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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元字孰的规矩

    五人等餐,闲来交谈。

    两人都是元字孰的门人,有名有姓。

    有国子胡的叫做鹤田刚,下级贵族鹤田家的庶子,两年前父亲死去便被扫地出门,后来拿着所有父亲给的积蓄,拖着父亲生前关系,拜到元流掌门山本重国门下学习,住在元字孰里面。

    稍高一点白面男子叫做手冢真子,前世算是贵族,现在则是流魂街的一员,平常在元字孰附近教书、写信度日,主业肯定是在元字孰学习,却只能住在外面。

    同人不同命?

    不是,是手冢交不起元字孰里面一年十二个大钱的房租费。

    就连手冢平常学习需要的一年十二个大钱都要手冢每天都有十个人以上写信,才能满足学习的同时,还能靠着这个拉面摊子吃得饱。

    “生计艰难,烈山君见笑了。”

    手冢真子风采依旧,话语不卑不亢,不见半点窘迫困境带来的局促低矮,让烈山大为敬佩。

    “鸣蝉厉寒音,时菊耀秋华。手冢君让在下敬佩不已,但凭借手冢君的才能,不该如此窘迫!”

    手冢没有被半点夸奖击倒,相反他很喜欢这种夸赞:“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烈山嗤之以鼻,没道理杀人放火得过得潇洒肆意,而守正善良的人窘迫潦倒,不借着这种理由,大开屠刀就是自己的底线。

    要让自己看着罪恶诞生,而仍然做着自己的清贵梦?这是逃避。

    反正都是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办法?

    打击罪恶是自己的目的?

    要是自己有山爷的手段,或许可以选择,一把火烤干尸魂界才是正理,这世界都烂透了,不烧一场大火都是洗不干净的。

    但现在自己没有这个实力。

    所以发育自己,团结一部分人,打击一部分人才是正当途径。

    手冢很明显不适合自己一路的,鹤田刚才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不一会儿,肉食到来,手冢只吃菜,鹤田刚和烈山三人,荤素不济,相谈甚欢,也让烈山知道了不少的消息:

    山本重国是元流的掌门人,也是元字孰的负责人;

    元字孰则是元流的驻地,占地百余亩;

    元字孰一直向外面招生,但只招收三十岁以下的年轻魂魄,年龄的问题大概是通过样貌或者介绍信来区分,实在是不能确认的,则会由山本重国摸骨确定,这种情况下,失败的人会接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所以,两人都认为烈山是家长,北岛两兄弟才会是学生。

    元字孰招生需要通过考核,每月一次招生,在三天之后。

    灵压是第一关,是一个很神秘的仪器,只需要触摸就可以。其次就是才能展示,当然是当着山本重国的面展示自己的才能。

    然后就是交钱,每年十二个大钱的学费,不算贵,但这只是一般的学员费用,如果被山本重国选中成为记名弟子,则是另一种价格。

    手冢和鹤田刚都不知道。

    手冢真子和鹤田刚都是第一种没有才能的,出门都只能自称元流门人,不能称呼自己是山本的弟子,否则就会被杀死!

    另外便是住宿和饭食,都是收钱的,你可以吃元字孰的,但是元字孰的饭食,一月十个大钱的伙食费,而且一天只有一顿饭。

    住宿费便宜,一月一个大钱,住的是集体的宿舍,便于学习。但是想要安静的环境,那就需要你自己出去租房子,而且元字孰不建议出去租房子,理由是在嘈杂的环境里面静下心来更适合和刀沟通。

    烈山表示很赞,却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外面找房子。

    但是加入元字孰之后,还有一个最为严格的规定:不得随意杀戮!

    北岛两兄弟听闻这个规定,立马就看向烈山,想知道这种发财的方法是不是就断了。

    但烈山没有多说,因为他每一次都是师出有名,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吃完之后,几人散开,烈山尖着耳朵听了一段路,鹤田刚是个实诚的人,吃饱喝足便去了门口当差,手冢真子却是请鹤田刚帮忙值守,不知道去了哪里。

    烈山很想知道,因为手冢真子在刚刚吃饭的时候过于明显地观察,就连北岛兄弟都感觉到不对。

    北岛三十六的脑袋是个直的,选择的办法也是极为简单有效的:“老大,要不要做了他?”

    烈山看着元字孰,摇了摇头,北岛三十八低声斥责:“笨蛋,手冢真子是元字孰的学员,我们这样干掉他,是在挑衅元字孰!”

