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巡游第一站
“哦，看啊，我们的大明星。”
身穿着普通人的便装，薇薇安摘下墨镜出现在了琴的门口。“好了你们几个，别拿我开涮了。”薇薇安笑了笑。“接下来你们的工作可就要忙碌起来了...你们需要负责我们的安保，我的话还好，那些家伙不敢拿我怎么样，但落清...某种意义上，他是诱饵，我们要用他来引诱出那些敌对势力，对于敌人，自然有我们的好猎手来猎杀，而你们的工作，就是保护，明白了吗。”“我们了解了...我想，你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我们很快就要启程了，是吗？”琴点点头。“嗯，今天下午就要出发了。我们会从纽约开始，沿哥伦比亚环行。我们的行程是这样的，你们看...”说着，薇薇安坐在椅子上，将地图放在了桌子上。
“纽约—华盛顿—亚特兰大—杰克逊维尔—迈阿密—新奥尔良—休斯顿—菲利克斯—洛杉矶—旧金山—奥林匹亚...最后，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说着，薇薇安的手指着一个地方。“...华盛顿，我们又回到这里了。”众人稍稍皱皱眉毛。“而且在最后回到华盛顿之前，我是一定会去一趟欧罗巴的，时间不会很长，很快就能够搞定。”落清安慰着众人。“我们的重点作战目标在这几个城市：纽约、华盛顿、迈阿密、洛杉矶、旧金山。这些地方集中了这个国家最为雄厚的资本，军力和政治势力，而且作为超级大都市，如果邪神想要发动突袭，这些地方会首当其冲。”薇薇安分析着。
“死亡骑士...不出意外的话，牠会以瘟疫的形态袭击这些大城市...看看几年前那场大流感流行的时候，在那些蠢得穷奢极欲的政客的聒噪之下，大流感完全的失控了...如果这次，那些政客与邪神有勾连的话...”落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
“...”
“...”
“那么，我们的大明星现在开始就要启程了。”
戴上墨镜，薇薇安坐上了驾驶位，而落清则坐上了副驾驶。琴与其他人则坐上了别的车跟在薇薇安座驾的后面。“第一站，曼哈顿华尔街。真遗憾，如果你是客人，我本应该带着你去曼哈顿的海滩好好玩一玩的，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先解决一下华尔街里面的那些家伙了。到达华尔街，我会启用风暴的权能——也就是乱数权能。金融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镜花水月，就算遭到攻击也可算是意料之中，开启乱数风暴后，整个华尔街的数据都会陷入混乱，而这就是人之光的成员动手之时。当然，乱数风暴的影响是巨大的，你要待在我的身边，在风暴之中只有风眼才是最安全的，琴她们...我已经通知了她们及时规避，至于平民的话，不必担心，乱数权能不会直接干涉到他们，而且我敢保证，华尔街一定设置了与之对抗的准备，我们要利用这一点引出他们的安保系统和奈亚的眼线。人类之间的战斗交给人类，我们——我们的敌人是那些家伙。”薇薇安的墨镜闪烁过一缕凶光。“好，我明白了。”落清点点头。
...
“这就是曼哈顿...”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落清身着一款烂大街的休闲衬衫，七分裤与素足布鞋，薇薇安则手持一把黑色的遮阳伞，身上一套表黑里金的两面连衣裙，手上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金发也用黑色的发带束成马尾，胸口有金色的领饰点缀，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护踝中跟凉鞋，前脚掌与脚踝处的鞋身之间有一条镶钻的纵带连接。“嗯，华尔街在下曼哈顿区...别看这个岛不到10平方公里，上面可住了160多万人。”薇薇安轻轻地皱皱眉。“这也太夸张了...”落清也摇摇头。
“华尔街还配备着专门的保安...”
走在前往华尔街的路上，落清四下梭巡着。“那当然，这可是哥伦比亚的经济心脏之一...而且现在，邪神的眼线也混在其中。落清...你介意拉上我的手吗。”薇薇安一手拿着伞，另一手向落清伸过去。“嗯...我很乐意。”在又盯梢了一圈路上的行人后，落清礼貌的伸出手牵上了薇薇安的手。看着拉住自己的手的落清，薇薇安点点头，随后青蓝色的力量自薇薇安周身汇聚起来，与此同时的，还有无数不断跳跃的随机数阵列，很显然，薇薇安已经准备发动权能了。
“那么...
