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全新安排
“阳子，娜娜，很遗憾，但现在看起来，我们得立刻去东瀛一趟了。”
中午时候，叶莲娜急匆匆的回到家，却看到落清与阳子已经面色凝重的收拾好了行李。“...怎么这么急...”叶莲娜看着落清眼波荡漾。“抱歉啊娜娜，看起来孩子们要拜托你们来照顾了呢。”阳子没说什么，只是摸摸叶莲娜的脑袋。“...嗯，尽管不想，但是上午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同样换好衣物收拾好行李的瑶恩也来到了门口。“瑶恩哥！你也要出远门！...”叶莲娜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瑶恩，此刻的他显现出与平时不同的姿态——他身上穿着的，是人之光设计的同一款式的，再加入之初便发放的统一制服，或者说战斗服。在SAO与ALO时期，参与东瀛战争的人之光战士们曾经披挂上了这套战袍，只不过那毕竟只是作战部门与核心情报部门才进行的操作，而现在，瑶恩的身上也穿上了这套战袍，那意味着，瑶恩接下来将要奔赴的地方，将会是战场。
“...娜娜，根据总部的指令，华夏国*某南岛*分部的最高指挥权，现在已经完全交由克雷斯托·博卓卡斯替博士...现在，博士就是南岛分部的最高指挥官，我接下来要前往总部，任务...未知；落清与阳子首先要前往东瀛去与某位关键人物见面，其余未知，具体往后的行程，我也不好说。”瑶恩轻轻地摇摇头。
“...请宽恕我们的反复无常。”
通讯被自行接通，总部的视频通话传到了南岛分部。“我们曾经以命令的形式要求陈好好休养，然而现在恐怕要由我们来亲自破除这个命令了。陈，我们给予你最高权限的自主行动权，你的全部信息我们都将作为最优先情报进行接收与分析，与此同时，我们赋予阳子小姐同等级别的全部权限。现在的南岛分部进入紧急状态，由克雷斯托·博卓卡斯替博士任最高指挥官，Frank任副指挥官，持续时间待定，南岛分部的信息已提升至第一接收与处理梯队，至于孩子们...万分抱歉，但现在恐怕只能拜托你们自己照顾好他们了。李，请看现在的时间，来接你的专机预计还有十三分钟抵达你分部所在的停机坪...尽管事出紧急，但还是拜托你立刻做好准备了...另外，陈，若发生任何预计外且来不及向总部汇报的紧急事件，我们赋予你高于圆桌的最高独立裁决权...也就是说，你可以先斩后奏。”
屏幕另一边，圆桌的成员身着战斗服全体起立，一脸严肃而悲壮的看着众人。“总部...亲爱的...瑶恩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一上午的时间！...”叶莲娜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眼角已有清澈的泪水流下。“...娜娜，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听博士的话，帮大家多分担一些，自己好好读书，照顾好优纪她们...很遗憾，现在是紧急状态，我没法详细的向你解释太多，但我会保证大家平安无事...这一趟不会短，我会走很多地方，会去见很多人...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在敌人的协助下，外领域的邪神直接入侵了电子空间，因此我已经警告总部立刻封锁飞鸟帝国平台，其余类似性质的也要严加审查...娜娜，这是你的专业，我们需要，我们希望得到你的力量。”表情严肃的看着叶莲娜，落清面部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着。“叶莲娜同胞，陈没法解释的那样细致，稍后我们会将完整的事件流程与计划书下发至每一位同胞手中...拜托了！”总部也同样看着叶莲娜。“...好，我明白了！”沉默了一下，叶莲娜点点头。“...那么，阳子姐，这个笨蛋就拜托你了哦。”说着，擦擦眼泪，叶莲娜看看阳子，“只要我在，恶意就伤不到这个家伙。”阳子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胸口轻轻地点点头。而在专机即将到来的时刻，瑶恩看着叶莲娜，博士与其他人只是轻轻地挥挥手。“那么叶莲娜妹妹还有大家，我们要出发了...擦干眼泪吧，黑夜只是暂时的...
——待我们凯旋，我们一同迎接朝阳！”
...
...
...
“总部，我来了。”
提着皮质公文包，瑶恩整理了一下衣领与眼镜大踏步的走进了总部的会议室。“客套话就免了...没有采用远程会议的形式，而是直接把我本人叫来，你们是有了更加深入且需要保密的打算了吧。”说着，瑶恩目光灼灼的看着会议室的总部众人。“是的。首先，我们需要敲定有权限进入飞鸟帝国的人选...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能够进入飞鸟帝国的，除了与这件事情有深刻渊源的几人，再就是陈他们那样的超级个体了。”总部中的一位看看瑶恩，“陈与阳子小姐作为十恶灵的代表，他们已经表示十位恶灵会全部进入飞鸟帝国...现在外领域的存在受限于各种因素，还没法直接显现，因此在明面上，飞鸟帝国现在的话事人是须乡伸之。现在，爱丽丝小姐已经得到解放，但宫园雅玲的灵魂还留存在飞鸟帝国中，而且...那位名为尤丽提斯的年轻女性也是陈所提到的关键人物...现在，接亚当一家，彻大教授，天海医生与茅场二人...”
“...”
“梦警告过我们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震惊与胆寒萦绕在一家三口之上。“陈使用祂的伟力在外领域干涉前的一瞬间硬生生的将几位的信号强制断开以此保护了几位，但也正是此举让敌人认定了以爱丽丝小姐为例的新生灵魂是必须要抢夺到手的宝物。可以说从现在开始，爱丽丝小姐任何形式与飞鸟帝国的接触都变得不在安全，在我们有了新的对策或者对形势做出新的研判之前，还请监护人亚当先生与莉莉丝夫人起到监督与保护的义务...我们绝不能让陈与大家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们了解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封存关于飞鸟帝国的一切...除此之外，还需要我们做什么？”顿了顿，亚当想到了什么。“您现在位于欧罗巴洲自己的家中，相比于东瀛与哥伦比亚还算是安全一些，但是这并不能排除您身边的危险...或者说，我可以保证一定会有人惦记着爱丽丝小姐的灵魂，你们一定会面临着直接或者隐藏的威胁。因此总部会派遣专人前往保护你们...或者你们前往总部也可以。你可以理解为，从现在开始，为了您全家的安全，您被软禁了——很抱歉做出这样粗暴的决定，但这是目前没办法的办法...陈很有远见，恐怕他曾经就想到过这些问题，只是...”说着，总部的人轻轻地摇摇头。
“彻大教授，茅场，凛子。关于你们，如你们上午所听到的，我们需要你们复现出飞鸟帝国中的'关键代码'，而且鉴于宁静花园也出自你们手中...须乡有能力黑进飞鸟帝国，那么也就说明宁静花园也不再是绝对安全的净土。我们原本的想法是由我们的工程师写一个安全系数更高的独立平台然后将'关键代码'移植进去，但...”顿了一下，总部看看四周，“事实上我们检验了凛子你们的源码——安全系数没问题，须乡能够黑进来，与外领域邪神的关系不可分割，对于这种事情，以我们目前的能力还...”
