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横滨之旅
“嘶...”
身体蜷缩在宾馆的床上，落清捂着肚子表情难受，而叶莲娜则在身后将手放在落清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怎么还吃坏肚子了呢...”叶莲娜的声音轻柔无比关心。“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落清闭上眼睛眉头微皱，捂着肚子轻轻呻吟着。
事实上，刚刚落地到横滨市，落清敞开了嘴狠狠地吸了一口清凉空气，再加上因为饮食上有些水土不服，落清本人的肠胃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也脆弱不堪，于是乎毫不意外，落清闹上了肚子，此刻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横滨的冬天不比南岛的冬天，落清与叶莲娜落地之时已经是傍晚，气温只有五六度。二人身上穿着风衣，怕叶莲娜着凉还多带了几件厚衬衫。
落清的头发养护的很好，现在留到了肩胛处，头发也恢复成了蓝色，依旧是高高扎起来的马尾，只不过比原来短了些；落清高度近视，镜片很厚，轻轻地呼出气，其水雾变会凝结到镜片上。落清的上本身是一件有些厚重的带兜帽的黑色大风衣，里面则是一件透气透汗的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有些厚度的绒裤；脚上是一双白袜与运动鞋。叶莲娜的体质要比落清好不少，她将头发染成了银白色，还带着一个兔子耳饰，从外套到裤子到长靴都是白色的，外套也有兜帽，但并没有戴在头上，外套敞着怀，里面是一件与落清同款的白色衬衫。不过很显然，生于西伯利亚的叶莲娜要比落清抗冻一些，二人下了飞机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往预定好的宾馆下榻了。
...
“好些了吗？”
将温热的汤药喂给落清，落清闭着眼睛揉揉肚子才长舒一口气。“嗯，舒服多了。”落清点点头，将头靠在了叶莲娜的肩膀上。“呵呵，好多了。”“看来我们以后吃东西要注意点了啊。”叶莲娜摸摸落清的头。“这里的冬天可比家里冷多了，出门的时候要多穿一些哦。”“嗯，那肯定。”落清点点头，“我看看...我们明天就要去拜访绀野一家了，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些什么见面礼？”“那就带一点她们喜爱的食物吧。”叶莲娜建议到。“说来惭愧，我们之间共处了两年，结果我还不知道优纪喜欢吃什么...”落清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事实上也不能怪落清，毕竟绀野姐妹很懂事，而就算落清再怎么善解人意，也很难直接猜到没有提及过的绀野姐妹的口味，不止如此，落清做饭的口味也很不错，每一顿饭姐妹俩都说好吃。
“那就带一些甜食吧。”
“为什么呢？”
“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猜——
你喜欢甜食，你说甜食可以带给人幸福的感觉...而对于她们来说，你就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我想，如果是你爱吃的甜品，那么也许她们也应该会接受的吧。”叶莲娜想了想。“当然啦，我这也只不过是出于自己的傲慢和一厢情愿，希望我不会出错...”“嗯，放心吧，会没问题的。”落清摸摸叶莲娜的头。“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要出门了。”“嗯。”叶莲娜如同小兔子一般乖巧的点点头。灯光熄灭，二人面向彼此，拥抱着彼此，二人身上穿着简洁的绒质睡衣，彼此嗅着对方的体香进入了美梦。
...
...
...
“赫尔墨斯系统调整好了啊。”
落清的眼镜是特制的，其中的一条眼镜腿连着一个内置式耳机的设备，这便是赫尔墨斯系统。由于落清几乎为零的外语水平，在SAO之中也是靠着自带的语言翻译系统。这个赫尔墨斯系统是由瑶恩等人牵头，将全世界可以采集的语言系统输入计算机算法内，利用先进的计算机算法，这套算法可以实时转译带有情感语调的已被收纳的所有人类语言，至此，语言再也无法成为阻隔人们交流的藩篱。
…
…
…
“…呼…”
深吸了一口气，落清轻轻敲响了护理病房的门，房门打开，开门的女孩愣在那里。
“小木棉，你好呀。”
半跪下身子，落清笑着张开双臂，“大姐…你…”看到了眼前美丽的人的脸庞，木棉季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跑向落清，幸福的跳上落清的怀里，而落清也就顺势将木棉季抱了起来。“唔...咳咳...果然还是...有点勉强！...”
帅不过三秒，优纪被放到地上，落清则蹲下身子开始大喘气，是不是还夹杂着破碎的咳嗽声。“大姐，你没事吧！”看着落清狼狈的样子，叶莲娜与优纪赶紧扶起落清，而屋子里的人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也出门前来查看。
“！...”
...
“小木棉，你也太莽撞啦！”
屋子里的病床边，蓝子数落着优纪，而优纪只是惭愧的红着脸低下头，落清则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慢慢调整着气息。“没事啦没事啦，下次注意点就好啦。”叶莲娜则是摸摸姐妹俩的头。“你看我们给你们带了什么？”
“啊，是糖果！”
姐妹俩赶紧打开包装，一颗颗各式各样的糖果从袋子里滚出来。“我们...自从生病之后，已经好久没吃到糖果了...”握着手中的糖果，姐妹俩沉默了一下。“诶有您看，您来之前也没提前通知一声，还带了礼物...这...”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显得十分局促，有些坐立不安。
“真的没问题啦...”
狠狠吸了一口温暖湿润的氧气，落清摘下面罩笑着看看一家四口。“看到你们如今这样的健康，充满活力，还有力气玩闹，我就知道我的战斗不是毫无意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得谢谢你们全家...根据文哉先生设计的战斗装甲图纸，这东西被用在了真正的维护和平与救援难民之上；春奈夫人的研究成果补齐了我猜想链上的最关键一环，使得空想推理成为了现实；小木棉与小蓝活力四射的样子总会在我沉入无边黑暗之时拉我一把，我也不记得她们为毫无防备的我挡下多少次刀枪剑戟的偷袭了...最后，你们的康复证明了我的思路的可行性...哈，说是我的思路，这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呵呵，总之，您一家对我，对我们的意义都是无可估量的，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们才是。”
“您...您实在是过于谦逊了！...”