风暴之权能·乱数混沌域！——”
“...！”
仅仅是一瞬间，落清便觉得头昏脑涨。无数的随机数，随机算式等无数种种爆炸一般涌入落清的脑袋里，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剥夺人的感知一般。“乱数混沌域！...呼啊...如果离得近的话，人的感知会被这巨量的随机数瞬间摧毁，而且由于乱数的影响，连这片区域的概率云都会受影响...看看屏幕上的股票走向，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落清捂着脑袋，四下看了看。“落清，打起精神...这四周需要我们看的，可不只是股票上的走势线！”薇薇安握紧了落清的手。
“...我看到了！”
落清用力的瞪大眼睛，四周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一般，视野有了变化，余光处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薇薇安，小心！”
硬生生的扭过身子，落清张来双臂，后背死死地贴在薇薇安的后背上，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灰色的人影。“薇薇安，我找到这家伙了！而且...估计不止一个！”“抱歉了落清，我现在还腾不出手，只能先靠你来撑一阵了！”薇薇安咬咬牙。“...我明白！我这就来！”落清点点头，随后手中汇聚起一股纯净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二人的身体。“那么接下来
——晨星之权能·真实视觉！”
视野里的景象再次天旋地转，那影子的质感愈发真实，仅仅是眼神的注视，却仿佛一对楔子一般死死钉在人影身上。“你想去哪啊！”落清一声低吼，随后伸出双手合十一按，突如其来的立场束缚住了人影的动向。“薇薇安，我不杀ta，但我要活捉了ta，将ta带回巴别塔进行解析...仅仅这样看着，我一时还看不出ta是哪一方的。”落清摇摇头。“那东西气息不对，而且如你所说，不止一个...混在人群中了吗...那么你这家伙，就是奈亚的走狗了！”
说着，落清又是一挥手，彩虹色的光晕雾水般缠绕上了某人的灵魂，随后落清用力一握，那人的灵魂便被生生剥离，随后被落清收于掌中。“混沌的气息...真是...”落清皱皱眉。“薇薇安，你的三点钟方向！”“我看到了，乱数囚笼！凭你这点混沌还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乱数混沌域之中，时间的流动速度仿佛被无限减缓了一般。落清负责寻找混沌的灵魂，薇薇安负责用乱数领域扰乱局部的世界运行法则，而二人合理束缚住奈亚的爪牙，渐渐地，隐匿于暗处的敌人一个个被剥离灵魂囚禁起来。随着薇薇安用力握拳，乱数风暴退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仿佛刚刚被DDOS攻击了一般。而等候多时的琴等人早已经放倒了保安们，将那些敌人绳之以法。与此同时，人之光的成员们也在乱数混沌域中，趁着薇薇安的保护肆意的攻击了华尔街的金融体系。现在，那些由资本家掌握的股票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入普通人的口袋中了。
...
“薇薇安，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吗？”
坐在车上，落清的头靠在车窗上皱皱眉。“怎么连你也抽烟？！...你们这些女孩子真是...”“我也不想嘛~可是社交场合大家都会交换香烟，我又是演艺圈内的，这也没办法避免啊...”薇薇安小声抱怨道。“而且说起演艺圈...”说着，薇薇安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吧，文艺圈与体育圈是不分家的，很多时候，社交媒体上除了媒体以外，这些明星大V的言论也会是民众所参考选择的...你应该能够猜得到，我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而且...”“而且，你的言论会是真正有益于人民的，渴望启迪民智的，而这与哥伦比亚所奉行的资本利益最大化政策相矛盾，别说还是在现在邪神为祸的时候...你猜的没错，现在我的演艺公司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觉得我开始变成了烫手山芋。”薇薇安耸耸肩。“...你是偶像，是追梦者心中的英雄。我看过你演唱的歌舞与剧目，很美很好听...那是震撼人灵魂的声音，那是在绝境之中鼓舞人们站起身来的声音。”濯星将手放在胸口处。“哈...说是我的力量，但是，曾经在我陷入风暴之时疾呼我名，身体被飓风割伤撕裂亦不停步的那个人，手持破损的雨伞向我跌跌撞撞的赶来...真是神奇，那把破伞看起来随时就要损坏，但是当祂出现在我的头顶时...奇迹降临了...我的身体就算被风雨弄脏，我也不会感到害怕与迷茫了，我看到了风暴背后的蓝天与阳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句箴言...
若你陷入风暴的绝境之时，便呼祂的名，若祂能闻，那么哪怕手持破伞蔽衣，祂亦将竭尽全力降临你的身旁...落清，第十恶灵，是这么说的吧...”
说着，薇薇安看了一眼落清。“...哈...原来，这句话是你放出去的...”落清自嘲的笑了笑。“纵使是神明，当人们陷于风暴之时，也不可能全都照顾到...相比之下，授予人民知识，使他们自己拥有对抗风暴的知识与头脑，才是更有意义的吧。”薇薇安笑了笑。“所以啊，这才是我们不干涉人类文明的主要理由，但是现在...”落清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好了，我们会成功的。”薇薇安拍拍落清的肩膀，“我们该去接下来的任务地点了，很快我们就能够见到你的朋友了。”
...
...
...
“圣帕特里克教堂...天主教的...”
说着，落清的脸色突然变得不怎么好看，眉毛也紧紧的拧在一起。“啊...抱歉，你不喜欢这种环境氛围吧...”薇薇安愣了一下，随后拉着落清的手。“...你知道当年在SAO的时候，优纪蓝子她们说她们的母亲从一位学者转变为了天主教信徒，我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落清咂咂嘴。“我就琢磨不懂了，就这帮玩意在历史上整的那些个烂活，那些个我们都看不下去的烂活，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信奉这玩意...说真的，我都想把这玩意当邪教一起取缔了得了...”