“所以我们来了。”
通讯被自顾自的接通，几个人出现在屏幕中。“测试测试，听的清吗？”中间表情阴冷的男人不顾众人差异的目光开始测试起通讯。“是的，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想要防御******的半直接入侵还是太勉强了。我听了你们的话，简单来说，你们需要一个安全独立的，不被打扰的绝对空间用以测试运行和保存陈那家伙搞出来的新生灵魂，我说的没错吧。”“您几位是？！...”总部有些惊讶的看着屏幕内的几人。“啊，我们之前没见过吗？”男人稍稍周周皱皱眉毛。“算了，问题不大。第八恶灵·白银之庭院，哪怕是数据空间这种抽象的概念，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你们想要的绝对安全的绝对空间。”“原来您也是！...”总部的人张张嘴，有些话想说，却没有说出口。“除此之外，就算你们能够完美复现'关键代码'，但是数据世界内环境对代码，对新生灵魂的影响也是不可忽略的。我不是专业的计算人员，我只能为你们提供足够多的数据，或者说...乱数，我敢保证这些乱数中有你们需要的答案，但是如何找出你们所需的乱数，就要靠你们自己的智慧了，对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求落清先生帮忙了哦。”说着，屏幕对面一位女性明星打扮的人笑了笑。“除此之外，乱数领域也可以在外围创造出一片高熵域以此来进一步掩蔽外领域存在对这里的探知，这就是我第七恶灵·圆舞之旋风能够提供给大家的了，要加油哦。”
“我也有好东西要带给大家！”
说着，小学女孩将怀中的，看起来像是电浆球的东西轻轻托举到头顶，随后轻轻一抛，熵屏障随风消散，里面的电浆球无限扩大，直到笼罩了整个会议室，在众人因一点点微妙的不协调感而愣住的一瞬间，电浆球进一步无限扩大，直到抵达了无限远的彼方。
“我的女儿，你...这个电浆球！...”
愣了一瞬间，总部的一对夫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飞也似的奔向屏幕前。“嗯，爸爸妈妈。嘿嘿，这个身份我隐瞒到了现在呢。”小学女孩甜甜的笑了笑，随后一道光辉笼罩了女孩的身体，再看女孩哪里还有小学生的痕迹——只见那孩子身着神圣的白纱，头戴太阳橄榄冠，四肢饰有黄金的圆环，脚上穿着一双夹趾凉鞋，俨然奥林波斯圣山上侍奉诸神的少女祭司。而就在众人认为自己眼花，试着揉眼之际，眼前的女孩仍旧是那小学生的样子。
“第六恶灵·协奏之雷鸣于此拜访诸位叔叔阿姨...呵呵，爸爸妈妈看起来有些惊讶呢。”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女孩露出可爱的表情。“是啊...谁能想到你们的女儿是那十位神明中的一个...”其余人瞥了那对夫妻一眼，二人一瞬间便知道在这事结束之后，一定有关于自己数不清的八卦。“...咳咳，那么请问...刚刚的那是...”整理了一下思绪，总部的人敲敲脑袋，“那是之前陈先生与薇薇安姐姐拜托我做的...简单来说，我以那个时间点的世界为母本，创造了无数的镜像，那些镜像都是完全平行的，而在今天这件事情之后，母本世界出现了锚点，镜像也是实时更新的...大家可以理解为是宇宙尺度的摄影作品吧...很遗憾，出现锚点便是意味着世界的时空法则出现了重大变更，类似于游戏中的强制更新保存，或者说覆盖之前的存档点。因此时间逆行之类的想法恐怕是做不到了...”说着，第六恶灵轻轻地低下头。“我更正一下吧，严格来说并不是时间旅行行不通了，而是锚点通常象征着某些能够影响这个时空的楔子以某种稳定形态定在了这个次元上，如果强行逆行，那么这篇次元就很容易因这个楔子而损坏甚至破碎...举个例子，一块布就那么放在那里，你自可以前后左右的移动，但如果用一枚钉子钉住它，那么这块布的移动必将受限，若还依照原先的方式，那么这块布一定会被撕坏。引用到这个情况上，现在外领域存在已经锚定在了飞鸟帝国这个点上，如果我们强行逆行时间，那么敌人一定也会做出反应...别忘了，那可是能够让我们这样的存在出手的大孽物。”说着，第八恶灵表情突然严肃。“而且现在你们也知道个大概了...那是哥伦比亚的顶级学者...那家伙算学者吗...在哥伦比亚政府鼎力支持与你们现无法应对的邪神一同闹妖的结果，无论是搞事的人，还是搞出的事，现阶段你们都解决不了，因此逆行时间并无实质意义。至于这些超级录像带...以某些方式，我们可以将你们以某些特定的形态回溯到曾经的录像带中，就像侦探利用录像带找出真相一般，只不过这次，你们就置身于录像带中，而且可以与外界交流情报，你们可以把这些镜像视为母本世界的拷贝，其世界性质完全相同，但是...尽管这种情况不常出现，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母本世界玩崩了，那么其余的录像带便可以派上用场，时间箭头难以折断，但我们可以设置录像带在不用的时候的流速，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迁移到其他的录像带中再战——毕竟A问题解决不了，不代表B问题想想办法也解决不了...原则上我们可以无限这么玩，但且不说我们会有怎样的消耗，如果你们知道双鱼玉佩的传闻，你们就知道到最后只能有一个成为母本，而其余的都将被破碎抹除重吸收，这些负担都要由第六恶灵来承担，这也是她的最大奥义...别的不说，光是伦理问题就够你们研究个几辈子了。当时我只知道那家伙在和索菲亚密谋些什么，没想到他居然玩那么一招...果然，那个时候他还知道什么没有跟我们说...另外，我还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个次元与我们十人诞生之时，已经不是同一个次元了，尽管我是管这个的，但具体跨越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第八恶灵扫了众人一眼。
“机会难得，我就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位成员吧：第九恶灵·熔岩之胎动，那是掌握生息与衰亡之人，现在你们不会与她有太多交集但...”说着，于虚空的高塔中，第一恶灵看看哥伦比亚的方向，“如果那个混蛋真的降临，那么第九恶灵一定会作为尖兵与那混蛋死战吧...也许这一战之后，你们还可以在落清任教的大学见到她呢；第八第七第六恶灵，你们已经见到了，他们会全力帮助你们的；第五恶灵·动荡之大地，相对于破碎，他的能力是稳定当前，小到地质板块大到次元，另外，他也是阿非利卡*某反抗运动*的老大，当年落清在阿非利卡战斗之时，就是他在后期为维和部队与难民援助了大量他们需要的物资并且出兵干涉，当然，那场战争最终能够停战，你们的功劳还是更大的；第三第四恶灵，恩赐之光明与安息之黑暗，他们是保护者与记录者，灵魂层面的...你们现在依旧感受不到，但他们切实的记录着人们灵魂的一切，抵御妄图干涉人类灵魂的外领域存在...估计很快，他们就有的大忙了，具体来说，是关于情绪侵染模因与反击的，你们见到落清受到的伤了，他们就是干这个的；第二恶灵·烈焰之盛宴，嗯，就是阳子小姐，她正在和落清一同飞往东瀛去见一位贵人；本人不才，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巴别塔恶灵们的老大...名义上的...说来，您是叫做李瑶恩吧。”
