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龙鬼刀快我刀多
烈山一顿咆哮，当场便冲着火猪冲去。
火猪人如其名，只一个矮胖的男人，浑身等高等宽，手持一个和他等高的大木槌，看见烈山过来便是同样的一锤过去。
此类兵器尤其克制厚重铠甲。
烈山不敢硬抗，左手钢鞭挥出将大木槌挡住，右手一刀下劈在火猪脑壳之上，将火猪脑壳分成两半，毫无痛苦的送走火猪。
随后直冲而上，一顿猛杀。
但只是连杀了三四个人的功夫，十几个帮派的人便一哄而散。
烈山看着四处奔散的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刚刚若是他们的进攻有逃跑的速度，来上十四五人，自己还真不好说能无伤的拿下他们。
最起码也要流一身大汗。
无他，这群是说不上是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是乌合之众毫无合作。
换成浑河战场上的戚家军，对付战力出众的敌人，一定会用狼宪等长兵器惊扰消耗体力，再用绳索、绳网束缚住敌人，再用长矛直接捅杀。
但这群人很明显不是，他们只是下三滥的街头人，只会牙尖嘴利的威胁，凶神恶煞的吓唬，用几块破铁片子不把自己和你放在心上，平常更是只会用铁片子在你身上来几刀，或者高明一点的给自己身上来几刀，泼皮无赖一般，上不得台面。
真正的遇到战阵上的夺命法，一击毙命，就只能像下三滥一样死去。
烈山看着他们一哄而散，留下满地的妇孺，觉得自己可能把他们高估了，也把不敢来这里贵族们高估了——他们本就是一帮烂人，能统治的原因就是因为被统治的比他们更烂？
不一会儿，全部都跑光了，耳边好安静。
现场只剩下大气都不敢出的妇孺、山口三郎和无脚趾的男人。
烈山剥下一个男人的衣物，擦拭干净兵器上的血渍，雁翎刀好擦，钢鞭和钉头锤缝隙里面不好擦拭，烈山没有保养兵器的经验，总是擦拭不干净之后便准备直接收好兵器。
此时却听见无脚趾的男人说道：“大人，兵器未擦拭干净，放入鞘中容易生锈，不如让我来试试。”
烈山转头看去，无脚趾的男人很年轻，下巴上没有胡须、喉间没有结节，还是一个刚刚脱离儿童身份的少年人，勉强有五尺身高，但是瘦弱非常，大腿还没有烈山手臂粗。
这样的人不会犯下奸淫妇女的大错，因为作案工具还没成熟，但肯定会有错误，所以烈山给他一个教训，但这个是一个混混要自己手里的刀，没有一个合适合理的理由，烈山怀疑他别有所图，眼神不由得上下打量。
烈山的眼神犹如鹰隼，尖锐刻薄比丈母娘还要刁钻，看的无脚趾的男人不住地叩首解释：
“大人，我在生前就是大名手下的后勤，因为个子矮小，每日都在和兵器打交道，大人的兵器我会保养的。”
烈山决定想个办法来相信，离着两丈远，握着钉头锤，将雁翎刀留给无脚趾的男人，看他一顿鼓捣。
刀身光滑，但已经有了黑褐色的点点，这是昨日砍头之后渗入刀身没有清洗掉的血渍，已经氧化了一部分，无脚趾的男子用一块细布在刀身上反复擦拭，直到摩擦生出的热量将黑点灼烧的消失。
烈山瞪大了双眼，这少年还真有点本事，只是付出了一场大汗而已，右手很明显是无力了。烈山丢过去两个饭团，让他回复一下体力。
没想到无脚趾男人没有接住，饭团滚落在地，沾满灰尘和血渍。他睁大眼睛，看向烈山，眼中冒着惊喜：“大人，这是给我的吗？”
烈山点头，无脚趾的男人立刻叩首感谢，然后就把两个饭团塞进嘴里，生硬的吞了下去，喉咙里面都鼓起大包。
看着无脚趾少年的举动，像是八辈子没有吃饱过，烈山疑心病更重——没道理都做了小混混，都成了下三滥的一员，还吃不饱饭！
众所周知，只要一个人，放下尊严和底线，发财和吃饱并不难，更何况还有指导书籍，只要你够胆子命够硬——挣大钱去看《反垄断法》、挣快钱你去看看张三。
“你没吃饱过？”
无脚趾少年瞪大双眼——是噎住了。
样目狰狞——也是噎住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然后是大喘气，才庆幸地说道：“我从小就没吃饱过，刚才差点又死了。”
烈山问道：“你也是从人间过来的？”
无脚趾少年点头：“我半个月前过来的，当时收获了粮食，我得到一个大饭团，整个吞下去就噎死了，也不知道是饱死鬼还是饿死鬼，再醒来就是这里，赤犬老大让我跟他混，我就跟着他了。大人杀死了赤犬老大，我就跟着大人。大人不会血振吧！不然刀上有很多的血迹是可以直接消失的。”
说着无脚趾少年站起身来，将长刀双手持握挥舞后突然停止。