“欸嘿，落清，这话别人说得，唯独我们，尤其是你，还真说不得。”
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的声音出现在二人的脑海里。“老大，这是凭什么啊？”落清不满的撇撇嘴。“别人说这话，是出于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普通人与神的位格不同，不存在竞争关系，议神评神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但我们...我们也是神啊...我们批评其他的神话体系与其他的神格，就显得我们有戗行之嫌啊。”希瓦笑了笑。“...真麻烦。”落清有些不悦。“抓给你们的你们都看到了吗？”“看到了，他们都是混沌的喽啰，在邪神与财阀们达成交易后，ta们便暗中操纵金融流动，更好的帮助财阀们吸血。而且他们还有干涉人精神的能力，沉迷于金融场的人便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知道这种情况不用ta们捣乱也会发生，但ta们的搞事无疑会将这种行为和影响无限放大...大萧条尚未过百年，整个资本世界都被打了个半死，而这一百年见，人民的金融学知识却没有多少长进...那个时候哥伦比亚有罗斯福总统，可现在...而且到时候遭殃的不只是哥伦比亚，全世界的经济都会大地震...经济泡沫与马太效应会进一步拉大贫富差距...现在，我们打掉了这些走狗，尽管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随着人之光同胞的迅速接手，保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稳定还是没问题了。只要能够顺利的剿灭邪神...我们愿意相信哥伦比亚人民的智慧。而且，经过薇薇安这一次，人们应该会理性一些，见识到金融市场的不稳定...我不知道这样做能有多少收益，但如果能够减少一些人民的潜在损失也是好的。”希瓦深思些什么。
“至于这座教堂...落清，你知道的，打着世界三大宗教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邪教遍地都是，这三大宗教本身也有过众多的不光彩过往...也许在你看来，宗教都是操纵人心智，让人类失去真我的歪理邪说...若是在此之前，我们还不好彼此干涉，但现在，既然是邪神渗透，那这一点就不得不防...天主教的狂热我们有目共睹，一旦这份狂热被邪神利用，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希瓦提醒道。“当然，我们这次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落清点点头。
“落清，老大，果然有情况。”
已进入教堂，薇薇安便皱起了眉头。“我感受到了乱数信号源，而且不止一个，这些东西都是死的，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也许是被安置到了什么地方。”“这么玩啊...薇薇安，有能力在拆除后建立干扰屏障吗？”落清小声问道。“这不是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对策。我们需要薇薇安对抗那几个信号源，将其变成我方的，薇薇安将力量注入其内部，我们会用刚刚缴获的混沌的灵魂作为伪装剂与润滑剂，使得薇薇安的力量能够顺利的进入其中。落清，你负责为薇薇安掠阵，还要盯着点有没有行动可疑的家伙，至于琴...还是一如既往，安保就交给你们了。”希瓦为几人布置下了任务。“放心吧。”落清，薇薇安与琴点点头。
“...”
“！——”
聚精会神的，乱数领域开始渐渐的在教堂里显现，那些信号源如同红外仪中的高温区一样，尽管看不清轮廓——对于混沌源来说，就应该看不出轮廓，但其内在构造确实显现无疑。混沌的特性很奇妙，当不被观测者观测的时候，混沌是具象可见的，然而当有观测者时，混沌便会自发的抽象难以识别。只不过在身为混沌大师的薇薇安与拥有着指引权能的落清面前，这种程度的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记忆混淆与篡改...具象化到物质层面就是神经系统的嬗变...这玩意在直接干涉灵魂而人们却全无自知，真是恐怖的手段...”集中精力，薇薇安倒吸了一口冷气。青蓝色如风的力量洗涤着混沌源，其昏暗不可知的内核逐渐变为了青蓝色的活泼的内核，伴随着某种改变，教堂之内礼拜的人们仿佛被定身了一样，然后一秒钟过去，人们从时间中解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清，没发现搞事的家伙吧？”“安心，就算有我也已经全都控制住了，琴会招待他们的。”椅子上，二人坐在一起闭上眼睛双手相握，口中的呢喃细语却不是祈祷。“我已经把混沌的信号源洗干净了...真是丧心病狂，原来的信号源内还有成瘾性精神暗示模因...”薇薇安咬咬牙。“不出所料...”落清也紧张的四下打量着。“不过...我没有完全清洗掉这个部分，而是...”薇薇安的眼神闪烁过一丝狡黠。“...这能行吗？”落清依旧有些疑虑。“没办法，现阶段我们只能这样魔法对轰魔法了...想要一口气破除宗教的影响可是做不到的。”希瓦安慰落清着。
...
“呼啊...”