文哉先生满脸不安，他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文哉先生，我们是很认真的。”叶莲娜笑着摇摇头。“想必您也知道...我的爱人他...他的精神创伤根深蒂固且十分严重...想必您也知道他在六年半以前去往过阿非利卡战场维和的事情，只不过，按他自己所说，那个时候因为挚爱亲人的离世与科研项目的接连受挫...很多病人最终都没能得到治疗，这使他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与自我怀疑之中，他...嗯，在他的角度上，他选择了自暴自弃。按照他的原话来说：‘自己这样的家伙什么都做不到，那就算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可惜的’...于是，不顾我与他妈妈的反对，他便毅然前往阿非利卡...我那个时候吓坏了，我怕他真的想要死在可怕的战场上...实不相瞒，我也希望春奈夫人的科研成果，如果能应用于这家伙身上，应用于其他患有精神障碍的患者身上...这家伙，他从不介意把自己作为第一个试验品，但我...我...”叶莲娜说着，却被落清用力咳嗽了几声给打断了。“娜娜，你真是的...同着人家的面说这些干嘛啊...”“不！不！我们并不介意！”春奈夫人连忙摇摇头。“如果我真的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
“真的谢谢您的关心，您不必这样拘谨，就当我是一位朋友就好...娜娜，我能够知道，她对我的关心与依恋，正是因此，她也才会说出这些话...说实话，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与大量长期的药物使用，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大脑组织的组织性病变，哪些又是真正的精神创伤了...”说着，落清十分懊悔一般的摇摇头。“真是的，明明是要好的朋友在一起，这样愉快的时间，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败兴的话...”
“大姐，你又来了！”
在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优纪一记爆栗敲到了落清的头上，而叶莲娜与蓝子只是看着笑笑没有说话。“唔...我是不是不该道歉...”落清摸摸头，随后跟着大笑起来。“哈哈，果然还是遮掩的小木棉让我心安，刚刚那一下也算是把我敲醒了，果然这样才能让我放下顾忌啊！”说着，落清扯下氧气管跳到地上。“抱歉啦，现在我还在恢复期，没法陪你像在SAO里面一样疯玩哦，不过逛街还是做得到的吧。”
...
...
...
“真是抱歉，木棉季这孩子从小就淘气，这胡闹惯了我们也...”
走在横滨的街道上，优纪与蓝子走在前面，叶莲娜与绀野夫妻走在一起，落清则最后拿着大包小裹慢慢的走着，不时小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女孩们。“不是说过了吗，真的没关系啦，您要是再这样拘谨的话，那家伙反而也会不自在的。”叶莲娜只是笑了笑。“我想，刚刚那样才是那家伙和小木棉，小蓝在那个世界之中的常态吧。您没看到，刚刚他那个样子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事无拘无束的样子吗？”“这...”此话一出，夫妻二人也都不再言语。”他啊，他不希望你们将他视为高高在上的什么人，事实上也一样，他和你们一样，开心会笑伤心会哭愤怒会喊叫沮丧会低头...他啊，相比于神明，他更希望自己被作为一位普通人对待，刚刚小木棉那个样子就很好嘛，他要是在那个样子，就欠脑袋上来一下！”说着，叶莲娜扭过头，对着落清的头上做了个敲击的动作，落清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小跑上前和叶莲娜嬉闹在一起。
...
“呼啊...呼啊...”
靠在餐厅的椅子上，落清的手搭在胸口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椅子旁边是一大堆各种礼品。“笨蛋，你又逞能了！”叶莲娜拿出药塞进落清的嘴里。“唔...咳咳，看起来今天闹不动了...我必须得休息了...咳咳咳...”落清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慢慢的呼吸变得平顺下来。
“大姐，对不起...我们闹得太过了...”
优纪羞愧的低下头，蓝子拉着优纪的衣摆也显得十分不安。“我啊...没办法，我的体力还没恢复的太好，而且...就算平时，我的体能也不好...这一下看起来得休息好一段时间了。”“真是的，幸亏我带了药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叶莲娜叉腰数落着落清。“不过...呵呵，这笨蛋和你们闹了这么一番，心里却是很舒服吧。”说着，叶莲娜不自觉的笑了笑。
“逛了好久的街一定饿了吧，我们赶紧点菜吧。”
说着，落清拿起菜单，春奈夫人与文哉先生赶紧摆手。“您给她们买了这么多礼物衣物和美食，您已经破费不少了，这一段饭请务必让我们请您！”“啊啊，这怎么好...”落清刚想推辞，却被叶莲娜截了下来。“好啦，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作为客人，就听主人家的安排好啦。”“是啊是啊！”绀野夫妻连忙点头。“您们二位就好好休息吧，点菜的事情交给我们！”
...
“啊啊...尽管有所耳闻，但果然落清先生十分喜欢甜食呢。”
一边吃着，落清身边盛放着团子菓子铜锣烧之类的甜品，绀野夫妻不由得笑了笑。“哈哈，没办法啦，这家伙用脑很大，而且...嗯，精神上的伤痛您也曾得见一二，对于他来说，只有这些甜食的糖分能够抚慰他的脑细胞，能够让他产生快乐愉悦的感觉，所以他是最喜欢甜食的...以及至于甜食...我们给您拿了这个。”说着，叶莲娜拉开拉链，将几包甜品点心拿出来。“说来惭愧，共处了两年，我们也不知道小木棉和小蓝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只好自作主张买了些点心，我们...”
