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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祈祷之间

    “拒绝生命之人,为生命拒绝之人;拒绝死亡之人,为死亡拒绝之人...”

    “你在吟诵我的真名呢...你究竟是谁?”

    混沌的走廊里,玲铃闭上眼睛,那个声音在脑中挥之不去。“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你要做的也很简单——祈祷即可。”那个声音回答道。

    “哦?说来有趣。”玲铃冷笑了几声,“我向谁祈祷,又祈祷什么呢?”

    混沌之中,温度在自发升高,这空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心脏一样搏动,玲铃睁开双眼,一声低吼。“莫要装神弄鬼!”

    “大不敬!”

    那声音回以同样的暴怒,如刺一般的触手飞速袭向玲铃的胸口,却在距离布料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了,再难往前前进一步,随后,伴随着玲铃不屑的笑容,那触手开始逐渐凋谢枯萎,如同干枯失去生命的植物一样。

    “还要继续吗?”

    玲铃戏谑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让我祈祷吗?好啊,我向谁祈祷呢?”

    说着,熔浆一般的杀意突然将整个回廊的所有角落填满,伴随着的有急救车的警笛声,急救室大门的开合声,生命体征检测仪滴滴作响的声音,抢救失败的叹息声与绝望的哭嚎声,以及——祈祷的,或者说,咒骂的声音。

    “这就是你想要听到吗?”

    杀意如火山般汹涌咆哮,声音似坚冰般冷彻入骨,“可笑至极!”玲铃冷哼一声。“祈祷?祈祷要是有用还要像那家伙一样拼命的傻瓜们做什么?!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来问你,你何时回应过我们的祈祷,你何时回应过需要帮助之人的祈祷!”

    “我们不会回应,但你们仍要祈祷。”那个声音这样回应着她。“不过,祈祷是只有生者才会进行的行为,你...啊,我居然指望着你会祈祷。”“哈...是啊,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活人,因为我压根就没有出生过,那也就更不要提死亡了!”玲铃放声大笑。“如何,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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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生命之人,为生命拒绝之人;拒绝死亡之人,为死亡拒绝之人...

    活着,活下去,想要活下去。

    身为人类,或者说,身为生物最为原始的本能,也是生物是生物的理由。第九位恶灵,自诞生之日,便以这一概念作为具象化行于大地。十恶灵有着超凡的强大灵魂,但肉体终究是人类之躯,无论什么理由,只要这句肉体的使用极限,或者说寿命耗尽,那么恶灵的灵魂也就不得不离开这具肉体转入下一世代。然而第九恶灵是个异类,这具肉体,从人类这一物种诞生之日起便存在了,第九恶灵:胎动之熔岩一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怪物,这具肉体没有,也不存在使用极限,衰老?不存在的,她的机体会自动修复细胞的遗传物质,使其无休止的分裂分化下去。致命伤?区区致命伤罢了,无论是天灾人祸战乱瘟疫,只要组成这具身体的总物质量没有耗损,那就终究有完全恢复的一天。封闭起来然后烧掉?抱歉,别瞎琢磨了,只要原子没有消灭,那么其产生的化合物终归会流入自然界中,由自然界再一次将其孕育出来...总之,如果不能从物质的层面彻底湮灭这具肉体,那么一切消灭她的努力都是徒劳。当然,这份力量并非没有代价,每一次破碎后的重生,她都会遗忘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记忆也会被尘封,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会被尽数抹除。名叫玲铃的女大学生,第九恶灵早就忘了这是第多少个名字了,早就忘了这具身体原本的样貌,性别也更是无从考据了,也许是第十万个,也许是第二十万个。总之,她记不住,也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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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巡礼之路上,见证诸多毁灭,见证诸多伤痛,见证诸多挣扎,见证诸多祈祷...然而,自始至终,回应这份祈祷的,只有人类自己,大部分的祈祷,依旧如同丢入大海的石子一般无影无踪,不得回应。那么,缘何祈祷?

    “既然不得回应,那么,缘何祈祷?”

    空荡荡的问题于空荡荡的虚空中回响。“嗯,漠视,你们一直在漠视。”玲铃笑了笑,没有得到回应。“令人作呕的无聊。”随后,熔浆般的怒火四散爆发,将这片空间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浪费时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玲铃皱皱眉头,向前走去,那扇门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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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的病房里,女孩戴着生日王冠,斑驳的影子投射到病号服上,也投射到苍白的肌肤上,先是一愣,玲铃随后咽了口唾沫:这不是和上一次死去的自己一模一样吗?甭问,这孩子的生日也是七月上巨蟹月的,每一个自己都是这一天的,许下的愿望也绝对是希望康复希望活下去之类的,那个时候,自己的病还算是绝症,因为那个时候陈落清还没出生呢,上一个陈落清,死于维和战场上撤离难民时突如其来的导弹袭击。

    “...”