揉揉太阳穴，薇薇安伸了个懒腰，露出肚脐。“脑子浑成浆糊了一般...这一次的工作量可比上午还要大啊...”薇薇安小声抱怨着。“嗯，辛苦了薇薇安...经过调查，纽约的潜在危机已经被祓去了，剩下的，请相信人之光的战士们...宗教，经济与军事，这是我们的长期议题...像这样的金融交易所与教堂有无数个，但是我们已经打响了第一枪，剩下的，只要在我们的基础上改良创新即可。”希瓦点点头。“嗯，只不过我们没什么时间休息呢，接下来我们就要前往华盛顿了...在那里，我还要去见一位不曾谋面的老朋友...”落清想了想。“不过你们现在倒是应该调整一下...有人来了...”
“哦呀，这位先生与这位小姐，穿着这样的衣服进入教堂，可是有些失礼的哦。”
正在与希瓦说话间，一位白发神父怀揣圣经来到了二人面前。“额...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补偿吗？”看着有些乏力的薇薇安，落清的心下一瞬间紧张起来。“请放心，这还不止于，只是无论什么目的进入教堂，都应该端庄肃穆...看起来，你二位并不是亲属呢，那么，是朋友或者情侣吗？”老神父看起来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正欲对二人说教。“...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单单纠缠住我们不放...”落清的心中已经警铃大作。
“神父爷爷，那二位是我的朋友，他们第一次聆听福音，如有冒犯，我来说他们，您就不要生气了。”
幼年女孩的声音自老神父身后传来，老神父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唱诗班打扮的少女甜美的冲自己一笑。“啊...既然是您发话，那我便不打扰了，只是你们二位...”说着，老神父瞥了一眼落清与薇薇安。“啊...请放心，再不回了。”落清连忙把老神父打发走，就见那女孩朝自己挥手。
“...”
“梦澜？你不是和星澜在华盛顿的教堂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第四恶灵·安息之黑暗的姐姐第三恶灵·恩赐之光明。“...别提了...老大来信，说整个纽约的宗教信仰者都出现了某些异动...我看到了薇薇安处理那个混沌源的样子，就猜到没准是那东西闹得...我在为纽约市的人们清理精神污染，已经快要完成了。”名叫梦澜的女孩擦了一把汗。“怎么样，薇薇安累坏了吧。”“现在好一些了...多亏落清帮我盯着。”薇薇安轻轻地摇摇头。“可是且不说一个纽约就这么大，哥伦比亚的大城市多了去了，你还要这样一个一个净化不成？”
“怎么可能啊。”
第四恶灵·安息之黑暗的声音闯入几人的脑海。“几位大人，我们配合第四恶灵一同开启了安魂屏障。我们是这样想的：经过计算，展开覆盖哥伦比亚的灵魂屏障所需要的消耗的能量要比慢慢净化小得多，我们完全覆盖整个哥伦比亚至今年七月所需的能量，大概相当于第三恶灵净化两到三个城市所需的能量。神祖与各位大人不必担心，这样的能量消耗我们还是能够承受的。”安菲特里与莫加洛也出现在通讯中。“老姐，薇薇安还有落清。我们发现那些混沌源的做工没那么精良...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这事实上为我们提供了好机会...我们经过实践，发现只要阻隔掉信号源，人们的精神污染状况就会停止，而如果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不再受到新的精神污染，那污染累计就会慢慢自行消退，也就是说在一定范围内，人类的灵魂也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经过我的改良，现在的屏障不但能够屏蔽混沌污染源，还能够一定程度的抵挡其他形式的精神污染...当然，就像水坝一样，一昧的屏蔽不是长久之计，所以破袭混沌源的工作还要交给人之光的同胞一直做下去。”星澜解释道。
“我也不打算走了，我准备在纽约建立信标，能够笼罩整个哥伦比亚的信标。用我的净化之光加速清洗被污染的灵魂...速度，你们就别太指望了，我只能说，比潜移默化快一点。毕竟精神污染的时间越长，隐患也就越多...等星澜那边的护盾成型，你的祭祀我恐怕就要借来用一用了。”梦澜看看落清。“要是你能够轻松些，我的祭司们也会很愿意帮忙吧。那么安菲特里，莫加洛，拜托你们了，以及...”
胸口处一缕无法被肉眼察觉但又真实存在的火光飘进第三恶灵·恩赐之光明梦澜的胸口。“这是巴别塔之火的一缕火苗，尽管微弱，但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这火焰就不会熄灭，可保你光辉不灭。”落清看看二人的胸口。
“...”
“落清...”