“叶莲娜姐姐，够了哦。”
轻轻地搂上叶莲娜的脖颈，优纪嘟起嘴巴轻轻地在叶莲娜的脸蛋上“啵”了一下。“在SAO中的两年，大姐照顾我们照顾的很好，做饭也很好吃...你们能愿意来看我们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还给我们带了这么多糖果与点心，我们...”“呵呵，不过糖果还是要克制的吃哦，要不然一次吃多了会蛀牙，要是牙齿出了问题可就麻烦啦，以及过量的糖会影响免疫活性，不利于疾病的预后哦。”落清一仰脖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看着姐妹俩。“你们和娜娜这么要好真是太好了呢。”
...
“这就是...我们曾经的家...”
病房里，看着街道上稍显破败的小屋，绀野姐妹默不作声。“你们...是东京人吗？”叶莲娜试探着问。“是...我们家和我的公司之前一直在东京，后来因为生病，我们抵押掉了这座房产，再加上说横滨，这家医院有Medicuboid疗法，我们全家就来到了这里...”文哉先生解释道。“那您是怎么打算的，以后是想留在横滨还是回到东京？”落清问道。“如果能回到东京那是更好的啊...那座小屋里有着我们一家快乐幸福的回忆，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我们也希望能够回到曾经的家，但是...”说着，文哉先生摇摇头。“抱歉，我们不该奢望这些的，能够得到现在这些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呵呵，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落清笑了笑。“所幸，您的家并没有在东京攻略战之中受到什么战损，之前的房契嘛...由于旧东瀛非法政府的垮台，现在原则上来说那是座无主的财产，我们将会对战后的民房进行翻新和重建，您这间我不例外，我们会在修复的基础上最大程度的保留其原本的布局。不过当然了，白送您还是做不到，不过在价格上我们会以公益拍卖的方式进行定价，您看...”“那这太好了！”没等落清说完，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两眼放光，围着落清问起来。“嗯，看起来你们对之前的家有着很深厚的情感呢。”叶莲娜摸摸优纪与蓝子的头。“嗯，那个时候爸爸他...”优纪看了一眼文哉先生，“爸爸为我们烹饪烤肉，手打书架，还在院子里种了西瓜...可惜现在烧烤炉与书架恐怕都已经不在了吧...不过，只要爸爸妈妈姐姐还在，我的家就还在！”优纪绷起不服输的小表情。“嗯，那太好了！”叶莲娜也很开心。“嘿嘿，尽管跟叶莲娜姐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我好像很喜欢叶莲娜姐姐呢！”优纪眯起眼睛蹭着叶莲娜的身体。“小木棉你呀...”蓝子看着撒娇的优纪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嗯，我也很喜欢叶莲娜姐姐哦。”说着，也轻轻地抱住了叶莲娜的身体。
...
“...”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被落清详细解释过以后，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显得十分心动。“当然，考虑到您的收入，我们也可以支持您以贷款的方式付款，支付方式就从您的收入中抵扣，您交个首付就好...事实上经过SAO事件与新东瀛战争之后，很多人的固有资产发生了变更，我们都尽量想办法保全这些不动产，以此来最大程度的减小人民的损失。横滨在这场战争中的受损依旧很严重，但所幸东瀛人民的韧性令这座城市很快的得以复苏。”落清看着窗外，看着远方。“很遗憾，直到现在，依旧有很多人在积极地煽动战争的火焰，有很多人在为旧东瀛政府叫冤，我们不会搞大清洗，我们会公正的对待每一位东瀛人，哪怕ta们是旧东瀛的官员，与此同时，我们也会按照东瀛现在的国情来重新指导东瀛的发展方式，如你们所见，华夏与西伯利亚也很欢迎新政府...我只是个医生，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我只知道我的组织支持我，我就能够全心全意的工作，创造出更廉价更有效的新药与疗法，攻破更多绝症，挽救更多支离破碎的家庭，我很满足...这个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我想小木棉和小蓝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无论是横滨还是东京，我们都有健全的教育体系，我想那样优秀的姐妹两人，学习上也不会差，我期待她们的好成绩哦。”
...
...
...
“大姐，真的不留下吃完晚饭嘛...”
看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的落清，优纪沮丧的几乎要哭出来。落清与叶莲娜在横滨待了一周，这一周里，他们在山下公园里野餐，在合味道纪念馆里品尝了泡面，此前为新东瀛政府提供过大量财物与人员支持的中华街现在也用美味的菜品招待着旅人，在箱根火山附近的温泉娱乐城里穿着泳衣快乐的嬉闹着，温暖的温泉水驱散了12月的寒冷，少女们柔嫩的肌肤彼此交织触碰令人心驰神往...总之这一周，落清与叶莲娜在横滨玩的很是开心。
然而现在，由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落清与叶莲娜不得不动身准备前往东京，临行前，优纪与蓝子一直在试着为落清与叶莲娜亲手烹饪些自己做出来的没事，然而凡事终有遗憾，落清和叶莲娜已经要收拾行李赶车了。
“呜呜呜呜呜...”