烈山学会了，并且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为什么浑河战场上，大家都喜欢浪费体力去空挥长刀，原来就是为了不让血液让刀锋迟钝。
也知道了无脚趾少年根本不具备威胁性，因为他根本没力气，更何况没了脚趾的少年，连很多基础的发力都做不到，烈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少年是刚入行的，就只需要砍掉一只脚趾作为警告就可以了。
于是烈山带着后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脚趾少年仰头说道：“我叫小泽。”
烈山再看无脚趾少年，塌了脸的面孔瘦骨嶙峋、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就你也能叫小泽？简直是污了这个名字，没有个C都是对这个名字的亵渎，砍两只脚掌也是有理有据。
“这个名字不好，谁给你取得？”
小泽：“不知道，我在一处战场上捡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的这个名字，我就用了。”
山口三郎这时也“醒”了过来，在一旁解释道：“我们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贵族才能有名字。”
“哦。”
烈山没有理会山口三郎，因为这个小老子头活了这么多年，像一只农村里面养了十五年的老黄狗，要成精了，不如面前这个小泽能让人相信。
然后，小泽当着烈山的面作出了丧心病狂的动作：他将火猪肚子上的肥肉噶了下来，放在火上烧出油脂，然后用油脂开始涂抹刀身。
又用细布仔细擦拭，直到刀身雪亮。
烈山并不觉得这种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小泽手艺精湛：“你要不要跟着我？”
小泽眨巴着眼睛，心直口快：“每天都有饭团吗？”
烈山很惊喜，伸出三根手指：“每天三个！”
山口三郎是嫉妒：“闭嘴，大人饶你一命，你就应该感激。”
小泽惊喜交加，连忙跪倒在地：“大人，小泽愿意跟随大人。”
烈山收了小弟，还是一个能吃饭的灵力小伙子，心里高兴万分，确实想给他改个名字，但想了想烈山放弃了，要是换位思考，自己肯定不愿因，那么何必要强加给别人。
“这条路过去两公里，就是直通静灵庭黑棱门的大道。”
山口三郎可能是强调自己的重要性，给烈山强调了一下后面的路途。
烈山心里很不爽，一是因为山口三郎的言语之中只想着自己，而是面前的这条路只是没有草而已，其他的和野地并无不同，但还是收拾起来东西。
小泽用细布将脚上的断处包裹完全，幸好尸魂界灵体特殊，伤口止血特别的快，小泽居然可以走路，于是被烈山无情的安排去拉着收集起来的大米，足足有四袋之多。
小泽没有多少力气，看起来拉着很费力，但烈山并没有怜惜。
同样不被怜惜的是一大群衣不蔽体的妇孺，烈山只给他们留下一袋粮食。
烈山杀人杀得很快，一共用时不到半刻钟（七分钟），剩下的个把钟头都是小泽在擦刀，所以太阳刚上树梢三人一同踏上小路，往大路前进，前进的速度被小泽拖累，山口三郎一顿埋怨，幸好又找到一个板车，小泽能跟得上二人的速度。
而在前方，更木区已经大乱，到处都在传着一个名为“龙鬼”的巨人来了，带着宽大且长的奇特长刀，一路会杀死所有看见的人。
这个消息让更木区中心的四大帮派坐不住了，坐在大路中间商量。
何为四大帮派？
山口四郎说的很清楚，每个区域都有四个势力，治安好的区域则是三个贵族驻地和一个粮库组成，贵族一般是一个大贵族和两个小贵族这样组成，一般都是带刀的武士，武力强大，守备森严，能维持治安，收集粮食和其他的物资，也能保护平安。
而在后面街区，因为人数很少而且街区不是很安全，所以往往只有一两个贵族会在，其他的则是由贵族招纳的普通的浪人来驻守，也是武力强大的，比如北34山口区便是如此。
而在六十区之后，连贵族招纳的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帮依附在贵族脚底的帮派来主持，传说以前也是有的，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或许是距离太远，或许是收成不足以抵消外派人员的支出，但也有奇怪的，比如更木区就是因为曾经被一个小孩杀得精光，换成了自生自长的四大帮派，各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此刻坐在大路中间，商量着这次消息里面的不速之客。