在几人攀谈过后准备离开教堂时，星澜单单叫了落清一个人。“你灵魂上的伤口，没事吧。”
“现在看来，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像。”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华盛顿，卢克先生在那里。”
“希望他能够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只希望这伤口不会让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
开往华盛顿的车上，薇薇安躺在后排座椅上打着轻鼾，落清则手把方向盘向着夕阳西沉的方向，于宽阔平坦的大路上疾驰而去，华盛顿，一位自己一定要见一面的朋友，正静候在哪里。
身穿着普通人的便装，薇薇安摘下墨镜出现在了琴的门口。“好了你们几个，别拿我开涮了。”薇薇安笑了笑。“接下来你们的工作可就要忙碌起来了...你们需要负责我们的安保，我的话还好，那些家伙不敢拿我怎么样，但落清...某种意义上，他是诱饵，我们要用他来引诱出那些敌对势力，对于敌人，自然有我们的好猎手来猎杀，而你们的工作，就是保护，明白了吗。”“我们了解了...我想，你不会在这里停留多久，我们很快就要启程了，是吗？”琴点点头。“嗯，今天下午就要出发了。我们会从纽约开始，沿哥伦比亚环行。我们的行程是这样的，你们看...”说着，薇薇安坐在椅子上，将地图放在了桌子上。
“纽约—华盛顿—亚特兰大—杰克逊维尔—迈阿密—新奥尔良—休斯顿—菲利克斯—洛杉矶—旧金山—奥林匹亚...最后，我们的目的地是这里。”说着，薇薇安的手指着一个地方。“...华盛顿，我们又回到这里了。”众人稍稍皱皱眉毛。“而且在最后回到华盛顿之前，我是一定会去一趟欧罗巴的，时间不会很长，很快就能够搞定。”落清安慰着众人。“我们的重点作战目标在这几个城市：纽约、华盛顿、迈阿密、洛杉矶、旧金山。这些地方集中了这个国家最为雄厚的资本，军力和政治势力，而且作为超级大都市，如果邪神想要发动突袭，这些地方会首当其冲。”薇薇安分析着。
“死亡骑士...不出意外的话，牠会以瘟疫的形态袭击这些大城市...看看几年前那场大流感流行的时候，在那些蠢得穷奢极欲的政客的聒噪之下，大流感完全的失控了...如果这次，那些政客与邪神有勾连的话...”落清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
“...”
“...”
“那么，我们的大明星现在开始就要启程了。”
戴上墨镜，薇薇安坐上了驾驶位，而落清则坐上了副驾驶。琴与其他人则坐上了别的车跟在薇薇安座驾的后面。“第一站，曼哈顿华尔街。真遗憾，如果你是客人，我本应该带着你去曼哈顿的海滩好好玩一玩的，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先解决一下华尔街里面的那些家伙了。到达华尔街，我会启用风暴的权能——也就是乱数权能。金融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镜花水月，就算遭到攻击也可算是意料之中，开启乱数风暴后，整个华尔街的数据都会陷入混乱，而这就是人之光的成员动手之时。当然，乱数风暴的影响是巨大的，你要待在我的身边，在风暴之中只有风眼才是最安全的，琴她们...我已经通知了她们及时规避，至于平民的话，不必担心，乱数权能不会直接干涉到他们，而且我敢保证，华尔街一定设置了与之对抗的准备，我们要利用这一点引出他们的安保系统和奈亚的眼线。人类之间的战斗交给人类，我们——我们的敌人是那些家伙。”薇薇安的墨镜闪烁过一缕凶光。“好，我明白了。”落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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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曼哈顿...”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落清身着一款烂大街的休闲衬衫，七分裤与素足布鞋，薇薇安则手持一把黑色的遮阳伞，身上一套表黑里金的两面连衣裙，手上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金发也用黑色的发带束成马尾，胸口有金色的领饰点缀，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护踝中跟凉鞋，前脚掌与脚踝处的鞋身之间有一条镶钻的纵带连接。“嗯，华尔街在下曼哈顿区...别看这个岛不到10平方公里，上面可住了160多万人。”薇薇安轻轻地皱皱眉。“这也太夸张了...”落清也摇摇头。
“华尔街还配备着专门的保安...”
走在前往华尔街的路上，落清四下梭巡着。“那当然，这可是哥伦比亚的经济心脏之一...而且现在，邪神的眼线也混在其中。落清...你介意拉上我的手吗。”薇薇安一手拿着伞，另一手向落清伸过去。“嗯...我很乐意。”在又盯梢了一圈路上的行人后，落清礼貌的伸出手牵上了薇薇安的手。看着拉住自己的手的落清，薇薇安点点头，随后青蓝色的力量自薇薇安周身汇聚起来，与此同时的，还有无数不断跳跃的随机数阵列，很显然，薇薇安已经准备发动权能了。
“那么...