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屏幕中，视线却转向了无比震惊的瑶恩。“别紧张李先生。”男人的语气很礼貌，“我听落清说过，您是他们分部的直属领导。”“与您一样，名义上的。”瑶恩回以礼貌的微笑。“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您作为我们恶灵与人之光之间的桥梁与话事人，毕竟...什么事都让落清来传达也太难为他了。”第一恶灵点点头，“哦，原来您是这么想的吗。”说着，总部的人也好奇的凑上前。“事实上，我们这次把李叫来，也有这样的考量。李，沟通连接是你的强项，这件事情可以拜托你吗？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想我们都扔就需要众位恶灵的帮助。”“事实上在一开始，我们十恶灵彼此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过度干涉人类文明内部的事务，或者说，不会轻易动用我们的伟力，但是这一次，鉴于敌人不讲武德，我们也得换打法了。”第一恶灵说道。“瑶恩先生，请放心。无论你们称呼我们为恶灵或神明，抛开这一层伟力，我们与你们都是同胞，没有任何不同...您从落清与阳子身上就已经得见了吧。”“...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啊，尽管心里还有些打鼓，但既然我能够做这件事情，那么！”说着，瑶恩站起身来向屏幕中的第一恶灵伸出手，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一恶灵的手居然自全息屏幕中伸了出来与瑶恩握在了一起。“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希瓦。真诚祝愿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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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家所见，我们多了好几位为我们站台的神仙祖宗。”
结束了与恶灵们的交流，瑶恩看了看总部的众人。“现在我们需要立刻重建平台并复现'关键代码'，至少，我们创造出能够复活雅玲小姐的环境。须乡伸之...大家看到了，我们一时半会还没有做好直面他的准备，更不要说现在后台依旧未知的PoH了。我保证，我们接下来与巴别塔的交流会越来越多...绝不是处于恶意的角度推测——毕竟守护了我们二百多万年的老祖宗，怎么可能对我们有恶意呢？我只是想...我们不能太过依赖巴别塔，我们人类，应该能够自己解决更多的问题，而且如他们所说，每一次他们都要消耗灵魂燃烧生命来形式这些大权...别人怎么样我没心思管，但我们家的阿清我心疼。”“李，我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们不会再拖延了，就从这件事情开始，我们会作为第一个学习模版进行记录...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宝贵经验，而且宇宙录像带...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们真的与落清创造的新生灵魂有什么区别吗...咳咳，李，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这才是真正需要你长期留在这里的原因。
李瑶恩同胞，作为SAO与ALO事件的英雄代表的指挥官...名义上的指挥官与飞鸟帝国事件先锋分部的领袖，请你以总代表的身份参与圆桌决议并向全体同胞传达我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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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老大，你这叫连升三级啊，咱们分部，你是第一个被总部这样直接召见任命的吧。”
刚下飞机，落清便接通了瑶恩的通讯调侃起他来。“你就别拿我找乐子了，连升三级又不是什么好话，再说我也只不过是多了个联络官和发言人的活罢了。”瑶恩苦笑了两声。“先说你吧，你在大学的合同被暂时冻结了，等什么时候办完了这件事情，你再回去安心当教授吧，你的工作交接也说好了，家里的事，博士会照顾好...阿姨...尽管我们不应该让她多操心，但她还是担起了照顾孩子们的责任，你的话，专心自己的事业，别把自己搞坏...阳子小姐，还是那件事情，麻烦你了，暂时就这些，我这边要准备演讲稿了...”“...好，老大，你千万保重。”落清没说什么，二人向瑶恩点点头后便挂断了通讯。
“说来你的那位对接人...”
路上，阳子有些好奇的看看落清，伸手捏捏落清的脸蛋。“你这笨蛋究竟背着我们混了多少堂口啊...”“啊，这个啊...说来我自己都没个数了...”落清摇摇头。“但目前这第一位，他在医院里，是位病人...至于什么病，连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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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病房门口，阳子看着落清与病床上皮肤白皙的美丽银发少年。“嗯，阳子，有点私密。”落清示意阳子在门口稍后，阳子也没有意见，关上门便玩起了手机。
“外星人的大战，终于还是波及了地球同胞啊。”
看着少年的脸蛋，落清倒是开门见山。“只是奈亚那家伙觉得现在是搞事的时间罢了。”少年笑了笑，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蛋上，阳光与笑容相互映衬，男孩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气色很不错。“使徒...对于外人来说，十八使徒只是一个代名词，但是你...薰，你可是真正意义的——
'使徒'啊。”
“呵呵，这算是对我的不信任吗？”
没有生气，男孩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嗯，抱歉，也许有点吧...非要说的话，我也不是个纯粹的使徒啊...我们，是同类吧。”沉默了一下，落清回忆起某几个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我们，本就是同一种东西...人类与其他形态的生命与文明，真的有区别吗？人类与神明，有区别吗...”
“梦，或者说...lilin，你总是想的很多呢。但是...”
男孩依旧温柔的笑着，此刻却微微垂下头。“第十八位使徒，人类这一概念的具象化，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也许，正是因此，我才喜欢你，喜欢你们，喜欢这个物种...在这颗星球上，我学到了人类的精神，无论是黑还是白，我...我觉得你们很可爱，因此...”“因此，你也在献祭自己的生命力守护着人类的什么吗...薰，我啊，并不了解你种族的背景与过往，我在努力说服自己，无论是眼前这位名叫薰的男孩子，还是宇宙中某位人类认知之外的超级个体...他们说的没错，我的傲慢是有害的...我想，我应该接纳你，无论哪一个，无论...无论哪种概念上的。我知道你，与其说是生病，事实上你一直在使用自己的生命力来做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薰...对现阶段的人类来说，你是超级个体...超级个体，无论是哪个宙域中所诞生的，都天生具有绝对不死性，就算物质载体消灭，其概念也永不会消亡...对于你来说，你只是虚弱，却不会因此而死。至于我...至于我们，拥有不死性的是恶灵，我们只是物质载体，这就是我的神性与人性的矛盾性...”看看薰的脸庞，落清来到窗口。“你介意我打开窗户吗？”
“...”