    北岛三十六也想透了:“那我们怎么办?赌他也许不会告密。”

    “他一定会告密的!”烈山看着手冢真子离去的方向,“生计拮据,挣钱的方式又是当初他根本瞧不上样的写信,你说他的落差会有多大?所以他有着一种矫情,想体面地挣钱。”

    北岛三十八完全不懂这时间贵族的复杂:“老大,可是泄露消息、出卖朋友会被乱刀分尸的。”

    “他从头到尾都是贵族,想的也是过上贵族的生活,所以把我们作为礼品交给贵族,换来他的机会,这才是他会做的。”烈山起身叮嘱:“三十八,你去跟着他,不用管他做什么,就看他去了哪里?住在哪里?顺便去买点泻药,让他吃下。”

    “好!”北岛三十八一跃而起,带着刀子就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北岛三十八是一个有灵性的少年,这一段时间成长的很快,论起做事的方法,远比身边的三十六更好,跟踪一个眼高于顶的手冢真子,下点药,问题不大。

    烈山看着三十八离开,也起身离开,北岛三十六就很没有颜色地问道:“老大,我们去哪里?”

    “去找房子!”

    没好气的烈山带着丝毫没有自觉的北岛三十六,进到一户“邻居”家里,恰好邻居不在家,烈山丢下一个大钱,打包了一大包烂衣服,然后包裹住大钱,形成了两个夸张的大包,和北岛三十六一人一个。

    本来这户“邻居”家也能作为住所的,但是烈山发现炉灰还没润,估计只是出门找活计去了,烈山不愿意对苦难人下手,决定钓个鱼。

    出门走了不到百米,鱼儿就上了钩。

    三个青年、两个壮年,人人都带着短刀,跟着烈山走了四五百米。

    烈山和北岛三十六想看一眼,闪进旁边的一个巷子里面不见踪影。

    后面五人见状,立马惊呼“人不见了”“跟上去”的话语,然后五人立马冲进巷子,把巷子里面堵得严严实实。

    但巷子里面只有一人,高高壮壮容貌凶恶,地上一个包裹打开,是明晃晃的大钱散了一地,众人连忙上前捡拾,却没想到高大的男人二话不说,抽出比人高的长刀便把最前面中年人戳了个对穿!

    长刀抽出,后面的人被喷出的血糊了个满脸,伸手去摸,却感到胸前一阵剧烈疼痛,然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到底的时候只看到长刀抽回,然后在空中劈出“八”字刀光,再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袭来,看不见五人已经全被团灭:烈山两戳两劈放倒四人,北岛三十六躲在杂物之中也是一刀戳死了一个。

    只是这厮个子不够,力气不够,一刀戳进去,反而让自己身上血呼呼的。

    五人之中还有两个活着的,正在挣扎哀吼——烈山留了手,只是给两人胸前一刀。

    火焰一闪而逝,死去的三人残躯燃烧起来,衬得烈山如同恶鬼。

    “你们的家在哪里?带我们去!”

    一个还认不清形势,向烈山威胁:“我们老大可是元字孰的学员,识相的就放我们离开!”

    北岛三十六见不得有人猖狂,就要一刀递出去,被烈山制止了。

    饶有兴趣地烈山问道:“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

    青年更加放肆,以为烈山怕了:“我的老大叫做犬养心雄!是元字孰的正式学员!识相的话···”

    烈山不想听了,业火涌出,从骨子里面的痛苦,蔓延到他的灵魂,让他哀嚎声都发不出来。

    “犬养心雄。”烈山自言自语,然后“和蔼”地向青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孙子清水。”

    烈山觉得他们真的好勇敢,举刀问道:“什么?”

    “我孙子,是我的名字,清水是我在水边出生的!”青年不住地叩首,完全不管胸前伤口的疼痛,“大人,真的叫做我孙子清水。”

    烈山对于这些姓名,像个文盲,扭头问道北岛三十六:“有这个姓氏吗?”

    北岛三十六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但听人说过,有个村子就叫做我孙子。”

    “哦!这个姓氏有点贱,容易挨打啊!”烈山不加掩饰,“那就带路吧!你会欢迎我们在你家借宿一段时间的吧!我孙子?”

    “好的好的!”

    青年眼见只剩下自己一人,果断地选择同意,没有半点不耐烦。

    北岛三十六扶着她,短刀抵住他的肋下,保证了我孙子清水的安静和自愿。

    三人一路行走,直接到管理房屋的地方办理了住宿的登记,缴纳了税钱,直到夜幕时分才到我孙子清水的房屋,是一幢带院子的农家房屋,周围安静祥和。

    深夜,我孙子清水到地下安眠,受了一点业火的痛苦,在日后的时间里面,他都会保持高质量的睡眠,以一捧灰的形式。