风暴之权能·乱数混沌域！——”
“...！”
仅仅是一瞬间，落清便觉得头昏脑涨。无数的随机数，随机算式等无数种种爆炸一般涌入落清的脑袋里，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剥夺人的感知一般。“乱数混沌域！...呼啊...如果离得近的话，人的感知会被这巨量的随机数瞬间摧毁，而且由于乱数的影响，连这片区域的概率云都会受影响...看看屏幕上的股票走向，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了...”落清捂着脑袋，四下看了看。“落清，打起精神...这四周需要我们看的，可不只是股票上的走势线！”薇薇安握紧了落清的手。
“...我看到了！”
落清用力的瞪大眼睛，四周的空间仿佛被扭曲一般，视野有了变化，余光处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薇薇安，小心！”
硬生生的扭过身子，落清张来双臂，后背死死地贴在薇薇安的后背上，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灰色的人影。“薇薇安，我找到这家伙了！而且...估计不止一个！”“抱歉了落清，我现在还腾不出手，只能先靠你来撑一阵了！”薇薇安咬咬牙。“...我明白！我这就来！”落清点点头，随后手中汇聚起一股纯净温暖的气息笼罩了二人的身体。“那么接下来
——晨星之权能·真实视觉！”
视野里的景象再次天旋地转，那影子的质感愈发真实，仅仅是眼神的注视，却仿佛一对楔子一般死死钉在人影身上。“你想去哪啊！”落清一声低吼，随后伸出双手合十一按，突如其来的立场束缚住了人影的动向。“薇薇安，我不杀ta，但我要活捉了ta，将ta带回巴别塔进行解析...仅仅这样看着，我一时还看不出ta是哪一方的。”落清摇摇头。“那东西气息不对，而且如你所说，不止一个...混在人群中了吗...那么你这家伙，就是奈亚的走狗了！”
说着，落清又是一挥手，彩虹色的光晕雾水般缠绕上了某人的灵魂，随后落清用力一握，那人的灵魂便被生生剥离，随后被落清收于掌中。“混沌的气息...真是...”落清皱皱眉。“薇薇安，你的三点钟方向！”“我看到了，乱数囚笼！凭你这点混沌还逃不出我的掌心！”
这乱数混沌域之中，时间的流动速度仿佛被无限减缓了一般。落清负责寻找混沌的灵魂，薇薇安负责用乱数领域扰乱局部的世界运行法则，而二人合理束缚住奈亚的爪牙，渐渐地，隐匿于暗处的敌人一个个被剥离灵魂囚禁起来。随着薇薇安用力握拳，乱数风暴退散，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仿佛刚刚被DDOS攻击了一般。而等候多时的琴等人早已经放倒了保安们，将那些敌人绳之以法。与此同时，人之光的成员们也在乱数混沌域中，趁着薇薇安的保护肆意的攻击了华尔街的金融体系。现在，那些由资本家掌握的股票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入普通人的口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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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这就是你的战斗方式吗？”
坐在车上，落清的头靠在车窗上皱皱眉。“怎么连你也抽烟？！...你们这些女孩子真是...”“我也不想嘛~可是社交场合大家都会交换香烟，我又是演艺圈内的，这也没办法避免啊...”薇薇安小声抱怨道。“而且说起演艺圈...”说着，薇薇安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吧，文艺圈与体育圈是不分家的，很多时候，社交媒体上除了媒体以外，这些明星大V的言论也会是民众所参考选择的...你应该能够猜得到，我也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而且...”“而且，你的言论会是真正有益于人民的，渴望启迪民智的，而这与哥伦比亚所奉行的资本利益最大化政策相矛盾，别说还是在现在邪神为祸的时候...你猜的没错，现在我的演艺公司已经开始动摇了，他们觉得我开始变成了烫手山芋。”薇薇安耸耸肩。“...你是偶像，是追梦者心中的英雄。我看过你演唱的歌舞与剧目，很美很好听...那是震撼人灵魂的声音，那是在绝境之中鼓舞人们站起身来的声音。”濯星将手放在胸口处。“哈...说是我的力量，但是，曾经在我陷入风暴之时疾呼我名，身体被飓风割伤撕裂亦不停步的那个人，手持破损的雨伞向我跌跌撞撞的赶来...真是神奇，那把破伞看起来随时就要损坏，但是当祂出现在我的头顶时...奇迹降临了...我的身体就算被风雨弄脏，我也不会感到害怕与迷茫了，我看到了风暴背后的蓝天与阳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句箴言...
若你陷入风暴的绝境之时，便呼祂的名，若祂能闻，那么哪怕手持破伞蔽衣，祂亦将竭尽全力降临你的身旁...落清，第十恶灵，是这么说的吧...”
说着，薇薇安看了一眼落清。“...哈...原来，这句话是你放出去的...”落清自嘲的笑了笑。“纵使是神明，当人们陷于风暴之时，也不可能全都照顾到...相比之下，授予人民知识，使他们自己拥有对抗风暴的知识与头脑，才是更有意义的吧。”薇薇安笑了笑。“所以啊，这才是我们不干涉人类文明的主要理由，但是现在...”落清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好了，我们会成功的。”薇薇安拍拍落清的肩膀，“我们该去接下来的任务地点了，很快我们就能够见到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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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帕特里克教堂...天主教的...”
说着，落清的脸色突然变得不怎么好看，眉毛也紧紧的拧在一起。“啊...抱歉，你不喜欢这种环境氛围吧...”薇薇安愣了一下，随后拉着落清的手。“...你知道当年在SAO的时候，优纪蓝子她们说她们的母亲从一位学者转变为了天主教信徒，我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落清咂咂嘴。“我就琢磨不懂了，就这帮玩意在历史上整的那些个烂活，那些个我们都看不下去的烂活，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信奉这玩意...说真的，我都想把这玩意当邪教一起取缔了得了...”