“真是好风啊。”
风吹过穿病号服的男孩身上，病号服里面的身体有些瘦弱。“梦，你知道白之子，象征着什么吗？”“白之子...超级个体之一，生于高天的无垢的白之御子，以自己的意志落入清澈无尘的世间...清澈无尘啊...还真是艺术性的说法，落清，我的名字...落入清澈...因清澈而落...唔...怎么解释都不好...总之，白之子是牺牲这一概念的具象化，所持有的大权能为“牺牲”。我还记得有人问我，为什么“牺牲”也能被算作是大权能...说实话，这个问题连我也没法回答。薰，你知道这些的关联吗？或者说，这和你说的喜报有什么关系呢？”落清抚摸着男孩的脸庞，“薰，你啊，还是有点肉更好看一些。”
“当然。”
男孩点点头。“你知道吗？白之子，本不是你所在的宙域的土著民，具体来历我也说不好...我只记得，那是个叫做黄金彼岸的地方...你不会对这个地方感到陌生的，因为那正是你梦中的，人类在抵达救济形态后所前往的有芳华的理想乡。也就是说...”“果然，我在梦中见到的，就是...”听到这话，落清恍然大悟。“而且不止如此，你只知道白之子拥有牺牲大权，却不知道...白之子不止代表牺牲。”薰有些神秘的看着落清。“那么，在此基础上...”落清有些紧张的看着薰。
“是断罪与救赎。牺牲是行使这两项大权的前提...只有遍历牺牲，才有断罪的大权。事实上在众神之战（Ragnarök），你已经行使过一次白之子的断罪大权了，只不过看起来...白之子并没有将这两项大权能握在手中，而是将其交给了你，也就是说事实上这三项大权，都是有你来行使的啊。因为...”“嗯，我明白原因的。”落清点点头。“呵呵，别紧张啦。既然你知道原因...白之子，祂就是你啊，对于祂来说，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尽管一路总是跌倒，但无论是沾染了满身泥土，还是不服输的站起来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可爱，对于祂来说，你真是祂的爱子啊。而至于我...嗯，我所消耗的生命力...”说着，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事实上这个宇宙...所有的宙域诞生之后，所产生的最初的生命形态，都偏向于超级个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形态无法维持超级个体的形态，或者说，供养超级个体所需的能量过于巨大，出于演化与自然选择，生命逐渐开始分解微观化，而这一过程所产生的直接效果就是——无法有超级个体诞生的文明，其分解微观后反而能够将其创造出来，而这些微观化的生命形态所创造出的文明往往要比曾经的超级个体更加辉煌璀璨。落清，挺起你的胸膛吧...我不能否认人类文明的污点，但这是每一个文明的必经之路，而且由于你们的不懈努力，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文明已经开始发出了温暖的光谱...尽管现在还有些蒙尘，但是...
只不过，身为前辈的超级个体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超级个体想要对文明图谋不轨。当然，这其中希望与微观化生命和谐共生一同进步的超级个体也不是没有，比如白之子，比如...”“比如你。”落清笑了笑。“唔，不要打断我啦！”薰嘟起嘴巴。“我啊，是为了你们才这样消耗生命力哦，而且...在你带领你的文明重回黄金彼岸之后，我才能停止这个行为吧...”“因为我...这是什么意思！”落清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要是从超级个体走向微观，无论微观个体创造了怎样的文明，其都会被不可抗力左右着，而这股不可抗力会引导微观生命重回超级个体，或者说——回归本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人类的本源，就是白之子。”薰叹了口气。
“白之子是仁爱慈悲的神明，祂并不想看到人类走上这条路...超级个体，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个体，往往是没有未来科研的，而未来，却只能由脆弱不堪却能够创造文明的微观生命来书写。因此白之子想了个好办法——能不能让人类的每个个体强大到某种最低宏观层面，在这个层面，人类会被判定为是超级个体而停止继续回归，又不会因为概念性过于庞大而失去创造未来的动力...这是个好办法，是白之子能够想到的最完美解法。这个想法很好，确实无懈可击，但是啊...
凭白之子一个人，可是做不到的哦。”
“...”
“所以，你就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力来供给这项伟业，让自己从超级个体渐渐衰减到一个病弱的人类之躯，是吗...”
有些伤感的抱着薰，落清的鼻头有些酸。“薰...为什么啊...”
“呵呵，梦真是笨蛋呢。”薰温柔的笑着摸摸落清的头，随后如圣母般微微低下头。“我不是说了嘛：我爱着你，爱着人类呀。而且从我的私心来说，我没有白之子那样的勇气，可我却也想要和他共享这份荣光...这算是虚荣心吧，明明是人类口中不好的东西，可我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呢~”“唔...薰才是笨蛋...”落清擦擦眼泪。“安心啦，别忘了我可是拥有不死性的超级个体啊...在你带领人类回归黄金彼岸之前，我都会陪着你的...永远...等你再见到白之子，成为了真正的'人子'，我也会随着你们去往黄金彼岸吧，那个时候我可要好好吃你一顿，你可不能心疼哦。”薰撒娇的笑了笑，“嗯，那拉钩。”落清伸出手，两只稚嫩的手牵在一起。
“好了，这些话有点远了。说说你现在面临的困境吧——
眼前的，奈亚和死亡出现在了你们的数据世界中，奈亚的占比较大，死亡...受困于宇宙法则，因此牠没能力在现实世界中搞事，相信你能够在牠突破收容前做掉牠；奈亚...欠揍，但又不是简单的欠揍，牠所代行的混沌也在积极地对抗着虚无的侵蚀，你要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相信你会做好的，至于奈亚...揍是要揍的，但至于度，还要你来把握啊；相对而言，你们文明内的某些黑点，现在可是有些不容忽略了...如果他们利用人民的愚昧与外领域邪神相互勾结，比如你最应该提防的伊奥纳斯...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人民，ta们都希望能够更多地使用自己的力量，但是一旦事情发展的势头不对，那么，该惯着孩子的时候，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去惯着的，那么...外界的威胁，我就想到这些了，至于其他的...”说着，薰沉默了一下。“抱歉啊，就算是我，也没法治愈你的伤痕...也许等有钢琴的时候，我为你弹一曲安魂曲，能够让你稍微好受一些吧。至于几个月前春季，你和你的妻子，那位可爱的女孩遇见的占星者...”说着，薰拍拍手，一位带着斗篷的中性年轻人出现在病房里。
“呐，还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故弄玄虚。”
摘下斗篷，年轻人俏皮一笑。“啊，原来ta是！...”落清有些惊讶。“我主啊，早就在注视您了哦...请您放心吧，我奉我主之命，现在以学生的身份在大学内学习生活...我主说的没错，很精彩，我应该替我主看到，体验到这些。而且那个时候，我检测到了您的灵魂有波动，至于现在...相比于那个时候，更加剧烈了...无论如何，您一定要保养好自己的灵魂，这也是我主的衷心期望。”
“...呼...”
“薰，你呀，还真是惊喜。”
拉着薰的手，落清的脸蛋有些绯红，而就在这时，落清的终端响了起来。
“...看起来，有些黑点不满足老老实实的印在绘卷上了呢。”
看着落清的表情，薰轻轻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啊，应该去忙你的任务了吧。”
“嗯。”落清点点头，看着终端上的信息，与薰告别后便去门口叫上阳子，奔向了最近的一个人之光的办事处。只见屏幕上写的是：
“旧东瀛顽固势力死灰复燃，疑似有刺客暗中筹划行动损害人民的生命财产，请有能力的同胞进全力支援，*某分部*急电致谢。”
“...”
“梦，加油啊。”
看着落清离去的背影，薰露出了午后阳光般温暖明媚又有些慵懒的表情，而年轻人只是静静地陪在薰的身边，拉着薰的手。
“呵呵，我主...”