    玲铃只感觉自己的脸疼痛无比啪啪作响,刚刚是谁大骂祈祷是无可救药的愚蠢行为来着,那么现在眼前这人又在干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女孩注意到了她,热情的招呼玲铃做到自己身边。蛋糕不大,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块,没有鲜花,没有果篮,有那么三五条短信,虚弱的女孩就那样坐在月光下享用着蛋糕于自己的生日。

    “许愿了吗?”

    沉默了片刻,玲铃与女孩一起吹灭了蜡烛。“嗯,许了哦。”女孩笑着点点头。“想要康复,想要健康的活下去...之类的吗?”玲铃沉默了一下。“要不然我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愿望啦!”女孩笑着挠挠头。“总之我没几个朋友,家人也都不在身边,这样也就只能自己拼劲全力想要活下去了吧...”“你计算过自己还能活多久吗?”玲铃给女孩切了一块蛋糕。“没有,但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应该不会太久了吧。”女孩笑了笑,接过蛋糕。

    “你说,许愿算是祈祷吗?”吃下蛋糕,女孩问玲铃。“算是吧...”玲铃的回答有些模糊。“那么,如果遇到不可跨越的障碍,你会祈祷吗?”女孩问玲铃,“就像我的绝症一样?”“...问题是我祈祷给谁听啊...谁会回应我啊...”玲铃苦笑一声。“二百万年哦,我只听见别人的祈祷声,祈祷有人能够在他们将死的时候拉他们一把的声音,我们…因为我们的背后有人在期待着我们,我们不能…”玲铃摇摇头。“你活了二百万年啊,真羡慕你呀…”女孩的瞳孔有些星星眼。“这算是好事吗?”玲铃皱皱眉头。“拒绝生命之人,为生命拒绝之人;拒绝死亡之人,为死亡拒绝之人…你能理解这是什么概念吗?”“什么概念?”女孩有些好奇。“…简单来说,我从未出生过,也不曾死亡过,嗯,字面意思。我并不是从母体的腹中诞生,也没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虽然记忆会随之重置就是啦…”

    说着,玲铃捧过女孩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真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呢,看来你很健康啊,不像我…也许明天,也许下周,最迟不超过下个月,估计就会停止跳动了吧…”女孩有些遗憾的笑了笑。“…是吗…那你知道吗?这颗心脏,从诞生之日起至今,跳动了73.05太拉次(太拉,Tera,10的12次方),中间有过十万次短暂的休息。”玲铃看着女孩的脸。“啊...这不是很辛苦吗?”女孩听罢面露难色。“嗯?你刚刚不是还挺羡慕我的吗?”玲铃轻轻地牵起女孩的手。“可是,这样活着也太累了...啊...短暂的生命让人遗憾,漫长的生命又令人疲劳...”女孩有些为难的低下头。

    “...你会诅咒你的命运吗?”

    沉默了片刻,玲铃提问道。“诅咒我的命运...吗...”女孩沉思着。“我倾听过诸多祈祷,而其中,绝大多数未被回应的祈祷,最终都会不可抗拒的向诅咒跌落而去。”玲铃摇摇头。“啊...如果这样说的话,也确实呢...”女孩低下头。“也许临死的前几天,前几小时,我会想为什么这样的悲剧要降临在我身上,为什么没有人能救救我,为什么...没有人倾听我的祈祷...之类的...不过,我可以说,现在我不会这么想了。”随后,女孩笑着抬起头。“哈...因为我吗?我可什么都没做呢。”玲铃也跟着笑了笑。“我没法让你重获健康的肉体,没法延长你的生命...”“至少你在听,这就够了,我的祈祷,并非石沉大海,无论如何,你回应了我。如果没有你,也许第二天我就会孤独的死在病房里,但至少现在,我不再孤单了哦。”“...这样就够了吗?”“啊...其实我想说还不够的,但...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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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说起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应他人祈祷的,只有那家伙吧...”

    闭上眼睛,玲铃的思绪飞回过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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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XX,你想好了吗?”