火猪人如其名，只一个矮胖的男人，浑身等高等宽，手持一个和他等高的大木槌，看见烈山过来便是同样的一锤过去。
此类兵器尤其克制厚重铠甲。
烈山不敢硬抗，左手钢鞭挥出将大木槌挡住，右手一刀下劈在火猪脑壳之上，将火猪脑壳分成两半，毫无痛苦的送走火猪。
随后直冲而上，一顿猛杀。
但只是连杀了三四个人的功夫，十几个帮派的人便一哄而散。
烈山看着四处奔散的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刚刚若是他们的进攻有逃跑的速度，来上十四五人，自己还真不好说能无伤的拿下他们。
最起码也要流一身大汗。
无他，这群是说不上是无组织无纪律，简直是乌合之众毫无合作。
换成浑河战场上的戚家军，对付战力出众的敌人，一定会用狼宪等长兵器惊扰消耗体力，再用绳索、绳网束缚住敌人，再用长矛直接捅杀。
但这群人很明显不是，他们只是下三滥的街头人，只会牙尖嘴利的威胁，凶神恶煞的吓唬，用几块破铁片子不把自己和你放在心上，平常更是只会用铁片子在你身上来几刀，或者高明一点的给自己身上来几刀，泼皮无赖一般，上不得台面。
真正的遇到战阵上的夺命法，一击毙命，就只能像下三滥一样死去。
烈山看着他们一哄而散，留下满地的妇孺，觉得自己可能把他们高估了，也把不敢来这里贵族们高估了——他们本就是一帮烂人，能统治的原因就是因为被统治的比他们更烂？
不一会儿，全部都跑光了，耳边好安静。
现场只剩下大气都不敢出的妇孺、山口三郎和无脚趾的男人。
烈山剥下一个男人的衣物，擦拭干净兵器上的血渍，雁翎刀好擦，钢鞭和钉头锤缝隙里面不好擦拭，烈山没有保养兵器的经验，总是擦拭不干净之后便准备直接收好兵器。
此时却听见无脚趾的男人说道：“大人，兵器未擦拭干净，放入鞘中容易生锈，不如让我来试试。”
烈山转头看去，无脚趾的男人很年轻，下巴上没有胡须、喉间没有结节，还是一个刚刚脱离儿童身份的少年人，勉强有五尺身高，但是瘦弱非常，大腿还没有烈山手臂粗。
这样的人不会犯下奸淫妇女的大错，因为作案工具还没成熟，但肯定会有错误，所以烈山给他一个教训，但这个是一个混混要自己手里的刀，没有一个合适合理的理由，烈山怀疑他别有所图，眼神不由得上下打量。
烈山的眼神犹如鹰隼，尖锐刻薄比丈母娘还要刁钻，看的无脚趾的男人不住地叩首解释：
“大人，我在生前就是大名手下的后勤，因为个子矮小，每日都在和兵器打交道，大人的兵器我会保养的。”
烈山决定想个办法来相信，离着两丈远，握着钉头锤，将雁翎刀留给无脚趾的男人，看他一顿鼓捣。
刀身光滑，但已经有了黑褐色的点点，这是昨日砍头之后渗入刀身没有清洗掉的血渍，已经氧化了一部分，无脚趾的男子用一块细布在刀身上反复擦拭，直到摩擦生出的热量将黑点灼烧的消失。
烈山瞪大了双眼，这少年还真有点本事，只是付出了一场大汗而已，右手很明显是无力了。烈山丢过去两个饭团，让他回复一下体力。
没想到无脚趾男人没有接住，饭团滚落在地，沾满灰尘和血渍。他睁大眼睛，看向烈山，眼中冒着惊喜：“大人，这是给我的吗？”
烈山点头，无脚趾的男人立刻叩首感谢，然后就把两个饭团塞进嘴里，生硬的吞了下去，喉咙里面都鼓起大包。
看着无脚趾少年的举动，像是八辈子没有吃饱过，烈山疑心病更重——没道理都做了小混混，都成了下三滥的一员，还吃不饱饭！
众所周知，只要一个人，放下尊严和底线，发财和吃饱并不难，更何况还有指导书籍，只要你够胆子命够硬——挣大钱去看《反垄断法》、挣快钱你去看看张三。
“你没吃饱过？”
无脚趾少年瞪大双眼——是噎住了。
样目狰狞——也是噎住了。
好半天才缓过来，然后是大喘气，才庆幸地说道：“我从小就没吃饱过，刚才差点又死了。”
烈山问道：“你也是从人间过来的？”
无脚趾少年点头：“我半个月前过来的，当时收获了粮食，我得到一个大饭团，整个吞下去就噎死了，也不知道是饱死鬼还是饿死鬼，再醒来就是这里，赤犬老大让我跟他混，我就跟着他了。大人杀死了赤犬老大，我就跟着大人。大人不会血振吧！不然刀上有很多的血迹是可以直接消失的。”
说着无脚趾少年站起身来，将长刀双手持握挥舞后突然停止。
烈山学会了，并且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为什么浑河战场上，大家都喜欢浪费体力去空挥长刀，原来就是为了不让血液让刀锋迟钝。