中午时候，叶莲娜急匆匆的回到家，却看到落清与阳子已经面色凝重的收拾好了行李。“...怎么这么急...”叶莲娜看着落清眼波荡漾。“抱歉啊娜娜，看起来孩子们要拜托你们来照顾了呢。”阳子没说什么，只是摸摸叶莲娜的脑袋。“...嗯，尽管不想，但是上午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同样换好衣物收拾好行李的瑶恩也来到了门口。“瑶恩哥！你也要出远门！...”叶莲娜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瑶恩，此刻的他显现出与平时不同的姿态——他身上穿着的，是人之光设计的同一款式的，再加入之初便发放的统一制服，或者说战斗服。在SAO与ALO时期，参与东瀛战争的人之光战士们曾经披挂上了这套战袍，只不过那毕竟只是作战部门与核心情报部门才进行的操作，而现在，瑶恩的身上也穿上了这套战袍，那意味着，瑶恩接下来将要奔赴的地方，将会是战场。
“...娜娜，根据总部的指令，华夏国*某南岛*分部的最高指挥权，现在已经完全交由克雷斯托·博卓卡斯替博士...现在，博士就是南岛分部的最高指挥官，我接下来要前往总部，任务...未知；落清与阳子首先要前往东瀛去与某位关键人物见面，其余未知，具体往后的行程，我也不好说。”瑶恩轻轻地摇摇头。
“...请宽恕我们的反复无常。”
通讯被自行接通，总部的视频通话传到了南岛分部。“我们曾经以命令的形式要求陈好好休养，然而现在恐怕要由我们来亲自破除这个命令了。陈，我们给予你最高权限的自主行动权，你的全部信息我们都将作为最优先情报进行接收与分析，与此同时，我们赋予阳子小姐同等级别的全部权限。现在的南岛分部进入紧急状态，由克雷斯托·博卓卡斯替博士任最高指挥官，Frank任副指挥官，持续时间待定，南岛分部的信息已提升至第一接收与处理梯队，至于孩子们...万分抱歉，但现在恐怕只能拜托你们自己照顾好他们了。李，请看现在的时间，来接你的专机预计还有十三分钟抵达你分部所在的停机坪...尽管事出紧急，但还是拜托你立刻做好准备了...另外，陈，若发生任何预计外且来不及向总部汇报的紧急事件，我们赋予你高于圆桌的最高独立裁决权...也就是说，你可以先斩后奏。”
屏幕另一边，圆桌的成员身着战斗服全体起立，一脸严肃而悲壮的看着众人。“总部...亲爱的...瑶恩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才一上午的时间！...”叶莲娜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眼角已有清澈的泪水流下。“...娜娜，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那么：听博士的话，帮大家多分担一些，自己好好读书，照顾好优纪她们...很遗憾，现在是紧急状态，我没法详细的向你解释太多，但我会保证大家平安无事...这一趟不会短，我会走很多地方，会去见很多人...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在敌人的协助下，外领域的邪神直接入侵了电子空间，因此我已经警告总部立刻封锁飞鸟帝国平台，其余类似性质的也要严加审查...娜娜，这是你的专业，我们需要，我们希望得到你的力量。”表情严肃的看着叶莲娜，落清面部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着。“叶莲娜同胞，陈没法解释的那样细致，稍后我们会将完整的事件流程与计划书下发至每一位同胞手中...拜托了！”总部也同样看着叶莲娜。“...好，我明白了！”沉默了一下，叶莲娜点点头。“...那么，阳子姐，这个笨蛋就拜托你了哦。”说着，擦擦眼泪，叶莲娜看看阳子，“只要我在，恶意就伤不到这个家伙。”阳子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放在胸口轻轻地点点头。而在专机即将到来的时刻，瑶恩看着叶莲娜，博士与其他人只是轻轻地挥挥手。“那么叶莲娜妹妹还有大家，我们要出发了...擦干眼泪吧，黑夜只是暂时的...
——待我们凯旋，我们一同迎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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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部，我来了。”
提着皮质公文包，瑶恩整理了一下衣领与眼镜大踏步的走进了总部的会议室。“客套话就免了...没有采用远程会议的形式，而是直接把我本人叫来，你们是有了更加深入且需要保密的打算了吧。”说着，瑶恩目光灼灼的看着会议室的总部众人。“是的。首先，我们需要敲定有权限进入飞鸟帝国的人选...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能够进入飞鸟帝国的，除了与这件事情有深刻渊源的几人，再就是陈他们那样的超级个体了。”总部中的一位看看瑶恩，“陈与阳子小姐作为十恶灵的代表，他们已经表示十位恶灵会全部进入飞鸟帝国...现在外领域的存在受限于各种因素，还没法直接显现，因此在明面上，飞鸟帝国现在的话事人是须乡伸之。现在，爱丽丝小姐已经得到解放，但宫园雅玲的灵魂还留存在飞鸟帝国中，而且...那位名为尤丽提斯的年轻女性也是陈所提到的关键人物...现在，接亚当一家，彻大教授，天海医生与茅场二人...”
“...”
“梦警告过我们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震惊与胆寒萦绕在一家三口之上。“陈使用祂的伟力在外领域干涉前的一瞬间硬生生的将几位的信号强制断开以此保护了几位，但也正是此举让敌人认定了以爱丽丝小姐为例的新生灵魂是必须要抢夺到手的宝物。可以说从现在开始，爱丽丝小姐任何形式与飞鸟帝国的接触都变得不在安全，在我们有了新的对策或者对形势做出新的研判之前，还请监护人亚当先生与莉莉丝夫人起到监督与保护的义务...我们绝不能让陈与大家的心血付之东流。”“我们了解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封存关于飞鸟帝国的一切...除此之外，还需要我们做什么？”顿了顿，亚当想到了什么。“您现在位于欧罗巴洲自己的家中，相比于东瀛与哥伦比亚还算是安全一些，但是这并不能排除您身边的危险...或者说，我可以保证一定会有人惦记着爱丽丝小姐的灵魂，你们一定会面临着直接或者隐藏的威胁。因此总部会派遣专人前往保护你们...或者你们前往总部也可以。你可以理解为，从现在开始，为了您全家的安全，您被软禁了——很抱歉做出这样粗暴的决定，但这是目前没办法的办法...陈很有远见，恐怕他曾经就想到过这些问题，只是...”说着，总部的人轻轻地摇摇头。
“彻大教授，茅场，凛子。关于你们，如你们上午所听到的，我们需要你们复现出飞鸟帝国中的'关键代码'，而且鉴于宁静花园也出自你们手中...须乡有能力黑进飞鸟帝国，那么也就说明宁静花园也不再是绝对安全的净土。我们原本的想法是由我们的工程师写一个安全系数更高的独立平台然后将'关键代码'移植进去，但...”顿了一下，总部看看四周，“事实上我们检验了凛子你们的源码——安全系数没问题，须乡能够黑进来，与外领域邪神的关系不可分割，对于这种事情，以我们目前的能力还...”