轻轻地抱着优纪的身体，蓝子一边安慰着优纪，脸上也写满了沮丧与不舍，而文哉先生的脸上也带着遗憾的笑容，仿佛在劝说着落清一般。“唔...小木棉，不要哭啦。”落清俯下身子摸摸优纪的小脑袋。“我就来尝尝你的料理吧。”
“真的吗！”
听到落清这么说，优纪开心的两眼放光，她急匆匆的跑到厨房，一双赤裸的脚丫将拖鞋落在了地上。满满一大盘料理被端到了落清面前，料理还冒着热气。“嗯，闻起来就很香！”落清也显得十分开心，接过刀叉取下了一部分。”好甜啊！这是花酿鸡的口味！”落清也显得很惊喜，“大姐喜欢吃甜食，我就像用甜味的食材烹饪出一道料理来给大姐...大姐在SAO里为我们做了两年的饭，要是大姐喜欢的话...”说着，优纪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落清。“大姐，叶莲娜姐姐，我想和你们拉钩！”
“嗯，你想要约定什么呢？”叶莲娜蹲下什么揉捏这优纪的脸蛋。“唔...我...我想，今后我们家不管是在横滨还是东京，如果大姐和叶莲娜姐姐还能来东瀛的话，我想...”优纪的声音有些小了下去，蓝子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小木棉，落清先生与叶莲娜小姐也是很忙的，就算再来东瀛，也未见得有时间呀...”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劝说着优纪。“/不，小木棉，我答应你。/”然而落清与叶莲娜却是异口同声的点点头，“只要我们再来东瀛，那我们一定会找时间来看你们的，同样，你们也要打起精神招待我们哦！”“嗯！，一定！——”不等二人说完，姐妹俩便欢呼雀跃起来。
“那么，文哉先生，春奈夫人，这几日多有打扰啦！小木棉，小蓝，等你们的学习生活稳定之后，也可以来找我们玩哦！”
疗养病房的门口，落清与叶莲娜将优纪与蓝子高高抱起，随后搂在怀中。“好孩子们...谢谢你们！...”轻轻地摩挲着叶莲娜的脸蛋，落清使劲贴了贴，泪水蹭到了优纪的脸蛋上。“嘿嘿，大姐，我们以后还能经常在线上空间里见面呢，不是吗？”“嗯，那当然，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向绝剑讨价一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桐人到底谁掌握了二刀流呢！”落清认真的点点头，随后挥手和绀野家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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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娜娜，你也很喜欢孩子们呢。”
高铁上，叶莲娜的头靠在落清的肩膀上，“那当然啦...元气傻瓜系和温柔早熟系的可爱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嘛~”叶莲娜轻轻撒娇着。“不过啊，倒是你这笨蛋，从上车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呢？”
“啊？有吗？”
落清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可能是疯累了吧，哈哈...”“嗯，很可疑哦？”叶莲娜戳戳落清的脑袋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也慢慢的睡着了，轻柔健康的呼吸声自耳边传来。看到叶莲娜睡着，落清长出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是啊，我在心不在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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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桥医生，您好啊。”
在横滨的几天，落清也接触了在同胞之间评价十分不错的仓桥医生，如同胞们所言，仓桥医生为人谦逊有礼且明察秋毫。“仓桥先生照顾了绀野家很久吧，真是辛苦您了。”落清换上了与政府官员打交道般的营业假笑。“Medicuboid疗法，是您最先为她们引进的吧？”“嗯，是的，这是当时旧东瀛的科学家们开发出来的一种能够让人进入完全潜行状态的医用设备，设计之初就是为绀野家这样的终末期病人准备的...您是专业人士，你能够了解，这东西并不能实质上起到至于作用，只是能够缓解患者的痛苦，我对这个设备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是参与SAO事件的开发者的熟人，据说他们曾经是同一个团队的...哦对了，这个名片是一位官员托我转交给您的...”说着，仓桥先生摸索着找到了一张名片交给了落清。“菊冈诚二郎...”落清接过名片皱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这是旧东瀛的一位官员，据说是为了调查SAO事件的...不过按照他所说，自己就是个代表上面的背锅侠罢了，而现在，他接受了人之光的官员的审查，背景没什么问题，依旧在负责SAO事件的善后工作，他说如说您能去东京，还请您赏光见他一面之类的...”“嗯，我了解了，谢谢您。”落清点点头。“以及另一件事我很好奇——我记得当初春奈夫人是因为难产急性大出血，误输了含有HIV血液的病毒，可是就我所知，横滨港北综合医院是一家享誉全东瀛内外的知名医院，来到这里的血液不经过检疫合格压根就没有进入血库的机会，抛开这个不谈，当时能够适配春奈夫人血型的血液也不只这一包...怎么就这么巧...”说着，落清再一次皱皱眉，他想起了哥伦比亚国卢克先生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不止您，我们很多人都觉得很蹊跷...”仓桥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可是在出了事情之后，我们与绀野家都被塞了一大笔封口费，那几个涉事的医生护士还有一批院方领导都被换了...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压根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机密...不，就算能接触，这件事的档案估计也早就销毁了，以及...我还留意到了一个不安的消息...”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仓桥医生便扯过落清的耳朵小声嘀咕着。“我曾今在哥伦比亚的一份学术期刊上看到了一份关于AIDS的研究报告...当然，那成果和您的贡献没法相提并论，只不过那份学术期刊好像很受哥伦比亚学界的重视，而且当初那个涉事医生，虽然改了名字，但照片我可不会认错，一模一样！”“...您此话当真？”如遭雷击般在原地愣了一会，落清的眉头凝成了麻花。“我就怕您不相信，我特意留了照片证据！...”说着，仓桥医生打开手机，将几张照片扒拉在落清眼前。“...仓桥医生，我们今天只是普通的寒暄，我没看过什么照片，这些...您自己一定保存好，必要时刻请一定向我们的同胞寻求帮助...保护好自己，任何方面...您理解我的意思吗？”看过照片之后，落清倒吸一口冷气，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明白！...”仓桥医生也点点头，随后二人又扯了几句咸蛋后便各自转身离开，就如同刚刚只是两位医生的闲聊。
...
...
...
“...”