也知道了无脚趾少年根本不具备威胁性，因为他根本没力气，更何况没了脚趾的少年，连很多基础的发力都做不到，烈山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个少年是刚入行的，就只需要砍掉一只脚趾作为警告就可以了。
于是烈山带着后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无脚趾少年仰头说道：“我叫小泽。”
烈山再看无脚趾少年，塌了脸的面孔瘦骨嶙峋、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就你也能叫小泽？简直是污了这个名字，没有个C都是对这个名字的亵渎，砍两只脚掌也是有理有据。
“这个名字不好，谁给你取得？”
小泽：“不知道，我在一处战场上捡的一个牌子，上面写的这个名字，我就用了。”
山口三郎这时也“醒”了过来，在一旁解释道：“我们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贵族才能有名字。”
“哦。”
烈山没有理会山口三郎，因为这个小老子头活了这么多年，像一只农村里面养了十五年的老黄狗，要成精了，不如面前这个小泽能让人相信。
然后，小泽当着烈山的面作出了丧心病狂的动作：他将火猪肚子上的肥肉噶了下来，放在火上烧出油脂，然后用油脂开始涂抹刀身。
又用细布仔细擦拭，直到刀身雪亮。
烈山并不觉得这种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小泽手艺精湛：“你要不要跟着我？”
小泽眨巴着眼睛，心直口快：“每天都有饭团吗？”
烈山很惊喜，伸出三根手指：“每天三个！”
山口三郎是嫉妒：“闭嘴，大人饶你一命，你就应该感激。”
小泽惊喜交加，连忙跪倒在地：“大人，小泽愿意跟随大人。”
烈山收了小弟，还是一个能吃饭的灵力小伙子，心里高兴万分，确实想给他改个名字，但想了想烈山放弃了，要是换位思考，自己肯定不愿因，那么何必要强加给别人。
“这条路过去两公里，就是直通静灵庭黑棱门的大道。”
山口三郎可能是强调自己的重要性，给烈山强调了一下后面的路途。
烈山心里很不爽，一是因为山口三郎的言语之中只想着自己，而是面前的这条路只是没有草而已，其他的和野地并无不同，但还是收拾起来东西。
小泽用细布将脚上的断处包裹完全，幸好尸魂界灵体特殊，伤口止血特别的快，小泽居然可以走路，于是被烈山无情的安排去拉着收集起来的大米，足足有四袋之多。
小泽没有多少力气，看起来拉着很费力，但烈山并没有怜惜。
同样不被怜惜的是一大群衣不蔽体的妇孺，烈山只给他们留下一袋粮食。
烈山杀人杀得很快，一共用时不到半刻钟（七分钟），剩下的个把钟头都是小泽在擦刀，所以太阳刚上树梢三人一同踏上小路，往大路前进，前进的速度被小泽拖累，山口三郎一顿埋怨，幸好又找到一个板车，小泽能跟得上二人的速度。
而在前方，更木区已经大乱，到处都在传着一个名为“龙鬼”的巨人来了，带着宽大且长的奇特长刀，一路会杀死所有看见的人。
这个消息让更木区中心的四大帮派坐不住了，坐在大路中间商量。
何为四大帮派？
山口四郎说的很清楚，每个区域都有四个势力，治安好的区域则是三个贵族驻地和一个粮库组成，贵族一般是一个大贵族和两个小贵族这样组成，一般都是带刀的武士，武力强大，守备森严，能维持治安，收集粮食和其他的物资，也能保护平安。
而在后面街区，因为人数很少而且街区不是很安全，所以往往只有一两个贵族会在，其他的则是由贵族招纳的普通的浪人来驻守，也是武力强大的，比如北34山口区便是如此。
而在六十区之后，连贵族招纳的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帮依附在贵族脚底的帮派来主持，传说以前也是有的，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或许是距离太远，或许是收成不足以抵消外派人员的支出，但也有奇怪的，比如更木区就是因为曾经被一个小孩杀得精光，换成了自生自长的四大帮派，各占据了十字路口的一角。
此刻坐在大路中间，商量着这次消息里面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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