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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梦宫殿

    “咕!...”

    “额...”

    ...

    ...

    ...

    满头大汗的惊醒,濯星喘着粗气,床单已经被浸湿了。“...噩梦...头疼...”濯星闭上眼睛痛苦的躺倒会床上。“难不成我是什么时候招惹到了外域的哪位大神了...”

    而另一边,由于濯星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给大家准备早餐,第一个来到濯星房间的是雪川君,第二个则是优纪。“大姐,你身体不舒服吗!”优纪赶紧把手放到了濯星的额头上。“头疼...很疼...那种感觉就像是以前长期熬夜工作一样不舒服...”濯星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而且还做梦,就像走马灯一样一秒二十四帧那种...有药吗...”“...大姐,我不建议你再继续服药了...”这时候蓝子走进屋摇摇头。“大姐,你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一多半的精神类药物...不是说有多大的消耗,而是这样长期大量的服药,我怕...”

    “可是...头真的很疼啊...还晕...”濯星难受的哼哼着。“抱歉...我今天没法和大家一起行动了...我觉得我得靠充足的睡眠恢复一下。”“嗯,那大姐就好好休息吧,我们...”蓝子还刚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之后又咽回了肚里。

    “大姐...大姐在现实世界中...”优纪看着濯星的脸庞,莫名的心痛感涌了上来。“也一直遭受着疾病的折磨吗?...”“啊哈哈...还好啦,我倒也不算是体弱多病的那种啦...”濯星有些羞涩的笑着,掩盖着他需要长期大量服用精神类与镇痛类药物的事实。

    “会不会是前一段时间受了风寒没好利索,昨天经过重体力劳动之后,病情又反复了?”雪川君伸手摸了摸濯星的额头。“温度倒是不高,但...动脉的搏动感好剧烈啊...”“嗯,我决定了,我今天留下照顾大姐,雪川君你呢?”优纪看看濯星。“嗯,我也会留下来哦。”雪川君点点头。

    ...

    ...

    ...

    “唔...我睡着了吗...明明说要照顾大姐的...”

    摇摇头,雪川君站起了身子,却发现周围的环境与自己认知中的屋子大相径庭:这里是一片遍布星云的宙域,头顶不见苍穹,脚下不见大地。周围的时间仿若凝固,空间向着自己无法理解的方向流动,发出的声音听不见回声——当然,十几岁的小男孩赤着脚走路也发不出太大的声响就是了。

    “额...这是哪里呀...我这是在做梦吗?”

    雪川君环视了一圈,除了星云,他无法得见任何其他的他认知中能够理解的事物。“嘶...好疼...这不是梦...吗...”雪川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清晰地痛感让他清醒了不少。“可是...这里如果不是梦,那会在什么地方...”他摇摇头。“我是在照顾大姐的时候昏睡过去的,也许我可以试着去找找她...”

    ...

    ...

    ...

    “这里是什么地方...”

    另外的几个方向,其他人也纷纷发出了这样的疑问。“娜娜?!你怎么也会在这里?!”那位性别不明的美人揉揉眼睛,随后大吃一惊。“落清!——”身边的女孩先是一愣,随后泪腺开闸,二话不说的抱住美人,任由自己的泪水肆意奔流。“笨蛋...我好想你呀...”女孩的声音轻柔如薄纱。“抱歉...我在这里...”美人的情绪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泪水同样难以抑制。“娜娜,我也好想你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怎么个情况,在来这里之前,你在做什么呢?”

    抱着女孩的身体,直到女孩不再颤抖,美人的思绪冷静了一些。“我...我只记得昨天晚上我在忙功课,睡得有些晚,今天是周末,我早早地来到你的床边想陪你待一会,结果就睡着了...再睁眼,就这样了。”女孩皱皱眉头。“嗯?你确定是学习而不是熬夜打游戏?”美人挑挑眉头,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头。“...真是的,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们得先想办法探明这里是怎么回事才对。”女孩的语气有些撒娇又有些抱怨。“话说回来,你什么情况?”“我?我昨天给公会的大家打造兵器来着了,然后做了个噩梦...总之头很疼,我起不来床,就在床上静养了,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也在这里了。”美人摇摇头。“...不会我这张乌鸦嘴成真了吧...”

    ...

    ...

    ...