攥着手中的名片，落清看看车窗外晴朗无云的月色。
“菊冈诚二郎，你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身体蜷缩在宾馆的床上，落清捂着肚子表情难受，而叶莲娜则在身后将手放在落清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怎么还吃坏肚子了呢...”叶莲娜的声音轻柔无比关心。“可能是...水土不服吧...”落清闭上眼睛眉头微皱，捂着肚子轻轻呻吟着。
事实上，刚刚落地到横滨市，落清敞开了嘴狠狠地吸了一口清凉空气，再加上因为饮食上有些水土不服，落清本人的肠胃由于长期饮食不规律也脆弱不堪，于是乎毫不意外，落清闹上了肚子，此刻就躺在了宾馆的床上。横滨的冬天不比南岛的冬天，落清与叶莲娜落地之时已经是傍晚，气温只有五六度。二人身上穿着风衣，怕叶莲娜着凉还多带了几件厚衬衫。
落清的头发养护的很好，现在留到了肩胛处，头发也恢复成了蓝色，依旧是高高扎起来的马尾，只不过比原来短了些；落清高度近视，镜片很厚，轻轻地呼出气，其水雾变会凝结到镜片上。落清的上本身是一件有些厚重的带兜帽的黑色大风衣，里面则是一件透气透汗的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有些厚度的绒裤；脚上是一双白袜与运动鞋。叶莲娜的体质要比落清好不少，她将头发染成了银白色，还带着一个兔子耳饰，从外套到裤子到长靴都是白色的，外套也有兜帽，但并没有戴在头上，外套敞着怀，里面是一件与落清同款的白色衬衫。不过很显然，生于西伯利亚的叶莲娜要比落清抗冻一些，二人下了飞机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往预定好的宾馆下榻了。
...
“好些了吗？”
将温热的汤药喂给落清，落清闭着眼睛揉揉肚子才长舒一口气。“嗯，舒服多了。”落清点点头，将头靠在了叶莲娜的肩膀上。“呵呵，好多了。”“看来我们以后吃东西要注意点了啊。”叶莲娜摸摸落清的头。“这里的冬天可比家里冷多了，出门的时候要多穿一些哦。”“嗯，那肯定。”落清点点头，“我看看...我们明天就要去拜访绀野一家了，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些什么见面礼？”“那就带一点她们喜爱的食物吧。”叶莲娜建议到。“说来惭愧，我们之间共处了两年，结果我还不知道优纪喜欢吃什么...”落清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事实上也不能怪落清，毕竟绀野姐妹很懂事，而就算落清再怎么善解人意，也很难直接猜到没有提及过的绀野姐妹的口味，不止如此，落清做饭的口味也很不错，每一顿饭姐妹俩都说好吃。
“那就带一些甜食吧。”
“为什么呢？”
“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猜——
你喜欢甜食，你说甜食可以带给人幸福的感觉...而对于她们来说，你就是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我想，如果是你爱吃的甜品，那么也许她们也应该会接受的吧。”叶莲娜想了想。“当然啦，我这也只不过是出于自己的傲慢和一厢情愿，希望我不会出错...”“嗯，放心吧，会没问题的。”落清摸摸叶莲娜的头。“早些休息吧，明天就要出门了。”“嗯。”叶莲娜如同小兔子一般乖巧的点点头。灯光熄灭，二人面向彼此，拥抱着彼此，二人身上穿着简洁的绒质睡衣，彼此嗅着对方的体香进入了美梦。
...
...
...
“赫尔墨斯系统调整好了啊。”
落清的眼镜是特制的，其中的一条眼镜腿连着一个内置式耳机的设备，这便是赫尔墨斯系统。由于落清几乎为零的外语水平，在SAO之中也是靠着自带的语言翻译系统。这个赫尔墨斯系统是由瑶恩等人牵头，将全世界可以采集的语言系统输入计算机算法内，利用先进的计算机算法，这套算法可以实时转译带有情感语调的已被收纳的所有人类语言，至此，语言再也无法成为阻隔人们交流的藩篱。
…
…
…
“…呼…”
深吸了一口气，落清轻轻敲响了护理病房的门，房门打开，开门的女孩愣在那里。
“小木棉，你好呀。”
半跪下身子，落清笑着张开双臂，“大姐…你…”看到了眼前美丽的人的脸庞，木棉季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跑向落清，幸福的跳上落清的怀里，而落清也就顺势将木棉季抱了起来。“唔...咳咳...果然还是...有点勉强！...”
帅不过三秒，优纪被放到地上，落清则蹲下身子开始大喘气，是不是还夹杂着破碎的咳嗽声。“大姐，你没事吧！”看着落清狼狈的样子，叶莲娜与优纪赶紧扶起落清，而屋子里的人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也出门前来查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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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棉，你也太莽撞啦！”
屋子里的病床边，蓝子数落着优纪，而优纪只是惭愧的红着脸低下头，落清则躺在病床上吸着氧，慢慢调整着气息。“没事啦没事啦，下次注意点就好啦。”叶莲娜则是摸摸姐妹俩的头。“你看我们给你们带了什么？”
“啊，是糖果！”
姐妹俩赶紧打开包装，一颗颗各式各样的糖果从袋子里滚出来。“我们...自从生病之后，已经好久没吃到糖果了...”握着手中的糖果，姐妹俩沉默了一下。“诶有您看，您来之前也没提前通知一声，还带了礼物...这...”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显得十分局促，有些坐立不安。
“真的没问题啦...”
狠狠吸了一口温暖湿润的氧气，落清摘下面罩笑着看看一家四口。“看到你们如今这样的健康，充满活力，还有力气玩闹，我就知道我的战斗不是毫无意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得谢谢你们全家...根据文哉先生设计的战斗装甲图纸，这东西被用在了真正的维护和平与救援难民之上；春奈夫人的研究成果补齐了我猜想链上的最关键一环，使得空想推理成为了现实；小木棉与小蓝活力四射的样子总会在我沉入无边黑暗之时拉我一把，我也不记得她们为毫无防备的我挡下多少次刀枪剑戟的偷袭了...最后，你们的康复证明了我的思路的可行性...哈，说是我的思路，这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呵呵，总之，您一家对我，对我们的意义都是无可估量的，要感谢，也是我感谢你们才是。”
“您...您实在是过于谦逊了！...”
