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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落榜

    盘子复以为自己解释的够清楚的,还都登报告示,本以为世人总该还他清白了,这事也就这么过去。

    未曾想人红是非多,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不仅这牧场成网红地,每天到来的人络绎不绝,他更是被重点关注,他都发现有人躲在小山丘上偷拍他了,对他的日常造成了严重的影响,造成了很多的不方便,特别是对动物“关怀”这事更是不敢再进行了,万一被拍到他“浴血”,这可怎么解释。

    也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斩妖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士,如果有说不得将他视作入了魔,跑来将他斩杀诛灭了,这事是不能再进行了。

    盘子复本来想着,这苟在牧场里淬体是行不通的了,要不干脆去感受一下疏木平原的狂野,那里物种丰富且没什么限制,可以放开手脚的为所欲为,但大考的成绩出来了。

    没有意外,他落榜了,很意外,邵阳鸣上榜了。

    这里的高校录取有些异于别处,是没出成绩而先填志愿的,分数排名一出,各校的录取分数线也在隔天就出了,上没上线自行查询,这是第一批录取。

    第二批是填了志愿但没上线,成绩也接近的话就有一次面试资格,只要通过面试便同样可以得到录取。

    历来招生分数线最低的医学院,盘子复还是差分数,但堪堪得了个面试资格,今天他就要出发去学校招生点面试了,如果没有按时到达,将当作考生自动放弃处理。

    这是除却去“第六村”外,盘子复第一次出远门,离面试的时间还很充裕,学校这方面是给足了时间的,那怕考生住的再偏远,就当下这发达的交通条件,时间也都是足够的。

    盘子复想着趁此机会,好好领略一下这大好河山,于是便乘坐公共交通出行,说来惭愧,这还是他第一次坐火车。

    这坐火车和坐自己车的感觉是不同的,这火车有火车的舒服,这“呜呜”的火车鸣笛的声音,让他仿佛置身于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因为他对某个影视作品的某个片段有深刻印象,而那个画面就有这火车的鸣笛声,和现在听到的一模一样。

    这“哐当哐当”的火车车轮与钢轨连接处,碰撞发出的声音,以及这“轰隆隆,”的车经过两根铁轨结合的地方都会发出轰隆隆的撞击声,还有那火车传动装置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竞让他睡着很舒服。

    还有遇上那走南闯北形形色色的人,所见所闻让盘子复直呼不枉此行。

    有人说火车的过站停留站,所售卖展示的美食或是物品,是代表这一个地方其特色最直接最具体的体现。火车站台是了解一地的重要窗口,事关一地的名声口碑,当地对此非常重视,商品不仅品质优良且有保障,商户走贩绝不做一锤子买卖,当地不仅管得严格,出现问题还绝不偏袒包庇本地商户,过往的商客也乐意消费,并为其特产特色作传播,其名声也就随着人流发扬到四方。

    盘子复每到一停站,就会下去尝尝在月台售卖的本地美食,有时还会带点纪念品。

    这一站是青元站,以走地鸡及旅游闻名,在月台上也售卖各种制作手法的鸡,盘子复正在一老者开设的摊子前排队买窑子鸡和黄金糕。

    这一档是最旺的,与其他档的人气有非常明显的区别,这老者七十多了,听说做窑子鸡和黄金糕近七十年,他做的鸡和黄金糕远近闻名,吃过都说好。

    就在将要到盘子复的时候,老者抽了抽鼻子然后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哗一下全散开,唯恐避之不及都躲得远远的,连给了钱的鸡都顾不上拿,只剩下一个没反应过来的盘子复,有点显眼。

    其实要说反应,盘子复完全是能躲得最快最远的,只是他犹豫了才落于人后。

    看着孤零零的自己,以及不知什么情况躺着迟迟未起的卖鸡老者,这一刻他也想跑了,但想到:堂堂一个企业家就该有企业家的社会担当,我堂堂盘盛集团,这事我管得了,大不了赔上台大货车,车他有很多,这做人的良知可就只有一个。

    就在他走近观察,然后捧起老者的头时,在远远围观和拍摄的人无不在心底里说:这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社会经验。

    盘子复看着出气多于进气的老者,掐着其人中,先是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再报了警。

    老者的情况并不好,脸色都变了,可救护短时看是到不了,老者的手脚有点冷身体开始崩紧,情况很不容乐观,看样子是等不及了。

    盘子复的心在挣扎,但救命如救火,人命关天的事怎能拖延,等到救护来估计都要白车换黑车了,犹豫再三盘子复掏出了一包细针,心想这事已经上身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先是熟练的抽出三根细如头发的针,快速的深扎入了老者的胸口,以护心脉,再抽出几根相对短点的扎入喉咙颈部等,以刺激促进其呼吸,再在手脚腰等各处分别布针,以使其身体镇定和防地风邪气侵体,针入效果就出来了,老者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控制,呼吸相平有进有出,脸色也慢慢趋于正常。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动作娴熟下针稳准,不知情的围观群众还以为他是一代名医,只是这面相太过于稚嫩了,会扎针、扎得一手好针的,那个不是几十岁的人了。

    实则他是第一次往别人身上扎针,平日里都是拿动物以及自己练手的。

    盘子复本想见好就收的,但那么多都做了,还差最后那一步,他有点收不住手了,行事要尽善,不扎是不甘心的了。

    揉了揉老者的头,然后快速扎入了七八针,针有长有短,扎入的深度有深有浅,然后捻着老者头顶的的一根针缓缓转动深入,两侧的针换手同样操作,随着他的操作,老者幽幽醒来,盘子复见状立即拔除头上的针,扎得快拔得更快。

    见他呼吸畅通无碍,盘子复按扎针的顺序反过来一一拔掉喉咙颈部等的针,非常有章法,再观其手脚虽一时血气运转因针受滞而还没用得上劲,但活动尚算自如,已在尚试起身,便将剩下的针按序回收。

    老者不多时已自行站了起来,盘子复则走进人群上了正启动的火车,救护与警察这时已然赶到,距打电话相距不到五分钟,效率与反应是真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