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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岔路口

    “...一炮击穿整个钢铁城的超级终末武器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们卡巴拉是怎么知道这个情报的...按茅场晶彦的话说这玩意是只有他自己和神代凛子知道的最终装置啊...”摸了摸下巴,瑶恩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神代凛子与茅场晶彦在连自己的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间泄密出去的...而且既然知道了这个情报,那也许卡拉巴的历史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长。”“那个内网我试着黑进去了,里面都是些攻略组成员的具体信息,具体到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在哪星座是什么...一清二楚,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除了落清以外,所有人的信息都被扒的差不多了。现阶段我们还可以靠着两个国家之间的防火墙来彼此防御,但他们调转枪口进攻落清早晚的事...而且我敢保证,像小雪小姐那样的人,军方一定没少安插...他们不仅自身遭受着威胁,还威胁着攻略组成员们的安全...”Frank沉重的看着屏幕。“我和娜娜妹妹也已经开发出能够在设备上隐藏情感波动的抑制模块了,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博士将这段模块上传到军方的设备中,这样他们就无法有效的获悉玩家们的情感波动了...只不过辛苦娜娜妹妹要经常来当志愿者试验各种各样的药物了...明明她就要开学了啊...”娜塔莎也来到了二人身后,拿着一杯热咖啡。“喝点吧,别累坏了。”“现在那笨蛋的队友们——那些孩子们,除了雪川君以外,他们的家人都没有什么事,通过那位阳子小姐的努力,他们都已经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中了...至于那些被军方威胁的普通玩家,我们在想办法继续搜救,但相对来说,他们的搜救难度更大...”叶莲娜抬头看看窗外,一阵清凉的风吹拂着她的脸庞。“...夏天要结束了呢,风也变得凉爽了啊...”“哈,年纪轻轻的感怀什么啊,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博士从门外走进屋子里。“我的工作量才叫多呢,而且小子前今天还被绑架了...只不过最后没事就是了。”“再加把劲吧,落清在SAO中那样拼命,我们也要使出全力来继续辅助他了!”瑶恩猛喝了一大口咖啡,随后又回去加班加点的写剧本去了。

    ...

    ...

    ...

    “小春姐,你来了。”

    如约前往的小春并没有看到月夜与黑猫的成员,只有名叫幸的女孩站在那里。“小幸,是你呀。”小春倒也没什么疑问。“只是,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呢?”“我...我想,请你带我一起去狩猎,可以吗?”小幸的声音有些胆怯。“emmmm,没问题是没问题啦...到底怎么了?和同伴闹矛盾了吗?”小春皱皱眉头。“...没,大家对我很好...我只是...算了,到了地方再说吧。”小幸咬咬牙。“...真是奇怪...”小春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

    ...

    ...

    “...”

    三只巨大而恐怖的眼睛张开,于天穹的为白色。呕哑悲恸的歌声自天穹回荡着,那是二百万年来每一声悲叹所汇聚而成的悼亡曲,凄厉苍白仿佛要剥夺一切色彩般。苍白色的花儿,肃穆端庄的人影,棺材,高耸的教堂,祈祷的吟唱...这场葬礼被推向高潮,没人知道棺材里躺着的是谁——也许是夭折的婴儿;也许是罹患绝症的少年;也许是遭遇了意外事故的青年...也许...一千零八十六亿的灵长,在里面的是谁都有可能。白色的巨目睁开,悼惋的音符自巨目中流淌——

    三只悲伤与愤怒的眼睛张开,于地面的为红色。暴怒声嘶吼声咆哮声...一切的不甘与愤恨构筑了这地狱的景色。燃烧着滚滚烈焰的无边血海中,血红的曼陀罗恣意盛放着,每一次盛放与之相应的,都是一声愤恨的咆哮。无尽的灵魂们嘶吼着愤怒着,熊熊燃烧的血海亦如沸腾的熔浆之海一般,仿佛只要在谁的一声号令下,这愤怒的浪潮便会摧枯拉朽的烧尽所有的拦路障碍,怒之海奔流不息,怒之海生生不灭。红色的巨目睁开,愤怒的咆哮自巨目中点燃——

    三只仁慈与深邃的眼睛张开,与海底的为蓝色。海水腥咸苦涩,海在哭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流泪,一滴眼泪只需要十几秒便可风干,但二百万年来所积蓄的泪之海却是永世不会枯竭的。因悲伤而流泪、因愤怒而流泪,因不甘而流泪,因迷茫而流泪——因自己而流泪,因他人而流泪。海平等的包容着每一声啜泣,也平等的溺死每一声大哭。海面波涛汹涌,深海暗流涌动,眼泪从不是无关紧要之物,有人在乎。蓝色的巨目睁开,悲伤的咸水自巨目中喷涌——

    “...还不够...仅仅是这些吗...”