    “疼...”

    优纪咬咬牙,仿佛是从天而降摔在了这里一样。“额...星空啊...大姐和雪川君不见了...我难不成又穿越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昨天晚上睡得挺早的,怎么在照顾大姐的时候感觉那么困...”说着,优纪抬起头爬起身子看向远方,“那是啥啊...宫殿吗?”说着,优纪下意识的摸摸腰间,武器不在身上,衣着也就是家居服的样子,看起来,这里是个独立于SAO的领域。“隐藏任务什么的吗...算了,如果其他人也在这里,那他们大概率也会向宫殿进发的...先往那个方向去吧...”

    ...

    ...

    ...

    “...我说...我就睡个懒觉而已...怎么会直接穿越到异世界了...”

    看起来大学生年级的女生一脸懵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很显然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超乎她的认知。“咳咳,玲铃,冷静点冷静点,你可是第九恶灵啊...”女生拍拍自己的脸颊。“外领域宇宙,难道这是巴别塔议会的某种形式吗?可是我活了二百万年从没见过这种形式啊...真是的,他们在搞什么啊...”抱怨了两句,女生抬头望去,一座宫殿的雏形出现在那里。“我要是不猜错的话,接下来我就得往那个方向行进了。”心中思索着,女孩往那个方向走去。

    ...

    ...

    ...

    “这丫头,喊了半天不来吃饭,干什么呢?”

    房门被推开,女儿睡在了男孩的身边,博士无奈的摇摇头。“真是的...怎么在这睡着了...要睡回屋子里睡啊...”说着,博士背起女儿,将她放在了男孩身边的床上并盖好了被子。“哎...你小子啊...”博士看着沉睡中的男孩,无言的叹了口气。“醒了以后,你可得给我好好补偿我的女儿啊...”说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在博士脸上。

    ...

    ...

    ...

    “吔?玲铃,你今天不是说好铃陪我打球去吗?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睡啊?”看起来是玲铃室友的穿着简单的女孩从浴室走出来,用手巾擦擦还有些湿的头发,随后摇了摇玲玲的胳膊,随后用手在玲铃的脚底轻轻地刮蹭了两下。“睡得还真沉...”女孩叹了口气,“算了,我先去球馆找其他人玩了啊,你醒了直接来找我就好了。”女孩在纸上留下了这么一行字便离开了。

    ...

    ...

    ...

    “话说娜娜,这一段时间进展还顺利吗...我认为通过我的情报,你们已经能够推理出了足够的有用情报。”挽着女孩的手,美人思索着。“...根据现在圆桌的情报,我们基本已经确定了:背后的黑手就是东瀛与哥伦比亚军方!我们只知道这是武器试验,但至于是什么类型的,很遗憾,目前为止我们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以及,东瀛军方扣押了参与SAO游戏的平民作为人质,使得我们无法施救,但一位名叫夏澄阳子,自称是你的朋友的小姐参与了对玩家们的救助,目前已经从军方手里抢救下来一批人了。话说回来,那位阳子小姐是...”女孩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吐了出来。“嗯,你还记得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以人道主义战士的身份前往战区的事情吧,那位阳子小姐,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她现在在东京经营着一家音乐俱乐部,至于背景嘛...”美人看着女孩,露出温和的笑脸。“娜娜,你相信我吗?”“当然相信啊,为什么这么问啊?”女孩皱皱眉头。“嗯,那就不需要过度深究人家的背景了,人家能帮助我们就很好了,不是吗?”美人笑了笑。“唔...既然你这么说,那我知道啦!”女孩鼓起脸颊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你看,前面好像有一座城堡!”

    走着走着,女孩的视线上扬,落在了一座城堡上。“这地方...你说能在星海深渊搞一个这种规模的城堡,城堡的主人该不会真的是什么...”美人的心中咯噔了一下。“算了,按我的理解,估计大概率就是要解决城堡主人的麻烦事才能离开这里吧...”“你这家伙...还真是容易被卷入麻烦中的体质啊...”女孩娇嗔了一句。

    ...

    ...

    ...

    “III之门?...”