文哉先生满脸不安，他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文哉先生，我们是很认真的。”叶莲娜笑着摇摇头。“想必您也知道...我的爱人他...他的精神创伤根深蒂固且十分严重...想必您也知道他在六年半以前去往过阿非利卡战场维和的事情，只不过，按他自己所说，那个时候因为挚爱亲人的离世与科研项目的接连受挫...很多病人最终都没能得到治疗，这使他陷入了深深地痛苦与自我怀疑之中，他...嗯，在他的角度上，他选择了自暴自弃。按照他的原话来说：‘自己这样的家伙什么都做不到，那就算死在战场上也没什么可惜的’...于是，不顾我与他妈妈的反对，他便毅然前往阿非利卡...我那个时候吓坏了，我怕他真的想要死在可怕的战场上...实不相瞒，我也希望春奈夫人的科研成果，如果能应用于这家伙身上，应用于其他患有精神障碍的患者身上...这家伙，他从不介意把自己作为第一个试验品，但我...我...”叶莲娜说着，却被落清用力咳嗽了几声给打断了。“娜娜，你真是的...同着人家的面说这些干嘛啊...”“不！不！我们并不介意！”春奈夫人连忙摇摇头。“如果我真的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
“真的谢谢您的关心，您不必这样拘谨，就当我是一位朋友就好...娜娜，我能够知道，她对我的关心与依恋，正是因此，她也才会说出这些话...说实话，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与大量长期的药物使用，我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大脑组织的组织性病变，哪些又是真正的精神创伤了...”说着，落清十分懊悔一般的摇摇头。“真是的，明明是要好的朋友在一起，这样愉快的时间，我为什么要说这些败兴的话...”
“大姐，你又来了！”
在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的目瞪口呆之下，优纪一记爆栗敲到了落清的头上，而叶莲娜与蓝子只是看着笑笑没有说话。“唔...我是不是不该道歉...”落清摸摸头，随后跟着大笑起来。“哈哈，果然还是遮掩的小木棉让我心安，刚刚那一下也算是把我敲醒了，果然这样才能让我放下顾忌啊！”说着，落清扯下氧气管跳到地上。“抱歉啦，现在我还在恢复期，没法陪你像在SAO里面一样疯玩哦，不过逛街还是做得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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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木棉季这孩子从小就淘气，这胡闹惯了我们也...”
走在横滨的街道上，优纪与蓝子走在前面，叶莲娜与绀野夫妻走在一起，落清则最后拿着大包小裹慢慢的走着，不时小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女孩们。“不是说过了吗，真的没关系啦，您要是再这样拘谨的话，那家伙反而也会不自在的。”叶莲娜只是笑了笑。“我想，刚刚那样才是那家伙和小木棉，小蓝在那个世界之中的常态吧。您没看到，刚刚他那个样子才是真正的放下心事无拘无束的样子吗？”“这...”此话一出，夫妻二人也都不再言语。”他啊，他不希望你们将他视为高高在上的什么人，事实上也一样，他和你们一样，开心会笑伤心会哭愤怒会喊叫沮丧会低头...他啊，相比于神明，他更希望自己被作为一位普通人对待，刚刚小木棉那个样子就很好嘛，他要是在那个样子，就欠脑袋上来一下！”说着，叶莲娜扭过头，对着落清的头上做了个敲击的动作，落清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小跑上前和叶莲娜嬉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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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呼啊...”
靠在餐厅的椅子上，落清的手搭在胸口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椅子旁边是一大堆各种礼品。“笨蛋，你又逞能了！”叶莲娜拿出药塞进落清的嘴里。“唔...咳咳，看起来今天闹不动了...我必须得休息了...咳咳咳...”落清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慢慢的呼吸变得平顺下来。
“大姐，对不起...我们闹得太过了...”
优纪羞愧的低下头，蓝子拉着优纪的衣摆也显得十分不安。“我啊...没办法，我的体力还没恢复的太好，而且...就算平时，我的体能也不好...这一下看起来得休息好一段时间了。”“真是的，幸亏我带了药了，要不然可就麻烦了。”叶莲娜叉腰数落着落清。“不过...呵呵，这笨蛋和你们闹了这么一番，心里却是很舒服吧。”说着，叶莲娜不自觉的笑了笑。
“逛了好久的街一定饿了吧，我们赶紧点菜吧。”
说着，落清拿起菜单，春奈夫人与文哉先生赶紧摆手。“您给她们买了这么多礼物衣物和美食，您已经破费不少了，这一段饭请务必让我们请您！”“啊啊，这怎么好...”落清刚想推辞，却被叶莲娜截了下来。“好啦，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作为客人，就听主人家的安排好啦。”“是啊是啊！”绀野夫妻连忙点头。“您们二位就好好休息吧，点菜的事情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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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尽管有所耳闻，但果然落清先生十分喜欢甜食呢。”
一边吃着，落清身边盛放着团子菓子铜锣烧之类的甜品，绀野夫妻不由得笑了笑。“哈哈，没办法啦，这家伙用脑很大，而且...嗯，精神上的伤痛您也曾得见一二，对于他来说，只有这些甜食的糖分能够抚慰他的脑细胞，能够让他产生快乐愉悦的感觉，所以他是最喜欢甜食的...以及至于甜食...我们给您拿了这个。”说着，叶莲娜拉开拉链，将几包甜品点心拿出来。“说来惭愧，共处了两年，我们也不知道小木棉和小蓝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只好自作主张买了些点心，我们...”
