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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万人嫌的侯府

    她这边美美地拿了和离书回去,李为也赶来告知她,说德济堂里面的小厮被老夫人带人打了。

    “被打了自然要找衙门呐。”

    “夫人的意思是……”

    柯依卿拿出盖了章的和离书,李为了然,立马派人报官。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药铺的跑堂又传话来,说是王先生也被老夫人打了。

    “什么?!”她惊地站起来。

    王和宁这个倔老头怎么也来了?

    其实早在之前,德济堂被包围他没能赶来帮忙,这个清癯老者便悔恨不已,如今一听有老妇带人闹事,便立马抛下笔墨赶了过来。

    “快备马车,我要去看看王先生。”

    等赶到那儿,王和宁的脑袋上也包了厚厚的纱布,旁边他女儿也哭哭啼啼地守着。

    “东家来了,景慧,快给人上茶。”

    “不用不用。”她摆摆手,但架不住王景慧也是个倔驴,便只好接下热茶。

    王先生惭愧道:“是我老了,不中用了。”

    “先生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见柯依卿神情不似作伪,他纳闷道:“那老妇要打人我没拦住,店里东西摆件也被砸烂了不少,夫人怎么还说老夫帮上忙了?”

    “名声的好处,就在这里。”

    原来德济堂里的摆件字画都各有来头,牌匾是王和宁这样一等一的书法大师题字,挂画摆件,又是其他各位大家的作品。

    “山水图乃是龚先生所作,墙上的诗赋乃是霍先生所留。”

    王和宁惊坐起,“敢问那霍先生可是……”

    “正是霍文标先生。”

    “居然真的是他!”

    这霍文标可是大有来头,他乃前朝不出世的鬼才,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朝多次想要请他出山,谁知一直请不动。

    前朝覆灭后,霍文标心神大恸,世人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谁知居然大隐隐于市,这人就在盛京。

    前些日子,谢黎坐堂时遇到个落魄乞丐,得了寒疫,满身脓疮,瞧着就要死了,没人愿意接手。

    “多亏谢姑娘救助及时,霍先生这才得以活下来,治好之后他不说一句话,就这么走了,我们也刚收到那诗赋不久。”

    “那如何确定是霍先生亲笔?”

    柯依卿叹气,找来拓印本给他看,“李为找了许多人鉴定过,确实是霍先生真迹。”

    王和宁摸着那拓印本,眼中簌簌流出热泪来。

    居然真的是霍先生,这个字迹他化成了灰也能认得!

    “我没有保护好霍先生的真迹,老小儿我该死呀!”他泣不成声,也真切地愤恨起来。

    那个老妇!

    她叹气,与王景慧交代了几句,两人一同出去了。

    王景慧刚出门便忍不住骂道:“那平阳侯夫人,未免太过歹毒。”

    柯依卿笑笑,将店铺内遭到打砸的名流大家之作一一说与她听。

    听到最后,这个烈性姑娘已经忍不住提刀去砍人了。

    “王姑娘且慢。”

    王景慧怒气冲冲道:“我知她曾是你婆婆,可她实在可杀!”

    “就这样杀了,反倒便宜了她们。”

    “那你待如何?”

    她勾勾手,示意人附耳过来。

    须臾之后,王景慧果然不冲动了,反而连连称赞,“妙计!妙计!”

    安抚下王家父女后,柯依卿便回了住处,换了身素净衣裳,连之前买办的首饰珠宝,也全都取下不戴了。

    玉锦纳罕道:“那么好看的珠宝,费了银子买回来的,怎么说不戴便不戴了?”

    “因为这次咱们不用盛气凌人,而是要扮可怜。”

    越可怜,越有理。

    她挑了根寡淡的银簪,感觉还差些,又选了铃兰耳珰,她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这样才显得楚楚可怜。

    作戏,谁不会?

    等到了德济堂处,老夫人一众已经被过来买粮的百姓围起来要说法了。

    被得罪的书生士大夫们,此时还忙着在家里写酸诗挖苦嘲讽,而这些百姓的愤怒,那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就她赶来这会儿子功夫,老夫人脑袋上已经被丢了好几片烂叶子了。

    “你这个老货,砸了德济堂,咱们还上哪里买粮去?!”

    “是啊是啊,我看她分明是存了坏心,向趁乱抢粮食!”

    抢粮食这三个字,牵动了无数人的心,要知道,之前就是有人过来聚众闹事,导致德济堂差点开不下去的。

    今天又来,他们可不干!

    这德济堂不仅稳定卖粮,就连米粮的价格也到现在都没涨,那可是盛京有名的好商贾。

    若是有人想搞垮它,也要先问问他们的意见!

    当即有汉子撸起了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意思。

    老夫人气急败坏,“我乃平阳侯老夫人,圣上钦赐的诰命夫人,我看你们谁敢?谁敢?!”

    居然是官家夫人?

    群众冷静了些许,毕竟民不与官斗,这是几千年的教训。

    这时柯依卿施施然地走出来,“老夫人,我若是没记错,当年侯府被抄家时,您的诰命夫人就被收回了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提往日辉煌,也不嫌惹人笑话。

    老夫人被戳了痛处,上来就喊打喊杀,“孽障,还不快快把家业还回来!”

    “家业?什么家业?”

    顾振南本躲在老夫人身后,此时也道:“自然是这德济堂。”

    “这德济堂乃是我打拼下的,和你侯府有甚关系?”

    围观群众一脸迷茫,还是李为出面解释,说这是他们夫人建立的家业,一直没有公开身份的原因,也是怕大家嫌弃她是个女人。

    若是往日里,一些汉子可能还要嘀咕两句,但如今一对上平阳侯这样的官宦人家,群众立马共情了。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她一个寡妇,怎么在这样刻薄的婆婆底下讨生活?

    二夫人也眼红道:“若不是咱们侯府的家业,你一个寡妇哪里来的银钱开店?”

    柯依卿佯装垂泪道:“自然是找人借的了,如今借条还在这里,也快到了还款日期。

    若是真是你们侯府的家业,便先还上吧。”

    那顾振南冷哼一声,抢过便看,谁知一看便软了腿。

    二、二十万两?!

    落款还是燕铭。

    这他哪里还得起?若真落在自己头上,又哪里敢不还?

    “我、我不管,这钱是你借的,当然该你来还!”

    “你的意思是,钱我来还,铺子是你的了?”

    “当然!”

    围观群众一片嘘声,真是个孬种男人,什么都没付出,居然还想着不劳而获。

    “振南,你何苦逼我到这种田地?”

    顾振南以为“我是你相公,你的自然便是我的了。”

    突然,有人道:“这不是话本子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