“欸嘿，落清，这话别人说得，唯独我们，尤其是你，还真说不得。”
第一恶灵·繁华之波涛的声音出现在二人的脑海里。“老大，这是凭什么啊？”落清不满的撇撇嘴。“别人说这话，是出于一个普通人的立场，普通人与神的位格不同，不存在竞争关系，议神评神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但我们...我们也是神啊...我们批评其他的神话体系与其他的神格，就显得我们有戗行之嫌啊。”希瓦笑了笑。“...真麻烦。”落清有些不悦。“抓给你们的你们都看到了吗？”“看到了，他们都是混沌的喽啰，在邪神与财阀们达成交易后，ta们便暗中操纵金融流动，更好的帮助财阀们吸血。而且他们还有干涉人精神的能力，沉迷于金融场的人便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我知道这种情况不用ta们捣乱也会发生，但ta们的搞事无疑会将这种行为和影响无限放大...大萧条尚未过百年，整个资本世界都被打了个半死，而这一百年见，人民的金融学知识却没有多少长进...那个时候哥伦比亚有罗斯福总统，可现在...而且到时候遭殃的不只是哥伦比亚，全世界的经济都会大地震...经济泡沫与马太效应会进一步拉大贫富差距...现在，我们打掉了这些走狗，尽管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随着人之光同胞的迅速接手，保持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稳定还是没问题了。只要能够顺利的剿灭邪神...我们愿意相信哥伦比亚人民的智慧。而且，经过薇薇安这一次，人们应该会理性一些，见识到金融市场的不稳定...我不知道这样做能有多少收益，但如果能够减少一些人民的潜在损失也是好的。”希瓦深思些什么。
“至于这座教堂...落清，你知道的，打着世界三大宗教的名号招摇撞骗的邪教遍地都是，这三大宗教本身也有过众多的不光彩过往...也许在你看来，宗教都是操纵人心智，让人类失去真我的歪理邪说...若是在此之前，我们还不好彼此干涉，但现在，既然是邪神渗透，那这一点就不得不防...天主教的狂热我们有目共睹，一旦这份狂热被邪神利用，那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希瓦提醒道。“当然，我们这次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落清点点头。
“落清，老大，果然有情况。”
已进入教堂，薇薇安便皱起了眉头。“我感受到了乱数信号源，而且不止一个，这些东西都是死的，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也许是被安置到了什么地方。”“这么玩啊...薇薇安，有能力在拆除后建立干扰屏障吗？”落清小声问道。“这不是问题...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对策。我们需要薇薇安对抗那几个信号源，将其变成我方的，薇薇安将力量注入其内部，我们会用刚刚缴获的混沌的灵魂作为伪装剂与润滑剂，使得薇薇安的力量能够顺利的进入其中。落清，你负责为薇薇安掠阵，还要盯着点有没有行动可疑的家伙，至于琴...还是一如既往，安保就交给你们了。”希瓦为几人布置下了任务。“放心吧。”落清，薇薇安与琴点点头。
“...”
“！——”
聚精会神的，乱数领域开始渐渐的在教堂里显现，那些信号源如同红外仪中的高温区一样，尽管看不清轮廓——对于混沌源来说，就应该看不出轮廓，但其内在构造确实显现无疑。混沌的特性很奇妙，当不被观测者观测的时候，混沌是具象可见的，然而当有观测者时，混沌便会自发的抽象难以识别。只不过在身为混沌大师的薇薇安与拥有着指引权能的落清面前，这种程度的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她们的眼睛。
“记忆混淆与篡改...具象化到物质层面就是神经系统的嬗变...这玩意在直接干涉灵魂而人们却全无自知，真是恐怖的手段...”集中精力，薇薇安倒吸了一口冷气。青蓝色如风的力量洗涤着混沌源，其昏暗不可知的内核逐渐变为了青蓝色的活泼的内核，伴随着某种改变，教堂之内礼拜的人们仿佛被定身了一样，然后一秒钟过去，人们从时间中解冻，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清，没发现搞事的家伙吧？”“安心，就算有我也已经全都控制住了，琴会招待他们的。”椅子上，二人坐在一起闭上眼睛双手相握，口中的呢喃细语却不是祈祷。“我已经把混沌的信号源洗干净了...真是丧心病狂，原来的信号源内还有成瘾性精神暗示模因...”薇薇安咬咬牙。“不出所料...”落清也紧张的四下打量着。“不过...我没有完全清洗掉这个部分，而是...”薇薇安的眼神闪烁过一丝狡黠。“...这能行吗？”落清依旧有些疑虑。“没办法，现阶段我们只能这样魔法对轰魔法了...想要一口气破除宗教的影响可是做不到的。”希瓦安慰落清着。
...
“呼啊...”