“叶莲娜姐姐，够了哦。”
轻轻地搂上叶莲娜的脖颈，优纪嘟起嘴巴轻轻地在叶莲娜的脸蛋上“啵”了一下。“在SAO中的两年，大姐照顾我们照顾的很好，做饭也很好吃...你们能愿意来看我们我们就已经很开心了，还给我们带了这么多糖果与点心，我们...”“呵呵，不过糖果还是要克制的吃哦，要不然一次吃多了会蛀牙，要是牙齿出了问题可就麻烦啦，以及过量的糖会影响免疫活性，不利于疾病的预后哦。”落清一仰脖咽下口中的食物笑着看着姐妹俩。“你们和娜娜这么要好真是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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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曾经的家...”
病房里，看着街道上稍显破败的小屋，绀野姐妹默不作声。“你们...是东京人吗？”叶莲娜试探着问。“是...我们家和我的公司之前一直在东京，后来因为生病，我们抵押掉了这座房产，再加上说横滨，这家医院有Medicuboid疗法，我们全家就来到了这里...”文哉先生解释道。“那您是怎么打算的，以后是想留在横滨还是回到东京？”落清问道。“如果能回到东京那是更好的啊...那座小屋里有着我们一家快乐幸福的回忆，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我们也希望能够回到曾经的家，但是...”说着，文哉先生摇摇头。“抱歉，我们不该奢望这些的，能够得到现在这些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呵呵，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落清笑了笑。“所幸，您的家并没有在东京攻略战之中受到什么战损，之前的房契嘛...由于旧东瀛非法政府的垮台，现在原则上来说那是座无主的财产，我们将会对战后的民房进行翻新和重建，您这间我不例外，我们会在修复的基础上最大程度的保留其原本的布局。不过当然了，白送您还是做不到，不过在价格上我们会以公益拍卖的方式进行定价，您看...”“那这太好了！”没等落清说完，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两眼放光，围着落清问起来。“嗯，看起来你们对之前的家有着很深厚的情感呢。”叶莲娜摸摸优纪与蓝子的头。“嗯，那个时候爸爸他...”优纪看了一眼文哉先生，“爸爸为我们烹饪烤肉，手打书架，还在院子里种了西瓜...可惜现在烧烤炉与书架恐怕都已经不在了吧...不过，只要爸爸妈妈姐姐还在，我的家就还在！”优纪绷起不服输的小表情。“嗯，那太好了！”叶莲娜也很开心。“嘿嘿，尽管跟叶莲娜姐姐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我好像很喜欢叶莲娜姐姐呢！”优纪眯起眼睛蹭着叶莲娜的身体。“小木棉你呀...”蓝子看着撒娇的优纪无奈的笑了笑。“不过，嗯，我也很喜欢叶莲娜姐姐哦。”说着，也轻轻地抱住了叶莲娜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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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被落清详细解释过以后，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显得十分心动。“当然，考虑到您的收入，我们也可以支持您以贷款的方式付款，支付方式就从您的收入中抵扣，您交个首付就好...事实上经过SAO事件与新东瀛战争之后，很多人的固有资产发生了变更，我们都尽量想办法保全这些不动产，以此来最大程度的减小人民的损失。横滨在这场战争中的受损依旧很严重，但所幸东瀛人民的韧性令这座城市很快的得以复苏。”落清看着窗外，看着远方。“很遗憾，直到现在，依旧有很多人在积极地煽动战争的火焰，有很多人在为旧东瀛政府叫冤，我们不会搞大清洗，我们会公正的对待每一位东瀛人，哪怕ta们是旧东瀛的官员，与此同时，我们也会按照东瀛现在的国情来重新指导东瀛的发展方式，如你们所见，华夏与西伯利亚也很欢迎新政府...我只是个医生，我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我只知道我的组织支持我，我就能够全心全意的工作，创造出更廉价更有效的新药与疗法，攻破更多绝症，挽救更多支离破碎的家庭，我很满足...这个冬天过去，春天到来，我想小木棉和小蓝就可以回去上学了，无论是横滨还是东京，我们都有健全的教育体系，我想那样优秀的姐妹两人，学习上也不会差，我期待她们的好成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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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真的不留下吃完晚饭嘛...”
看着已经收拾好行李的落清，优纪沮丧的几乎要哭出来。落清与叶莲娜在横滨待了一周，这一周里，他们在山下公园里野餐，在合味道纪念馆里品尝了泡面，此前为新东瀛政府提供过大量财物与人员支持的中华街现在也用美味的菜品招待着旅人，在箱根火山附近的温泉娱乐城里穿着泳衣快乐的嬉闹着，温暖的温泉水驱散了12月的寒冷，少女们柔嫩的肌肤彼此交织触碰令人心驰神往...总之这一周，落清与叶莲娜在横滨玩的很是开心。
然而现在，由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落清与叶莲娜不得不动身准备前往东京，临行前，优纪与蓝子一直在试着为落清与叶莲娜亲手烹饪些自己做出来的没事，然而凡事终有遗憾，落清和叶莲娜已经要收拾行李赶车了。
“呜呜呜呜呜...”