    声音显得很不甘心,地狱的血海爬上祂的身体,点燃祂的躯干;泪水清洗着祂的伤口,灼烧着祂的伤口;乐曲震动祂的耳膜,亦震动祂的灵魂。祂不甘心——祂还需要力量,祂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只有这么一点——

    “如果...全部启用...”

    祂默默地合上眼睛,在心中推演着,直到时空的崩塌,祂依旧没有停止演算,直到——他睁开眼睛。

    “呼...”

    ...

    ...

    ...

    “小幸姐,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但是,嗯,我啊——

    我想要勇气。”

    二十七层的密林中,小幸停下了脚步看着在前面开路的小春。“唔...勇气,你想到了我吗?”小春也挠挠头。“嗯...我在想,小春姐也只是个在上学的普通女孩吧...这里是一个死亡游戏,如果在这里死掉,现实中的自己也会死掉...是这样的吧。”小幸抬起头看看小春。“...嗯,是这么说的。”小春点点头。“可是小春姐,很勇敢呢...不但勇敢,还是玩家们的榜样,攻略组的中流砥柱...而我...”说着小幸又低下头。“我啊...我的胆子过于小了,我真的好害怕死在这个死亡游戏中...我不想,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死掉,可我却没有勇气去做些什么...不止如此,身为长枪兵的我却总是躲在最后,因为的胆小,我总是拖同伴们的后腿...我也想做出改变,可是对死亡的恐惧最后超过了一切,我...我认输了...抱歉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没事的话,请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到我的公会了。”说着,小幸鞠了一躬后便往回走。

    “...站住。”

    小春的呵斥打断了小幸的步伐,虽然并不粗鲁,却有一种不可违逆的威严感。“...在知道了这些后,我还会放你就这样回去吗?”小春颠了颠手中的锤子。“你不是想要变强吗?那就跟着我。”“我...”小幸看起来犹豫不决眼神闪躲,可是小春的表情却不容置疑。“好吧...”看着小春的样子,小幸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了。

    “...”

    “...”

    “!”

    一锤打飞了想要从身后偷袭而来的巨型飞虫,此刻小春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而且一反常态的,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小春...我...小心!”看着小春的样子,小幸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另一只巨大的螳螂趁小春不注意想要发动突袭,而此刻的小春想要回防已经不太现实了。小幸的脑子里没想什么,亮出长枪二话不说的迈步上前。“我...我可以的!”

    “...!”

    镰刀硬生生的砍在了枪头上,小幸被震的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螳螂精再上前,小幸闭上眼睛一声大喊,只听得螳螂的身躯已经被枪头刺穿,睁开眼,小春那双手握住了自己颤抖的双手。“...小春?...”小幸慢慢的回过头,只看到小春的脸上洋溢着赞许的笑容。

    “什么嘛,你这不是挺勇敢的嘛——”

    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小春笑着拍拍小幸的肩膀。“可...可是我...”小幸低下头,“我的力量连这样一只怪物都砍不穿,我害怕会脱大家的后腿...”“自己砍不穿不要紧,握住大家的手一起上就好了啊。”小春笑了笑。“诶?...”小幸看着小春的眼睛。“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很有限的...不止你,我想你的同伴们,我,以及其他的玩家也都害怕着死亡——这并不丢人。我们每个人的力量都是过于渺小的...可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报团取暖啊。从同伴们那里取得自己没有的力量,再将自己拥有的力量给予同伴们...至少,我们是这样生存的,我想,你的同伴们也会选择这种生存方式吧。”小春拉起小幸的手,“相比于死亡,我认为你更害怕因为自己的愿意导致队友与自己蒙受什么损失,是这样吧。”“我...”小幸低下头“也许...是吧。”“那么,从现在开始,试着相信队友吧,试着相信自己吧。用你的长处弥补队友的短处,用队友的长处保护自己。害怕时说出来便可,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都一样的。”小春点点头。“...好,我会试试看的!...”小幸考虑了一会,随后用力的点点头。“小春,你还可以再陪我一会吗?”“哈,当然没问题啦!”小春笑了笑。“我来冲锋,你做策士,我们一起大闹一场吧!”