“所以我们来了。”
通讯被自顾自的接通，几个人出现在屏幕中。“测试测试，听的清吗？”中间表情阴冷的男人不顾众人差异的目光开始测试起通讯。“是的，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想要防御******的半直接入侵还是太勉强了。我听了你们的话，简单来说，你们需要一个安全独立的，不被打扰的绝对空间用以测试运行和保存陈那家伙搞出来的新生灵魂，我说的没错吧。”“您几位是？！...”总部有些惊讶的看着屏幕内的几人。“啊，我们之前没见过吗？”男人稍稍周周皱皱眉毛。“算了，问题不大。第八恶灵·白银之庭院，哪怕是数据空间这种抽象的概念，我也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你们想要的绝对安全的绝对空间。”“原来您也是！...”总部的人张张嘴，有些话想说，却没有说出口。“除此之外，就算你们能够完美复现'关键代码'，但是数据世界内环境对代码，对新生灵魂的影响也是不可忽略的。我不是专业的计算人员，我只能为你们提供足够多的数据，或者说...乱数，我敢保证这些乱数中有你们需要的答案，但是如何找出你们所需的乱数，就要靠你们自己的智慧了，对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求落清先生帮忙了哦。”说着，屏幕对面一位女性明星打扮的人笑了笑。“除此之外，乱数领域也可以在外围创造出一片高熵域以此来进一步掩蔽外领域存在对这里的探知，这就是我第七恶灵·圆舞之旋风能够提供给大家的了，要加油哦。”
“我也有好东西要带给大家！”
说着，小学女孩将怀中的，看起来像是电浆球的东西轻轻托举到头顶，随后轻轻一抛，熵屏障随风消散，里面的电浆球无限扩大，直到笼罩了整个会议室，在众人因一点点微妙的不协调感而愣住的一瞬间，电浆球进一步无限扩大，直到抵达了无限远的彼方。
“我的女儿，你...这个电浆球！...”
愣了一瞬间，总部的一对夫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飞也似的奔向屏幕前。“嗯，爸爸妈妈。嘿嘿，这个身份我隐瞒到了现在呢。”小学女孩甜甜的笑了笑，随后一道光辉笼罩了女孩的身体，再看女孩哪里还有小学生的痕迹——只见那孩子身着神圣的白纱，头戴太阳橄榄冠，四肢饰有黄金的圆环，脚上穿着一双夹趾凉鞋，俨然奥林波斯圣山上侍奉诸神的少女祭司。而就在众人认为自己眼花，试着揉眼之际，眼前的女孩仍旧是那小学生的样子。
“第六恶灵·协奏之雷鸣于此拜访诸位叔叔阿姨...呵呵，爸爸妈妈看起来有些惊讶呢。”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女孩露出可爱的表情。“是啊...谁能想到你们的女儿是那十位神明中的一个...”其余人瞥了那对夫妻一眼，二人一瞬间便知道在这事结束之后，一定有关于自己数不清的八卦。“...咳咳，那么请问...刚刚的那是...”整理了一下思绪，总部的人敲敲脑袋，“那是之前陈先生与薇薇安姐姐拜托我做的...简单来说，我以那个时间点的世界为母本，创造了无数的镜像，那些镜像都是完全平行的，而在今天这件事情之后，母本世界出现了锚点，镜像也是实时更新的...大家可以理解为是宇宙尺度的摄影作品吧...很遗憾，出现锚点便是意味着世界的时空法则出现了重大变更，类似于游戏中的强制更新保存，或者说覆盖之前的存档点。因此时间逆行之类的想法恐怕是做不到了...”说着，第六恶灵轻轻地低下头。“我更正一下吧，严格来说并不是时间旅行行不通了，而是锚点通常象征着某些能够影响这个时空的楔子以某种稳定形态定在了这个次元上，如果强行逆行，那么这篇次元就很容易因这个楔子而损坏甚至破碎...举个例子，一块布就那么放在那里，你自可以前后左右的移动，但如果用一枚钉子钉住它，那么这块布的移动必将受限，若还依照原先的方式，那么这块布一定会被撕坏。引用到这个情况上，现在外领域存在已经锚定在了飞鸟帝国这个点上，如果我们强行逆行时间，那么敌人一定也会做出反应...别忘了，那可是能够让我们这样的存在出手的大孽物。”说着，第八恶灵表情突然严肃。“而且现在你们也知道个大概了...那是哥伦比亚的顶级学者...那家伙算学者吗...在哥伦比亚政府鼎力支持与你们现无法应对的邪神一同闹妖的结果，无论是搞事的人，还是搞出的事，现阶段你们都解决不了，因此逆行时间并无实质意义。至于这些超级录像带...以某些方式，我们可以将你们以某些特定的形态回溯到曾经的录像带中，就像侦探利用录像带找出真相一般，只不过这次，你们就置身于录像带中，而且可以与外界交流情报，你们可以把这些镜像视为母本世界的拷贝，其世界性质完全相同，但是...尽管这种情况不常出现，但我还是要说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母本世界玩崩了，那么其余的录像带便可以派上用场，时间箭头难以折断，但我们可以设置录像带在不用的时候的流速，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迁移到其他的录像带中再战——毕竟A问题解决不了，不代表B问题想想办法也解决不了...原则上我们可以无限这么玩，但且不说我们会有怎样的消耗，如果你们知道双鱼玉佩的传闻，你们就知道到最后只能有一个成为母本，而其余的都将被破碎抹除重吸收，这些负担都要由第六恶灵来承担，这也是她的最大奥义...别的不说，光是伦理问题就够你们研究个几辈子了。当时我只知道那家伙在和索菲亚密谋些什么，没想到他居然玩那么一招...果然，那个时候他还知道什么没有跟我们说...另外，我还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个次元与我们十人诞生之时，已经不是同一个次元了，尽管我是管这个的，但具体跨越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第八恶灵扫了众人一眼。
“机会难得，我就介绍一下我们这几位成员吧：第九恶灵·熔岩之胎动，那是掌握生息与衰亡之人，现在你们不会与她有太多交集但...”说着，于虚空的高塔中，第一恶灵看看哥伦比亚的方向，“如果那个混蛋真的降临，那么第九恶灵一定会作为尖兵与那混蛋死战吧...也许这一战之后，你们还可以在落清任教的大学见到她呢；第八第七第六恶灵，你们已经见到了，他们会全力帮助你们的；第五恶灵·动荡之大地，相对于破碎，他的能力是稳定当前，小到地质板块大到次元，另外，他也是阿非利卡*某反抗运动*的老大，当年落清在阿非利卡战斗之时，就是他在后期为维和部队与难民援助了大量他们需要的物资并且出兵干涉，当然，那场战争最终能够停战，你们的功劳还是更大的；第三第四恶灵，恩赐之光明与安息之黑暗，他们是保护者与记录者，灵魂层面的...你们现在依旧感受不到，但他们切实的记录着人们灵魂的一切，抵御妄图干涉人类灵魂的外领域存在...估计很快，他们就有的大忙了，具体来说，是关于情绪侵染模因与反击的，你们见到落清受到的伤了，他们就是干这个的；第二恶灵·烈焰之盛宴，嗯，就是阳子小姐，她正在和落清一同飞往东瀛去见一位贵人；本人不才，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巴别塔恶灵们的老大...名义上的...说来，您是叫做李瑶恩吧。”
