样一座观星台来难不成仅仅是为了观天象吗？
一丈十八阶，三丈三十六个台阶，方无隅一步一阶，默数着来在观星台之上，却是看到了那座亭子正是在那观星台最顶上。
“原来你在这里！”方无隅长舒一口气。
亭子却是很简单的样子，简简单单四根歪歪扭扭的木头撑着茅草覆盖的顶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至极，与这奢华的观星台极为不搭。
方无隅来到了亭子前，借着手中火把，他看到亭子上悬着一面牌匾，牌匾却是用一块坑坑洼洼的木板所做，随意的就好似随手捡了一块破木板挂在上面，在上面只有两个字——“道始”。
方无隅看到这两字心中一惊，这里莫不是与梦境之中的“道始宫”有何关系？
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只见这两个字字体歪扭着，毫无章法，笔画转折与收笔处也没有任何笔锋，好似哪个孩童用手指头画出来的。
但越看越是喜欢，方无隅只觉得这随性中却满是古拙圆通之意，笔意盎然化在了弯曲的笔划间，随意、随心、随念，好似道法自然，返璞归真一般。
亭子两根柱子上还刻有一副楹联，上书：
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
道法且宽，却度有心之人。
这楹联倒是合着“道始”二字，字体却是大开大阖，笔锋锐利，显然书写者另有其人。
方无隅走进亭中。
亭子中颇为干净，一尘不染，不禁让人奇怪，如此高山之上四季雨雪风霜，却未有一丝尘埃，令人觉得此处定是有人天天打扫擦拭。
亭中摆设与那道始宫无二，一圈长凳连着栏杆，中间四个石凳围着石桌一方，桌面上又是一副棋盘，一黑一白两只棋罐俱都打开着分放两边。
方无隅恍惚了，心中疑窦丛生，便走上前去观看，赫然又是一副黑白棋子摆好的阴阳二鱼图，鱼眼处却是空着。
方无隅呆了呆，想着梦里羽白、羽玄二人讲述太极阴阳的情形，手不自觉从棋罐中取出黑白子各一枚，堪堪点在了鱼眼处。
做完此事，方无隅便坐在一方石凳上稍做休憩，这里已是山路的最尽头，便打算稍后原路返回。
已近子时时分，夜空依然暗淡无光，虫鸣之声也随着暗淡下去。
方无隅看到亭中一角挂着一盏纸糊的红色灯笼，便伸手去了下来，揭开灯罩，见里面尚有半截未燃尽的红烛，便挡着风点燃了红烛，重新遮盖好灯罩置于原处悬挂。
红色的烛光被山风吹得摇曳不止，就连黑夜中的景物也变得摇曳起来，群山也变得飘忽起来，不知何时竟然起了薄雾，雾气顺着山势铺就下来，一时间飘飘渺渺的好似到了仙境，心思也变得飘渺不可捉摸。
方无隅沉浸其间，山风吹来阵阵异香，似花香、似果甜，清淡的好似翠兰、浓烈处又像是万年沉香。
“沉香？”方无隅想起了金仙儿那个古怪精灵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若是有杯香茗定是不错”，方无隅想道。
“公子定是口渴了吧？”忽然一声莺燕的女声自烛光外传来，方无隅蓦然回头，却是仙雾中一位仙子般的人物款款而来。
但见此仙子身着一身白纱金丝罗裙，赤金双凤钗挽住万千青丝，金银流苏之下乃是一张娇美的面容，樱口琼鼻，面若凝脂，柳眉杏眼，莲步轻移，细腰摇曳，别是一番风情。
方无隅一呆，没想到竟在此荒山野岭遇到她，心中不由暗暗不安。
来人是谁？竟是那梦境中翩翩舞蹈的瑞仙子！
瑞仙子领着一众侍女端着果篮飘然而至，后面跟着几个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奴。
“瑞仙子？”方无隅眼睛微眯，站起身来下阶相迎。
“方公子不必客气，且到亭中坐”，瑞仙子微微万福，说道：“公子请用茶！”
方无隅坐定，瑞仙子取出茶具来为他斟上一杯绿色的茶水来。
方无隅端起茶杯来轻嗅，依然是如此前那般清香淡雅，方无隅并没有喝下，而是放下来笑问道：“不知瑞仙子为何到了此地？”
瑞仙子抿着嘴儿笑道：“奴家来此自然是为了方公子！”
“哦？这里…那里…”方无隅疑问道，确实不知道如何开口。
“方公子莫不是忘了前情？上次公子走得匆忙，奴家还没有好好谢谢公子呢！”瑞仙子娇笑着向方无隅靠近了些，眼中风流之意阵阵荡漾。
说着，玉手一招，身后众侍女将手中果篮一一放在石桌之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些山中野果，颗颗艳丽，颜色喜人。
“方公子先来尝尝这些瓜果，这些可是奴家亲手所摘，就是为了公子！”瑞仙子伸出玉指夹住一颗紫色的葡萄来，便往方无隅口中递来。