    那是在战场附近的营地里,星空无比晴朗。美丽的人走出帐篷昂首看着星空,没人知道ta在和谁说话。“明天的那枚炮弹,将是无理由的落在这片难民区里的,你们中的大部分人,未见的能够及时转移走,我...”“你怕我死在这里,是吗?”美丽的人笑了笑。“既然是人之光的战士,能够来这里,那也就说明了我已经怀着战死的觉悟了。这里是难民营,敌人的武器不会因为他们是难民而手下留情的。”美丽的人摇摇头。“我当然明白,我甚至能够猜到,如果你留在这里,你的努力与预警将会让绝大多数难民活下来,届时将会有其他战士来接应他们,可你...”那个声音咽了口唾沫。“几乎活不下来,或者说,就是活不下来。”美丽的人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这其中绝大多数的难民是老人妇女儿童和残疾人,他们的行动很艰难。我计算过,就算现在让他们开始行动,那颗导弹依旧能干掉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如果现在换人来接应,那我就是坑了别人。”“所以,你...你不是还想着等回国之后就深造医学吗...明明自己的愿望没有被回应,却依旧回应别人的祈祷...”“哈,谁叫我是被你选中的呢!”美人笑了笑。“你可以离开,当然如果愿意,我更希望你能多陪我一段时间。”“...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的生命结束,届时,我会带着你的信仰与品行,寻找下一位降临者。”那个声音点点头。“第十恶灵·破晓之天梯,在此向你致意,愿你行的道,有芳华铺就。”

    1999年9月19日夜,第十恶灵·破晓之天梯十三万零五世易主至十三万零六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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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就算是回应他人,我做的也不是登峰造极啊...

    坠落的过程中,玲铃闭上眼睛。无常的天道、易逝的生命、无法逃避的死亡、微不足道的祈祷...无数的思绪涌入玲铃的脑海中。自己这永不决断的生命,有多少年是寿终正寝,又有多少年是逝于芳华之中呢,自己不记得了,不过...

    我只知道,那什么不现真身,只叫人顶礼膜拜装神弄鬼以漠然藐视人类的家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汹涌澎湃的熔浆再一次从玲铃的身周升腾,玲铃睁开眼睛稳定住身子落回地面上。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骑士,骑着一匹僵尸战马,身如死尸一般的骑士。“死亡,我姑且可以认为,之前是你在那里装神弄鬼吧,能干出那种恶心人的行为,也就你最符合这种气质了。”玲铃目光阴冷的看着他。“拒绝生命之人,为生命拒绝之人;拒绝死亡之人,为死亡拒绝之人...你的生命形态与我并无交集,那么你又为何要与我为敌?”骑士转身看着玲铃,尸变一般惨绿的肌肤下,猩红色的双眼如灾星一般闪烁。

    “结束了吗?”

    没有回答,玲铃反问道。“你的蔑视,结束了吗?”“我无意与你在此浪费时间,你无生无死,亦不须要祈祷,我们...!”

    骑士的话音未落,无数文字组成的枷锁死死地束缚住骑士的身体。“言灵?!”骑士的表情有些震惊。“这就是你要听的,祈祷。”玲铃怒极反笑。“被你剥夺生命断绝活路之人,于临终前那苍白无力,不知说给谁人听得祈祷,都在这里!给我一字不落的听进去!”

    说着,辞藻作针,标符如刺,无数闪烁着耀目光辉的尖刺刺穿了骑士的肌肤,滚滚恶意泄洪般溢出,而玲铃身后,滚滚熔浆海啸一般翻涌沸腾如心脏一般搏动不息,与那恶意的洪流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你要向死亡宣战吗!愚蠢!”

    骑士一声怒吼,身上的言灵文字便如薄冰般挣脱碎裂。“...人类的祈祷,在你眼中就是这东西,是吗。”玲铃怒视着骑士。“你们人类的性命转瞬即逝,除了祈祷以外,你们什么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会有什么人回应你们这群弱小的家伙了!”骑士嘶吼着,无数死灵跟着嘶吼咆哮,随骑士发起冲锋。“那就试试看啊!”玲铃一声爆呵,七重圆环出现在身前,死死地掣住了骑士的夺魂长枪。

    “生死乃天道伦常,无死无生,死亡是为了让这个世界顺利的运行下去!”骑士怒吼着。“然后你就以这种理由肆意妄为的虐杀人类的生命,是吧!”玲铃的音调也随之提高。“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天灾瘟疫血洗人类的时候貌似你吃的才是最香的那个吧!告诉你,刚刚那孩子,就是上一个轮回的我,她的性命在二十岁的时候,在生日的几天后就将被你夺走,你告诉我这是为了世界顺利的运行下去,糊弄鬼呢!”玲铃的声音愈发愤怒,七重圆环逐渐将骑士的长枪撕碎。

    “顽冥不化,看来我只有给你点教训才能让你清醒了!”