    环顾了一下四周,雪川君来到了一扇大门面前。“这里也没有什么方向性可研...时间,方向,什么都是混沌的...简直连阴森都算不上啊...”雪川君的大门,大门上的字很模糊,而且看起来不是人类能够辨识的。“啥啊这些的...”雪川君仔细的看着,明明除了天边那看起来像画上去的星云以外这里没什么其他的光源,四周也算不得多么明亮,但那些字自己还就是能看清,或者说,是刚好能看清,而且事实上,那些字并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语言,但在雪川君看到的那一刻,视网膜神经投影给大脑视觉皮层的信息就自动变为了清晰的日语,其为:“残念な間に”(遗憾之间)。“...III之门遗憾之间,这啥啊...遗憾...谁的遗憾,这个城堡的主人吗?”雪川君皱皱眉头,这样想着,他还是推开了大门迈步进去。

    ...

    ...

    ...

    “II之门祈祷之间...”

    依旧是那个人看不懂的文字,但很智能的,映入到艾玲铃眼中的便是端正的方块字了。“...我可以确定了,这可不是议会能整出来的活...干嘛啊这是...”玲玲四周端详了一下:除了静静旋转的星云以外,自己找不出什么其他有用或者可疑的线索了,而眼前这扇门看起来不大,仿佛只要自己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推开。“嘶...说是祈祷,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种难以言说的气息...”玲玲有些警戒的看着周围。“这祈祷的质感可有点不详,有点像...像...”玲玲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祈祷活下去的临终...嘶...”“算了,在这徘徊也不是办法,只有进去了才知道,再者说我可是第九恶灵,谁敢轻易动我...”努力的给自己壮胆,玲玲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

    ...

    ...

    “I之门救いの間(救赎之间)?”

    稍早一些,优纪来到了她的大门面前。优纪是个聪明的孩子,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装束,她大概已经猜到自己是以现实中的形象进入这里的了。“这字...起码靠触摸,就不像是日语,不过看到眼睛里却又是这样不真实的清晰感...该不会这字本来就是为了让人看的,而是看的人能够理解什么语言,看到的就是什么语言吧?真是不得了...以及看起来可以确定了,这就不是跟SAO有关系的什么副本,那不成...是我们被带进什么人的梦境里了吗?...”优纪四处观望着。“算了,先找到大姐和雪川君要紧...以及我猜,尽管没有跳脸杀,恶灵与怪物,但这依旧是会个难的离谱的副本吧...”一面推开大门,优纪一面吐槽到。

    ...

    ...

    ...

    “娜娜,感觉如何?有没有心慌气短乏力眩晕之类的感觉吗?”

    一面走着,美人的手轻轻地握在女孩白皙的手腕上,玉葱般的手指自然地搭在女孩的脉搏出。“如果这里是按照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状态来的话,我可比你健康多了!”女孩红着脸反驳道。“前一段时间才体检过,我的身体是很好啦,主要是你这家伙...”女孩看着美人的脸,责备中带着心疼。“我说,你平时多少基础病你又是不心里没数,每天吃的各种各样的药物都赶上我一顿减肥餐了...本来你运动量就不多,现在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浑身插着各种各样的维生管线和监控设备,肌肉也萎缩退行了不少...不止如此,Frank还说在你的脑波图里发现了好几次汹涌澎湃像还海啸一样的异常情感峰波动,你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呀!”“唔...咳咳,真的,都是小问题...小问题...”美人满脸通红,眼神游离,看起来在试着转移话题一般。“...现在就不问啦,不过在你醒来之前,在SAO的世界里,给我好好照顾自己,明白了吗!以及等你醒来之后,一定要把你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哦!”女孩义正辞严的看着美人的脸。“好好好,我答应你,这满意了吧?还有你也是啊,该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不用太操心我。身体一定要照顾好,别老觉得跑的比我快跳的比我远比我高腹肌和马甲线比我漂亮就经常熬夜明白了吗?SAO的事情力所能及就好,觉得驾驭不了的,让老东西来,你的身体一定要适度使用,明白了吗?”美人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我说,你个身体还没我好还一样都没做到的人劝我这些...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还有啊,当着我的面这么称呼我老爸真的好吗...”女孩轻轻地撅起嘴吐槽到,不过在嘴角,却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啊,娜娜你看,我们走到门前了。”