    ...

    ...

    ...

    “...嗯,以上就是关于雪川君的工作报告了。”

    自从接手了雪川君以后,静和与樱便分开来各自处理病人了,不过说是处理,本质上也是将落清原本的工作方法落实,尽管没有亲自参与治疗,不过说落清是主治医生倒也不过分。现在绀野夫妻已经可以外出活动了,他们的工作成果也在不断地向总部汇总,蓝子与优纪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如果顺利的话其康复的时间也许能够提前一些。至于雪川君,他的病情更加严重,再加上被军方羁押的日子耽误了治疗过程,因此现在的康复进度还比较缓慢,不过所幸这个时间仍旧在落清的疗法的最佳有效期内。根据落清的方法,雪川的一些核心脏器已经在逐渐恢复的过程中了,只是要想全面康复估计还得一年多。好在这个分部还有其他的同胞一起努力,才让静和的工作压力没那么大,也使得他能够处理一些工作之外的杂事。

    在将工作报告上交之后,静和长出了一口气,可是他总觉得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你这家伙,不要总是把神经崩的这么紧张啊。”樱安慰着他。“嗯,我没事的,只是...我总是担心,我们现在的进展有些过于顺利...我有些害怕...”静和皱皱眉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是没什么事情啦,只不过最近还真的有一件事让我有点在意。”樱想了想。“怎么了?”静和连忙问。“是一款新游戏,叫做ALfheimOnline,或者叫精灵世界。这是个号称安全可靠的独立的大型多人MMO,我们的同胞也刚刚发现不久...我知道仅仅是一个这样的游戏本身并不是重点。可是,这款游戏的内容几乎完全照搬了当前这款名为SAO的死亡游戏,不止如此,这款游戏的总发行人...须乡伸之,在我的打探之下了解到,这家伙在不久前与军方有过深度的合作...我感到十分不安。不过我已经将这个情况上报给总部了,接下来怎么处理就要看总部的指挥了。”“...看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敢保证,现在的军方一定在整一个很大很可怕的活...光是情感能源的转化与大规模杀伤性兵器的秘密研发就已经很不对劲了,这个ALO又在搞什么鬼...”静和皱皱眉头。“...而且,这个须乡伸之的游戏是通过一个叫雷克特的公司发行的,这个雷克特公司是一家大型财阀,主人名叫结城彰三,有一儿一女。儿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信息了,至于女儿...就在这个死亡游戏中。根据落清上传回来的他们公会几人的信息来看:绀野姐妹及其父母全家我们都已经很了解了;雪川君的家人则就是茅场晶彦与神代凛子,这二人是他的姐姐与姐夫;小春与桐人,一个在东京一个在埼玉,也都只是普通的家庭;除了那位叫做亚丝娜的女孩...她没怎么透露过自己的个人信息,我们只知道她是一家大财阀的女儿,其他的信息暂且一概不知。现在绀野家进行的很顺利,我接下来的工作目标也就自然而然的放在情报工作上了。”“嗯,我也已经了解了...”静和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有点沉重。“...樱,情报工作十分艰苦...你要照顾好自己...”静和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不过聪明如樱已经听出了静和的弦外之音——与其说照顾好自己,不如说保护好自己更恰当一些。“...嗯,我知道,你也是。我们应该还有那位阳子小姐的联系方式吧,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许需要向她寻求援助了。”樱也跟着点点头。

    ...

    “...”

    俱乐部内,年轻的女孩独自演奏着钢琴。钢琴的品质很好,女孩的技艺也很精湛,优美的钢琴声如流水般动听。一曲奏毕,女孩站起身来看看门外——今天也是没生意的一天呢。

    “...”