揉揉太阳穴，薇薇安伸了个懒腰，露出肚脐。“脑子浑成浆糊了一般...这一次的工作量可比上午还要大啊...”薇薇安小声抱怨着。“嗯，辛苦了薇薇安...经过调查，纽约的潜在危机已经被祓去了，剩下的，请相信人之光的战士们...宗教，经济与军事，这是我们的长期议题...像这样的金融交易所与教堂有无数个，但是我们已经打响了第一枪，剩下的，只要在我们的基础上改良创新即可。”希瓦点点头。“嗯，只不过我们没什么时间休息呢，接下来我们就要前往华盛顿了...在那里，我还要去见一位不曾谋面的老朋友...”落清想了想。“不过你们现在倒是应该调整一下...有人来了...”
“哦呀，这位先生与这位小姐，穿着这样的衣服进入教堂，可是有些失礼的哦。”
正在与希瓦说话间，一位白发神父怀揣圣经来到了二人面前。“额...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补偿吗？”看着有些乏力的薇薇安，落清的心下一瞬间紧张起来。“请放心，这还不止于，只是无论什么目的进入教堂，都应该端庄肃穆...看起来，你二位并不是亲属呢，那么，是朋友或者情侣吗？”老神父看起来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正欲对二人说教。“...这家伙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单单纠缠住我们不放...”落清的心中已经警铃大作。
“神父爷爷，那二位是我的朋友，他们第一次聆听福音，如有冒犯，我来说他们，您就不要生气了。”
幼年女孩的声音自老神父身后传来，老神父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唱诗班打扮的少女甜美的冲自己一笑。“啊...既然是您发话，那我便不打扰了，只是你们二位...”说着，老神父瞥了一眼落清与薇薇安。“啊...请放心，再不回了。”落清连忙把老神父打发走，就见那女孩朝自己挥手。
“...”
“梦澜？你不是和星澜在华盛顿的教堂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第四恶灵·安息之黑暗的姐姐第三恶灵·恩赐之光明。“...别提了...老大来信，说整个纽约的宗教信仰者都出现了某些异动...我看到了薇薇安处理那个混沌源的样子，就猜到没准是那东西闹得...我在为纽约市的人们清理精神污染，已经快要完成了。”名叫梦澜的女孩擦了一把汗。“怎么样，薇薇安累坏了吧。”“现在好一些了...多亏落清帮我盯着。”薇薇安轻轻地摇摇头。“可是且不说一个纽约就这么大，哥伦比亚的大城市多了去了，你还要这样一个一个净化不成？”
“怎么可能啊。”
第四恶灵·安息之黑暗的声音闯入几人的脑海。“几位大人，我们配合第四恶灵一同开启了安魂屏障。我们是这样想的：经过计算，展开覆盖哥伦比亚的灵魂屏障所需要的消耗的能量要比慢慢净化小得多，我们完全覆盖整个哥伦比亚至今年七月所需的能量，大概相当于第三恶灵净化两到三个城市所需的能量。神祖与各位大人不必担心，这样的能量消耗我们还是能够承受的。”安菲特里与莫加洛也出现在通讯中。“老姐，薇薇安还有落清。我们发现那些混沌源的做工没那么精良...不管是什么原因，但这事实上为我们提供了好机会...我们经过实践，发现只要阻隔掉信号源，人们的精神污染状况就会停止，而如果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不再受到新的精神污染，那污染累计就会慢慢自行消退，也就是说在一定范围内，人类的灵魂也有着自我修复的能力。经过我的改良，现在的屏障不但能够屏蔽混沌污染源，还能够一定程度的抵挡其他形式的精神污染...当然，就像水坝一样，一昧的屏蔽不是长久之计，所以破袭混沌源的工作还要交给人之光的同胞一直做下去。”星澜解释道。
“我也不打算走了，我准备在纽约建立信标，能够笼罩整个哥伦比亚的信标。用我的净化之光加速清洗被污染的灵魂...速度，你们就别太指望了，我只能说，比潜移默化快一点。毕竟精神污染的时间越长，隐患也就越多...等星澜那边的护盾成型，你的祭祀我恐怕就要借来用一用了。”梦澜看看落清。“要是你能够轻松些，我的祭司们也会很愿意帮忙吧。那么安菲特里，莫加洛，拜托你们了，以及...”
胸口处一缕无法被肉眼察觉但又真实存在的火光飘进第三恶灵·恩赐之光明梦澜的胸口。“这是巴别塔之火的一缕火苗，尽管微弱，但只要我的心脏还在跳动，这火焰就不会熄灭，可保你光辉不灭。”落清看看二人的胸口。
“...”
“落清...”
在几人攀谈过后准备离开教堂时，星澜单单叫了落清一个人。“你灵魂上的伤口，没事吧。”
“现在看来，短时间内还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像。”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华盛顿，卢克先生在那里。”
“希望他能够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只希望这伤口不会让我关键时刻掉链子...”
“...”
开往华盛顿的车上，薇薇安躺在后排座椅上打着轻鼾，落清则手把方向盘向着夕阳西沉的方向，于宽阔平坦的大路上疾驰而去，华盛顿，一位自己一定要见一面的朋友，正静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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