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屏幕中，视线却转向了无比震惊的瑶恩。“别紧张李先生。”男人的语气很礼貌，“我听落清说过，您是他们分部的直属领导。”“与您一样，名义上的。”瑶恩回以礼貌的微笑。“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您作为我们恶灵与人之光之间的桥梁与话事人，毕竟...什么事都让落清来传达也太难为他了。”第一恶灵点点头，“哦，原来您是这么想的吗。”说着，总部的人也好奇的凑上前。“事实上，我们这次把李叫来，也有这样的考量。李，沟通连接是你的强项，这件事情可以拜托你吗？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想我们都扔就需要众位恶灵的帮助。”“事实上在一开始，我们十恶灵彼此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过度干涉人类文明内部的事务，或者说，不会轻易动用我们的伟力，但是这一次，鉴于敌人不讲武德，我们也得换打法了。”第一恶灵说道。“瑶恩先生，请放心。无论你们称呼我们为恶灵或神明，抛开这一层伟力，我们与你们都是同胞，没有任何不同...您从落清与阳子身上就已经得见了吧。”“...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啊，尽管心里还有些打鼓，但既然我能够做这件事情，那么！”说着，瑶恩站起身来向屏幕中的第一恶灵伸出手，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一恶灵的手居然自全息屏幕中伸了出来与瑶恩握在了一起。“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希瓦。真诚祝愿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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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家所见，我们多了好几位为我们站台的神仙祖宗。”
结束了与恶灵们的交流，瑶恩看了看总部的众人。“现在我们需要立刻重建平台并复现'关键代码'，至少，我们创造出能够复活雅玲小姐的环境。须乡伸之...大家看到了，我们一时半会还没有做好直面他的准备，更不要说现在后台依旧未知的PoH了。我保证，我们接下来与巴别塔的交流会越来越多...绝不是处于恶意的角度推测——毕竟守护了我们二百多万年的老祖宗，怎么可能对我们有恶意呢？我只是想...我们不能太过依赖巴别塔，我们人类，应该能够自己解决更多的问题，而且如他们所说，每一次他们都要消耗灵魂燃烧生命来形式这些大权...别人怎么样我没心思管，但我们家的阿清我心疼。”“李，我们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们不会再拖延了，就从这件事情开始，我们会作为第一个学习模版进行记录...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我们不可多得的宝贵经验，而且宇宙录像带...如果那件事情是真的，那么我们真的与落清创造的新生灵魂有什么区别吗...咳咳，李，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事情，这才是真正需要你长期留在这里的原因。
李瑶恩同胞，作为SAO与ALO事件的英雄代表的指挥官...名义上的指挥官与飞鸟帝国事件先锋分部的领袖，请你以总代表的身份参与圆桌决议并向全体同胞传达我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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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老大，你这叫连升三级啊，咱们分部，你是第一个被总部这样直接召见任命的吧。”
刚下飞机，落清便接通了瑶恩的通讯调侃起他来。“你就别拿我找乐子了，连升三级又不是什么好话，再说我也只不过是多了个联络官和发言人的活罢了。”瑶恩苦笑了两声。“先说你吧，你在大学的合同被暂时冻结了，等什么时候办完了这件事情，你再回去安心当教授吧，你的工作交接也说好了，家里的事，博士会照顾好...阿姨...尽管我们不应该让她多操心，但她还是担起了照顾孩子们的责任，你的话，专心自己的事业，别把自己搞坏...阳子小姐，还是那件事情，麻烦你了，暂时就这些，我这边要准备演讲稿了...”“...好，老大，你千万保重。”落清没说什么，二人向瑶恩点点头后便挂断了通讯。
“说来你的那位对接人...”
路上，阳子有些好奇的看看落清，伸手捏捏落清的脸蛋。“你这笨蛋究竟背着我们混了多少堂口啊...”“啊，这个啊...说来我自己都没个数了...”落清摇摇头。“但目前这第一位，他在医院里，是位病人...至于什么病，连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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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病房门口，阳子看着落清与病床上皮肤白皙的美丽银发少年。“嗯，阳子，有点私密。”落清示意阳子在门口稍后，阳子也没有意见，关上门便玩起了手机。
“外星人的大战，终于还是波及了地球同胞啊。”
看着少年的脸蛋，落清倒是开门见山。“只是奈亚那家伙觉得现在是搞事的时间罢了。”少年笑了笑，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蛋上，阳光与笑容相互映衬，男孩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气色很不错。“使徒...对于外人来说，十八使徒只是一个代名词，但是你...薰，你可是真正意义的——
'使徒'啊。”
“呵呵，这算是对我的不信任吗？”
没有生气，男孩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嗯，抱歉，也许有点吧...非要说的话，我也不是个纯粹的使徒啊...我们，是同类吧。”沉默了一下，落清回忆起某几个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我们，本就是同一种东西...人类与其他形态的生命与文明，真的有区别吗？人类与神明，有区别吗...”
“梦，或者说...lilin，你总是想的很多呢。但是...”
男孩依旧温柔的笑着，此刻却微微垂下头。“第十八位使徒，人类这一概念的具象化，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也许，正是因此，我才喜欢你，喜欢你们，喜欢这个物种...在这颗星球上，我学到了人类的精神，无论是黑还是白，我...我觉得你们很可爱，因此...”“因此，你也在献祭自己的生命力守护着人类的什么吗...薰，我啊，并不了解你种族的背景与过往，我在努力说服自己，无论是眼前这位名叫薰的男孩子，还是宇宙中某位人类认知之外的超级个体...他们说的没错，我的傲慢是有害的...我想，我应该接纳你，无论哪一个，无论...无论哪种概念上的。我知道你，与其说是生病，事实上你一直在使用自己的生命力来做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薰...对现阶段的人类来说，你是超级个体...超级个体，无论是哪个宙域中所诞生的，都天生具有绝对不死性，就算物质载体消灭，其概念也永不会消亡...对于你来说，你只是虚弱，却不会因此而死。至于我...至于我们，拥有不死性的是恶灵，我们只是物质载体，这就是我的神性与人性的矛盾性...”看看薰的脸庞，落清来到窗口。“你介意我打开窗户吗？”
“...”