    长枪应声破碎,骑士愤怒的嘶吼着,无数不详不洁的黑烟自长枪中溢散,扑向玲铃的身后。“既然你拒绝死亡,那就让你身后的一切来代偿吧!”“痴心妄想!”玲铃闭上眼睛,胸腔中的心脏仿佛是为了对抗什么一般跳动的越发凶悍有力,每一次收缩每一次舒张,都仿佛人类为了活下去而爆发的声嘶力竭的呐喊。“能够杀死他们,就来啊!”

    炽热通红的熔浆屏障将黑烟尽数分割包围,如幼子在母腹中结胎一般,心脏的搏动声变得强劲有力,仿佛某种上古巨兽的嘶吼一般。“好好看看吧,这些,都是被你一念之间剥夺走的,正值青春年华的生命,现在,他们在怒吼,他们在反抗,他们想要活下去,他们要冲破你这漆黑的诅咒!死亡有多么强大,生命就有多么强大!现在,我于此赋予他们不死性,我倒要看看,是能先耗死谁!”

    黑雾与熔浆势同水火,彼此疯狂的啃食着,只留下一道道炫目的耀光。“毫无意义,最终他们都只有同一个去处!”骑士愈发没有耐心。“是啊,他们每一个个体的声音,呐喊与祈祷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在你眼里是那样可以被值得漠视的存在,那么,你敢听听他们的诅咒与恨意吗!”无数流淌着暗金色光辉的藤蔓缠绕在玲铃的手臂上,逐渐汇聚成一把暗金色的长枪,“品尝一下我们的不甘与诅咒,我们的挣扎与呐喊吧!”

    长枪出鞘,直刺靶心,汹涌澎湃的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击碎了死亡的重重阴霾,那骑士口中流出不详的黑色液体,胸口处的长枪不停地爆发着暗金色的脉冲。“还没完,看着我啊!”玲铃一步步走向骑士,“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我自然要成全你!”恼羞成怒的骑士身体逐渐解体,化作一团纯粹的黑烟,随后,那黑烟凝聚成固态的结晶,一把巨大而锋利的重型刺剑,硬生生的贯穿了玲铃的胸口。

    “...终于结束了...”

    一声长叹,骑士筋疲力竭。

    “是啊,终于结束了。”

    几滴鲜血洒在刺剑上,玲铃的脸上露出了可怖的笑容。“不知道,作为死亡这一概念具象化的你,亲身体验过死亡的滋味没有?”“你...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骑士的语气显得慌张起来。刺剑击穿了心脏,但心脏却并未因此停止跳动,反而比原先更有力量。如同植物根须般的质感蔓延上刺剑的身躯,扎根进刺剑的内部,心脏跳动不息,正如地底的熔浆翻腾不止一般。刺剑只觉得滚烫如岩浆一般痛苦的嘶吼连连,玲铃却依旧无动于衷。

    心脏如同引擎般高速运转,根茎吸收着养料,如同吞咽时的喉结上下蠕动一般,骑士越是挣扎,根系捆扎的越紧,吸收的也越快。“求你...你与我敌对...没有意义...”弥留之际,骑士哀求道。“嗯,确实没有意义,毕竟死亡这个概念本身是杀不死的,至少我是杀不死你的,只要生命这个概念存在,死亡就一定会存在,不过在这里,你就老老实实被生命的意志封印掉,等着能够杀死的存在降临吧,就在隔壁哦。”擦擦嘴边的鲜血,玲铃笑了笑。

    “你说...能够杀死我的!...”

    弥留之际的骑士发出了最后一声不甘的咆哮。“给你的提示吧,如果他能够成功,那么所有的人类都能变成“我”,明白了吗?”“你...什么,你们这是!——不,不行!——”骑士的语气越发的急促微弱,最终完全听不见了。

    “啊...不好不好,太影响我淑女的形象了。”

    突然用力的摇摇头,玲铃仿佛寻思过来了什么。“啊...想不到一向文静内向的第九恶灵也有这么狂暴的时候啊。”另一个轻佻的声音自玲铃耳边传来。“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套该死的做派,想揍他一顿出出气罢了...哪怕是在梦里也好。”玲铃自说自话的嘟起嘴,“还有,你是怎么找来这个鬼地方的?”

    “嗯,这不是重点,只是有人说需要我帮忙,我就开启了一下通道罢了,我可懒得在梦里玩,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就好了,我开完通道就走。”那个声音打了个哈欠,“以及,祝你隔壁的那家伙好运。”

    “哈,我大概猜到你们谁来做什么了,不过不得不说逞一次英雄感觉还不错,至于隔壁那位嘛...”玲铃笑了笑。“没准你能看到他吃瘪呢

    ——第八恶灵:白银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