方无隅登时脸色变得赤红，忙站起身来后退道：“仙子莫要如此！我…我…我…”，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嗬嗬”，瑞仙子口中发出一阵轻笑声，说道：“公子莫怪！倒是奴家唐突了”。
方无隅感觉甚是不好，心中仔细将两个瑞仙子比较一番，自觉此瑞仙子非彼瑞仙子。
“却是不知羽白、羽玄二位道友在何处？”方无隅坐下里试探问道。
“羽白、羽玄？哦，他们两个自那次与你我见过之后便闭关修行了，奴家也有段日子没见过他们了”，瑞仙子随口回道。
“是吗？我也再未见过二位道友，在下尚有不少疑惑需要两位道友解答，既然如此，日后有缘再说吧”。
“那今日能遇到方公子也是缘分使然，漫漫长夜，不如奴家便舞上一曲，也好不负今夜韶光”，瑞仙子仿佛也不愿再提及他人。
“也好！在下正要领略仙子舞艺！”方无隅忙接口道，如此便可摆脱她的纠缠。
“那奴家就先丑了”，瑞仙子轻轻万福，媚笑道。
那乐奴得了仙子玉旨，便开始调理手中乐器，不久，但听琵琶声骤起…
方无隅摇摇头，如此陌生的地方自然是不敢深入一探究竟的，鬼神野兽自是不怕，只怕一旦深陷其中迷失了方向，定是大大的不妙。
想到此，方无隅也不再耽搁，怀着种种疑问退出了这方石窟，举着火把继续前行。
如此一路走下来，也不知看过多少大大小小的石洞，有僧佛弥陀，也有道门神仙，无一例外，几乎所有神像都是没了脑袋，偶有逃过一劫的也都被岁月侵蚀的看不清模样。
方无隅也看到了许多妖怪模样的石刻像参杂其间，个个生得怪诞不经，有人首兽身的，也有兽面人身的，有三头六臂的，亦有长着百足的，如此种种只在书中有所刻画，根本不似人间所有。
而且这些妖怪异兽要不是匍匐在神像脚下，要不就是分立在神像身侧，更有些独居一方石窟，似有大能一般独占一方天地。
再往前走下去，天色已是全黑了下来。山顶处大片云雾严严实实遮掩了夜空，没有一丝星光。
夜色下的山中各种古怪的声音从四下传来，偶有凄唳声从渺渺中划破漆黑的长夜，让人毛骨悚然。
方无隅此时心里却是充满了好奇，他倒要看看这万窟山究竟是个什么所在，这些神像是何人所作，又为何莫名的没了头？
他举着火把继续在仅容一人的古山道上绕山向上行走，遍是荆棘杂草，走起来颇是费力。脚下不时有长虫、小兽奔逃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也会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那座亭子依然在他不远处，不管方无隅朝哪个方向走去，都能看到它隐隐约约的轮廓，这让方无隅心中更是充满了一探究竟的念想。
也不知走了多久，看过多少的石窟，突然，前面路面变得宽了不少，又走了许久，再走过转角处，就看见了一处宽阔的四方平台来，宛如一块晶莹的巨大玉石遗落在群山环抱之中。
方无隅跳将上去才看到这块四四方方约有数十丈大小，地面平整好似镜面，泛着莹莹的玉光，上面不生寸草，怕是鬼斧天工也是不能做到如此，当是有人以大神通劈砍而出的吧。
平台之上正中央有一座三丈三尺高的观星台，通体雪白，石阶石栏杆乃至基石俱是用上好的昆仑白玉所做。虽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的磨砺，观星台通体依然洁白，无一丝的尘埃落在上面。
方无隅在石阶之上攀登而上，心中一片骇然，如此手笔该是出自何人之手？在如此高山之上做出这样一座观星台来难不成仅仅是为了观天象吗？
一丈十八阶，三丈三十六个台阶，方无隅一步一阶，默数着来在观星台之上，却是看到了那座亭子正是在那观星台最顶上。
“原来你在这里！”方无隅长舒一口气。
亭子却是很简单的样子，简简单单四根歪歪扭扭的木头撑着茅草覆盖的顶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至极，与这奢华的观星台极为不搭。
方无隅来到了亭子前，借着手中火把，他看到亭子上悬着一面牌匾，牌匾却是用一块坑坑洼洼的木板所做，随意的就好似随手捡了一块破木板挂在上面，在上面只有两个字——“道始”。
方无隅看到这两字心中一惊，这里莫不是与梦境之中的“道始宫”有何关系？
细细琢磨这两个字，只见这两个字字体歪扭着，毫无章法，笔画转折与收笔处也没有任何笔锋，好似哪个孩童用手指头画出来的。
但越看越是喜欢，方无隅只觉得这随性中却满是古拙圆通之意，笔意盎然化在了弯曲的笔划间，随意、随心、随念，好似道法自然，返璞归真一般。