“真是好风啊。”
风吹过穿病号服的男孩身上，病号服里面的身体有些瘦弱。“梦，你知道白之子，象征着什么吗？”“白之子...超级个体之一，生于高天的无垢的白之御子，以自己的意志落入清澈无尘的世间...清澈无尘啊...还真是艺术性的说法，落清，我的名字...落入清澈...因清澈而落...唔...怎么解释都不好...总之，白之子是牺牲这一概念的具象化，所持有的大权能为“牺牲”。我还记得有人问我，为什么“牺牲”也能被算作是大权能...说实话，这个问题连我也没法回答。薰，你知道这些的关联吗？或者说，这和你说的喜报有什么关系呢？”落清抚摸着男孩的脸庞，“薰，你啊，还是有点肉更好看一些。”
“当然。”
男孩点点头。“你知道吗？白之子，本不是你所在的宙域的土著民，具体来历我也说不好...我只记得，那是个叫做黄金彼岸的地方...你不会对这个地方感到陌生的，因为那正是你梦中的，人类在抵达救济形态后所前往的有芳华的理想乡。也就是说...”“果然，我在梦中见到的，就是...”听到这话，落清恍然大悟。“而且不止如此，你只知道白之子拥有牺牲大权，却不知道...白之子不止代表牺牲。”薰有些神秘的看着落清。“那么，在此基础上...”落清有些紧张的看着薰。
“是断罪与救赎。牺牲是行使这两项大权的前提...只有遍历牺牲，才有断罪的大权。事实上在众神之战（Ragnarök），你已经行使过一次白之子的断罪大权了，只不过看起来...白之子并没有将这两项大权能握在手中，而是将其交给了你，也就是说事实上这三项大权，都是有你来行使的啊。因为...”“嗯，我明白原因的。”落清点点头。“呵呵，别紧张啦。既然你知道原因...白之子，祂就是你啊，对于祂来说，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尽管一路总是跌倒，但无论是沾染了满身泥土，还是不服输的站起来的样子都是那样的可爱，对于祂来说，你真是祂的爱子啊。而至于我...嗯，我所消耗的生命力...”说着，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事实上这个宇宙...所有的宙域诞生之后，所产生的最初的生命形态，都偏向于超级个体，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生命形态无法维持超级个体的形态，或者说，供养超级个体所需的能量过于巨大，出于演化与自然选择，生命逐渐开始分解微观化，而这一过程所产生的直接效果就是——无法有超级个体诞生的文明，其分解微观后反而能够将其创造出来，而这些微观化的生命形态所创造出的文明往往要比曾经的超级个体更加辉煌璀璨。落清，挺起你的胸膛吧...我不能否认人类文明的污点，但这是每一个文明的必经之路，而且由于你们的不懈努力，这颗星球上的人类文明已经开始发出了温暖的光谱...尽管现在还有些蒙尘，但是...
只不过，身为前辈的超级个体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总会有这样那样的超级个体想要对文明图谋不轨。当然，这其中希望与微观化生命和谐共生一同进步的超级个体也不是没有，比如白之子，比如...”“比如你。”落清笑了笑。“唔，不要打断我啦！”薰嘟起嘴巴。“我啊，是为了你们才这样消耗生命力哦，而且...在你带领你的文明重回黄金彼岸之后，我才能停止这个行为吧...”“因为我...这是什么意思！”落清瞬间瞪大了双眼。“...只要是从超级个体走向微观，无论微观个体创造了怎样的文明，其都会被不可抗力左右着，而这股不可抗力会引导微观生命重回超级个体，或者说——回归本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人类的本源，就是白之子。”薰叹了口气。
“白之子是仁爱慈悲的神明，祂并不想看到人类走上这条路...超级个体，一个拥有绝对力量的个体，往往是没有未来科研的，而未来，却只能由脆弱不堪却能够创造文明的微观生命来书写。因此白之子想了个好办法——能不能让人类的每个个体强大到某种最低宏观层面，在这个层面，人类会被判定为是超级个体而停止继续回归，又不会因为概念性过于庞大而失去创造未来的动力...这是个好办法，是白之子能够想到的最完美解法。这个想法很好，确实无懈可击，但是啊...
凭白之子一个人，可是做不到的哦。”
“...”
“所以，你就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力来供给这项伟业，让自己从超级个体渐渐衰减到一个病弱的人类之躯，是吗...”
有些伤感的抱着薰，落清的鼻头有些酸。“薰...为什么啊...”
“呵呵，梦真是笨蛋呢。”薰温柔的笑着摸摸落清的头，随后如圣母般微微低下头。“我不是说了嘛：我爱着你，爱着人类呀。而且从我的私心来说，我没有白之子那样的勇气，可我却也想要和他共享这份荣光...这算是虚荣心吧，明明是人类口中不好的东西，可我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这是为什么呢~”“唔...薰才是笨蛋...”落清擦擦眼泪。“安心啦，别忘了我可是拥有不死性的超级个体啊...在你带领人类回归黄金彼岸之前，我都会陪着你的...永远...等你再见到白之子，成为了真正的'人子'，我也会随着你们去往黄金彼岸吧，那个时候我可要好好吃你一顿，你可不能心疼哦。”薰撒娇的笑了笑，“嗯，那拉钩。”落清伸出手，两只稚嫩的手牵在一起。
“好了，这些话有点远了。说说你现在面临的困境吧——
眼前的，奈亚和死亡出现在了你们的数据世界中，奈亚的占比较大，死亡...受困于宇宙法则，因此牠没能力在现实世界中搞事，相信你能够在牠突破收容前做掉牠；奈亚...欠揍，但又不是简单的欠揍，牠所代行的混沌也在积极地对抗着虚无的侵蚀，你要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相信你会做好的，至于奈亚...揍是要揍的，但至于度，还要你来把握啊；相对而言，你们文明内的某些黑点，现在可是有些不容忽略了...如果他们利用人民的愚昧与外领域邪神相互勾结，比如你最应该提防的伊奥纳斯...我知道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人民，ta们都希望能够更多地使用自己的力量，但是一旦事情发展的势头不对，那么，该惯着孩子的时候，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去惯着的，那么...外界的威胁，我就想到这些了，至于其他的...”说着，薰沉默了一下。“抱歉啊，就算是我，也没法治愈你的伤痕...也许等有钢琴的时候，我为你弹一曲安魂曲，能够让你稍微好受一些吧。至于几个月前春季，你和你的妻子，那位可爱的女孩遇见的占星者...”说着，薰拍拍手，一位带着斗篷的中性年轻人出现在病房里。
“呐，还请您原谅我之前的故弄玄虚。”
摘下斗篷，年轻人俏皮一笑。“啊，原来ta是！...”落清有些惊讶。“我主啊，早就在注视您了哦...请您放心吧，我奉我主之命，现在以学生的身份在大学内学习生活...我主说的没错，很精彩，我应该替我主看到，体验到这些。而且那个时候，我检测到了您的灵魂有波动，至于现在...相比于那个时候，更加剧烈了...无论如何，您一定要保养好自己的灵魂，这也是我主的衷心期望。”
“...呼...”
“薰，你呀，还真是惊喜。”
拉着薰的手，落清的脸蛋有些绯红，而就在这时，落清的终端响了起来。
“...看起来，有些黑点不满足老老实实的印在绘卷上了呢。”
看着落清的表情，薰轻轻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啊，应该去忙你的任务了吧。”
“嗯。”落清点点头，看着终端上的信息，与薰告别后便去门口叫上阳子，奔向了最近的一个人之光的办事处。只见屏幕上写的是：
“旧东瀛顽固势力死灰复燃，疑似有刺客暗中筹划行动损害人民的生命财产，请有能力的同胞进全力支援，*某分部*急电致谢。”
“...”
“梦，加油啊。”
看着落清离去的背影，薰露出了午后阳光般温暖明媚又有些慵懒的表情，而年轻人只是静静地陪在薰的身边，拉着薰的手。
“呵呵，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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