轻轻地抱着优纪的身体，蓝子一边安慰着优纪，脸上也写满了沮丧与不舍，而文哉先生的脸上也带着遗憾的笑容，仿佛在劝说着落清一般。“唔...小木棉，不要哭啦。”落清俯下身子摸摸优纪的小脑袋。“我就来尝尝你的料理吧。”
“真的吗！”
听到落清这么说，优纪开心的两眼放光，她急匆匆的跑到厨房，一双赤裸的脚丫将拖鞋落在了地上。满满一大盘料理被端到了落清面前，料理还冒着热气。“嗯，闻起来就很香！”落清也显得十分开心，接过刀叉取下了一部分。”好甜啊！这是花酿鸡的口味！”落清也显得很惊喜，“大姐喜欢吃甜食，我就像用甜味的食材烹饪出一道料理来给大姐...大姐在SAO里为我们做了两年的饭，要是大姐喜欢的话...”说着，优纪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落清。“大姐，叶莲娜姐姐，我想和你们拉钩！”
“嗯，你想要约定什么呢？”叶莲娜蹲下什么揉捏这优纪的脸蛋。“唔...我...我想，今后我们家不管是在横滨还是东京，如果大姐和叶莲娜姐姐还能来东瀛的话，我想...”优纪的声音有些小了下去，蓝子也在一旁默不作声。“小木棉，落清先生与叶莲娜小姐也是很忙的，就算再来东瀛，也未见得有时间呀...”文哉先生与春奈夫人劝说着优纪。“/不，小木棉，我答应你。/”然而落清与叶莲娜却是异口同声的点点头，“只要我们再来东瀛，那我们一定会找时间来看你们的，同样，你们也要打起精神招待我们哦！”“嗯！，一定！——”不等二人说完，姐妹俩便欢呼雀跃起来。
“那么，文哉先生，春奈夫人，这几日多有打扰啦！小木棉，小蓝，等你们的学习生活稳定之后，也可以来找我们玩哦！”
疗养病房的门口，落清与叶莲娜将优纪与蓝子高高抱起，随后搂在怀中。“好孩子们...谢谢你们！...”轻轻地摩挲着叶莲娜的脸蛋，落清使劲贴了贴，泪水蹭到了优纪的脸蛋上。“嘿嘿，大姐，我们以后还能经常在线上空间里见面呢，不是吗？”“嗯，那当然，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向绝剑讨价一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桐人到底谁掌握了二刀流呢！”落清认真的点点头，随后挥手和绀野家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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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娜娜，你也很喜欢孩子们呢。”
高铁上，叶莲娜的头靠在落清的肩膀上，“那当然啦...元气傻瓜系和温柔早熟系的可爱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嘛~”叶莲娜轻轻撒娇着。“不过啊，倒是你这笨蛋，从上车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呢？”
“啊？有吗？”
落清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可能是疯累了吧，哈哈...”“嗯，很可疑哦？”叶莲娜戳戳落清的脑袋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却也慢慢的睡着了，轻柔健康的呼吸声自耳边传来。看到叶莲娜睡着，落清长出了一口气，也闭上眼睛。“是啊，我在心不在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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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桥医生，您好啊。”
在横滨的几天，落清也接触了在同胞之间评价十分不错的仓桥医生，如同胞们所言，仓桥医生为人谦逊有礼且明察秋毫。“仓桥先生照顾了绀野家很久吧，真是辛苦您了。”落清换上了与政府官员打交道般的营业假笑。“Medicuboid疗法，是您最先为她们引进的吧？”“嗯，是的，这是当时旧东瀛的科学家们开发出来的一种能够让人进入完全潜行状态的医用设备，设计之初就是为绀野家这样的终末期病人准备的...您是专业人士，你能够了解，这东西并不能实质上起到至于作用，只是能够缓解患者的痛苦，我对这个设备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是参与SAO事件的开发者的熟人，据说他们曾经是同一个团队的...哦对了，这个名片是一位官员托我转交给您的...”说着，仓桥先生摸索着找到了一张名片交给了落清。“菊冈诚二郎...”落清接过名片皱皱眉头，他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名字。“这是旧东瀛的一位官员，据说是为了调查SAO事件的...不过按照他所说，自己就是个代表上面的背锅侠罢了，而现在，他接受了人之光的官员的审查，背景没什么问题，依旧在负责SAO事件的善后工作，他说如说您能去东京，还请您赏光见他一面之类的...”“嗯，我了解了，谢谢您。”落清点点头。“以及另一件事我很好奇——我记得当初春奈夫人是因为难产急性大出血，误输了含有HIV血液的病毒，可是就我所知，横滨港北综合医院是一家享誉全东瀛内外的知名医院，来到这里的血液不经过检疫合格压根就没有进入血库的机会，抛开这个不谈，当时能够适配春奈夫人血型的血液也不只这一包...怎么就这么巧...”说着，落清再一次皱皱眉，他想起了哥伦比亚国卢克先生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不止您，我们很多人都觉得很蹊跷...”仓桥医生无奈的摇摇头。“可是在出了事情之后，我们与绀野家都被塞了一大笔封口费，那几个涉事的医生护士还有一批院方领导都被换了...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压根接触不到最核心的机密...不，就算能接触，这件事的档案估计也早就销毁了，以及...我还留意到了一个不安的消息...”四下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仓桥医生便扯过落清的耳朵小声嘀咕着。“我曾今在哥伦比亚的一份学术期刊上看到了一份关于AIDS的研究报告...当然，那成果和您的贡献没法相提并论，只不过那份学术期刊好像很受哥伦比亚学界的重视，而且当初那个涉事医生，虽然改了名字，但照片我可不会认错，一模一样！”“...您此话当真？”如遭雷击般在原地愣了一会，落清的眉头凝成了麻花。“我就怕您不相信，我特意留了照片证据！...”说着，仓桥医生打开手机，将几张照片扒拉在落清眼前。“...仓桥医生，我们今天只是普通的寒暄，我没看过什么照片，这些...您自己一定保存好，必要时刻请一定向我们的同胞寻求帮助...保护好自己，任何方面...您理解我的意思吗？”看过照片之后，落清倒吸一口冷气，随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明白！...”仓桥医生也点点头，随后二人又扯了几句咸蛋后便各自转身离开，就如同刚刚只是两位医生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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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攥着手中的名片，落清看看车窗外晴朗无云的月色。
“菊冈诚二郎，你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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