亭子两根柱子上还刻有一副楹联，上书：
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
道法且宽，却度有心之人。
这楹联倒是合着“道始”二字，字体却是大开大阖，笔锋锐利，显然书写者另有其人。
方无隅走进亭中。
亭子中颇为干净，一尘不染，不禁让人奇怪，如此高山之上四季雨雪风霜，却未有一丝尘埃，令人觉得此处定是有人天天打扫擦拭。
亭中摆设与那道始宫无二，一圈长凳连着栏杆，中间四个石凳围着石桌一方，桌面上又是一副棋盘，一黑一白两只棋罐俱都打开着分放两边。
方无隅恍惚了，心中疑窦丛生，便走上前去观看，赫然又是一副黑白棋子摆好的阴阳二鱼图，鱼眼处却是空着。
方无隅呆了呆，想着梦里羽白、羽玄二人讲述太极阴阳的情形，手不自觉从棋罐中取出黑白子各一枚，堪堪点在了鱼眼处。
做完此事，方无隅便坐在一方石凳上稍做休憩，这里已是山路的最尽头，便打算稍后原路返回。
已近子时时分，夜空依然暗淡无光，虫鸣之声也随着暗淡下去。
方无隅看到亭中一角挂着一盏纸糊的红色灯笼，便伸手去了下来，揭开灯罩，见里面尚有半截未燃尽的红烛，便挡着风点燃了红烛，重新遮盖好灯罩置于原处悬挂。
红色的烛光被山风吹得摇曳不止，就连黑夜中的景物也变得摇曳起来，群山也变得飘忽起来，不知何时竟然起了薄雾，雾气顺着山势铺就下来，一时间飘飘渺渺的好似到了仙境，心思也变得飘渺不可捉摸。
方无隅沉浸其间，山风吹来阵阵异香，似花香、似果甜，清淡的好似翠兰、浓烈处又像是万年沉香。
“沉香？”方无隅想起了金仙儿那个古怪精灵的女子，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
“若是有杯香茗定是不错”，方无隅想道。
“公子定是口渴了吧？”忽然一声莺燕的女声自烛光外传来，方无隅蓦然回头，却是仙雾中一位仙子般的人物款款而来。
但见此仙子身着一身白纱金丝罗裙，赤金双凤钗挽住万千青丝，金银流苏之下乃是一张娇美的面容，樱口琼鼻，面若凝脂，柳眉杏眼，莲步轻移，细腰摇曳，别是一番风情。
方无隅一呆，没想到竟在此荒山野岭遇到她，心中不由暗暗不安。
来人是谁？竟是那梦境中翩翩舞蹈的瑞仙子！
瑞仙子领着一众侍女端着果篮飘然而至，后面跟着几个手持各色乐器的乐奴。
“瑞仙子？”方无隅眼睛微眯，站起身来下阶相迎。
“方公子不必客气，且到亭中坐”，瑞仙子微微万福，说道：“公子请用茶！”
方无隅坐定，瑞仙子取出茶具来为他斟上一杯绿色的茶水来。
方无隅端起茶杯来轻嗅，依然是如此前那般清香淡雅，方无隅并没有喝下，而是放下来笑问道：“不知瑞仙子为何到了此地？”
瑞仙子抿着嘴儿笑道：“奴家来此自然是为了方公子！”
“哦？这里…那里…”方无隅疑问道，确实不知道如何开口。
“方公子莫不是忘了前情？上次公子走得匆忙，奴家还没有好好谢谢公子呢！”瑞仙子娇笑着向方无隅靠近了些，眼中风流之意阵阵荡漾。
说着，玉手一招，身后众侍女将手中果篮一一放在石桌之上，满满当当的，全是些山中野果，颗颗艳丽，颜色喜人。
“方公子先来尝尝这些瓜果，这些可是奴家亲手所摘，就是为了公子！”瑞仙子伸出玉指夹住一颗紫色的葡萄来，便往方无隅口中递来。
方无隅登时脸色变得赤红，忙站起身来后退道：“仙子莫要如此！我…我…我…”，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嗬嗬”，瑞仙子口中发出一阵轻笑声，说道：“公子莫怪！倒是奴家唐突了”。
方无隅感觉甚是不好，心中仔细将两个瑞仙子比较一番，自觉此瑞仙子非彼瑞仙子。
“却是不知羽白、羽玄二位道友在何处？”方无隅坐下里试探问道。
“羽白、羽玄？哦，他们两个自那次与你我见过之后便闭关修行了，奴家也有段日子没见过他们了”，瑞仙子随口回道。
“是吗？我也再未见过二位道友，在下尚有不少疑惑需要两位道友解答，既然如此，日后有缘再说吧”。
“那今日能遇到方公子也是缘分使然，漫漫长夜，不如奴家便舞上一曲，也好不负今夜韶光”，瑞仙子仿佛也不愿再提及他人。
“也好！在下正要领略仙子舞艺！”方无隅忙接口道，如此便可摆脱她的纠缠。
“那奴家就先丑了”，瑞仙子轻轻万福，媚笑道。
那乐奴得了仙子玉旨，便开始调理手中乐器，不久，但听琵琶声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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