    牵着手的二人停下了脚步,停在了大门前。“IV之门Междунадеждами(希望之间)...”女孩下意识的读着大门上的文字。“啊,原来写的是这些字吗?”美人凑上前去,仔细的眯起眼睛端详着。“哦对啊,不使用赫尔墨斯系统,你几乎看不懂外语呢。”女孩忽然想到了什么。“啊...你就不要在这方面上鞭尸我了啊...”美人叹气道。

    然而事实上,映入美人眼中的并不是什么俄文,而是没有被翻译成任何已知语言的,原封不动的文字,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样一种人类看不懂的文字,反应到了美人的视觉中枢里,确实一个清晰地概念,其为:“IV之门

    ——绝望之间。”

    “娜娜,我来开门吧,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打开大门还不确定会遇到什么东西。”说着,美人来到了女孩身前,将红酥手轻轻地放在大门上,在大门打开的瞬间,美人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安:与其说是自己推开的门,不如说,是这大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自动打开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娜娜,跟紧我哦。”故作镇定的回头笑了笑,美人的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戒备。

    ...

    ...

    ...

    “唔...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这个罅隙中了,这些人是怎么坠落到这里的...话说回来他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某个房间中,一位身着白纱,绿色头发,穿着凉鞋的女孩摇着轮椅来到了另一位女孩面前。“我感觉不至于的,从气息上来看,他们五个人中,有两个散发着超越人类的强大气息...也许只是误入歧途吧...不过...”说着,另一位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仔细看这女孩,她的身体悬空,脖颈,手腕,脚腕与其它关节的部位仿佛被无形无质却又真实存在的丝线给束缚住了一般,如同一件精美的工艺品被摆放在那里。女孩的头发是火红色测,眼神中透露着热情与不羁,身上则是一层与外界相似的星云图案的裹身布,小腿以下直至双脚赤裸的悬在那里。

    “陌生人,你们好呀,欢迎来到

    ——梦宫殿。”

    ...

    ...

    ...

    “...还真是通俗易懂的名字呢...”

    不同的方向,四群人不约而同的感叹道。“梦之罅隙...看起来这里还真的是哪位外神的居所...不过...”走着走着,美人眉梢轻蹙。“这两位是人类吗?为什么我能感受到她们身上的伤痛与挣扎?她们在呼唤渴望着什么...果然,她们还是渴望着被拯救吗?”

    ...

    “拒绝生命之人;为生命拒绝之人;拒绝死亡之人;为死亡拒绝之人...”

    “无辜的罪兽;白之御子;人之灯塔;绝境的挣扎者...”

    小屋之内,两位少女口中吟唱着谁人的名字。“那位拥有‘生命’之人,进入了祈祷之门...真是的,她不是拥有绝对的‘生命’吗?她在为谁祈祷,又在祈祷什么呢?”“至于那位无罪的御子,他进入了...沙耶,这些的什么字啊?我怎么看不懂了?”“真是的阿比盖尔姐姐,你又在拿我寻开心了,咱们自己的文字你咋可能...吔?这什么情况?”

    轮椅上的女孩走上近前,看着虚空浮起的荧幕,脸上也露出震撼的表情:“为啥是乱码啊?”

    “就...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个屋子我要没记错的话,写的是希望之间,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他旁边跟着的那个人看到的也应该是希望之间...这啥原理啊,难不成我们的认知被他给干扰了?”被悬挂着的阿比盖尔喃喃自语道。“啥原理啊这里...”“老姐,这个名叫陈落清的人类,他的认知强度要比普通的人类强得多,我们无法确定这些字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什么...”沙耶摇摇头。“算了,既然人家都来了,我们就看看他们能走到哪一步吧。”阿比盖尔想了想。

    “那么,人类朋友们。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各位的灵魂正在以现实投影的形式出现在这里。很遗憾,我们并非这座城堡的主人,不如说,我们也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孤魂野鬼。我们没什么能帮上诸位的,还请各位凭借自己的力量前进,走过那光怪陆离的门扉,抵达应抵达之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帮助大家的灵魂回归各自的世界。”清清嗓子,阿比盖尔开口说道。

    “果真是解谜啊,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优纪和大姐应该是从别的门扉进入的,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见面...算了,在那之前还是先看看门扉里面的世界吧,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怎么个光怪陆离的法子...”这么想着,雪川君迈进了门扉,而其他的人或早或晚的,也迈进了门扉,于此,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