    “是我,老大,怎么了?你说欧罗巴那边有头绪了吗?...一个自称异教的家伙...我了解了,我会让祭司去打探他的消息。我这边现在还算顺利,军方迫于压力不得不继续放人,不过哥伦比亚那边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能力去干涉,而且东瀛的某些高层都开始向哥伦比亚转移了...我有点担心他们现在在这里已经取得了想要的结果准备转战第二战场了,战争之沃斐尔现在也没有进一步的动向,不过那个ALO是什么东西...感觉他们又要搞事...还有,我这个月想追加一百万日元的预算来着...真不是乱花钱,那个键盘可是好东西,那玩意有着世界上最全的音色,弹出来的效果比现在的钢琴好多了!...什么,买多贵的乐器都没有客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嘛...至于我们,第十恶灵,他已经能够主动地感受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愤怒并且试着完全掌控这股力量了。我们与战争之沃斐尔的战斗我倒是没那么担心,可我总觉得在它之后我们还要面对其他难缠的家伙...还有,那个预算真不考虑追加一下吗?这一段时间行情挺好的我觉得我...挂了...”

    放下手机,女孩叹了一口气。门口响起了门铃声,是来学习声乐的孩子们,女孩振作了一下,随后便笑着招呼孩子们,将他们迎到了音乐厅里——

    ...

    ...

    ...

    “大姐你看,这些都是我收集到的素材,能够酿造好多新型的药水了!”

    看着口袋里密密麻麻的毒虫,落清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我说蓝子,这玩意都是有毒的吧?除了毒药以外还能有什么功效吗?”濯星眉头紧皱的看着这一袋“素材”。“当然有啦!”蓝子如数家珍一般。“除了毒药以外,最常用的就是解毒药啦!而且如果能够长期使用少量的毒素来锻炼自身的话,那么届时就会对正常当量的毒素具有抵抗力,这样即使中了敌人有毒的暗器也不会有事啦!”蓝子的兴致很高。“而且啊,这其中还有不少稀有素材可以熔铸到装备上呢!”“哦哦...原来还有素材吗?”濯星听到这里便来了兴趣。“我看看,也许我能够让所有人都能够达到等效八十级的效果呢。”

    ...

    ...

    ...

    “等效八十级啊...”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经验结晶,货币与装备,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潮澎湃。“我敢保证这样的一个阶段,绝对极少能够有人到达,而且...如果大家看看自己的属性栏,我们应该能够解锁属于我们的专属技能了。”桐人的语气有些神秘兮兮的。“专属技能...具体指的是什么?”濯星好奇的凑上去。“就是说,当我们在这个游戏里,某一项数值达到一定程度后,如果我们是这个数值最高者,那么这个数值就能够解锁一项这个数值对应的独有技能,比如说敏捷这个数值,全游戏最高的玩家就可以解锁一项名叫二刀流的技能。”桐人解释道。

    “听起来真是不得了...”

    濯星摸摸下巴,随后点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果然,在射击精度这一技能上,濯星达到了该属性值的最高,而作为奖励,濯星获得了“群星之怒”的技能,这是个状态技能,当开启后,角色的投射类技能的攻击速度能够极大幅度提升,投射物带有弹道的自动校准效果,攻击必定触发暴击,在暴击的基础上还能够触发护甲穿透的效果,而这些效果如果结合到投射物攻击上,其效果会非常恐怖。

    “...我的天啊,这就是专属技能吗...真是难以置信...”

    看着长长的技能描述,濯星惊叹的合不拢嘴,而其他人也分别获得了对应的专有技能。例如雪川君的能够无视力量差距将对方攻击弹开并增加反击伤害的绝对领域;小春那能够免疫负面状态并极大幅度减伤的超硬化;亚丝娜能够在无CD的情况下连续追击技能的自动连携;蓝子那能够将药水效果作用于武器上的药物附魔...至于桐人与优纪,二者都及其接近敏捷值的定点,这也就导致了二刀流技能目前还没名花有主,而与二刀流对应的,能够使自身进入隐身状态,解除隐身时可以无视障碍闪烁一段距离并且下一次攻击必定暴击的超级迷踪步也同样诱人。

    “也就是说,现在的桐人君与优纪的敏捷值过于相近,导致这两样技能没有办法进行自动分配,只能主动争夺,是吗?”

    看着这两项专属技能,众人沉思了片刻。“哈,桐人君,看起来春天那场没有分出胜负的比赛,现在要再比一次了!”看着桐人的脸,优纪自信的笑了笑。“只不过这一次我可是会使出全力的哦,你也不要再放水了!”桐人也回以自信的微笑,随后在下一个瞬间,二人再一次跃出屋子,而公会的其他人也都在第一时间内冲出屋子,去围观这场SAO最强敏捷战士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